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之城肖晴的那個小院裡,妖嬈、霍雨菲,幽若三個人正在焦急地等着肖晴和念奴嬌。
眼見着那夕陽已經完全地沉了下去,可是那一男一女卻是遲遲未歸。
肖晴在那高高的山崗上,擁着念奴嬌氣那已經變得僵硬冰冷的屍身,看着那夕陽收起最後一道光亮。
她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悲哀與遺憾,說句實在話,肖晴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只是在見她一面之後,居然就對她用情如此之深,深得讓她都不由得感覺到萬分的汗顏。在那不知不覺的情況這個男人居然爲自己付出如此之多。
看着念奴嬌,那張帶着笑意與平靜的小臉,肖晴伸手輕輕地撫着他的小臉,當肖晴的指腹劃到念奴嬌臉上那“米”字的疤痕上,她的眼裡不由得泛起了寒光,曲家,曲家,曲家,讓你們死在念奴嬌的毒藥上,豈不是太便宜了你們,生日,曲幽冥的生日,哼,那到了那天,我就去爲你送上一份大賀禮。
天色越來越暗,山頂上的風也越來越大,風吹起肖晴和念奴嬌兩個人的衣服,咧咧地作響,可是肖晴的身子卻依然一動未動,既然在念奴嬌生前自己從來都沒有陪過他,那麼現在就讓自己好好地與這個美麗的,爲自己付出一切的男人,好好地,靜靜地呆上一會兒。
“奴兒,你看,天上的星星出來了,你看看,那便是北斗七星,那是天琴座,對了,我還記得,天琴座還有一個美麗的,悽美的愛情故事,我說給你聽好不好?”說着,肖晴不由得扭頭去看念奴嬌的那張小臉,男人臉依就掛着淡淡的卻是那般心滿意足的微笑,似乎能在肖晴的身邊死去,那便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整整一夜過去了,當第二天早上,那太陽重新升起,肖晴才帶着一身的露水足踏虛空而歸。
“晴,……”妖嬈看到肖晴回來了,不由得又驚又喜,向前忙疾走了幾步,但是當他發現肖晴只是隻身一人的時候,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那腳步就僵在那裡,一雙美眸中,有着水氣正在蘊釀着。
而幽若也似乎意識到了,當下他緊緊地捂住了嘴,兩行清淚滑下了面頰:“主人,奴兒,奴兒他……”
肖晴緩緩地點了點頭,卻並沒有回答什麼,只是靜靜地走進了房間,現在她真的好想靜一靜。
妖嬈看着肖晴的背影,剛想開口喊住她,卻發現此時肖晴的背影,竟然顯得那樣的蕭瑟,那樣的黯然。
回到了房間裡,肖晴回身關好了房門,沒有讓任何人一起進來。
而這時,肖晴一翻手,取出了念奴嬌的屍身,將他平放在牀上,並且小心翼翼地爲念奴嬌脫去衣服,那小心的樣子,似乎只要是肖晴微微用了一點力氣,便會吵醒這個雙目緊閉的男人。
看着念奴嬌那傷痕累累的身體,肖晴的眼睛裡的心疼毫不掩飾,她端起旁邊放着的一盆清水,仔細地爲念奴嬌擦拭着身體,將他身體的每一寸的皮膚都擦拭得乾乾淨淨。
“咦?”肖晴的目光突然間落到了念奴嬌的右手上,她之前分明地記得,那枚紅色的戒指,一直都緊緊地撰在念奴嬌的右手裡啊,怎麼現在那枚戒指卻是不見了呢,莫不是落到了那片山崗上,看來自己還真是粗心啊。
“奴兒,你不要急,一會兒,我就去給你找回來。”肖晴溫柔地輕輕地捋順念奴嬌的秀髮,她的臉上帶着寵溺的笑容:“不管怎麼樣,那枚紅色的戒指,永遠都只屬於你一個人,因爲那個你是我肖晴男人的標誌。”
將念奴嬌收拾得清清爽爽的,肖晴這才又拿出一套紅色的新裙袍,小心地爲念奴嬌穿在身上。
最後又在念奴嬌的臉上蒙了一層薄薄的紅紗:“奴兒,你高興嗎,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肖晴的夫郎了,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着肖晴抱着念奴嬌的身子,一轉身,便回到了“四合空間”裡。
肖晴抱着念奴嬌在這四合空間裡一路地走着,一路的講着:“奴兒,你看那邊那羣青石雕像,你看,這個就是羽姨,這個就是鍾諾……”
感應到肖晴進入到了四合空間,紅翎便也來到了這附近,他看着肖晴抱着一個僵直的男人的屍體,那臉上有着說不出來的溫柔,不知道爲什麼,他卻感到一陣的心酸。
“奴兒,你看這個便是紅翎,也是羽姨未來的夫郎,你可得要叫姨夫呦。”肖晴看到了紅翎,那足下輕輕地一點,便躍到了紅翎的身邊。
紅翎低聲問:“小晴,這個就是奴兒嗎?”
“是啊,他就是奴兒,是我的奴兒。”肖晴說着,輕輕地男人那蓋着紅紗的額上就是一吻。
紅翎看到肖晴的樣子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想了想突然道:“對了小晴,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裡有冰玉蓮對不對?”
“是啊?”忽然聽到紅翎提到冰玉蓮,肖晴不由得感覺到有些奇怪。
紅翎一笑:“我聽說,如果有人剛剛死去,那麼只要將一枚冰玉蓮子種在他的身子,再將他置於一處靈氣極爲充沛的地方,那麼不久以後他的身體裡所有的能量就可凝結成一朵冰玉蓮,而這朵新的冰玉蓮,當如果再遇到一個生命垂危的男人,那麼只要將這朵由他凝成的冰玉蓮融入到這個男人的身體裡,那麼這個男人便可以獲得前者的所有記憶,所有的情感,所以換句話說,也就是相當於他再次重生了。”
聽完了紅翎的話,肖晴重重的點了點頭:“紅翎謝謝你!”
說完後,肖晴足尖一點,身子便如同一道閃電一般疾射而出。
再次取來一枚冰玉蓮籽,肖晴這才抱着念奴嬌的身子來到了玲瓏寶塔的四層,要說靈氣極爲充沛地方,這四合空間裡,也就屬這裡爲最。
找到一塊空地兒,肖晴小心地將念奴嬌的身子平放在地上,然後便將那粒冰玉蓮籽,放在他的胸口。
於是只見念奴嬌的身子瞬間便被一層淡淡的白色寒光所包裹住了,而在這寒光的作用下,念奴嬌的身子居然緩緩地升到了距離地面一米左右的地方,方纔停住。
而那粒冰玉蓮籽卻也沒入到了念奴嬌的胸口處,不見了蹤跡。
將念奴嬌的屍身處理好後,肖晴這才轉向那一龍一鳳,沁蓮還有那五個冰玉蓮分身,卻見到他們幾個倒是一個個的正雙目微閉,正在全神貫注地修煉呢,所以倒是也沒有注意到肖晴這邊的動靜。
……
等到肖晴再次離開四合空間,從那個房間裡推門走出來的時候,妖嬈卻是發現現在的肖晴身上多了一種陌生的東西,那種東西,讓肖晴整個人看起來居然多了一分凌然,多了一分狠厲。
肖晴對着妖嬈笑了笑,接着便一伸手將妖嬈拉進了懷裡,在他的耳邊輕聲道:“嬈兒,辛苦你了。”
妖嬈在肖晴的懷裡輕輕地搖了搖頭:“沒有,我是你的男人,本來就應該爲你着想,替你考慮,而且奴兒對你情深意重,這一邊連我都不得不欽佩,與他相比,我是自嘆不如。”
肖晴輕輕地挑起妖嬈的下巴,看着男人那張妖嬈的臉,不得不說,妖嬈的美麗,如同一朵暗夜裡的玫瑰花,讓每一個見到他的女人,都忍不住升起一種想要犯罪的想法。
“嬈兒,不論你,還是音兒,離兒,楓,還有所有的人,你們對我的心意,我都很清楚。嬈兒,不管怎麼說,我肖晴能有你們陪着我,我很開心。”說着肖晴便又微微地緊了緊自己的雙臂。
“咳,咳。”看着兩個年輕的男女,居然就這麼大方當着自己和幽若的面如此的卿卿我我,霍雨菲不由得乾咳了兩聲:“那個小晴,我說你可不可以不這麼肉麻啊,而且我和你姐夫都在呢。”
肖晴不以爲意地道:“有什麼關係,而且霍姐,說實話,我倒是真的覺得,你的嘴還是不夠甜,真是不知道,當年姐夫是被你怎麼騙到手的?”
