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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衝回到家中,吃過晚飯,便開始觀看那些修煉秘籍。他雖然有些天然呆。那是因爲太過投入修煉之中造成的。今天的事情讓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危機。還有那個在印海中的該死的狂印,說什麼讓他三年之內修煉到人仙,否則有性命之憂。
以前他專心修煉印字,沒有感覺到危險,可是現在不同了。他深刻感受到了一種緊迫和危險的感覺。
把所有的關於天道修煉的秘籍看了一遍,已經是深夜了。紫香和蔓兒打着瞌睡,但是固執地守候在他旁邊,不時挑挑燈芯,換杯熱水。
二女一回來,就把發生的事情稟告給了李義,李義聽完之後,只是發了一會兒呆,便讓她們回來了。此刻雖然打着瞌睡,可是二女心底也是翻江倒海。
她們不怕死,什麼都不怕。因爲有這樣一個肯爲她們犧牲的主子,她們覺得這一輩子值了,一輩子沒有白活。她們只是丫鬟,一條賤命,大不了一死。可要是連累十三爺,那就不好了,二女在李衝爲她們沖天一怒,怒打週三公子的那一刻,就愛上了他。雖然十三爺好像有點傻,可是女人敏銳的感覺,讓她們纔不這麼認爲。或者認爲那是可愛。現在就是讓她們爲少爺獻身,她們也都能勉強同意,更別說陪着他,一起熬夜讀書了。
午夜兩點過後,他才把所有的修煉秘籍大致看完了一遍。最後其中的一本秘籍控兵術,吸引住了他。
成爲印士之後,就可以招收印武士了,招收的人數,就要看印士的控兵術實力了。實力強大的,可以招收七八個,甚至十幾個印武士。實力弱的,就只能招一個了,那說明這個印士不適合做控兵師。
武士依附印士,甘願做印士的附庸,下屬,根本上說差不多是主奴關係了,之所以如此,就是因爲印士可以使用控兵術,把印字打入到武士的一百零八個穴道上,提高武士的武力。而且這樣之後,印士通過印字,隨時能感應到武士的身體狀況,以及位置,甚至幾十裡之外,都能通過印字,發出指令。
這樣組成一個厲害的團隊,能夠在妖獸禁地之中獵取妖獸,獲得大量的財富。要是單單武者組成的團隊,沒有印士的指揮,也不可能在兇殘的妖獸禁地活下來。
李衝看完這些秘籍,就熄燈睡覺了,紫香和蔓兒爲他蓋好被子,臉色通紅,期待又害怕地望着他,等到他酣然入睡之後,才悄悄地離開了。能伺候他這麼年輕,又有前途,又把她們當人看待的主人,她們已經覺得是天大的運氣了。但是女孩子矛盾的很,不希望輕易地就把身子給交付出去,但是看到李衝對她們不在意,又害怕他看不上她們。
二女都是睡不着,便一起窩在一個被窩說話,議論今天發聲的事情。她們不知道的是,周城主的官邸,今夜也是無眠。
週三公子之所以受到周城主的寵愛,有兩個原因。其一是他的母親鄭氏,是大戶人家出身,鄭家後臺硬,其二是週三公子是一個印童,將來成爲印者不在話下,很有前途。可是他今天竟然當街被人給打了,而且傷的如此慘重,這下可捅馬蜂窩了。
鄭氏把周城主給叫來,當衆給罵了一頓,然後撒潑讓他立刻給三兒子報仇。周城主早就詳細地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是非常惱怒,他的兒子再不好,也輪不到別人教訓。而且這事讓他的威嚴掃地。可是這事對方佔着理,要是普通百姓,立刻就可以捉拿問罪,但是李十三的老爹畢竟是一個官員,無緣無故地拿人,事情不那麼容易。
再說李族雖然弱小,但族長李長虹好歹是六品官,還在京師做官,指不定靠山是哪位王公大臣,事情不是那麼容易的。
不過此仇不能不報,周城主把他的手下謀士都給請了過來,商量對策。
“要想剷除李家,要我看,不若從削弱他家的財力入手,慢慢蠶食。畢竟要是給李義按個罪名,這事不容易辦。要是事情敗露,被監察院知道,影響老爺的仕途,不可冒險。”
一個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摸着短鬚,在那裡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這是周城主的首席謀士盧大先生,四品印士,地位很高。
“李家主要經營一個貨運客棧,手底下有十幾條船。買通貨棧的帳房,弄假賬進去,說他們偷稅,封了他們。實在不行,就半路把他們的船隻都給劫了,沉到江裡,李家就會如斷一臂。”這是另一個謀士,趙先生,他五十多歲,有點白髮,二品印士,修爲略低,但謀略不低。
“好,好,李義當官,要上下打點,需要不少錢,還要養那麼一大家子,斷了他的財路,他就周旋不開了,呵呵,以後就會渾身破綻,我拿下他,就輕而易舉了。不過以他的小小司獄官,讓我動手,不夠資格,找下他的仇家,讓他們動手吧!”
