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誠毅一定要如此,這樣奕風以後纔會少了一個大勁敵,但是一旦奕風坐穩了位置,那麼不用拉攏,他自然就會靠攏。”
“我還是不懂,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盧玄清看着蘇秋雨懶洋洋的,估計又不想動腦了,乾脆掰碎了說道:
“柳誠毅現在的處境也是任何人都靠不得,靠誰都會被拉入黨派之爭,聖上可還沒死呢,所以他在任何人不能靠的前提下,就只能靠聖上,他當了純臣就任何人別想拉攏,其實三位皇子現在都知道這個情況,他們誰也不敢在碰他,誰靠上柳誠毅那就是惹上了大麻煩。
這樣一來,沒有了柳誠毅這座大靠山,這奪嫡之戰就少了許多血雨腥風,只要以後聖上認可了誰,以後柳誠毅自然就會靠向誰。”
“那照這麼說還幫了那柳誠毅?”
盧玄清笑了笑道:
“娘子,雖然你我都厭惡那廝,可是不得不承認,現在絕對不是除掉他的時候,柳誠毅有句話說的確實不錯,他晚回戰場一日,就會多死百人,所以等到開春戰爭再次打響,柳誠毅是一定要回去的。”
“所以,看着他以後權傾天下,哎,真是彆扭。”
“權傾天下?呵呵呵,在他還沒有權傾天下之前,你家相公我,定會是他的頂頭上司,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凌駕在你我之上,就是奕風也不行,更何況是他。”
“小清,你該不會是想篡位吧?”
蘇秋雨着實被盧玄清的話嚇的不輕,盧玄清笑了笑道:
“傻瓜,奕風到底和我有血親,他不會殺我,再者,即使沒有血親,我也會有讓奕風忌憚不敢動手的資本和後盾,這些事兒交給我,你不用擔心。
你只需要貌美如花,夫君我負責賺錢養家,玄清這輩子定然會爲妻子奉上超等誥命!”
“好啊,那我等着了!”
“小清,你說餘老知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了嗎?奕風親自將人接走的,而我們又知道奕風的身份,奕風萬一告訴了他呢?”
“奕風就是沒有告訴他,他也知道你我身份,就好像他知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一樣,大家就看誰先憋不住吧。”
“哦?”
“從他告訴我們叫他陳深開始,他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怕是不僅知道了我們的身份,還知道我和奕風的關係。”
“啊?玄清,你在和我開玩笑嘛?”
“自然不是,想來我們唯一露出馬腳就是之前在馬車上的話,他怕是聽到了,早就醒了,只是一直沒有出聲,而我不也是在下馬車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身份嗎?算來也差不多。”
“那餘老會不會認你?”
盧玄清笑了笑道:
“不會。”
“哦?爲何?”
“因爲他也在等奕風先認出我來。”
“啊?”
“好了,餘老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得爲自己的後代考慮,奕風這次出手,也算是讓餘老也發現了他是條潛龍吧,面對未來的君主,餘老這個人深諳一個字,也是你我都要學習的東西。”
“什麼字?”
“藏”
“小清,我發現我的腦袋真的不夠用啊,爲什麼你懂的這麼多啊。”
“哈哈哈,只是因爲我感興趣這個,娘子讓我做絹花我就不成,不過“藏”這個字,很多人知道,卻不會用,功高蓋主什麼的,就是不會藏,會藏了,誰會成爲誰的忌憚誰說的準。”
“那咱們什麼時候讓奕風知道身份?”
“快了,蘆花幹已經到了,找個時間爲夫帶你去泡溫泉吧。”
“泡溫泉?這倒是個好主意!”