聽到肖晴這麼一說,妖嬈和幽若不由得吃吃地低笑了起來,一時間那原本因爲念奴嬌的死亡而顯得異樣的沉悶的氣氛,一時間竟有了有緩和。
霍雨菲翻了一個白眼:“小晴,不帶這麼說我的,什麼叫騙啊,想當年,你霍姐我也是一個英資颯爽,品貌無雙的人好不好,而且當時我還記得,暗戀我的年輕男人,那不說有一千人,怎麼着也得有八百人。還是我一直以來,就只是單戀你姐夫,這一隻花。”
聽到霍雨菲這麼一說,幽若的小臉不由得一紅,低頭笑着在霍雨菲的腰間輕輕地掐了一下。
而肖晴則是攬着妖嬈“哈,哈,哈”地大笑着:“姐夫是枝花,這我倒是承認,那麼霍姐,這麼說,你倒是一個……”
接下來的話,肖晴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將聲音拉長,一雙眼似笑非笑地在幽若,妖嬈和霍雨菲的身上掃過。
霍雨菲看了看笑得花枝亂顫的妖嬈和幽若兩個男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我現在配不上幽若,可是就算我是坨牛糞那又有什麼關係啊,正好可以營養我的這朵花。”
說着霍雨菲便一伸手將幽若擁到了懷裡,親暱着撫摸着幽若的秀髮:“我就知道我愛他,而且我可是比小晴你要鍾情得多,我可就有你姐夫這麼一個男人,就算那幾年他不在我身邊,我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變心。”
一聽這話,肖晴不由得頗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語氣裡帶着一絲些微地委屈:“霍姐,我的話沒有說完呢,好不好,其實我是要說,你是一個花瓶,正好可以盛放姐夫這朵鮮花,好不好,誰讓你自己不等我說完了,就在心裡自我詮釋,而且居然還是個錯誤的詮釋。”
看着肖晴那頗爲無辜的眼神,霍雨菲再看看那兩個偷笑的男人,不由得也嘿嘿地笑了起來:“是嗎,我還以小晴你要說那啥呢。嘿嘿。”
肖晴也壞笑着,用手肘碰了一下霍雨菲:“霍姐,你該不是以爲我是要說,姐夫這一朵鮮花插在那啥上了吧?”
“哈哈!”這時四個人不由得都開懷地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肖晴的臉上不由得將笑意收斂了起來,她一翻手,取出來兩瓶丹藥:“霍姐,這裡有兩瓶魔靈丹,裡面含有巨大的能量,而且這些能量雖然巨大但是卻也是十分的溫和,一瓶裡共有六粒,兩瓶也就是十二粒,霍姐,姐夫,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四合空間吧,服下丹藥,立即就進行煉化,如果這十二粒丹藥服用光了,可以讓紅翎呼喚我,這樣我便會再給你們。”
“不過,切忌這丹藥對於小若菲那幼小的經脈來說卻還是太過強烈,所以千萬不要給小若菲服用,還是先讓她紮紮實實地先打好基礎,有了好底子,丹藥我自然是不會少了她的。”
聽到肖晴這麼鄭重地說,霍雨菲和幽若兩夫妻也忙點頭答應,而且霍雨也從肖晴的手裡接過兩個小瓶,小心地收好,心裡不由得有些激動,可以提升實力的丹藥,這可是萬金難求的寶貝啊,如果自己將自己身上有魔靈丹的消息放出去,那麼只怕這殺戮之地裡的人,會集體追殺自己。
這絕對是鬥師們所追求的致寶,要知道有多少鬥師卡在一個瓶頸處一卡就是幾個,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的,但是如果有了一枚這樣的丹藥,那麼無疑,便可以水到渠成一般地突破瓶頸。
而幽若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但是他心裡的激動比起霍雨菲來一點也不少,他感激地對着肖晴一笑,然後一捅身邊的那正咧着嘴傻笑的霍雨菲:“雨菲,你倒是說話啊!”
“呃!”霍雨菲這纔回過神來,不由得面上有些訕訕:“那個小晴,這客氣的話我也就不說了,但是自從那天你救活了幽若開始,我們夫妻兩個便認你爲主了,你放心,這一生一世,我們夫妻兩個絕對不會做出任何對你不利的事情,而且有什麼用得到我們的地方,那小晴,你直接開口就成了。”
肖晴一樂:“既然這樣,那你們就更加不該與我客氣啊,你們的實力越強,那麼你們才能幫得上我更多的忙啊!”
說着肖晴衝着妖嬈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妖嬈會意,取出了三卷卷軸,遞到了幽若的懷裡。
“這是……”感覺到自己手中的的卷軸的不一般,幽若那雙水靈靈的眸子不由得帶着疑惑盯住了肖晴。
“這不過就是三卷飛行鬥技,那捲黑色的,是適合霍姐的疾風鷹翼,那捲天藍色的,是適合姐夫的鷗翼,至於那捲粉色的,是我給小傢伙準備的,不用擔心,那是一對翠尾鳥翼。”肖晴淡笑着。
“這,這,小晴,這也太貴重了,單是那丹藥,我知道你能煉出來,可是這飛行鬥技,我可是知道,這製作方法早就失傳了,所以這東西可是有價無市啊!”霍雨菲驚呆了,她搓了搓手,雖然心裡十分的想要這飛行鬥技,而且也是十分驚詫於肖晴的大手筆,丹藥一送就是十二粒,這飛行鬥技,一拿就是三卷,莫不是這丫的,是一個活動的藏寶庫。
但是霍雨菲的心裡卻是明白得很,這做人不能太貪,自從自己跟隨着肖晴以來,肖晴已經給予了自己太多的了,像幽若,像自己一家三口的團聚,平靜幸福的生活,丹藥,現在還有飛行鬥技,而自己卻一直都沒有爲肖晴做過些什麼。當下霍雨菲便擺着手道:“小晴,這三個飛行鬥技我不能要。這做人不能太貪心了。”
幽若也和霍雨菲是一樣的心思,他聽到霍雨菲也是這麼說,便微微一笑,就要將那三卷飛行鬥技還給妖嬈。
肖晴看了看霍雨菲那面上的認真的表情,有些感到失笑:“霍姐,你說,你們兩夫妻,認我爲主,那麼自然就要聽我的命令,而且現在雖然你們一直都沒有幫我做過什麼,但是這一次,一旦你們兩個人煉化了十二粒丹藥,那麼便可以幫我做一些事情了,當然既然你們要幫我做事,至少我也要保證你們的安全,而這飛行鬥技卻是一件非常好的逃命的物事兒,你們就快快收着。”
“而且這東西在別人的眼裡也許是珍貴的,但是前幾天我偶然間找到了這飛行鬥技的製作方法,所以趁現在我還有些時間的時候,我想試着做做看看。另外我還需要爲你們一家三口人再準備一些東西。”
霍雨菲聽到肖晴如此這麼說,面上一整,沉聲道:“小晴,既然你這麼說,那麼這三卷飛行鬥技我也就收下了,那現在就麻煩你先把我和幽若送回到四合空間裡吧,我們要馬上開始修煉。”
肖晴點了點頭道:“霍姐雖然很不好意思,讓你和姐夫甜蜜的二人世界沒有過成,但是我只說一句,早晚有一天,你會爲你今天的選擇而感到高興的。”
霍雨菲一笑,伸手環住了幽若的腰身:“我早就知道,跟着你,我不會後悔的!”
兩個女人接下來便再也沒有說話,一股淡淡的情感,在兩個人之間微妙地轉動着,這是一種信任,一種友情,一種不需要說出來,但只是一眼,雙方便都心知肚明的情感。
終於肖晴微笑着點了點頭,一揮手,便將霍雨菲和幽若兩個人收回到了四合空間裡。
“晴,那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妖嬈很高興自己又和肖晴可以獨處了。
肖晴看着男人那一臉的興奮,不由得颳了一下妖嬈的俏鼻:“嬈兒,先和我進山好不好,我要爲霍姐和姐夫一個準備一隻契約獸,還有我還想再爲他們這一家三口,煉製幾把兵器以及護身甲。”
一聽到這話,妖嬈不由得眼睛一亮:“晴,嬈兒也想要契約獸,四合空間裡那麼多魔獸,居然沒有一個肯和我契約的,看來那些個傢伙個個都捨不得離開你。”
肖晴寵溺道:“好,放心,只要是有適合你的,我一定馴化了,讓你契約,好不好?”
“嗯!”妖嬈點了點小腦袋:“對了,不光是我,還有音兒,離兒,楓,塵兒,總之啊,你多捉上一些,怎麼着,也得讓我們一人一隻吧!”
