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曾書玲到底幹啥了啊臥槽,猴哥你就別墨跡賣關子了,扯那麼多就知道瞎****扯淡,不說重點,專說細節,你想嚇尿我啊?”縣令終於忍不住了說,“我還想聽高要撫摸晚禮服的過程呢,這纔是重點,趕緊的。”
“艹,你這逼猥瑣帝,是想聽高要摸小萌女軀體吧”血猴白縣令一眼,說,“你急啥,火鍋都沒吃完你到底急個啥?重點馬上就要來了,好好聽着,音樂結束,聚光燈亮起,照耀在兩人身上,高要驚呆了……”
高要盯着自己懷裡那個原本萌萌可愛的女孩兒,現在她的臉龐高要已經不認識了,肉嘟嘟的臉頰變得感受,眼睛也變成黑豆般小,嘴巴比正常人小了三倍,嘴脣非常的紅,這個時候高要終於知道晚禮服的製作材料了,他看得清清楚楚,曾書玲身上穿的是紙衣!紙糊的衣服!
如果硬要讓高要形容曾書玲的樣子,那麼他只能用紙人來形容,這時候的曾書玲就是活脫脫的紙人!能動能跳,摸上去冰涼軟體。
高要看着曾書玲的兩隻小眼含情脈脈的盯着他,他感覺後背都在發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讓人難受,高要已經呆了,完全不知道是該放開曾書玲好,還是就這樣抱着好。
就這樣一直抱着,五分鐘後,曾書玲率先講話了,嘴角揚起的笑意就像小鬼似得,笑着說:“哥哥,你怎麼了?這樣抱着我不累麼?”
話剛出口,高要被嚇得魂飛魄散,曾書玲說話的時候嘴角那抹陰森的笑一直保存着,可聲音出口她的嘴卻根本沒動,彷彿聲音就是從她的身體中發出來的。
“啊!”高要強忍着懼意,但依舊是被嚇得低吼一聲,右手無力的鬆開。
曾書玲沒有手臂的支撐,直接倒在了地上,由於事情發生在那麼一瞬間,高要根本來不急反應,一個踉蹌,右腳不小心就踩在了曾書玲的小腿上,自己也噗嗤一下倒在地上。
曾書玲的小腿被高要這一腳直接踩得扁了下去,前後貼在一起,這樣的情況高要更加確定眼前的女人是個紙人,哪裡是什麼曾書玲!
文長事短,所有的一切都發生在聚光燈亮起來,觀衆拍掌的那一刻,高要和曾書玲兩人倒地,所有人都反應過來,聚光燈照耀在曾書玲的臉上,把曾書玲照得蒼白詭異。
“紙……紙,紙人!鬼啊!”
“有鬼啊!快跑”
“啊!”
一時間整個會場亂作一團,後臺的人本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看到所有人都在跑,也跟着開始瘋狂的跑,短短十秒不到,所有人都從會場的前門後門跑了,偌大的會場只剩下高要和曾書玲兩個人在地上。
曾書玲是不明就裡,剛纔的那一腳踩在她身上,她根本沒有察覺到任何疼痛,甚至不知道有人在她小腿上踩了一腳。
而高要眼中的恐懼早就沒影了,眸子中充滿了疑問和憤怒,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盯着他眼中的紙人大吼:“快說!你是什麼怪物!我的小玲兒被你弄去哪裡了!”
也難得高要這個時候還惦記着曾書玲,可他對面的曾書玲卻不這麼想,曾書玲見到這麼多人跑,本來就充滿憤怒,她有那麼可怕嗎?出租車打不到就算了,晚會還把所有人都嚇跑,不,或許不是所有人,曾書玲想,起先盯着她的那道目光一直未曾消失。
曾書玲臉上寫滿了憤怒,乾涸的臉頰變得陰沉沉的,她也大吼:“高要!你不喜歡我了你直說!少在這裡裝!我爲了參加你這破舞會,到處買晚禮服,來的路上別人看我就像看到鬼,出租車司機也不停。”
曾書玲說到這裡滿臉憤怒,從地上爬起來衝到高要身前,雙手拽着高要的衣領大吼:“現在到這破地方還把所有人都嚇跑了,你說!高要你說,你說你是不是故意安排的!是不是想徹底甩掉我,你說啊!你說啊!高要你倒是說啊!”
