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組下來,監製大人都從中挑刺,餘海又重複的拍攝。一左辦好自己的事後,看到攝影棚還在開展工作。
“到底哪裡不對?”
餘海無所謂的說:“哪裡知道那個監製哪根筋不對。”
這時又有其他負責人過來問一左:“你們什麼時候結束,我們也要用攝影棚了。”看看時間都這個點了,大家也辛苦一下午,只好通知負責人讓大家明天按點集合。
按餘海的計劃,要去酒吧慶祝。
“你沒車嗎?”一左問餘海。
“我這種工薪哪裡買得起。你呢?”
“額。。我也買不起。”
“看吧看吧,我們又有共同點了。”
於是兩人打算步行過去,打車的想法也一併斷絕。一左搓着手問:“院長是你舅舅,那幹嘛不把你弄到好一點的學校呢?”
“就我那高考成績,哪個好學校要我?”
“所以就讓我重點教你們哪?怎麼不一對一教你呢?”
“好東西要大家分享嘛。”
一左無語說:“我是東西嗎?”
“哦,你不是東西。”餘海想了想說。
提起手就向餘海揮過去,不過被他敏銳躲過。二人一路嘻嘻笑笑,其實回憶過去還是有那麼多的歡樂。可是緣分總是如此奇妙,蒲一舟路過時,依舊見到了一左和餘海的打鬧。她的臉上浮現着那依然如初見的笑容,可是她是不是不能再對他那樣笑了。
堵着氣踩了油門衝向遠處。
燈光絢爛,舞姿與音樂結合。彩燈在上空胡亂旋轉,肆意在一左身上飄灑。正襟危坐時,餘海抱來幾瓶看不清顏色的酒說:“來,喝!”
“你這種慶祝方式真是不敢恭維?”
“你說什麼?”酒吧聲音過於濃烈,餘海聽不清一左的話。
“我說。我不會喝酒。”一左靠近餘海耳朵大吼。就算會喝也不想在酒吧這種地方喝。
“不會喝就去跳舞。”說着就要拉一左去行行色-色的多人物中。一左強抓着桌邊賠笑說:“你去吧,我還是在這裡喝酒好了。”
“那你別跑了啊?我一會兒就回來。”
盯着酒瓶發呆,這時手機屏幕亮了。黃馨打來電話。一左起身尋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喂?一左啊。有個事兒跟你說說。”
“什麼啊?”
“我打算進軍娛樂圈。你說怎麼樣?”
娛樂圈?這個黃大仙又有什麼奇怪的想法了。“額。。。人家娛樂圈的環肥燕瘦怎麼也要有實力吧?沒實力也要有姿色吧,你要進去先減肥再說。”
“我媽說了,我這是虛胖。”
“大仙,悟道的事還沒搞清楚,現在又是哪門子事兒啊?”
“我不管,看了那麼多書,我覺得自己是演俠女的好料子。”
“那我人生的參謀師不是沒了嗎?”
那邊靜謐了幾秒,一左以爲斷線了,突然又聽黃馨在那頭吶喊:“喂喂喂???哎呀,信號不好啊。聽不到啊。。。。”
“滴”一聲,電話掛斷了。一左盯着屏幕唏噓不已。
走出衛生間,又彷彿進入另一個嘈雜的世界。路過吧檯,突然一人從旋椅上跌落下來,正好摔在一左面前。受到驚嚇,一左雙手握着手機看着地上的男子。侍者衝過來邊搖男子的肩邊喊:“蒲先生?蒲先生您還好吧?”
蒲先生三字瞬間令一左聯想到冷若寒霜的蒲一舟,戰戰兢兢的蹲下觀察,確實是那個冤家蒲一舟。侍者問一左:“您認識蒲先生嗎?”
一左乖乖點頭。侍者說:“蒲先生常常來這裡喝酒。今天第一次喝醉成這樣。既然您認識他,您就送他回去吧。”剛要回答認識但不熟,可有人又叫走了侍者。一左看着躺在地上醉意不醒的蒲一舟,只好將他扶起來,好不容易馱到酒吧門外。又因蒲一舟太重而倒在地上。
這樣也不是辦法,摸索着搜出蒲一舟身上的手機,打算給他的秘書通知一聲。沒想到的是,他的手機竟然需要密碼。打給餘海又不接,簡直鬱悶至極。
休憩後,半扶半走下,一左將蒲一舟帶到一家旅店。
“請出示身份證。”櫃檯老闆看了眼酒醉不醒的蒲一舟說。一左艱難的找到蒲一舟的錢包,遞出身份證。
“你的呢?”
“就他一個人住。”
老闆皺皺眉,給一左一張房卡。再一次步履蹣跚的拽到房間,眼見到牀了,卻又一個踉蹌栽倒在地,摔的一左差點半身不遂。吱着牙,摩挲着疼痛的膝蓋,這時蒲一舟也稍微好轉,只眯着眼看起來還是沒清醒。
“一左?”叫了聲一左的名字還揚起嘴角淺淺的笑。一左愣了半晌,又趕緊將他拉起來,這回蒲一舟到能自己爬起來,但站的不穩,被一左扶着躺在牀上開始呼呼大睡。
“之前還那麼神氣,現在卻需要人照顧了。”脫着鞋嘀咕,“現在幫了你,指不定什麼時候你又恩將仇報。”處理好一切,爲他蓋好被子,輕輕合上房門。
路過櫃檯,老闆叫住她:“女士。那位先生醉成那樣萬一半夜出事怎麼辦?”
“能出什麼事?醉了到現在也沒發過酒瘋啊。”
“即使是這樣,我作爲店家還是有所顧慮,他一個人住,如果半夜有事也不能我們去處理吧。”
老闆說的也有道理,一左贊同的點點頭,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說:“這是我的聯繫方式,如果他真的在住店時間發生什麼,你就打電話給我,我馬上來處理。”
慶幸的是,一夜電話也未響過。看來蒲一舟比想象中乖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