“呵呵,好,就聽嬈兒的。”看到妖嬈居然不忘記其他的男人,肖晴的心裡倒是頗爲高興。
因爲肖晴的這個小院離着後山倒是頗近,所以不消一會兒的功夫,這山裡的魔獸,便倒了大黴,肖晴這次不圖多,只圖精,不出七天的時間,給大家的準備的契約獸,便都抓齊了。
其中有給霍雨菲準備的大地裂熊,給幽若準備的翠竹蛇,給黯華音準備的九尾雪狐,給夜離歌準備的風鈴鷲,給冉沐楓的海藍花,給藥塵的暗幽暗海棠。
至於妖嬈自己給自己挑先的則是與黯華音差不多的一隻赤火狐,只不過不是九尾,只是三尾而已。
當然,肖晴同時也爲黯衝宵,夜離殤,任我行,陳逍等這些自己人也都選了一隻好的魔獸,同時在妖嬈的建議下,肖晴又爲李靜,葉媚兒,沁蓮,鍾諾,歐陽嫣然,伊人,納蘭空,當然還有那個剛剛死在自己懷抱裡的念奴嬌也都捉了一隻魔獸。
不知道爲什麼,在肖晴的心裡,總是覺得念奴嬌其實並沒有死去,彷彿冥冥中,他只是到了另一個地方,早晚,早晚有一天,他們兩個人還是會再見的。
看到肖晴雖然將所有的契約獸都準備好了,可是肖晴卻仍又一連捉了八隻這才罷手。
妖嬈不由得用狐疑的目光,在肖晴的身上掃了一圈,但是卻只是抿着嘴,並沒有發問。
只是在肖晴將最後一隻魔獸丟進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畢竟這些魔獸都是準備送人的,而且現在肖晴也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只要是無主的魔獸,一進入到四合空間裡,那麼便會自動地認自己爲主,因爲不管怎麼說,對於四合空間來說,自己就是主神,自己就是造物主。
所以面對這種情況,肖晴倒是頗覺有些無奈。
此時看到妖嬈那個樣子,肖晴便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是怎麼想的,於是一伸手,便將他攬進了懷裡:“嬈兒,你是不是多心了。”
妖嬈嬌媚地一笑,眨巴着那兩個漂亮的大眼睛,吐氣如蘭:“晴,我多什麼心了?”
“什麼時候我的嬈兒也變得這麼不誠實了,那麼便要該罰了。”肖晴低笑着,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妖嬈的額頭上。
妖嬈的小手把玩着自己那一縷長長的秀髮:“那你想怎麼懲罰我呢?”
肖晴壞壞地一笑,悄悄地在這片方圓百米的範圍內佈下了一個結界,然後便將妖嬈的身子壓在草地上:“嬈兒,想讓我怎麼懲罰呢?”
妖嬈笑着,扭動着身子:“嬈兒不知。”
肖晴一樂:“那麼也就是說,我可以隨意地懲罰了。我倒最喜歡的懲罰方式,便是脫下美人的褲子,打美人的屁屁。”
聽到肖晴這帶些調戲的話,妖嬈的小臉不由得紅得發燙。
“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肖晴說着便真的將妖嬈翻了個身。
“晴!”妖嬈伸手撐着自己的身子,回首看着肖晴:“晴,嬈兒給你跳個舞可好啊?”
“好啊!”肖晴饒有興致地點了點頭,放開妖嬈的身子。
妖嬈淡笑着站在肖晴的面前,兩隻小腳一甩,便將鞋甩到了一邊,露出兩隻白生生地小腳踩在碧綠的草地上,而他一擡手便將頭髮也解了開來,那齊臀的烏黑長髮如瀑布一般散了下來。
妖嬈於是便足尖輕輕地點着地,身子便如同一隻紅色的蝴蝶一般開始翩翩起舞,他那纖美的身子不住地扭動着,那一伸手,一擡足,都極具魅力。
隨着妖嬈的舞動,他身上的衣服居然滑落了下來,那白生生優美的身姿,越發地顯得動人。
肖晴的眼光開始變得灼熱了起來,她一直知道自從來到這殺戮之地,自己便一直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妖嬈,尤其是自己進入了比試場,幾乎都沒有和妖嬈見面,倒是冷落了他。
“嬈兒,來!”肖晴的聲音帶着幾分民異樣的沙啞。
聽到肖晴的聲音,妖嬈咯,咯地笑了起來,身子一旋,便將自己那溫熱的身子投入到了肖晴的懷裡,他緊緊地環住肖晴的脖頸:“晴,我好想你。好久了,我們都沒有……”
肖晴一翻身子,將妖嬈便壓在了身下:“嬈兒,今天我就好好地陪陪你!”
於是天爲廬,地爲席,肖晴與妖嬈兩個緊緊地相擁着,在草地上不斷地翻滾着。
“晴,愛我!”妖嬈的大眼睛裡滿是霧氣。
“嗯!”肖晴應了一聲,便吻住了男人脣。
……
等到肖晴和妖嬈再次回到小院裡的時候,肖晴的空間戒指裡已經不光是有魔獸,還有着爲每個人精心打造的衣甲,武器。
“晴,你把那魔靈丹也給我一些吧,我也想要去儘快地提升自己的等級。”妖嬈窩在肖晴的情裡低聲道。
“好!”肖晴笑着應着,一翻手,拿出來幾個小瓶,遞到了妖嬈的手裡,不忘囑咐道:“一次一粒,煉化之後再服用另一粒。”
“放心吧,我知道的。”妖嬈興奮地將幾個小瓶收好,便急急地催促着肖晴:“好了,晴,那你快點將我送回去吧。”
肖晴在人兒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口,這才心念一動將妖嬈送了回去。
算了算日子,離自己在比試場裡下一戰的開始時間應該還有着三天的時間,肖晴倒是也不急着回到比試場去,於是索興一個人,在這殺戮之城的大街裡逛了起來。
說起來,這還是肖晴繼上次救了幽若和念奴嬌氣之後的第一次逛街。
慢慢悠悠地也不知道晃當了多長時間,肖晴居然看到了拍賣場的牌子,心裡不由得來了興趣,見那門口不時地有着兩三個人出出入入的,便伸手拿出一件寬大的黑色的斗篷,披在身上,再將那帽子扣上,直接就擋住了自己的面孔,準備好了,肖晴便徑直去了進去。
原來這拍賣場,平常時倒是每個月只有一次的拍賣會,而這個月的拍賣會倒是已經過去了,現在這裡面佈置的都是一些櫃檯,那裡面的所有東西,都是一些賣家託給拍賣場出售的,既可以用晶幣去買,也可以以物易物。
不過此時裡面算上肖晴,這看的人,也不過就是三四個罷了,畢竟第一是這裡面的東西一個個都是價值不斐,第二便是這裡面的東西有很多都是以物易物,那賣家所有要的東西,不是太稀少,就是太貴重,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拿得出來的。
“咦!”肖晴的眼波一轉,忽然間看到一個櫃檯裡面,赫然擺放着兩個指甲蓋大小的乳白色,微微泛着光暈的珠子,卻不是玉顏珠又是什麼?
“咳,這個珠子怎麼賣?”肖晴的手指指着櫃檯下面的玉顏珠問。
“你要玉顏珠?”聽到肖晴的聲音,一個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她最先看到的,便是肖晴身上那襲普通的黑色斗篷,當再看清肖晴所要的東西時面上不由得泛起了疑惑:“這個玉顏珠,雖然是一個很雞肋的東西,只能給死人用,但是比較稀少,所以我們擺放在這裡,也並不是爲了賣它,而是將它做爲這卷丹方的附屬物,。”
“也就是說,如果你要是想要這兩顆玉顏珠,那麼就必須要買下這卷丹方。”工作人員淡淡地道,因爲看來看去,她都不認肖晴是可以買下這卷丹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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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晴當然是看出來這個工作人員對自己的輕視,但是她卻是不怎麼介意,而是繼續問道:“這是卷什麼丹方?”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明顯是對這個看上去買不起東西,但是卻又問東問西的肖晴,不太耐煩,但是卻仍回答道:“這是一個七品丹藥的丹方,但是具體是什麼丹藥,有何作用,我們也不知道。”
“七品丹方!”肖晴的眼睛亮了,要知道這丹方可不是易得之物,尤其是這種高品階丹藥的丹方,不光是天價,而且更是可遇而不求的。
於是肖晴來了興致:“這個怎麼賣並”
工作人員明顯心中升起了一股怨氣,這人怎麼這麼煩人,所以語氣中就不再那麼客氣了:“二千萬晶幣,再加一顆讓賣家滿意的丹藥,無論品階,只要賣家滿意就可以了。”
任誰都明白,雖然賣家不限丹藥的品階,可是一個拿得出七品丹方的賣家,會看得上低品階的丹藥嗎?
可是肖晴卻微笑着:“那好,我要了!”
“什麼?”這名工作人員不由得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肖晴:“你確定,你買得起,這可是二千萬的晶幣還有一顆丹藥。”
肖晴很確定地道:“不錯,我是說我要了。”說着肖晴取出一張晶卡:“這裡是二千萬的晶幣,那麼現在是否可以告訴我賣家中意的是什麼丹藥嗎?”
工作人員看到肖晴面不改色地用兩隻纖長的手指,夾着一張晶卡,而她也年看到了那晶卡的數字,果然正正好好便是二千萬晶幣,這纔不由自主地吞了幾下口水,心裡也明白了,這個肖晴雖然衣不驚人,但是卻的的確確是一個大款。
瞭解了這些,工作人員的面色也堆上了微笑,要知道一旦成交一筆一生意,且不說拍賣場的佣金是多少,她就可以獲得百分之一的提成,那對於她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收穫。
“這位小姐,既然誠心想要這卷丹方,那麼便請這邊來稍候,我先去請我們的鑑定師和賣家。”因爲聽到肖晴的聲音很年輕工作人員便判斷肖晴的所紀應該不大,於是便叫着小姐,客氣地將肖晴引到了,一旁的貴賓室裡。
肖晴有些好奇地問:“怎麼,賣家居然也在?”
