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心腸太過歹毒,律法根本約束不了他,我會幫你解決的。【首發】”
“你要怎麼解決,王軍哥?”
“必要時刻就除掉,也算是爲民除害了。”
“除掉……你是要殺人。”
“有些人不殺不行,活着只會是這個社會的毒瘤,除了你的家人,還不知道他以邪術害過多少人。”
我淡然道,知道這會是一個很難對付的對手,把別人的生命視爲草芥,心中不知已經瘋狂到了怎樣的地步。
他們老家所在的那幾個村子在郊區北方的華陵山區中,十幾個村子聚在一起組成了一個小鎮,比我們那個小鎮發展的要好上一些,因爲距離城市不算太遠。
只用了二十分鐘左右我們便到達了她的村中,下了車後,步行走向她老家。
村中的房子幾乎都是統一的瓦房,組成了一條條或幽深或淺清的的衚衕,環境佈局確實比我們那些好了不少。
付芮帶着我很快來到了村子中間北邊的一條衚衕,這衚衕很深,快要走到盡頭了她纔在一戶人家門口停下,道:“王軍哥,這就是我家。”
院門是兩扇木門,從上面的蜘蛛網來看,她應該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來過了。
“嗯,打開吧。”
我點了點頭,已經睜開了鬼眼,暗暗觀察着。
從這處院子的外面來看,風水佈局還是不錯的,與整個村子的大風水並不相斥,甚至隱隱有凝聚氣運的趨勢。
然而,讓我奇怪的是,偏偏是一處良好的風水局,卻讓我產生出了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之前在李廣的那間監獄中,他說從付芮的命輪中看到了怪光,那怪光籠罩了她的老家。
其實我也看到了,並一眼就看出那樣的怪光只能是鏡子發出來的。
用鏡子來破壞風水局,這是一種慣用而簡單的手法,甚至平凡人就能布。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經歷,一條衚衕內的兩戶正對着的人家,如果有一家的房屋蓋的很高,那麼這一家的氣運必然要比房屋稍低的那一家要好。
這便是氣運這種東西的一種“趨高性”,往往會往地勢較高的地方聚集,這也是爲什麼古代時候有很多墓穴都設立在山上的原因。
當然,這也並不是說地勢低的地方氣運就不足,有些地方地下擁有龍脈,便是擁有大氣運之地,凡是在這片地區聚集的人或物,一般都能有很好的發展。
而這種“趨高性”也是很容易破解的,兩戶人家房屋稍低的那一家在大門上按上一面鏡子,便能有效地驅散對門一家的氣運,並朝自己家的方向聚集,雖然量很少,卻足以改變一戶人家的氣運了。
說起來,這種手段並不光明,是在損人利己,大概只需一兩個月,被鏡子所照的人家的氣運便開始衰敗。
若是對這鏡子之道較爲深諳之人,還能以此做到害人、迷惑人、和殺人。
很顯然,那李志滿應該就是這樣一個人。
不過我並沒有看到哪裡有鏡子,但也沒有太在意,如果鏡子被安置在很顯眼的地方,我倒是會更奇怪。
一進入院中,一股塵土的氣息撲面而來,雜草隨處可見,有的已經長到膝蓋深了。
“不好意思啊王軍哥,我已經很長時間沒回家了,平常都是在外給弟弟賺錢養病。”付芮有些尷尬地道。
我輕笑着擺了擺手。
正屋的門也被打開了,一進入就有四個遺像映入眼簾,正是她的爺爺奶奶和父母。
他們都很慈祥地笑着,像是在盯着我們看個不停。
這正房中充斥着一股黴味,由於長時間無人居住,顯得有些冷清昏暗,並有幾隻沒有戾氣的鬼魂在椅子上懶散地坐着,但一見我們進來就都跑了出去。
“王軍哥,也沒有些茶水來招待你,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先等一會吧,我這就去燒。”
“不用了,飛飛還在醫院中,我們還是抓緊做正事吧。”
“那好吧。”
說着,我來到了院外,在院中到處轉了起來。
然後,我拿過一把鐵鍬,剷起了院子中的雜草來。
“王軍哥!你快放下,這種活讓我來做就行了!”付芮見狀一慌,急忙上來阻止。
“沒事,你也來鏟一下這些雜草吧。”我笑道。
“唉,好吧……”她拿過另一把鐵鍬,也忙活了起來。
但在鏟到十幾分鍾這院中的雜草都被除的差不多時,她終於有些沉不住氣了,又出聲道:“王軍哥,我們什麼時候去找那個李志滿?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村中。”
“別急,再等上一會,先把這裡收拾妥當吧。”我繼續忙活。
她還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看來是瞭解我的脾氣了。
又過了大約五分鐘。
忽然,她驚呼了起來:“啊!王軍哥!你快看這是什麼!”
我眼皮一跳,轉頭向她看去,只見她正站在靠近院門的一個角落裡,那裡雜草叢生,長的很是茂密,也是剩下的最後一片雜草了。
沒有答話,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在一片被剷起的雜草下面,赫然出現了一面鏡子!
“果然有鏡子……”
我暗呼一聲,一眼便看出這是人爲擺放的,因爲這鏡子雖有些古樸,跟古時的青銅鏡差不多,可上面卻沒有多少歲月留下的痕跡,只有一些銅鏽覆蓋,還不是很深。
“王軍哥,真的有鏡子,真的跟你們推算的一樣……”付芮也禁不住嬌呼,明白了我讓她剷除雜草的原因。
接下來,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這鏡子邊緣的土移開,不多時竟又弄出了四面一模一樣的鏡子,每一個都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
而它們被擺成了一個四星拱珠的形狀,彼此間隔的距離似乎分毫不差,一看就是經過了精心計算的。
我依靠鬼眼能看到從中間的那面鏡子射出一道微弱的黃光,並向四周不斷瀰漫開來,很是詭異。
但這道光已經有些微弱了,可能是兩年的歲月將它的效力消磨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