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毅沒想到怎麼打探回來的會是這個消息,他發現每次挖掘這兩夫妻的事情,就有讓他們足夠震驚的事情。
上次盧玄清娶的是寡婦,這次這寡婦居然還有個讓瞬間調動他心神的名字。
蘇秋雨!這個名字曾經在自己腦海中穿過千遍萬遍,每當午夜夢迴的時候總是從黑夜中驚醒,那個從城樓翩然而下的人,那個倒在血波之中雙眼無神看着他的人。
越是去想,腦袋就痛的厲害,只是爲何這事兒怎麼看都透着古怪啊?
這一個村子裡的人同名同姓倒是不怎麼稀奇,可是爲何他就是覺得這事兒不對呢?
“他們村子裡很多人同名同姓?”
“這到不是,他們村子裡只有一戶人家姓蘇,來人彙報說,盧玄清的娘子早前嫁給了村裡獵戶鐵牛,可是成親當天,鐵牛爲了村裡除害和老虎同歸於盡,那娘子便在山上爲鐵牛守節,直到後來在後山撿到了跌落山崖受傷的盧玄清,而盧玄清裝傻騙了所有人,在後來朝廷徵兵,他們爲了平息村裡的流言主動上了戰場,現在大家都直到盧玄清和蘇秋雨已經死在了戰場。”
這消息倒是詳細,可是連村裡人都騙,關鍵是爲何那盧玄清的娘子居然不回老家,反而到了魯地呢?
“那盧玄清的娘子出嫁前是誰家的?”
“怪就怪在這裡,也是蘇家的,和永寧侯府大小姐是同一人家。”
柳誠毅直到這事兒覺得有問題了,同一家,同一個名字,肯定不可能。
所以又問道:
“是不是來人說,盧玄清的娘子纔是撿來的蘇秋雨?永寧侯府那位,卻沒人知道是誰?”
小六一驚,沒想到這將軍居然猜測的一般無二,當即說道:
“確實如此,蘇家一共有三個女兒,蘇秋梅,蘇秋桃,以及蘇秋雨,蘇秋桃嫁給了當地縣太爺家的庶出三少爺,而蘇秋梅被夫家休後便沒有了消息,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裡。”
“沒人知道?也就是說很有可能那永寧侯府的大小姐就是那失蹤的蘇秋梅?”
小六本來也是這麼認爲的,但是後來據京城的探子彙報,又覺得不對,於是說道:
“將軍,怪就怪在這裡,據說當日連夫人都去參加了那認親儀式,那大小姐不僅有胎記玉佩還有小時候的衣服爲證,關鍵是這滴血認親也是融合的,這可是當着所有人的面做的,所以……”
柳誠毅也納悶了,滴血認親可是不會作假的,這還真的是奇怪了,一個家肯定不會出現兩個同名同姓的女兒,但是明明所有人都知道盧玄清的娘子纔是被撿的,這又如何說呢?
“會不會當初撿回來蘇秋梅和蘇秋雨就交換了身份?”
“倒是聽說蘇秋梅小時候一直在她母族家教養,是5歲左右才被接回,那時候侯府大小姐正好被撿回去,倒是也有可能。”
“那就說的過去了,不過,爲何蘇秋梅不叫蘇秋梅,反而叫蘇秋雨呢?”
“這是侯府的叫法,侯府的小姐全部從秋,那位小姐回去後,侯爺直接說的就是叫秋雨。”
“哦,所以,侯府的蘇秋雨就是蘇秋梅?被人休掉了?”
一個不潔的女人,自己怎麼會心心念唸的如此之久?難得還有什麼隱情?