工作人員聽肖晴這麼問,面上一笑:“小姐,您今天可是真的來巧了,因爲這卷丹方和這兩顆玉顏珠,是賣家剛剛送來的,所以賣家還沒有離開,那請您稍候片刻。”
說着工作人員便退了出去。
肖晴也沒有打量這個貴賓室,不管怎麼說,現在她只對那兩顆玉顏珠,和那捲七品丹方感興趣。
不消一會兒的功夫,那個工作人員便引着兩個老者走了進來,而且那個工作人員的手上還託着一個托盤,那托盤裡放着的正是肖晴剛剛在櫃檯裡看到的七品丹方和兩粒玉玉顏珠。
肖晴的目光不着痕跡地掃過兩個老者,這兩個老者看上去,都在七十多歲的年紀,左邊那個穿着一件白袍,那左胸處正好繡着拍賣場三個字,得,這也不用問了,這位一定便是鑑定師了。
而另一位老者,則是一身的紅衣,一雙如鷹般的眼睛一進來就盯在了肖晴的身上。
“小姐,這位是我們拍賣場的鑑定大師,古克。”那工作人員恭恭敬敬地向肖晴介紹着那位白袍老者。
肖晴微一點頭:“古克大師,你好!”
古克也是客氣地一笑:“那麼我們就直接進入正題吧,既然這位小姐有二千萬的晶幣,那麼只要你再拿出一粒丹藥來,讓賣家滿意,那麼這卷丹方和這兩粒玉顏珠便是你的了。”
肖晴也不矯情,一翻手拿出一個小瓶,放到了桌子上,推向古克的面前:“這是魔靈丹,品級雖然不高,但是我卻敢說,這個丹藥除了我,沒有人拿得出來。”
古克拿過小瓶,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藥香便傳了出來,古克小心地將這粒丹藥倒在手心裡,這粒丹藥足有拇指肚大小,通體紫色,上面帶着一絲斑駁的花紋,只是拿在手上,便可以感覺得到那裡面正有着一股強大卻又極爲溫和的能量。
“請問這位小姐,這個魔靈丹有什麼功效?”古克小心地問道。
要知道現在肖晴的身上的魔靈丹,已經不再是那種她剛剛發明出來的魔靈丹了,這兩者之間可是有着天壤之別。
剛發明出來的魔靈丹,熊量雖然巨大,但是卻極爲的爆烈,只適合於魔獸那強悍的肉體,卻絕不適合於人來服用。
但是現在經過肖晴不斷改良的魔靈丹,卻已經完全地消除了那種爆烈的陷隱患了,現在魔靈丹的能量仍是極爲的巨烈,但是卻是非常的平和,十分地適合人類來服用。
現在聽到古克問起,肖晴笑着道:“想必古克大師也感覺到了這個丹藥裡所蘊涵的巨大的能量,它最適合給那些達到瓶頸的人來服用,而且這裡面的能量也是十分的溫和,不會對人體造成任何的損傷,最爲關鍵的是,藉助它晉級一來可以規避任何的風險,二來沒有任何的副作用,三來無視等級。”
聽了肖晴的這一番話,古克和那個黑袍的賣家老者,面色不由得變了。
古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銀針,挑起一點藥屑,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接着又在手裡輕輕地捻了幾下,最後才放在嘴裡輕輕地品了幾下。
一旁的黑袍老者一直大氣不敢出的盯着古克的一舉一動,她的嘴張了向幾下,但是最終也沒有發出聲來。
古克微微地閉着雙目,感覺着這點點的藥屑,在自己的體內所帶來的變化。
終於良久後古克睜開了眼睛。
“怎麼樣,古克大師?”那個黑袍老者忙出聲問道。
古克的雙眼冒出了異彩,她雙眼炯炯地看向肖晴,片刻後才轉向黑袍老者:“不錯,這粒魔靈丹的功效正如這位小姐所說的一樣。”
得到了古克的肯定,這黑袍老者小心翼翼地用雙手捧着那盛放着魔靈丹的小瓶,一張老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激動的色彩。
“不知道,您對這丹藥是否滿意?”肖晴沉默了半天,終於出聲了。
黑袍老者一點頭:“這位小姐,從現在起,這卷七品丹方便是屬於你的了。”
九宮陣 【176】,十六年之約
肖晴伸手拿過這卷七品丹方,放在手心中慢慢地摩挲着,她在感覺着那手感下高階魔獸皮的質感,還有那捲軸中微微的靈魂力量的波動。
良久,肖晴才擡起頭,對着兩個老者一笑:“不錯,果然是七品丹方。”說着肖晴一翻手,便將這卷丹方還有那兩粒玉顏珠都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了。
“那麼既然交易已成,我就靠辭了。”說着肖晴一擡腿,站起身形,便向着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位小姐,可不可以請你稍候一下。”看到肖晴的手已經碰到了門把手了,那個黑衣的鷹眼老婦,開口了。
肖晴放下手,緩緩地回過頭來,脣邊噙着一絲微笑,雖然掛着笑意,但是任誰都從肖晴那張笑臉上感覺到了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感:“怎麼,您這位賣家莫非是對交易還有疑議?”
“那倒是沒有,不過不知道可不可以請小姐幫個小忙?”黑衣老者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肖晴想了想,一眨眼睛道:“幫人小忙,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這個人的收費可是一向很高滴,只要你能拿得出令我心動的東西,那麼我便幫你一次又如何?”
一聽到肖晴並沒有立即拒絕,黑衣老婦與古克大師,兩個人不由得交換了一下眼色,彼此都流露出一絲喜色。
古克看了看肖晴,又看了看黑衣老婦,呵呵一笑:“既然這樣,那麼不如二位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再詳談如何?”
黑衣老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看向肖晴,那意思分明就是讓肖晴來拿主意。
肖晴微微地點了點頭:“也好,那就請古克大師帶路吧。”
古克一聽這話,便直接打開了房門:“那麼兩位就請隨我來吧。”說着便一步跨出了房門。
肖晴與那個黑衣老婦兩個人倒是緊隨其後。
跟着古克一直順着樓梯向上走,這時候肖晴才發現,自己進來的時候,居然沒有注意,這個拍賣場居然是一座五層高的小樓,古克便是徑直帶着肖晴和那個黑衣老婦一直上到最高的一層五層,這諾大的五層上,只有四個房間,古克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最東邊的房間,一推門,面帶笑意在看着肖晴和那個黑衣老婦:“二位請。”
肖晴與那黑衣老婦,兩個人徑直走了進去,這個房間極爲寬大,但是裡面的佈置卻是十分的簡單,只有一組沙發,一張茶几,一張書案,一把椅子,再加上一個書櫃,再便什麼都沒有了。
肖晴不用人讓,便一屁股坐到了那沙發上,感覺到那屁股下面傳來的柔軟,肖晴不禁稱讚道:“不錯,很軟和,也很舒服。”
而那黑衣老者則是坐到了肖晴的對面,此時古克大師笑意盈盈地泡了一壺茶,分別爲肖晴,黑衣老者,以及她自己各倒了一杯。
肖晴輕輕地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後,這才擡頭看向黑衣老婦,很直接地道:“說吧,想讓我幫你做些什麼?”