……
再過兩日,餘老被大佛寺山下砍柴的農夫所救,可是卻深受重傷,特別是腿更是行動極爲不方便,大家開始爭相告知。
而餘老甦醒後對於自己爲何受傷一事也並不記得,只是說周圍似乎有什麼人藏着,他喊了一句,可是接着就覺得被什麼東西推了一下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話模棱兩可,但是卻讓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認爲是被柳誠毅所害,只是餘老命大,纔沒有半點損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而柳誠毅也在第一時間隨着離王殿下登門拜訪,餘老不計前嫌親自爲柳誠毅把脈,倒是越發讓人覺得餘老高尚。
而柳誠毅也以爲自己的確是被人陷害,餘老是有人故意動手害之而算在他頭上的,倒是對餘老也是無奈居多。
而後來柳誠毅在柳家和門人商議此次事件,倒是異口同聲的認爲極有可能是當今天子所爲,畢竟純臣太過難得,事到如今也是別無他法,只能按照“帝王”給他們設計的路線走下去了,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柳誠毅被離王殿下親自押回京城候審。
到底會審個什麼出來,沒人知道,但是因爲這次事件鬧的太過,所以,三位殿下的那三位幫兇,全部革職查辦,從之前的降級到現在的一路到底,倒是平息了不少民憤。
風波這才慢慢退去。
“風波明明退去了,爲何我覺得瀘州城裡還是有這麼多的人啊?”
蘇秋雨提着菜籃看着這街道上的人,有些疑惑的問着盧玄清。
盧玄清也看着這些人,這才發現在這些人不管是衣着還是面容似乎都和一般人不同,怎麼說呢,衣服倒是平常衣服,可是卻並不整潔,特別是這臉色還帶着一絲病容,看起來很奇怪。
“他們看起來好像都大病一場一樣。”
“是啊,臉色好像都不好,而且風塵僕僕的,都帶着行李呢,是要去趕考?”
“不是,不是趕考,還沒到日子呢,不過這才3月,天氣倒是越發炎熱了。”
“嗯,對啊,聽說大齊再次集結於西北懷良城外50裡,快要開戰了。”
“不管了,就算是想管也管不了這麼遠,娘子的絹花也做的差不多了,等到佟叔他們下月到,咱們就可以動手開一個小鋪子了。”
“嗯,對。”
離上次事件已經有2月了,他們上街的次數很少,但是也正因此所以並不清楚這街上的人爲什麼越來越多了。
“咦,好熱鬧啊,這是誰家娶媳婦啊?”
路上吹鑼打鼓的好不熱鬧,蘇秋雨看着衆人在一旁看熱鬧,忍不住出聲問道。
有好事兒的婦人就說道:
“這位娘子怕是不知道吧,這哪裡是娶媳婦啊,是娶姨奶奶,還是百花樓的姑娘呢,諾,我們守備大人的第五房姨奶奶。”
蘇秋雨笑了笑,看來孔亮一倒,張夫人就沒有了靠山,這張守備可不就開始折騰了嗎。
“那守備夫人不鬧嗎?”
“哈哈哈,以前啊,肯定是鬧得人盡皆知,可是誰都知道這守備夫人的父親是三皇子的人還害了咱們餘大學士,誰還會買她的賬啊,聽說守備大人如果不是看着她好不容易懷孕的份上都要將她休了。”
聽到這些八卦,蘇秋雨和盧玄清笑了笑,沒有再看熱鬧轉身離開了這裡。
……
西北戰役再次打響,柳誠毅看着右手廢掉,已經不能用刀的小六,就有些皺眉的說道:
“不是讓你盯着武器庫那邊嗎?怎麼過來了?”
小六也知道自己給柳誠毅惹了大麻煩,但是他是真的不記得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了,依稀記得自己抓到了那個盧玄清的娘子,可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卻半點印象都沒有了。
現在看到將軍不耐煩的神情,他知道將軍已經開恩留下了自己的命,斷沒有再要求的。
所以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道:
“啓稟將軍,是之前您讓人去盧玄清的老家查探他娘子的人回來了,帶回來一些奇怪的消息。”
“奇怪的消息?”
“嗯,據說那位娘子姓蘇,也叫蘇秋雨,和永寧侯府找回來的那位大小姐同名同姓,還是同一個村莊出來來。”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