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到宣平侯府,季穎之就差跪在門口等了。
看見她的轎子,就趕緊跑過來掀簾子。
“文初,您快去看看,早上都出血了。”季穎之的嗓音都是抖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別急,別急。”葉文初一邊走一邊道,“纔有孕會出血也是常見的。”
“真的常見的嗎?”
“那爲什麼她還肚子疼?”
季穎之顛三倒四說了十幾句,葉文初聽不下去了:“你快閉嘴,嗡嗡的吵死人。”
季穎之捂住嘴巴點着頭。
葉文初去找葉月畫,郭氏站在門口,看見她就哭了,人暈乎乎的:“您快去看看,我心裡慌得不行了。”
“我生兩個孩子也這樣子過。”
葉文初被郭氏和季穎之一人一邊扶着進去的。
葉文初也懶得和他們計較了。
“文初,我肚子好痛啊。”葉月畫捂着肚子,一陣陣的絞痛,“就跟要生了一樣。”
“這麼嚴重?!”葉文初打量葉月畫,她臉都白了,捂着肚子臉疼得扭曲。葉文初趕緊號脈,“沒什麼啊。”
“可、可我肚子痛啊。”葉月畫道。
“哪裡疼?”葉文初給她輕輕找腹痛的位置,就算是要流產,也不至於疼到這個地步,汗珠都快趕上黃豆大了。
季穎之嚇得半跪在牀邊。
“怎麼樣?”葉月畫道,“就、就這裡痛。”
葉文初繃着臉,凝眉道:“你去蹲茅坑試試!”
“啊?”葉月畫驚恐地道,“那我要把孩子拉出來了呢?”
“那也是你和這孩子沒有緣分。”葉文初讓丫鬟來,扶着葉月畫去蹲茅坑。
葉月畫忐忑不安地去了。
過了一刻鐘,她神情尷尬地回來了。
“怎麼樣?”季穎之和郭氏都快嚇暈了。
“呵呵。”葉月畫絞着手,“那、我、肚子不痛了。剛纔痛,可能真的是因爲想……咳咳……”
郭氏和季穎之鬆了口氣,隨即又拎着心。
“那出血呢?”
“啊,對,出血的事!”葉月畫問葉文初,“我真的出血了,怎麼辦?”
葉文初讓她別激動,先靜養兩日看看。
有孕確實有孕,但胎一點問題都沒有。
“你自信一點,身體沒病年紀輕,又是頭一胎,極少數有滑胎的事。”葉文初讓她從容一些。
葉月畫趕緊躺下來。
“虛驚一場。”葉文初道,“把我嚇了一跳。速速泡壺好茶來給我壓壓驚。”
“我親自給娘娘您泡茶。”季穎之嘿嘿笑着道,“我要有兒子了,嘿嘿!”
葉文初指着季穎之,用眼神問葉月畫。
“他說生個兒子完事兒,以後不生了。反正列祖列宗也不能說他斷香火,畢竟他家破爵位又續上了。”葉月畫道,“他命好。”
葉文初還真覺得葉月畫說的對,季穎之命好。
“他們夫妻命都好。”郭氏和葉文初道,“背靠您和聖上這棵大樹,這輩子就是來享福的。”
葉月畫道:“娘,說的好像您命不好一樣。”
“娘也命好。我剛剛在想,你明年四五月生完,到時候你大哥可能也要啓程回家,我打算和他一起回去一趟。”
郭氏笑着:“這不能榮歸故里,就等於錦衣夜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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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葉月畫道,“那幫我和皇后娘娘準備點賞錢、禮物,打賞給曾經那些個小姐公子的。”
“那肯定要,娘會列名單,通知他們上門,跪着拿!”
“對對!”葉月畫笑着道,“要說叩謝皇后娘娘千千歲!”
“肯定的,禮數肯定要周正。”
葉文初哭笑不得,忽然想到她爹,她爹每次想要嘚瑟的時候,都是給她娘燒紙。
她要去找她爹和葉老太爺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