黑衣老婦,聽了肖晴十分直接地問話,手中的茶杯微微一頓,但是僅僅也只是一頓。
黑衣老婦將茶杯放在脣邊輕輕地吹了幾下,但最後卻還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喝茶,便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我姓梅,叫梅州林。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肖晴一笑,也將茶杯放了下來:“我姓肖,肖晴。”
“哦,原來是肖小姐。”梅州林笑了一下。
肖晴微微地蹙了一下眉頭,心中對這個梅州亭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樣子,感覺到有些很不爽:“梅老姐,既然你比我大,那麼我就稱你一聲老姐吧,有什麼話請你直說,我不太喜歡這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古克看出來肖晴的神色間似乎隱隱地有些不滿,忙打着哈哈,開始和稀泥:“哈哈,肖晴小友,莫急,其實不是老梅她說話吞吐,而且她的身份的確是有些不一般,她是來自於神之位面,一個叫做蒼合神州的地方。”
一聽這話,肖晴的身體不由坐直了,這時她再看向梅州林,她的眼睛裡便多了一番審視,神的位面,對於肖晴來說,那可是極爲神秘的,而且現在她的五個分身都已經成爲了下位神,所以待到她的本體也晉入下位神之後,她便想將各個位在的所有事情處理掉之後,便要去那神之位面看一看,看看那神住的地方,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所以現在的肖晴,只是知道神之位面,相對於其他的位面來說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最爲高級的位面了,那裡的靈氣濃郁程度絕對不會比自己的四合空間要差。
試想想,若是一個人自幼便生活在神之位面上,那麼就算是她的修煉天賦再怎麼差,這輩子,她也一定可以晉級到鬥神的級別,而這鬥神級別的強者,在這些低位面上,無異於是一個令人高山仰止的存在。對於肖晴來說,目前神之位面於她來講,尤如一個蒙着面紗的美人,所以她非常地渴望能有這麼一個人可以幫自己揭開那層面紗。
而古克似乎也看出來肖晴的心意,當下她便看了看梅州林,見後者並沒有反對的意思,當下清了清嗓子,對肖晴說道:
“看樣子,肖小姐對於神之位面是不怎麼了解的,在老梅說話之前,那麼我就先來給你講一講神之位面的事情吧。神之位面分爲八荒六合共計十四塊大陸,八荒爲:天荒神州,地荒神州,玄荒神州,炎荒神州,洪荒神州,烈荒神州,中荒神州,人荒神州;而六合則爲:天合神州,地合神州,玄合神州,蒼合神州,洪合神州,炎合神州。”
“這十四塊神州大陸,面積極爲廣闊,從一塊大陸乘坐飛艇去往另一片大陸,最快的也需要一年半的時間,而梅家卻正是蒼合神州的最大的世家,梅家。”
“當然在那神之位面裡生活的人,分爲兩類人,一類人便是在神之位面土生土長的,這種人相對於第二種人無疑就是相當於含着金湯鑰出生的人,至於另一類便是由一些低位面上的人,自行修煉到下位神的階層,纔可以獲得進入神之位面的資格,但是從這種低級位面去到神位面的下位神們,即使在原來的位面再是如何的風雲人物,再是如何的勢高權重,但是隻要到了神位在,無一例外,都是最下等的駐民。”
“而在神之位面上,這第二種人因爲地位低下,所以往返她們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一是加入到一個大家族,爲這個家族效力,雖然失去了自由,但是卻可以換取到自己修煉所需的晶石,還有丹藥,神器之類的物品。二是做一個神之位面的散修,雖然自由自在,但是卻苦於沒有勢力的支持,而陷於一種頗爲窘迫的境地。三便是加入到各種盜賊團伙,成爲一名盜賊。”
面對於古克的講解,肖晴一直聚精會神地聽着,不過聽到這裡,她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似乎是對這由低位面,到神之位面的下位神們的這三個選擇感覺到十分的不爽。
而古克卻是將肖晴的表情變化,直接地忽略掉了,她繼續說着她自己的話:“當然在神之位面上,競爭也是相當的激烈的,雖然位面的名字叫做神之位面,但是那裡面的人,卻並不都是下位神,畢竟還有一些土著居民,因爲天賦的原因或是一些別的,這樣那樣的原因,而無法晉級成爲下位神。”
“那麼想成爲下位神,便唯有一個辦法,那便是襲殺別的下位神,殺個奪取神格。而這一點,也正是盜賊團伙所最愛乾的事情之一,畢竟神格的出售價格,是看等級,與屬性的。要是中位神,上位神或者是木屬性,風屬性,冰屬性,雷屬性,這些比較希罕的神格,在神之位面的價格還是頗高的,而主神的神格,更是有價無市,畢竟,如果不是主神,也是無法襲殺主神的。”
“呃!”看來是因爲一口氣說了這許多的話,古克的口有些渴,她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大口地一飲而盡後,繼續道:“當然,像那種每個神州上的大家族的人,那些打神格主意的人,就不怎麼敢去招惹,畢竟如果捅了馬蜂窩,那後果可不是一般的人承受得起的。”
“八荒六合這十四大神州,每一神州上分別有一大主神恩賜家族,四大守護家族,餘下的便是些小家族了。當然這些主神恩賜家族和四大守護家族卻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在神之位面與其他的位面在這一點上也是一樣的,那就是強者爲尊,所以每隔一百年,那麼這五大家族,還有一些新崛起的新興家族,便會就這五個名額來展開激烈的爭奪。”
“而梅家卻也正是蒼合神州的主神恩賜家族,雖然梅家牢牢地佔着這個位置已經有近萬年了,但是最近這一百年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梅家的人才不斷地雕凌,現在竟然已經沒有可以應付接下來那場爭奪戰的人選了。”
“而眼看着那百年的爭奪戰再有二十年就要開啓了,所以老梅纔會來到殺戮之城,想要尋找到新鮮的血液可以進入到梅家,來幫助梅家來贏得二十年後的那場爭奪戰。畢竟梅家在這個位置上坐得久了,其他的家族必會有些怨懟之氣,那麼一旦梅家這主神恩賜家族的位置一失,那麼便會立即面對來自於其他家族的打壓。”
聽到這裡,肖晴明白了梅州林來到這裡的原因,但是有一點她卻還是沒有搞明白:“可是,來這低位面找幫手,就算是天賦再過人,但是隻到你們神之位面去修煉二十年,贏得可能性不出是微乎其微嗎?我倒是建議梅老姐,你不如還是在你們的那神之位面打打主意。”
梅州林長嘆了一口氣:“肖晴小友,你說的這一點,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現在我梅家的財力與物力已經無法再多招攬有潛力的散修了,所以我纔想到這殺戮之地裡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整體提高我們家族實力的辦法,卻是沒有想到,這種撞大運的事情,居然還真的就那麼好運讓我撞上了。”
“肖晴小友,坦白說吧,我想要你的這個魔靈丹,多多益善,只要小友你拿得出來丹藥,那麼我便可以支付給你一個滿意的酬金。”
肖晴聽到這裡,脣邊不禁勾起了微笑,那什麼神之位面的家族位置之爭,她並沒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這個梅州林可以拿出什麼東西來打動自己:“梅老姐,這個魔靈丹,可是很難煉製的,而且這枚丹藥所需的材料也都是分外的難尋,所以當初爲了煉製這種丹藥,我花費的心血,財力可不在少數啊!”
肖晴這話一出,那個古克大師的眼角不由得跳了幾下,她與梅州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明白這是肖晴要獅子大開口了,可是她們有法子拒絕嗎?沒有,所以也就只能伸着脖子,等着肖晴來宰。
“那麼肖晴小友,你想要什麼,你開個價?”梅州林道:“就算現在我梅家再如何的落迫,但是我相信,我梅家還出得肖晴小友所開的價格。”
肖晴摸着自己那光潔下巴,眯着一雙眼睛,此時的肖晴這番樣子,看在古克的眼裡,分明就是一隻成了精的狐狸。
“嘿嘿,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有幾點,一來就是我需要你可以明確地告訴我,如何才能去往神之位面,我聽說,這個事兒好像有些麻煩,然而不巧的是,我正好是個最怕麻煩的人。”
第一個條件也許對於別人來說,很難,但是對於梅州林來講,那絕對是一個小事情。她微微一笑,一翻手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黃金小門,遞給肖晴:“這是神之位面的傳送門,而門的那邊,便在我梅家的一個傳送站中,你只要以鬥氣激活這個門,便可以了。”
肖晴接過這個黃金小門,在手中把玩着,想了想便又幽幽地道:“這二,剛纔聽那個古克大師說,在神之位面好像是需要什麼晶石,這個我沒有見過,更沒有,那麼這次的交易,我們就用這晶石代替晶幣怎麼樣?你拿得出多少晶石,那麼我就可以爲你提供多少的丹藥。”
梅州林聽到這個要求,倒是沒有猶豫,她直接一翻手取出一枚空間戒指,丟在桌面上,道:“這裡面有三百黃晶石,一千紅晶石,一萬黑晶石,還有十萬的紫晶石,買你一萬粒魔靈丹。”
“嘎?”聽到梅州林一口氣報出這一邊串的數字,肖晴倒是微微一愣,她哪裡知道這晶石間的換算啊。
古克看出了肖晴的尷尬,當下笑着解釋道:“肖晴小友,這一顆紫晶石便等於一百的黑晶石,而這一顆黑晶石便等於一百的紅晶石,一顆紅晶石便等於一百的黃晶石。所以老梅拿出這麼多晶石換一萬粒魔靈丹,倒是出了一個天價了。”
“而且在神之位面上,這些晶石不光是錢幣,同時這晶石裡也俱有着大量的能量,可以直接進行吸收的,所以雖然現在梅家的人才接濟不上,但是梅家下轄的晶石礦卻有着七處。而且這五處里居然有二處紫晶礦,一處黑晶礦,還有一片紅晶礦,要知道這些高級晶石礦,可是令得人人都眼熱的啊!”