“這個事情,來人彙報說,據說是被人陷害,而陷害之人就是盧玄清的娘子,而侯府大小姐爲了免於被迫害,連夜逃走,什麼休掉什麼的,都是鄉里傳言,大小姐應該是不堪被辱才逃過這一劫,加上又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就和自己小叔商量,這才躲過一劫。”
其實這些都是小六的猜測,畢竟這些資料當初拿回來的時候,所有東西都放在一起還就只有這一個解釋。
再者,侯府認親,是不是處子自然也是有人檢查的,不會作假的。
“也是,侯府認親,是不是清白女兒,難道還有假不成?看來盧玄清的娘子還真的是個狠角色啊,設計陷害,估計是因爲被嫁給村裡獵戶還當了寡婦而心裡不甘吧。
也是,那女人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心狠莫名,盧玄清死了我們都以爲她也會自盡而亡呢,結果人家居然跑到了魯地,大小姐對上了她,也只有完敗的份。
既然和大小姐有仇,那就叫人繼續查找,找到了直接劫回京城交給大小姐處置。”
小六沒想到將軍居然這麼決定,還以爲將軍要親自處理呢。
“將軍,您不親自處理?”
“戰事吃緊,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再者,我和侯府大小姐的婚事也在眼前了,等到這場仗打完,回京後就會辦理,到時候只要那女人沒死,我想知道什麼也是輕而易舉,記得讓大小姐將那女人的命給留下。”
“是,屬下明白了。”
小六正要說什麼,不過接着柳誠毅就又說道:
“小六,你直接回京,以後你就是大小姐的貼身護衛。”
“啊?將軍這?”
“夫人的心思你我都知道,你回去,也是一種忌憚,我已經向聖上報備過了,我的婚事不會任由母親胡亂拉扯,而且聖上也願意我娶永寧侯府大小姐,這也算是給永寧侯府留後了。”
小六被將軍的話嚇到了,這是說永寧侯府站錯了位置,聖上準備對永寧侯府動手了?可是又擔心被人說生生心狠手辣,所以讓那大小姐嫁給炙手可熱的鎮國將軍,果然是帝王啊,這盤棋,下的可真夠大的。
“屬下明白了,屬下立刻去收拾東西,有屬下在,任何人都不會傷害到大小姐。”
“嗯,記住,大小姐現在可不是隻是永寧侯府的大小姐,也是博弈下……”
餘下的話柳誠毅不說了,但是小六也明白了,與其讓夫人胡亂拉扯,不如這樣對將軍纔是最有利,而且將軍本來就對那大小姐極爲上心,所以這樣也不錯,將軍喜歡的人,也是小六要敬重的人。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而另一頭,蘇秋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抄了底,還被說成了那樣,不過她並不關心這些,此刻她關心的而是盧玄清帶回來的消息。
“你說城內似乎有問題?”
“對,我今日發現那些人都是從這瀘州西北下面的縣城跑出來的,我找到了一個連夜跑路的人說那邊發生了鼠疫,最奇怪的是,城內居然半點消息沒傳出來不說,咱們的守備大人居然讓人大力捉拿這些人,我看着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蘇秋雨大驚,什麼?鼠疫,這可如何了得?
“小清,這可開不得玩笑,這事兒如果是真的,這守備大人爲何不上報?還捉拿,他瘋了嗎?”
“此事絕對不簡單,秋雨,最近不要出門,不,我立刻去找奕風告訴他這事兒,這事兒一旦爆發,後果不堪設想。
而且鼠疫和其他瘟疫不同,你得交代三貨,千萬別吃那些老鼠地鼠之內的。”
“放心,他們嘴叼的很,肯定不會吃的,你快去找奕風,有什麼事情及時回來告訴我。”
“喲,什麼事情找我啊,我正要找你們呢,我馬上要進京了,特定來和你們告辭呢。”
大黃給盧奕風開的門,盧奕風一進來就聽到了兩人的話,盧玄清看着盧奕風就說道:
“下月是聖上的壽誕?”
“是啊,怎麼了玄清,你臉色不好?”
“我估計你走不掉了,瀘州應該發生了鼠疫。”
“什麼?鼠疫?玄清,你沒和我開玩笑嘛?”
盧玄清鄙視的看了盧奕風一眼,蘇秋雨去給兩人倒茶,就看到兩人坐在了院子裡的是石凳上,接着就聽到盧玄清將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此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開玩笑。
盧奕風立刻叫來暗衛親自前往周邊縣城查看,這一夜,兩人都沒有睡着,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殿下,瀘州郡城下面靠近西北地區的12個縣城已經有6個縣城被感染,而最嚴重的兩個縣是靠近西北通州的谷遠村和大河村感染最嚴重,全村幾乎死絕,總人數不可估計。”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