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天師道掌教的話,張百仁反而愣住了。
一雙眼睛看着南天師道的掌教,很無語的放下茶水略帶惱羞成怒的道:“本都督是那種人嗎?”
掌教不說話,既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這回輪到張百仁尷尬了。
“本都督來此,非是爲了訛詐你南天師道,而是爲了來此討一個公道!”張百仁眼中閃爍出一抹殺機,自袖子裡掏出一張紙條:“當年此三人親自設計搶奪天書,圍殺我張家老少幾十口人,掌教請其來對峙,便可知真僞!”
見到張百仁臉上表情不似作僞,掌教面色陰沉的接過紙條,遞給了身邊的道童:“去,幫我將這三人請來。”
道童聞言恭敬的轉身離去,大廳內氣氛凝重,南天師道掌教道:“都督有幾分把握?”
“十分把握!”張百仁篤定道。
“有何憑證?”掌教面色逐漸陰沉下來。
“我有神水乖乖,一碗下去口吐真言,掌教將那三人叫來便知真僞”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掌教聞言不語,只是坐在那裡等候三人的到來。
長老劉桐、護法朱逑以及朱武。
“掌教,長老劉桐與護法朱逑不知所蹤,唯有朱武尚且在門外候着”童子回稟。
掌教聞言點點頭:“叫他進來。”
不多時,卻見一昂然大漢走了進來,瞧見張百仁後頓時瞳孔一縮,不動聲色道:“見過掌教、都督!”
掌教陰沉着臉道:“朱武長老,本座問你,十五年前張家天書慘案,你可否參與?”
朱武聞言頓時面色一沉:“掌教說的哪裡話,莫要給貧道身上污衊罪名,我乃堂堂天師道護法,怎麼會做滅人滿門的事情?”
朱武話語堂堂,正氣盎然,叫人不由自主產生一種信服之感。
掌教聞言看向案几:“這裡有一碗大都督特製的乖乖水,你既然心中無愧,可敢喝下乖乖水,任憑我等拷問?”
朱武聞言面色一變:“掌教,大都督的名聲天下有目共睹,這乖乖水恕下屬無禮,卻是不敢喝下去!”
“放肆,本座在一邊見證,都督又豈會害你?”掌教眼中閃爍出冷光:“我只問你,喝還是不喝?”
張百仁的乖乖水在修煉界還是很有名的,掌教不疑有他。張百仁是何等人物,豈會算計與你這等區區小蝦米?
朱武聞言面色鐵青:“掌教當真向着大都督這個外人壓迫我這個門內弟子?”
“喝下去吧!”掌教面無表情道。
聽了掌教的話,朱武面色鐵青,聲音狠戾道:“好!好!好!我喝!我喝!我若不是兇手,我便自此之後退出天師道。”
朱武上前端起乖乖水,雙手托住舉起來。
這幅正氣凜然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犯罪該有的態度。
“自己是不是弄錯了?真的冤枉了朱武?”掌教心中涌起一股不自信。
“噴!”
朱武手中乖乖水向着掌教潑去,一拳猛然向掌教胸口打去。
這麼近的距離,掌教根本就沒有反應的機會,任何道法都來不及施展,只能乖乖等死。
“張百仁刺殺我天師道掌教,還請各位長老圍住張百仁!”一邊出手,朱武猛然暴喝,聲音震動廬山,惹得各路門人弟子紛紛急速奔馳而來。
“只要誅殺了掌教,嫁禍於張百仁,此事便完美化解了!真不曾想這餘孽居然找上門來了!”朱武心中冷笑,看着面色驚慌的掌教,嘴角泛起陰冷冷笑。
這麼短的距離,即便對方是掌教,掌握着無上秘法,也死定了。
“尓敢!”掌教怒喝,卻不及擴散便被拳罡湮滅。
“砰!”