聽到這裡,肖晴也不由得擡眼看了一眼那個又默不作聲的看似平凡的梅州林,心道,這不就是典型的土財主嗎,守着七處晶石礦,而且這裡面居然還有着二處是紫晶礦,一片黑晶礦,怎麼可能不讓人眼紅心熱,再加這家族的人才出斷層,這要是不讓人趁虛而入纔怪呢。
肖晴拿起這枚空間戒指,倒是看也不看,她相信,在這種事情上,梅州林一定不敢多做什麼手腳,所以肖晴便直接將這枚戒指,和那個黃金的小門一翻手,便收了起來。
而古克和梅州林也注意到了,在肖晴那纖細的手指上,可是戴着兩枚戒指,就憑剛纔的那靈魂波動,兩個人便是可以判斷出來,這兩枚戒指都是空間戒指。
而肖晴這時卻也是懶洋洋地將一枚空間戒指丟在桌子上:“梅老姐,這裡面共有着一萬零五百粒魔靈丹,這也是我目前的所有存貨,那一萬粒就是我們的交易,而至於那五百粒魔靈丹,就當是我送你的見面禮了。”
肖晴的話還沒等說完,這時門外傳來了三聲輕輕的敲門聲,然後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古大師,比試場的黃主管前來尋找肖晴小姐,說是她就在我們拍賣場內。”
一聽到這話,肖晴只覺得心中一股怒火正緩緩地升起,這比試場的人也太過份一點了,一直以來,她們便不停地針對自己,又是監視,又是派人臥(打斷)底到自己的身邊,最後連綠珠都被換掉了,而現在自己正在拍賣場裡談生意,結果反倒是明目張膽地追到了這裡。
這如何能不叫肖晴生氣,只是肖晴現在並沒有發現,隨着她情緒地變化,她的那雙眼睛也開始發生了變化,那雙黑瞳,居然變成了一片血紅色,而一股淡淡的血腥氣味,帶着一股冰冷,一股狠戾,一股陰褻,居然瞬間便瀰漫在了整個房間裡。
古克與梅州林兩個不由得相視一眼,雙方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到了驚訝,只是梅州林的眼神在驚訝片刻之後,便閃現出了狂喜的光彩,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狂喜,就好像一個馬上就要溺水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根救面的小般來到了她的身邊;就好像正被大火包圍的人,突然間天空卻降下了瓢潑大雨一般。
此時梅州林再看向肖晴的眼光中,已經不再是像之前那樣,只是看一個與自己交易,雙方各取所需的利益交換者,現在的肖晴的在她的眼睛裡,卻是一個救世主般的存在。
看到梅州林的變化,古克那平板無波的臉孔上,也流露出了一絲笑意,她回過頭,對着門外說了一句:“告訴那個黃主管,今天肖小姐是我的貴客,所以如果她有事,要找肖小姐的話,那就另換一個時間吧。”
“是!”門外的人,應了一聲,便離開了。
聽到門外的人離開的聲音,肖晴的情緒這才恢復過來,她看向古克,禮貌地點了點頭:“謝謝古大師。”
古克一揮手:“你不用謝我,我想就算我不多嘴,你也一定能不能很輕鬆地就擺平那個黃主管不是嗎?”
聽了古克的話,肖晴並沒有說話,只是微微一笑,輕輕地晃過着手裡的茶杯。
“肖晴小友,我們可不可以再繼續談一筆生意?”梅州林的眼睛緊緊地盯在肖晴的身上,而且她的胳膊撐在茶几上,身體以一個極大的輻度向着肖晴的方向傾斜着,看那樣子,就像是一個色狼,正盯着一個沒穿衣服的絕代佳人,猛流口水。
在這種分外迫切,熱情,還有渴求的注視下,肖晴的額上不由得遍佈了黑線,她的身體不由得向後靠了靠,十分不自在地道:“那個梅老姐,你先說說看,不過,你可不可以不這麼看着我?我很不適應,畢竟我一向是一個興趣,愛好頗爲正常的人,而且我也是一個很害羞的人。”
“撲哧!”聽到肖晴的話,古克很沒有形象地將剛剛含到嘴裡的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正好濺到了肖晴和梅州林兩個的衣服上。
“古大師,你很不講衛生啊!”肖晴皺着眉頭看着那個捂着肚子笑得正歡的老女人,心裡有些不爽。
而梅州林卻是更爲直接,她一腳便將古克踹倒在地上:“你搞什麼啊!”
古克笑着指了指肖晴,又指了指梅州林,那張老臉,就像是一朵正在盛開的菊花。
“那個古大師,我知道你的牙很白,不過,你這麼指來指去的,我看的不是很明白,畢竟我不懂啞語!”說着肖晴聳了聳肩膀,將雙手攤開,一副要多無辜,便有多無辜的樣子。
“哈,哈,哈……”古克大笑着:“肖晴,你丫的,真行,冷幽默,絕對是個冷幽默。不過剛纔老梅倒是挺配合的,那副表情和你剛纔的那話簡直是太配了,哈哈,笑死我了,好久沒笑得這麼爽了。哎喲,肚子好疼啊,笑得我肚子疼了,哈哈!”
而此時梅州林也終於意識到了,剛纔自己的那副樣子,的確是不太妥當,所以忙正了正臉色,同時也坐正了身體,只是眼裡的那份渴求那是絲毫也沒有減淡:“肖晴小友,求求你,幫幫我們梅家,幫我打贏二十年後的那場爭奪戰!”
“嘎?!”肖晴聽到這話,不由得吃了一驚,她有些不敢相信地,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那個梅老姐,你有沒有搞錯啊,你說讓我在二十年後替你們梅家出賽?”
“不錯,我正是這個意思!”梅州林肯定地點了點頭:“請你一定要答應下來,而且我可以保證,只要是梅家有的一切,都可以做爲你的報酬。”
肖晴不由得翻了翻眼皮:“那麼梅老姐,如果我要是說,我的報酬就是要你梅家的地位呢,你又如何?”
聽到這話,梅州林不由得一愣,她求肖晴,就是爲了保住這梅家的地位,但是如果保住梅家的地位,卻是需要用梅家的地位來換,那麼這與丟掉這個地位不是一樣的嗎?
看到梅州林沒有了反應,古克倒是嘻嘻地一笑:“老梅,肖晴小友的意思是,她可以以梅家家主,或是梅家長老的身份出戰!這不是也很好嘛,畢竟梅家還是梅家,而且有了肖晴小友坐陣,那麼梅家的地位,便是任何人也無法撼動的,”
梅州林這纔回過神來,她感激地看了一眼古克,然後又轉向肖晴:“只要肖晴小姐,開口,那麼無論是家主的位置,還是首席長老的位置,我們梅家都可以給你,而且如果肖晴小友只願意成首席長老,那麼我敢保證,你的地位一定會凌駕於梅家的家主之上。”
肖晴用眼睛掃了掃梅州林,又掃了掃古克,帶着幾分狐疑道:“梅老姐,古大師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啊?爲什麼,古大師會如此維護梅家呢?”
梅州林第古克兩個聽了這話,相視一笑。
梅州林道:“行了,咱們現在也不必瞞着肖晴小友了。”
古克也道:“是啊,反正這麼多年了,連我自己都有些懷念我自己的樣子了。”
說着兩個人居然一伸手,從脖子根部直接掀起一小塊皮,緊接着,那一小塊皮居然越撕越大,原來那脖子,那臉,都是一層極爲精妙的僞裝。
肖晴抱着肩膀,淡淡地看着,這兩個老女人除掉了僞裝的樣子。
“啊!”看到面前這兩個極爲要相似的容貌,而且看年紀,她們兩人居然一下子便從之前的七老八十掉到了三十歲的陣營裡了,肖晴不由得大吃一驚。
古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肖晴小友,我也是梅家的人,我的本名叫做梅古克,與老梅是親姐妹,只不過,在三十年前,我被家族的長老團給趕出了家門,所以纔來到了這殺戮之地,在閒極無聊之下,便開了一個拍賣場。”
肖晴撇了下嘴:“你們兩個應該都是那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了吧?”
梅古克嘿嘿地笑道:“當然不是百歲的老妖怪了,我和我姐姐,不過剛剛活了一千年罷了!”
一聽到這話,肖晴不由得分外地無語,沒想到,自己隨隨便便地亂轉一下,居然就碰到了千年的老妖精,而且居然還是好事成雙,一遇就遇到了一對。
“可是連你們這兩個人精都解決不了的問題,讓我來,不怕我給你搞砸了啊,到那時,你們兩個千年老妖精,只怕是來哭的地方都找不到了。”肖晴相信自己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真是不知道這兩個老妖精,腦袋裡是哪根筋出了問題,怎麼會選擇自己來爲她們梅家出戰,這未免也太有點高看自己了吧!
“不怕,不怕,肖晴小友,只要你現在點頭答應下來,那麼你的晶石消耗品,我梅家便包了!”梅州林打着包票,看那樣子,倒是生怕肖晴會不答應,跑掉一般。
肖晴摸了摸鼻子:“我想,我還是不答應爲好,怎麼看着你們兩個人的笑,我的心裡就感覺到發滲呢,好像我一答應,就會被你們推入到火坑一般,而且我的實力還那麼低微,所以,你們兩個還是另找高明吧,反正我可絕對不是那個高明的人,就是了。”
說着,肖晴打着哈哈兒,便站了起來,就想要溜。
“不行,肖晴小友,請你一定要答應我,就算你現在的實力的確不行,但是我卻相信,二十年後,你一定可以技壓羣雄的!”梅州林急了,她一下子就擋在了肖晴的前面。
此時她那白淨的麪皮上,十分的誠懇:“肖晴小友,請你幫幫我,幫幫我們梅家!”
