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並非故事,都是真的。他可以這樣對待那麼無辜的女人,爲什麼不可以那麼對待,曾經傷害過他的人?
子冉搖了搖頭,恐懼令她渾身顫抖,但她冰冷的爬起來,讓自己離龍瑾蘭更遠。她不要靠近他,不要靠近如此可怕的人!
感受到她明顯的厭惡和恐懼,龍瑾蘭不可思議的站起來,他從來沒想過她居然是,居然根本不會理解自己。在她眼裡,他這麼做就是殘忍,無論那個夏芳儀做過什麼,她甚至都不問問他爲什麼那麼做,就此判定了他的可怕。
她的心,從來都沒有貼近過自己,從來都不肯主動了解他!那麼他何苦給她解釋什麼?龍瑾蘭冷笑着。
“你怕了,子冉?”他無視她的躲避,靠她更緊:“你害怕朕會用同樣的方式殺了你,是不是?”大手撫摸上她顫抖的身體,龍瑾蘭一把狠狠得把她扯到懷裡壓制住,居高臨下的看着懷裡瑟瑟發抖的小女人,痛苦和疼痛伴隨着自嘲涌上來。看到了龍瑾蘭,你用心愛過的女人,她認爲你殘忍可怕,她巴不得離你遠遠的!
“那麼告訴朕,你覺得誰不可怕呢?”冰涼的手指滑過她的面頰,在她眼裡,龍錦溪纔是最可愛的人吧。他從來沒在她面前殺過人,他一直那麼陽光那麼開朗,就像上次一樣,她甚至不肯問就徹底否定了他,確定他會害死龍錦溪,並且因此恨他。這次,她也完全沒有理由的確信他殘忍的折磨死了夏芳儀!
子冉搖了搖頭,身體蜷縮起來:“不要,陛下,不要!”
她害怕,她想起那個夢,想起那些宮女們說的故事就
害怕!夏芳儀是有錯,可她只是個普通女人,她做過最大的錯事無非就是喜歡他,難道這樣也要受到如此嚴重的懲罰嗎?子冉對她並沒有多少感情,可是,同樣都是女人,同樣都是他的女人,讓她如何不恐懼?
“不要什麼?”龍瑾蘭嚴密控制的聲音驟然冷下去,大手狠狠扣住她的下頜:“你覺得朕也會這麼對你,是不是?”他笑了,第一次在她面前裂開嘴笑,可是那模樣那麼恐怖陰森,子冉渾身再次顫抖的更加厲害:“夏芳儀的皮膚,非常好,做成鼓,敲起來可是十分悅耳的,子冉,朕明天帶你去聽,好不好?”
“不,不!”子冉驚恐的企圖捂住耳朵,兩手卻被龍瑾蘭準確的抓住按在頭頂,他低頭俯視着她滿臉的恐懼和亂七八糟的淚水,疼痛瀰漫的心裡突然產生了無法抑制的絕望,她根本不愛他!
連最基本的相信都沒有,談什麼愛?保護着她,寵着她,甚至爲了她忘恩負義冷落着賢妃,只因爲她曾經想過爲難她,爲了她殺了夏芳儀,她明明可以有更大的用處,韃靼首領自見過夏芳儀一次後便願意以國換取,他沒有答應,他親手殺了那個女人,只因爲她有心害死她!
給她鋪路,給她所有能給的安全。爲了告誡賢妃,向母后聲明他的心意,他用那女人的皮做成鼓,卻沒想到,最終這卻成了她認爲他殘忍的證據。
僅僅如此,她就無法忍受,就要遠遠的離開他。她甚至沒有仔細問過他爲什麼,她只是因爲害怕所以纔要他說不是他做的!並非愛,若是龍錦溪,她會相信他,就像她看到那封密信一樣,毫無理由的責
備他,也毫無理由得保護龍錦溪。
“陛下,不要!”
她的呼聲闖進來,吻驟然落下去,肆意掠奪着她的口腔令她閉嘴,他不想聽她如此悽慘的喊聲,他不需要知道她有多麼不相信自己!大手帶着強烈的渴望滑過她的身體,將衣服撕扯開來,太過渴望了,幾天來他忍受了那麼多都是爲了她,換來的就是她的不信任。
但他沒辦法責備她。
只是失望,徹底的絕望。付出多少,在她眼裡,他永遠都是冷酷,殘忍的人。一如四年前的一見,一如木蘭圍場的拋棄。
起身,隨意替她遮上身體,蒼白的月光下,他冰冷僵硬着面頰,離去。
身後的黑暗裡,彷彿還能聽到她細微的抽泣。
捧着酒壺,龍瑾蘭把裡面的酒不假思索得倒進胃裡。冰涼的汁液裡混合着她身體獨有的香味。這是她釀的桃花酒,那整整兩個月的未見,他時時刻刻都在思念着她,渴望着她,即使無數次命令自己不要,卻還是不可抑制得愛了。
她曾經的遠離,她過去的感情,她有過的不信任,他全部都忘記了。此時此刻,因爲她,卻全部想起來,像針一樣刺進心裡。
她在指責他!商子冉,你都不問問我爲什麼,你沒有問過,你毫無理由得相信傳聞認定我就是你眼裡害怕的那種人。不,他不需要她的理解,政治就是如此,任何皇帝都是殘忍得冷酷的,她不能接受,就不必做他的女人!
“娘娘。”
夏言對前來的賢妃行了禮,恰好遮擋在寢宮門前,攔住了賢妃的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