周城主不愧是官場的老油條,立刻清晰地就想出來完整的毒計,還一點不惹到他身上。
盧大先生和趙先生拿過收集的情報和資料,最後一起選定了一家,“禮儀館的館長黃陶,七星武士,他的兒子犯了強姦殺人罪,判了死緩,想要買通李義,偷偷放了他的兒子,結果李義沒有答應。黃家早就恨他入骨了,就交給黃家辦好了。兩家都是城裡三等貴族,勢力差不多,鬥起來,又是陳年的積怨,旁人不好說什麼。我們暗中幫忙,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
三人一起大笑,事情商量妥了,讓一羣歌姬前來助興,玩了半宿,這才滿意地各自回家歇息。
第二天,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天氣,但是許多黑暗的事情都在暗中的進行着。
李衝有了危機意識,便想着要修煉一些印術秘籍。他帶着李府的帳房張文書,去印品店鋪購買印術秘籍。
天道博大精深,分類十分廣泛,但是不管哪個類別的秘籍,按照級別,大致都分爲天、地、君、親、師五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上,中,下三品。其中印術秘籍,貼近於實戰類,其中控兵術,就屬於印術秘籍。
李衝挑了半天,最後花費了八千兩,買了一本師級中品的控兵術《御兵訣》,又花費了五千兩,買了兩本修煉印字的秘籍《不易字》《巨鼎文》。
李衝拿回《御兵訣》《不易字》《巨鼎文》,就躲到書房修煉。
李義晚上從衙門回來,聽了張文書的稟告,皺着眉頭,十分不解。
“十三爲何買這幾本秘籍?他說過什麼沒有?”
張文書看老爺沒有生氣,覺得幸好給十三少爺付了帳,看來這個十三少爺,果真要成爲印士了,或許已經是了。
“少爺沒有說,屬下也沒敢問。要是書籍有什麼不妥,屬下和百印店的老闆熟識,可以第二天退貨的。”
“不必了。以後不超過兩萬兩的秘籍,給他買好了。要是超過的,派人通稟我。”
張文書點頭退下。心想好傢伙,十三爺一下子待遇又提高了。
李義等他退下,立刻傳喚他的幾個心腹,一起來商議事情。
昨天李衝把週三公子暴打,當夜他和手下的心腹謀士,還有總管李福兒,商議了半宿,最後決定按兵不動。
要是李十三真的大張旗鼓的打了周城主的兒子,他就必須得去賠禮道歉了,那樣就是死敵,不死不休,就必須想盡辦法,傾家蕩產,也得獲得原諒。但是昨天李十三毆打的是冒充城主大人兒子的無賴,這樣李義就不能前去認錯了。只能當沒發生這件事。不過得罪城主這件事情,也算是得罪定了。但是城主就算想要對付他,也只會暗中下手,不會明目張膽。
李福兒和許主薄來了之後,李義首先就問許主薄。
許主薄許牧之是益陽城下屬的益陽縣的主薄,九品官,今年剛剛成爲一品印士,三十八歲了,李義多方照顧,他纔有今天的地位。他在印童級別苦苦修煉了二十多年,要不是有李義幫助,他也沒有修煉的條件。不過修成印士之後,地位可就一飛沖天了。以後慢慢熬資歷,也許有生之年還有成爲城主的可能。
許牧之聽說李衝買的三本書,也是一愣。
“《御兵訣》是印士修煉控兵術的秘籍啊,而《不易字》《巨鼎符》,是印童修煉印字需要的秘籍。這兩者根本十分衝突啊!”
李義嚷道:“這事我也覺得奇怪,你是印士了,修煉這麼多年,一定見多識廣,你給我拿個主意。這小子到底在搞什麼。”
三人商議了半天,也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聽派出去的下人說,李衝一回家,就閉門修煉呢,好像在琢磨《御兵訣》。
許牧之嘿嘿笑道:“原來是十三少爺成爲印士了啊,恭喜司獄大人啊!”
李義和李福兒也都高興起來。只要十三成了印士,那麼朝廷就會重用,專門有相關的各種待遇,別人想要謀害,那就十分難了。再說他這麼年輕的印士,受到的重視會更加的高。
三人一起喝酒慶祝,正談笑風生的時候,忽然下人又來稟告,“十三爺在修煉印字呢,好像是《巨鼎文》。”
這下子三人又立刻鬱悶了。
片刻之後,許牧之就笑着恭喜,“十三少爺竟然還可以修煉印字,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王家的老大王鎮,修煉了三千個印字,現在才二十五歲,就成爲了二品印士,名揚益陽。十三少爺看這架勢,修煉超過五千印字,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此天才,別說益陽城了,恐怕放到我整個大雲朝,都是異數,恭喜司獄大人。”
三人又都哈哈大笑,飲起酒來。
等喝了一個多時辰,僕人又來稟告,又說十三開始修煉《御兵訣》,還拉着紫香和蔓兒兩個丫頭,把書房門關的緊緊的。這下三人徹底呆了。
許牧之不敢再說話了,哭喪着臉,“十三爺啊,你真讓人看不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