肖晴的眼睛像刀子一般盯在了梅州林的臉上,她的眉毛一挑:“那個梅老姐,我真是搞不懂,爲什麼,你會口口聲聲地說二十年後,我一定就可以技壓羣雄呢?”
“呃,這個……”聽到肖晴的這個問題,梅州林和梅古克兩個人不由相互對視一眼。
“肖晴小友,這個問題我們無法回答你,也真的不能回答你。”梅州林苦笑着道。
肖晴的眼睛一轉:“這個問題可以回答,真的可以回答!”
梅古克嘆了一口氣:“唉,肖晴小友,你不要逼我們說了,如是我們一旦說出來,那麼只怕不光是我們梅家,只怕連同蒼合神州,都會化爲齏粉,而且就算你現在知道了對你也沒有一點好!但是你只要知道一點就可以了,那就是你未來的成就絕對會在我們之上。”
肖晴看着梅古克的眼睛,她的眼睛十分的清澈,也許之前,梅古克的眼睛裡有些狡詐的存在,但是這時,她的眼睛裡卻是分外的清明和誠懇。
“唉!好了,你們不說就不說吧,不過,你們現在都是什麼級別?”肖晴問道。
“我和我姐姐,都是上位神!”梅古克道。
肖晴聽了心裡不由得暗暗道,這梅州亭和梅古克兩個人都說我的日後的成就會在她們之上,既然現在她們兩個人都已經是上位神了,那麼我的未來,莫不是主神嗎?
而這時梅古克卻是熱情地道:“肖晴小友,是不是沒有搞清楚這下位神,中位神和上位神的等級劃分,我給你說說吧!”
說着也不待肖晴答應,這個梅古克就自顧自地講了起來:“其實這下位神,中位神還有上位神,也是分等階的,這每一等級,便分爲九階,也就是下位神分爲九階,中位神也是分爲九階,而上位神同樣也是分爲九階。雖然同爲下位神,或者中位神,或者上位神,但是這每一階之間的差異卻是相當巨大的,在神之位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甚至是一千年,也無法突破一階。”
“那麼主神呢,主神是修煉的最頂峰嗎?”肖晴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梅古克和梅州林卻只有苦笑了。
梅州林道:“這個問題,我想只有主神才能夠回答你,沒有成爲主神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這個答案。”
“哦!”肖晴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兩個梅老姐。”
“呀,肖晴小友,你倒是先別謝我們,剛纔的事兒,你倒底是答應是不答應啊!我和姐姐可是等得很着急了!”梅古克這一提,梅州林看向肖晴的眼神再次變得又是期待,又是渴望,當然還帶着那種異常火熱的迫切。
“這個!”肖晴也覺得頗爲頭疼:“可是我現在不能隨你們回神之位面啊,畢竟我還有着不少自己的事情的要處理啊!”
“你需要處理的是什麼事情,說出來,我們幫你處理!”梅古克一聽肖晴並沒有立即將門鎖死,那就說明還有門兒,當下便是眼睛閃亮地看着肖晴。
“呃,這個就不用了,我搞得定,只是我的這些事情,可不是一個位面的,我必須要跑幾個位面,所以很費時間的。”肖晴認真地道,這回她說的可是實話,她要回到安陽大陸,將那裡的事情處理完,再回到鬥氣大陸,殺魔天影,殺血瞳,還要找到李靜和葉媚兒,當然將那些石化的親人們恢復過來。
而且她還想將這九宮陣找齊全了,因爲她一直就有着一種預感那就是,只要她可以尋齊這九宮陣,那麼她的實力絕對可以凌駕於太多位面之上。
在這個拳頭大,實力強就是主宰的世界裡,肖晴已經越來越認清了,實力就是一切,這個硬道理,所以她只想拼命地提升實力,只有自己的實力變得足夠強了,自己才能更好地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只有這樣,那之前所有的傷痛,她纔不會再次體驗,只有這樣,她身邊的人兒們,纔不會再次被人傷害。
那種傷痛的感覺,她可不想再體驗了,所以,尋找九宮陣,勢在必行。
聽到肖晴拒絕自己姐妹兩個的幫助,梅州林便又拿出來一枚空間戒指,交給了肖晴,肖晴伸手接過來,發現這枚空間戒指,倒是與剛纔那枚梅州林給自己的空間戒指有着太多的不同。
這枚空間戒指上,鑲嵌着一顆小小的紫色的寶石,寶石裡流光溢彩,似乎有着一股能量正在裡面流動着。
而且這枚戒指通體居然是一條完整的金龍,那顆小小的紫色的寶石,正好就在那大張的龍嘴裡。
而那戒身便是龍身,上面遍佈着龍鱗,看上去,整條龍都是那般的栩栩如生,甚至令肖晴有着一種錯覺,那就是若不立即將這枚戒指戴在手指上,只怕下一刻,這龍就會騰飛而去。
“好漂亮!”肖晴的眼睛拿着這枚做功異常精緻的戒指,愛不釋手,當下心裡便有着一股異樣的衝動,肖晴居然鬼使神差地便滴血認了主,隨着那滴鮮血滴在上面,只見那龍目里居然閃過了一道光彩,那條金龍居然如同活了一般,竟然真的騰空而起,在這房間裡飛了一圈,最後帶着一聲龍吟,落到肖晴的手指上,居然又盤成了那枚金龍戒指,最後龍嘴一張,將那顆寶石吐在外面。
梅州林看着肖晴那喜的樣子,心裡卻也是分外的高興:“接受了這枚戒指,那便也就代表着,從現在起,你就是我梅家的首席長老了,這枚戒指就是標誌。”
“嘎!”肖晴倒是真沒有想到,這條龍戒,倒還有着這種說法,好傢伙,倒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又弄出來一個首席長老的身份。有心想將這龍戒摘下來,還給梅州林,可是肖晴一低頭卻發現那雙龍目里居然有些淚意。
於是肖晴的這想要摘下戒指的動作便生生地頓住了。
“唉,好吧,我就勉爲其難,暫時做做你梅家的首席長老吧!”肖晴着實是無奈了。
“太好了!”梅州林不由得興奮了起來:“首席長老,這枚戒指裡,有一副上位神的鎧甲,一把上位神的寶劍,還有黃晶石,紅晶石,黑晶石,紫晶石各十萬快,而且還有一百色顆的綠晶心。”
“綠晶心那是什麼東西啊?”肖晴沒聽說過。
“這綠晶心,便是在採晶石的過程中,採到的,數量極爲稀少,梅家到現在也不過就只有這三百顆,就這三百顆,還是我們梅家近萬年來的收穫呢,但是我姐姐這下次倒還真的是在你的身上下了血本,這綠晶心,是活的,只要將它放在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那麼它便可以逐漸地產生出晶石。而且它可以加速人體內的鬥氣運轉速度。”
肖晴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綠晶心竟然有這麼好,心裡不由得也高興得緊。
“那好吧,我會盡快去神之位面找你們去的。”肖晴說着便站起了身體。
“可是首席長老,你這儘快是多久?”梅州林忙問。
“十六年,最遲十六年,我一定會去。”說着肖晴便拉開門走了出去。
十六年,對於她們這些神之位面的修煉者,那只是一次閉眼睜眼的修煉時間罷了。
九宮陣 【177】,老黃的瘋狂
離開了拍賣場,肖晴的手指不住地撫在那枚龍戒上,現在她的心頭居然有着一種感覺,那就是這條龍,似乎自己在哪裡見過一般,這種奇怪的感覺一直都縈繞在她的心頭,尤其是在自己想要摘下這個龍戒時,那龍金龍眼睛裡的淚水卻是那樣的真切,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不過現在肖晴可是沒有什麼時間來想那些東西,她還有現在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她甩了甩頭,便大踏步地向着比試場而去。
那個名叫老黃和老馬,兩隻老狗,如此心急火燎地要找自己,想來是這兩個老狗又想到什麼消遣自己的方法了。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肖晴卻是明白,只怕那兩條老狗想要對自己下口了,這兩條狗,還當真將她肖晴當成了軟柿子,好捏了不成。哼,沒副好牙口,那麼她肖晴便一定會活活地將那兩隻老狗的腦袋給擰下來。
現在的肖晴從來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更何況,這裡還是殺戮之地的比試場,在這本身就只屬於殺戮,血腥,冷漠的地方,肖晴可沒有那份善良來做老好人。
“啊!”偏僻的角落裡傳來一聲慘叫,肖晴並沒有扭頭去看,現在那個殺戮之城的城主曲幽冥不在,所以有太多的人都開始蠢蠢欲動了,類似這樣的叫聲,現在時不時地就會響起來。
正走着,肖晴便看到,一個瘦小的女人,被一個高大壯碩的女人提在手裡。
“媽的,你個金手指居然敢將主意打在老孃的身上,看老孃不撕碎了你!”那個壯碩的女人說着便伸出大手要去扯手裡這個瘦小女人的手臂。
而此時周圍已經有三三兩兩的圍觀的人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淡淡的興奮,在這屬於殺戮的地方,只有殺戮才能激起人的熱血與熱情。
以肖晴的眼光,自然是可以清楚在看出來,那個壯碩的女人是鬥皇強者,而那個瘦小的女人卻只是一個鬥宗強者,雖然兩個人看上去,只差了一級,但是這一級的差距便如同天與地之間的距離,是根本就無法跨越的。
雖然肖晴的腳步停了下來,但是她卻並沒有想去幫忙,再這樣的世界裡,你去幫忙的結果,便是立馬會遭到一羣人的屠殺,理由便是多管閉事的人,人人得而誅之。
可是就在肖晴以爲那個瘦小的女人會命喪當場的時候,任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壯碩的女人,馬上就要抓住這個瘦小女人的手臂的時候,一道黑色的精光居然直直地射到了壯碩女人的面門。
“嗞,嗞,嗞”的聲音伴着那個壯碩女人慘叫聲,同時響了起來。肖晴擡眼看了過去,那個壯碩的女人的頭臉正被一種黑色的腐蝕性的液體所覆蓋着,不消片刻,那個女人的身子,便再也不動了,而那黑色的液體正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將這壯碩的女人融爲鮮紅的血水。
那個瘦小的女人,看到這一情景,只是冷笑了一聲,然後狠狠地吐了一口,便擠出人羣,三拐兩拐便不見了人影。
肖晴在心裡淡淡地讚歎着那個瘦小的女人,在這種明顯的實力差距下,都可以獲勝,不得不說,這個瘦小的女人頭腦很好用。
“不過,那兩個老狗,要不要也給他們送點這毒藥過去呢?”肖晴愉快地想着。
肖晴現在就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一定不會留手的性子,更何況,當發現綠珠便她們換掉了那個時候,肖晴的心裡便已經對老黃和老馬這兩隻老狗動了殺機,再加上她現在已經擁有了五個下位神的分身,所以她現在有着完全的把握將這兩個老狗一擊必殺掉。
肖晴邁着小方步走進了比試場,那早已得到消息的老黃正一臉堆笑在站在大廳裡,看到肖晴的身影出現,那張老臉更是笑得跟朵菊花似的。
“呵呵,肖晴,你回來了!”老黃忙上前兩步迎向肖晴。
肖晴微微地蹙了下眉,面無表情地道:“你派人去拍賣場找我,有事?”