張百仁細膩的手掌上一縷肉眼可見的青色氣流環繞,猛然間將朱武掀飛出去,撞碎了大門跌落在庭院內。
“區區易骨大成,也敢在我面前行兇,真當本都督是擺設?”張百仁嗤笑一聲。
“來人,朱武叛逆,欲要謀殺掌教,各位弟子門人,與我速速將其拿下!”掌教回過神來猛然下令,趕過來的各路弟子門人俱都團團將朱武圍住,露出詫異之色。
“朱武,事情敗露,你還有何話說?”張百仁不緊不慢的端着茶水,來到了大門外,瞧着被圍困住的朱武。
衆位長老此時也陽神出竅趕來,眼中滿是詫異,朱武在南天師道素有名號,怎麼今日忽然想要刺殺掌教了?
“哼,衆位長老,切莫聽這廝胡言亂語,此人已施展邪術控制了掌教,欲要暗殺於我,還請衆位長老爲我做主!”朱武辯駁,聲音悽慘、真切。
不愧是反派,心中總想着不斷翻盤。
“祖師大殿內,有祖師鎮守,那個能控制我?”掌教氣的小臉發白:“朱武,你這廝居然死不悔改!本座告訴你,之前那碗水根本就不是乖乖水,只是普通的一碗白水試你一試,誰曾想到你太令我失望了!我身爲天師道掌教,又如何叫自家門人被人控制?是你自己心虛,不然也不會暴漏。”
聽聞此言,朱武的一張臉都白了,好你媽的陰險,老子居然被你們給耍了。
“成王敗寇,要殺要剮隨便!”朱武一張臉白了綠,綠了紫,殺機不斷流轉不定。
張百仁只是笑語盈盈的看着場中局勢,掌教道:“劉桐與朱逑何在?”
朱武閉上眼睛,一副任憑你刀剮的樣子,已經放棄了反抗。
掌教道:“定然是聽聞大都督來此,提前察覺到不妙,於是逃了!天師道弟子聽令,即刻起追殺朱逑、劉桐,將其緝拿歸案!”
此時有弟子拿着鎖鏈,便要上前勾朱武琵琶,卻見朱武猛然暴起,居然依舊不死心,將一位身材幹瘦的長老鎖住喉嚨:“誰敢亂動,我便殺了他!”
軍機秘府動,則天下風雲起。
張百仁的指令自涿郡發出,一時間天下風起雲涌,血腥四濺。
太原城中
一座紅綠妓院之內,只見幾位頭戴鐵面的黑衣男子,腰間掛着軍機秘府令牌,直接縱身入紅樓牆壁,來到了一處暖閣內:“徐舍,你的死期到了!”
那徐舍白花花的肥肉正在姐兒身上運動,察覺到殺機之後正要反抗,還不待其做反應,便已經屍首分離,血液噴濺了那姐兒一身。
“啊~”
姐兒一聲慘叫,直接暈了過去。
李家莊
某處臥室內,一位中年男子正在一位豐腴的女子身上運動着:“嫂子,宇兒是大哥的還是我的?”
“你這冤家,宇兒當然是你的,你大哥妻妾成羣,整日裡顧不得我,要不然豈能便宜了你!”女子吃吃一笑,喘着粗氣,咬着銀牙魅惑萬千。
“哈哈哈,找個機會將那老不死的弄死,你和這財富可都是我的了!”那中年男子一陣陰冷笑容。
正笑着,忽然窗子破開,一道寒光閃爍,切了那男子頭顱,還不待女子驚叫,頭顱也已經離去。
“陸電,目標是這男子,你怎麼牽連無辜?”有頭戴面具的黑衣人不滿的走進來。
“這狗男女,連我都看不下去了!”陸電氣哼哼道。
“走吧!走吧!已經驚動了莊子裡的人,趕緊趁機溜走,省的稍後麻煩!”門外有人催促道。
“大老爺,大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主母與二爺在牀上被人殺了!”有僕役驚慌失措的向着大老爺稟告而去。
“胡說什麼,我等與太原城李家乃是親戚,誰活的不耐煩敢動我李家莊園?”那大老爺正在喝着小酒,與美妾調情。
“老爺,您快去看看吧,出大事了!”僕役都要急哭了,主母與親兄弟偷情,這可是天大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