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成峰正在考慮着給於連音安排在哪裡住。
這時,有小廝慌忙跑了上來,對着於成峰說:
“將軍,快,快,孔姨娘馬上就要生了。”
“還不快快去找穩婆。”
於成峰一聽立即着了急。
“是,將軍,己經讓人去找了。”
小廝說完,轉身就要跑去忙活。
“慢着,回來,你去,記得告訴他們,一定要找兩個穩婆。和穩婆說,是雙生子。”
於成峰難得心細一次,囑咐小廝。
小廝答應後,轉身又跑了出去。
於成峰看了看於連音,於連音也正看着他。
“雙生子,可真是天大的喜事,恭喜父親了。”
於連音看着於成峰眼含眸光,說着恭喜的話,但於成峰卻怎麼聽都象是另有深意。
你先暫住客房吧,等把哪個院子收拾好時,你再搬過去。
說完,安排下人,把於連音帶去了客房。
於成峰便急急的奔去孔巧蝶的桃花閣看看情況。
於連音和文蘇在於府的客房內住下,文蘇把隨身帶的東西收拾安排了一下。
就出去給於連音打水準備洗漱。
文蘇打完水回來,重重的把水放在地上,坐在旁邊撅着嘴生着悶氣。
於連音看見她的樣子,笑了笑。
“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小姐,我就想不通,你是於府的大小姐,爲什麼給你安排在客房,這裡什麼都沒有,又沒有院子,連個府裡的丫鬟都沒安排一個過來。我剛剛去打水,找了好久才找到。真是氣死人。”
於連音走過去,也坐在文蘇旁邊,輕輕地說。
“這十幾年,你雖然一直在我身邊,我的事情,你大概也都知道,但你從來都沒來過於府,還是不太瞭解的。在這裡發生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只是給我安排個客房,沒有丫鬟,和以前他們做的事情相比,真的算不上什麼了。他們欠我的,我會慢慢讓他們加倍償還的。”
文蘇想着小姐以前受過的苦,心裡滿是同情和難過,擡頭眼巴巴的看着於連音,滿眼都是憐惜。
“小姐,我一定會盡我的能力幫你的。”
說完,文蘇又恢復了鬥志,滿血復活,忙忙碌碌地開始忙活了起來。
孔巧蝶這面,兩個穩婆一直忙活着,因爲是雙生子,第一個遲遲不肯出來,兩個穩婆輪番用力,還是不行。第一個出不來,第二個在肚子裡面就更危險,很容易一屍三命的。
“將軍,夫人是實在生不下來呀,可怎麼辦呀?”
穩婆跑了出來,急得搓着手,低頭弓身的對着於成峰說。
“今天你們必須想辦法把孩子給我平安生下來。要不然,我要了你們的小命。”
於成峰急的火冒三丈,嚇得穩婆也是哆嗦了。
“將軍,你就是殺了我們,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生孩子是要看天命的,孩子在肚子裡不出來,我們總不能把肚子剖開吧!”
穩婆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剖出來!”
對了,十年前,不是說韓蓮那個孩子就不是生的,有人傳,說是剖出來的,不管是真假,也只能試一試,去問問於連音了。
於成峰命令穩婆去用最大的能力去幫孔姨娘接生。他自己轉身去了府後的客房去找於連音。
“連音,有沒有睡?”
於成峰走到客房門前,輕聲問道。
“還沒有,父親你進來吧。”
文蘇把門打開,於成峰進了房內。
“連音,這裡有些簡陋,你在這裡有些不便,等明日就讓人收拾‘梅閣’,等收拾完了,你就搬過去,明日再安排兩個丫鬟過來給你。”
於成峰環顧了房子一週後,對於連音說。
於連音笑笑,剛剛於成峰可是一點這個意思都沒有,他姨娘正生孩子,他哪有時間跑這裡來和她噓寒問暖。不用想,一定是有事求她。
“父親,姨娘生孩子可是有什麼事情?”
於連音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
“連音,我正想問你,以前你母親可是真的刨腹生下的孩子?”
於連音直直地看着於成峰幾秒鐘後,纔不慌不忙的說道:
“十年了,父親現在纔對這件事感興趣?”
於成峰看着於連音的眼光,他久經殺場,什麼沒見過,但現在看着自己女兒看向自己的眼光,心裡還是有些發虛。
“連音,我知道你心裡一直因爲這個恨我,現在你孔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很危險,如果你有辦法,能不能救救他們?”
於成峰第一次對人說話語氣這麼緩和。
“是的,我有辦法,不管你承不承認弟弟,但弟弟確實是娘難產,我給娘剖腹接生的。我從小自己看孃的醫書,裡面有這個辦法。但這個方法很是兇險,小孩可保,大人就要看命了。”
於成峰聽過後,心想:若是不剖,孔姨娘和孩子現在一個都保不住,若相信她,剖腹生子,至少兩個孩子是能保住的,孔姨娘也還有一線活着的希望。
於成峰也是久經殺場的人,做事殺伐果斷,迅速考慮完利弊,當即決定讓於連音剖腹取子。
“連音,可不可以幫幫你那沒見過面的弟弟或妹妹?”
於連音,想了想,隨口說:“好,我可以試試。”
於連音爲什麼要答應幫孔姨娘剖腹,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遵從的自己內心的想法。可能是孔姨娘難產讓於連音想起了母親生弟弟的時候,母親去世,一直是她心裡的一個結。
生孩子是生死關頭的大事,即然決定幫她,就要抓緊一切時間。於連音讓文蘇火速準備好工具和藥箱,和於成峰一起來到了孔姨娘的桃花閣。
一見於成峰迴來了,穩婆馬上跑了過來。
“將軍,你可回來了,我們己經盡最大的努力了,孩子還是不下來。夫人眼看就要暈過去了。要是夫人暈過去,可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於成峰看了看於連音。
“暈過去正好。好了,你們都下去吧,在外面把房子守好,沒有我的指示,誰都不可能進去。”
於連音面色嚴肅,一絲不苟的安排着。
穩婆一聽,“暈過去正好”,心裡罵着:這是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這生孩子一暈過去,基本就是一屍兩命了。真沒聽說過,暈過去正好的。
穩婆斜着眼睛看着於連音安排完一些,就和文蘇走進了孔姨娘的臨時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