“奕風,此風不可漲,柳家明顯有不臣之心,我們絕對不可姑息養奸,此次娘子的事情和他脫不了干係。”
盧奕風看着大半夜突然上門然後和自己說了一大堆廢話的盧玄清,他打着哈欠,看着這一臉傷疤,說話聲音明顯不對勁兒的小子,這不去守着弟妹,跑到這裡來廢話什麼?
盧奕風明顯不耐煩,看着盧玄清就吼道:
“說人話,到底要做啥?”
盧玄清一愣,然後說道:
“收拾柳家。”
“這不就對了嘛,需要什麼?”
“兵符!”
“拿去,滾蛋,以後半夜不要來找我,嚇死人了,還以爲出什麼事兒了。”
盧玄清笑的瑟瑟的,這奕風也太好說話了,這樣可不好,要是別人來借東西如果也這麼方便那可如何得了?
“你這手也太鬆了,要啥給啥啊?”
“滾犢子,自己小心點,弟妹沒事兒吧?”
“只要控制住柳誠毅就不會出大問題,現在我看到那廝就想撕了他。”
“你呀,火狐和流雲武功最好,你帶上。”
“嗯!”
“需要我背後幫忙的話就讓人通知我。”
“的確有事兒要你幫忙,明日早朝,你能否向皇上請旨意,徹查軍中空響的事情?”
“哦?你想查空響?朝中武將衆多,怕是不好查吧,估計剛提出建議,就有可能被反駁。”
盧奕風一說完,就奇怪的看着盧玄清,然後驚呼道:
“你小子心思夠多啊,你是想要聲東擊西?”
“對,此刻柳家還以爲我去了齊國,所以我現在動手誰知道?咱們就好好的唱一出好戲。”
盧奕風就知道這小子只要心思收回來了,這能力絕對的能秒殺一衆朝臣,現在看來果然如此啊。
“玄清,別說哥哥沒提醒你,柳家可不是那麼輕易能動彈的,不然這柳晉退下來這麼多年,爲何還能安安穩穩的守在元帥府裡?
父皇又不是傻子,早就想動手了,可是也因爲不知道這柳晉的底牌到底是什麼,所以一直着人在勘察,卻沒有動手。
其實柳晉當年能退下來,也是父皇使了大力氣的,不是這柳晉的腿受了傷,柳晉的命根本就保不住。
可是柳晉也是個能人,用自己的腿換了自己兒子的將來,這樣一來,就是我父皇也不可卸磨殺驢,讓人以爲帝王寡情薄倖,對功臣涼薄狠辣。”
“不急,這一次,我定要柳家父子吃一大壺。”
盧玄清的眼睛放着光,以往總是顧忌柳家的身份所以幾次放過柳誠毅,現在柳誠毅居然敢如此害娘子,而且這幕後黑手就是那該死的柳晉,那麼這一次盧玄清如果不收拾了他們,都不算是男人!哪裡對得起娘子?自己的娘子都不保護,那要保護誰?
盧奕風看着盧玄清這般模樣,下意思的吞了吞口水,總是覺得今夜似乎特別的冷呢?
“你快走吧,你這模樣有些嚇人,明日我會讓人在朝上提出,你自己小心點。”
“好,我去了。”
盧玄清拿到兵符和私印就離開了,他第一站要去的地方,不是別處,而是永寧侯府。
繼蘇宜修“死”後,蘇侯爺和小少爺也相繼死去,蘇府變得格外的陰沉,唯一能作爲世子的,也就只有蘇家二老爺的嫡長子了,也就是現年只有十歲的蘇宜貴,只是他們這一房已經算是旁支,並不是嫡子,按照蘇家的規矩,蘇宜貴用自己的血在蘇家祠堂祭拜,結果那沾染這血的衣衫一被扔到祠堂就再次被燒成了灰燼,這樣一來蘇家再無任何人能進入祠堂。
即使這蘇宜貴最後接任了侯爺位置也是於事無補了。
蘇老太太再次跪在祠堂外面,是她對不起蘇家列祖列宗啊,是她的錯。
晚了,都晚了。
盧玄清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老太太跪在那裡,身邊沒有一個人,模樣看上去極爲淒涼,只是盧玄清無所謂的笑了笑道:
“晚景如此淒涼,你說你這老太太這一生求的是什麼?”
“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來人!”
“別叫了,喊了也沒用,你以爲你還是曾經的老太太不成?”
蘇老太太面上閃過一抹惱怒,對着盧玄清就問道:
“你到底來做何?你不回去守着你那娘子在這裡幹什麼?報應,這纔是報應,不孝父母,活該被人開膛破肚。”
蘇老太太還在說蘇秋雨的經歷,盧玄清卻無所謂的笑道:
“我娘子如何不用你操心,倒是你可知道你那兒子和孫子如何死的?”
“你什麼意思?”
“蘇家的兵書百年來多少人覬覦,如果不是你們蘇家後繼無人,也不會淪落到現在的下場。
你以爲我妻子爲何被人算計?你好好想想吧,我娘子可也是你蘇家嫡支一脈,開膛破肚,要的不過是她的血而已。
有了她的血就能進入祠堂,想想你那大兒子是如何死的,真是蠢貨,這擺明了有人要你蘇家的兵書。”
蘇老太太一驚,是啊,這答案她一直就有猜測,現在知道居然連那蘇秋雨也是因爲如此才被害,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是誰?誰害了我蘇家?”
“你說呢?從什麼時候開始出事,那出事兒前誰動了手腳不就顯而易見嗎?”
蘇老太太一驚,難道是他們?
“柳家?是柳誠毅?”
“還沒蠢的到家,不過你不要以爲柳家就會罷休,只要這兵書在你們家一天,你們家就不會安寧。”
“我蘇家可再沒有嫡支血脈了,難不成他還要對我這老婆子動手不成?”
“有沒有還不是你蘇家老太太的一句話不是?只有有了嫡支血脈,你們蘇家纔有資格繼續守着這兵書,否則,那就是枉然,我聽說已經有人請旨讓蘇家交出兵書,將永寧侯府改爲神侯府,由朝廷出兵把手,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如此一來,還有你們蘇傢什麼事兒?”
“什麼?你說真的?”
“你說呢?難不成你們家還能有比我還了解聖意的人?”
這盧玄清極受皇恩這是大家都知道的,而且這也是蘇老太太一直以來都擔心的事情。
如此說來,倒是很有這種可能。
老太太心思千變萬化,倒是不知道這盧玄清爲何要如此做。
“你爲何突然來告訴我這些?”
“因爲蘇家還不是垮掉的時候,老太太,你該知道如何做的,明日蘇家會有遺失嫡子的事情會傳遍整個京城。”
蘇老太太權衡再三,到底同意了,蘇家也的確有個嫡子,只是那嫡子就是蘇宜修,但是大家都以爲蘇宜修是庶子而已。
蘇宜修雖然死了,可是這身份卻能拿來用一下,老太太看着盧玄清點頭道:
“好,明日所有人都會知道,蘇家要接回流落在外的嫡子。”
盧玄清笑了笑,那麼這第一步棋,已經放好了,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