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道:“嗯,現下已是駱駝爲主,馬也是挽馬中耐力腳程都上佳的,若人受得了,今天就漏夜趕路,他們不停我們就不停……”
銀鎖卻道:“不忙,漏夜趕路就不至於,三兩個時辰還是要歇一歇。”
赫連與金鈴雙雙出口問:“爲何?”
銀鎖嘻嘻一笑,道:“若我所料不差,出關之時你們便可得知。”
聽了這話,赫連就不再追問。銀鎖美人算無遺策,所料之事未有落空,他正好落得清閒。金鈴卻問:“你料到什麼了?”
銀鎖又躺了下去,笑道:“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這是貓兒的絕招,絕不告訴大老虎。”
金鈴便捏了她的鼻子,輕聲斥道:“頑皮。”
赫連又覺自己頗爲多餘,趕緊替她們拴好白布,退到商隊最後壓陣去了。
他退到後面卻憂心忡忡,腦中一頁一頁閃過的是各地傳來的消息簡報。
赫連當時爲鎏金旗旗主,主管之事便是刺探消息,升任輝日左使之後,亦掌管着各地往來情報。
當年他自己跑下山去,在上庸附近收集了許多消息,因而牽扯出鄂州分壇叛教一案的蛛絲馬跡,卻也因此暴露了聖教尚且留存的消息,給自己惹上一身腥臊。
他探查的消息之中,便有三年前烏山少主在上庸附近活動的線索,而影月亦是在那附近消失不見的。這兩人難道早早就認識了?
又聽說兩人見面就打個你死我活的,影月輸了還回來撒氣,多半當年就結下了樑子,只是現在又好得恨不得騎馬都膩在一起,可是從未見過影月還對誰有這份嬌滴滴的精神頭啊,這又是個什麼道理……說不定是教主派她去策反不死金身,畢竟有這麼個朋友,比有這麼一個敵人,要省心許多。
只是女孩子們交朋友都是這麼膩歪的嗎?但又想教中不少男弟子們稱兄道弟,也恨不得吃飯睡覺都同進同出,真到與敵人打起來,這些人相互信任,配合默契,比起關係疏遠的人來說,更能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明教自八年前被柔然蠻子屠戮以來,教中舊部都是一同長大的手足兄弟,赫連身爲輝日左使,更是明白情義是何等重要。
他自覺想明白了,影月與不死金身又如此堪用,便不再去憂心她們倆之間的那股詭異的黏糊勁兒了。
日影低垂之時,銀鎖忽然掀開白布跳了出去,踩在馬車和駱駝背上,一路跳到阿林侃身後坐下。
“後面的人還在追沒有?”
阿林侃道:“多半還是在追的,不過我料想這個距離看不見我們的煙塵。”
“嗯,不錯,我們也看不見他們的。”
阿林侃點頭道:“我放小黑去看看。少主,我們剛從涼州出來兩天,急行軍也沒甚問題。”
銀鎖笑道:“總還得等等他們,難道區區五十個人就想趕我們走?”
阿林侃低頭道:“少主心思,恕屬下猜不到。”
銀鎖笑着拍拍她的肩膀。
金鈴探出頭來,正巧看見銀鎖落在阿林侃背後,雖然明知她沒有此意,但就是說不出的酸楚。
何以那個坐在馬背上的人不是我?何以與她談笑風生的又不是我?
她正看得出神,銀鎖驀地扭過頭來,對着她招招手,金鈴點頭示意看到,銀鎖便又起身,跳來跳去跳回了車中。
“大師姐,怎麼了?”
世上最善體察金鈴心緒的人莫過於銀鎖,她又有個願景,便是金鈴但凡心情不好,便要使勁渾身解數,將她哄得忍不住笑起來纔算好。
金鈴搖搖頭,道:“幹什麼這麼問?”
銀鎖道:“大師姐心情不好,可是在擔心蕭荀?”
金鈴皺眉道:“我擔心蕭荀幹什麼?”
銀鎖道:“後面追的不是柔然人,則多半是兩魏追兵。而若是西魏兵馬,則除了後面有人,張掖守軍說不定也會來幫忙,前後夾攻,還不是甕中捉鱉,手到擒來?前面既然沒有守軍包夾,則後面是蕭荀帶人來追的可能性就大一些。是以大師姐在擔心蕭荀對不對?”
金鈴點頭道:“雖然覺得他從水裡上來,多半就會落水狗一般回家去,不過他既然是屯騎校尉,說不定又收到新的命令,離家萬里來追殺我們。到時可就難辦了。”
銀鎖笑道:“怎麼,大師姐捨不得殺他?是不是……是不是……嘻嘻……”
金鈴回頭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有些玩笑開不得。”
銀鎖繼續笑道:“大師姐別生氣嘛,我就是不愛聽你掛念他。”
“你愛聽什麼?”
銀鎖驀地紅了臉,心道,我愛聽你時時將我掛在嘴邊。
“我愛聽什麼,難道大師姐便說什麼嗎?”
“自然了,”金鈴笑道,“我衣食住行都要仰仗你,自然要說一些你愛聽的話來討你歡心。”
銀鎖恨道:“大師姐,你們白道少俠的氣節呢?”