高要被曾書玲拽着不斷的搖晃,眼角已經流出了淚水,他認出來了,身前這個女人真的是曾書玲,不是什麼紙人,真的是那個他曾經喜歡了一年的小萌女。
曾書玲的嘴巴雖然沒有動就發出了聲音,可是眼角卻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淚,淚水劃過鼻樑,流在臉頰上,臉頰不斷冒黑煙,像是在被硫酸侵蝕。
高要雖然是男兒,但卻也流下了淚,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眼睜睜的看着曾書玲的臉上不斷冒着黑煙,心裡猶如刀繳,高要是在農村裡長大,聽長輩說過一些離奇的怪事兒,心裡已經猜出七八分,這曾書玲肯定是被人暗算了,與某種東西達成了契約,才導致變成紙人。
可這單純的姑娘卻至今沒有察覺,哎……小萌女,你放心,不管有什麼困難,高要哥哥都會陪你度過,高要心中想到。
曾書玲依舊是在瘋狂的吼,不過高要沒有仔細去聽了,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她,過了半個小時曾書玲才冷靜下來,臉上毫無表情,嘴巴閉着,冷冷的說:“高要,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高要苦笑一聲,說:“丫頭,你等等。”這個時候,高要終於改變了一直以來對曾書玲妹妹的稱呼。
曾書玲沒有說話,只是冷冷的看着高要,眼中不斷流出淚水。
高要站起身,往會場的後臺走去,沒多久就推出來一塊一人多高的鏡子,鏡面被黑色的布遮着,不過乍一看就知道,這鏡子足以把人的全身都給照下來。
高要苦笑着,慢慢推到曾書玲面前,沉重的說:“丫頭,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在你的身邊,不要怕。”
“哼。”
曾書玲黑豆大小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臉皮也沒有任何抖動,高要完全不知道冷哼聲是從哪裡發出來的,好像是肚子裡,又好像是腦子裡。
“丫頭,記住我說的話。”高要輕輕的閉上雙眼,眼角又滑下一滴淚水,雙手顫抖着,從下到上,緩緩提起鏡面上的黑布。
黑布一點點的退卻,曾書玲看到鏡子中出現了一雙白色的紙腳,接着是黑色的紙裙子,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猛然低下頭,終於發現自己身體上的衣衫和胳膊腿,竟然全是紙糊的!
曾書玲沒有說話,黑豆般小眼神終於開始慌張了,奪過高要手中的黑布,嘩啦一聲全部扯開,整個鏡面全部暴漏在晚會會場中。
鏡面中,一個紙人在往鏡子外邊兒看,鏡子外也有個同樣的紙人,兩人的動作一模一樣。
曾書玲看着鏡子中的她,啊的大叫一聲,撲倒在了高要的懷裡抽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到底是怎麼了。”
高要不斷輕輕地拍着曾書玲的後背,輕身說:“別害怕,丫頭別怕,一切都會過去的,告訴我,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
曾書玲早就慌了,直到很久後,才聽到高要不停在耳邊重複着同樣的話,她無力的掙開高要的胸懷,坐在地上,沉默了一分鐘,然後死死的盯着身上的黑色晚禮服。
高要也坐在地上,沉重的說:“是因爲它麼?”
曾書玲點點頭。
“怎麼回事兒?”
又沉默幾十秒,曾書玲帶着哭腔說:“高要哥哥,我對不起你……”然後把買衣服的過程給說了一遍,最後又說,“高要哥哥,我對不起你,不該經不起這衣服的誘,惑,害得你丟盡了臉面,讓你害怕……我,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的丫頭。”高要說,“看來你是中了邪術,有人要害你……只是,到底是誰,爲什麼要害你?”
“我不知道,高要哥哥,我真的不知道。”曾書玲使勁搖頭,知道自己的變化後,她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原來的可愛。
高要見曾書玲非常的慌張,連忙說:“沒事沒事,不知道就不知道,我們回家吧,我在外面租了房子,先去我房子住,明天和高要哥哥一起回鄉下,高要哥哥會找到辦法幫你解決的。”
“不,高要哥哥,你走吧,我不想害你……我不想害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曾書玲倔強的掙開了高要的手臂。
“不!”高要狠狠的吼,這是認識以來,高要第一次吼她,“不行,曾書玲!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吼完後,一把抱住曾書玲,抱得很輕,他生怕把曾書玲抱扁了。
“高要,你走!我不要你。”曾書玲使勁掙扎,想要掙脫,可無論怎樣也是無濟於事,她的力氣,哪裡有高要大,發現沒辦法掙脫後,她只好大吼:“高要,你走,你走,我不要你!你給我滾!”
“我不走。”高要死死的抱着曾書玲,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樣子,力道把握得非常的好,既沒有捏扁已經變紙人的曾書玲,也讓曾書玲無法掙脫。
曾書玲依舊是大喊大鬧,可無論怎樣高要都沒有鬆手,只是不說話,靜靜的抱着曾書玲。
很久後,曾書玲才安靜下來,腦瓜子埋在高要的懷裡說:“你知道嗎,高要哥哥,我愛你,我本來想今天表白……”
“我也是。”高要輕輕的,溫柔的在曾書玲耳邊說,“丫頭,我也愛你,你放心,你相信我,今後我們會永遠在一起。”
“我相信你,哥……不,親愛的,我相信你。”曾書玲的嘴巴沒動,但聲音滿是淒涼,哭腔。
“丫頭,別傷心了,我一定會幫你解決身上的怪事。”高要撫摸着曾書玲的紙絲頭髮,輕輕的說,“現在讓我們兩好好的抱在一起,我們倆單獨度過眼前的難過。”
曾書玲聽到這句話突然身體狠狠的顫抖,像是有人在她身上捏了一把,她把頭從高要的懷裡擡起來,黑黑的小嘴沒有動,聲音卻顫抖着,說:“好,好像,不,不,不止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