“你是我師妹,對着你要什麼白道少俠的氣節?”
銀鎖忍不住偷笑,方纔心中的不悅一掃而空,拉着金鈴的手道:“大師姐,雖然我管你衣食住行,可是今晚也許要徹夜趕路,睡不成了呢。”
她壓低聲音道:“我是不是可以騎駱駝了?”
金鈴道:“可以了。你要現在教我騎駱駝?”
銀鎖道:“還不忙,就問問。”
她不愛說,金鈴就不再問,只交代道:“外面冷,你小心。”
平原之上,夜幕一點一點地驅逐着太陽,小黑飛了回來,在阿林侃頭上盤旋不去,低低嗚咽,她神色凝重地聽着,正要回頭,銀鎖又坐在了她背後。
“怎麼樣?”
阿林侃道:“稟少主,他們還在後面追趕,但是人數沒有增加,下令趕路吧。”
銀鎖點點頭,隨即大聲道:“飯吃了,跑起來!”
二十八弟子齊齊發聲應和,金鈴低聲嘆了口氣,心道,這等精兵強將,我和師父兩個人聯手也擋不住一百,更不用說還加上二師叔和小師妹。若是他們當初執意攻打烏山,烏山只怕早就覆滅,萬畝地契全都改姓了陸。
師父對二師叔又是個什麼態度呢?當初有仇不共戴天似的,而師父這等剛烈的性子,竟然也決定和二師叔北上長安做生意。倒是和我一樣,厚臉皮地蹭魔教的吃住……和當初說好的可不大一樣。
可能……師父覺得大丈夫能屈能伸吧。
銀鎖很快又跳了回來,縮在車裡,翻箱倒櫃地摸出了帳篷。帳篷本是用木骨撐起,若是不撐起來,就是一張薄薄的皮。她將這薄羊皮鋪好,對金鈴道:“今晚就睡這了,唔本來稻草堆是要暖和一些,可是稻草堆裡保不準便有臭蟲跳蚤,你還是別睡了,赫連那種皮糙肉厚的漢子咬兩下還可以,大師姐細皮嫩肉,還是留着……還是留着……。”
她本想說“還是留着我來咬”,只是話未出口便紅了臉,只得又收了回去。
“你呢?”金鈴猶豫良久,還是問了出來。
銀鎖不說話,只是躺下來,枕在她腿上,道:“困了,大師姐乖乖當枕頭,不然我就咬你。”
金鈴莞爾一笑,道:“我還道你是我家養的饞貓,卻原來是隻野貓。竟想着咬我。”
銀鎖心道,我若真是你家養的,只怕早就咬了。
“大師姐沒養過貓吧?以前在老光明頂之上時,教中養了許多雙瞳異色的貓,你越是餵它們,它們便越是覺得,你定然是崇拜它,敬仰它,纔對它貢獻出食物。你是它的奴隸,它便有權力咬你。”
金鈴睜眼道:“是這樣嗎?我還以爲貓兒都像球一樣,滾來滾去,軟軟的。”
銀鎖咬着牙,卻忍不住笑,“貓兒越是喜歡你,越是對你不假辭色,只有它心情好的時候,纔在你面前打滾。”
“口是心非。”
銀鎖眯着淺琉璃色的眼睛,望着金鈴,道:“但你若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貓兒對其他人都不假辭色,只有在你面前,才偶爾打滾撒嬌……”
說完她便吃吃地笑起來,“大師姐誠然該養一隻貓兒試試,生活便會多很多樂趣。只是貓兒都短命,最長的也不過能活十二三年,大多貓兒只活個四五年就死了。”
金鈴嘆了口氣,道:“我從烏山出來之前,曾閉關了三個月,那時候師父說,操琴叔叔替他捉了一隻黑貓暖腿,有了那貓兒,他的腿就很少再疼了。”
銀鎖忽地皺了一下眉頭,道:“操琴……?這名字當真奇怪得很……大師伯的腿是這麼不好嗎?無怪師父要我記着給他多拿點被子……”
金鈴道:“師父的腿傷到陰雨天就會疼。”
銀鎖撅嘴道:“這傷可是師父揍出來的,他也真好意思……我若是他……我若是他……若是將大師姐打成瘸子,可沒臉再見你了呢。”
金鈴本來閉着眼睛,聽了這話,又睜開眼,低頭看着她,慢慢道:“你就不覺得內疚,想要補償我一下?想要照顧我一下?”
銀鎖想了一想,咧嘴笑道:“嗯,若是我幹了這麼壞的事,定然拼着惹你煩,也要照顧你一輩子……”
金鈴眨了眨眼睛,道:“真的?”
銀鎖失聲笑道:“大師姐還是好好的,能跑能跳最好。我們要去玩的地方都是不怎麼好去的,若是你和大師伯一樣撐個柺杖,可不大方便。”
金鈴亦不禁笑起來,覺得銀鎖說得認真,倒像是真的有一天,兩人會一同結伴去許多地方遊玩一樣。
銀鎖見她笑得真心,終於可以放心去睡,閉上眼睛,竟然真的迅速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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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錘姐長得可軟可嫩可以生吃了,看着真像個公主什麼的不過在和shane吵架的時候隱隱可以看出日後長成錘姐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