“嘿嘿,是有事,不過肖晴小姐,你去拍賣場裡都拍到一些什麼寶物啊?”老黃有着幾分討好地問:“嘿嘿,如果可以的話,不知道是不是能讓我也開開眼界啊。”
“呃”肖晴的眼皮一垂,擋住了那眼底的不耐與厭惡:“這個有告訴你的必要嗎?”
“呃,沒有,沒有,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老黃訕笑着:“依肖晴小姐現在的身家,哪裡可能看上一些不入流的東西啊,所以老黃才斗膽那麼一說的啊,嘿嘿,是我多嘴了,肖晴小姐毋怪啊。”
肖晴就像是沒有聽到老黃說的是什麼,她一邊向裡面走去,一邊貌似隨意一般地開口問道:“老黃是不是那個銀級的比試安排好了。”
“不錯,正是,我讓你去找肖晴小姐,爲的就是這個事兒,後天早上的第一場比試便是肖晴小姐的銀級比試,而且明天的來賓可都是個個位面的大人們,這些人都是一擲千金的人,若是肖晴小姐,你能得到這些大人們的賞識,那麼對於肖晴小姐來說,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那些個大人,平時可都是不怎麼露面的大人物啊。”
老黃緊緊地跟在肖晴的身後,口吐吐沫星子地道:“肖晴小姐,你是不知道啊,爲了將這些大人從各個位面拉過來,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啊,那可是相當費事的一件事情。不過只要是肖晴小姐能滿意,那麼便也就是我的最大的福氣。畢竟現在肖晴小姐,您可是我們比試場地的明星,雖然不見得人人都知道你是肖晴,但是那四十五號的名字,卻早已傳遍了各個位面。”
“如果肖晴小若是再能得到這次的勝利,那麼後天,不光是我們比試場會大賺一筆而且對你來說,也會有着一筆不菲的獎金。”
肖晴只管一路向前走着,也不理會老黃如同蒼蠅一般的緊緊跟隨。
“肖晴小姐,不知道這一個月來,肖晴小姐,你修煉到什麼級別了,是不是又提升了等級了?現在你是多少級了啊?”老黃轉動着那雙老鼠眼,問道。
肖晴淡淡地瞥了老黃一眼:“你見過僅一個月就能晉級,並連升幾級的人物嗎?”
“沒有。”老黃亦步亦趨地跟在肖晴的身後,搖了搖頭。
“那你認爲別人都不能,我就能嗎?”肖晴的腳本步突然間停了下來,老黃一個趔趄,差點撞到肖晴的身上。
“嘿嘿,不過肖晴小姐,你可是人中龍鳳,別人不能,不代表,你也不同,你說是不是啊?”老黃站穩腳步訕笑着道。
肖晴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邁天長腿,繼續向前走去:“對了,老黃,後天的比試是什麼形式啊?”
“呃,我這不正要跟肖晴小姐說這事呢。”老黃的臉上,擠出來一點爲難的神色:“本來,銀級比試,應該是一對一,贏了之後第二場纔是一對二,以此類推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那些個不同位面的大人們,聽說肖晴小姐,居然可以一個人,以一直挑掉九十七個人,所以,所以她們這一次,便想看一場銀級的以一挑百。”
肖晴的心裡冷笑着,什麼不同位面的大人們想看,還不是你們這兩條狗,想要置我於死地。
不過,想歸想,肖晴的面上卻是顯得一片的擔憂:“可是這場可不同於之前的鐵級比試啊,這要是以一挑百,你確定這不是以百挑一嘛?”
看到了肖晴那面上的憂色,老黃的心頭不由得高興了起來,可是面上卻也是帶着幾分的忿忿不平:“就是,也是跟那些個大人們這麼說的,可是那些大人們就是不同意,說什麼,肖晴小姐,你一定會技壓羣雄的。”
肖晴面上一沉,罵了一聲:“技壓羣雄個屁,她來壓一個我看看。”
“就是,就是。這幫子大人們,一個個的都是坐着說話不腰疼的主兒,可是肖晴小姐,她們的話我卻也不能不聽,唉,誰讓我們的這個比試場就是靠着她們來進行收入的,怕以在氣勢方面,這自然而然地便要軟了三分啊。”老黃看似好心地勸導着肖晴。
“要不這樣,肖晴小姐,你看,我今天晚上再去與那些個大人們說說看看,看看能不能勸她們放棄這種打算,如果若是能僥倖成功,那麼也是你肖晴小姐的福氣啊!”老黃道。
肖晴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道:“也好,那可就拜託了。”
老黃點了點頭:“肖晴小姐放心吧,老黃一定會心力而爲的。”
一邊說着,這老黃還一邊擡頭看了看:“呦,肖晴小姐,你看我這說着說着話,便到了你的別墅了,想來那綠珠知道你回來,一定早就洗得香香地在等你了。”
肖晴一笑:“老黃要不要進來也一起嚐嚐綠珠的味道啊,那可也是一個美人啊!”
老黃一聽了肖晴的建議,忙擺了擺手,然後小心地看了看左右,壓低了聲音道:“肖晴小姐,這事可是不行的,如果這事要是讓我家大人知道了的話,那麼我老黃就得被丟進血池裡不可啊。”
肖晴一聽這話,面上不由得帶着幾分可惜:“那可真是遺憾呢,我還想可以與老黃好好地討教一下呢。”
“嘿嘿,誰不知道肖晴小姐,你不只是比試臺上威風,這牀上的事,也一樣威風啊!”老黃扯着嗓子乾笑道:“行了,肖晴小姐,那你今天晚上和明天就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後天咱們再見。”
“也好,老黃如果那事兒,你能辦成的話,那麼我肖晴必有重謝。”臨分開,肖晴也不忘記再叮囑一句。
老黃回頭大聲道:“肖晴小姐,你儘管放心,我一定盡心竭力。”
看着老黃那離去的背影,肖晴的面上一片的殺意,這個老狗對自己起了殺心,還要在自己的面前賣個好,真是把這如意的算盤打得太響了一點了。
當肖晴剛剛站在房門口,那門便從裡面打開了,一個笑臉迎向了她:“主人,你回來了。”
肖晴淡淡地看了一眼這個真名小桃紅的假綠珠,臉上擠出一點笑意:“是啊,怎麼有沒有想我啊,美人?”
一邊說着,肖晴一邊伸出手在小桃紅的臉收是,狠狠地擰了一下。
“啊!”小桃紅疼得呼了出來,那眼淚便在眼眶裡直打着轉轉兒,帶着幾分委屈道:“主人,你把人家弄疼了。”
肖晴冷冷一笑,便又忙換了一個笑面孔:“喲,我這也是一個月沒見你了,心急啊,美人,來快到浴室了,好好地陪陪我!”
說着肖晴便如同許多的色急鬼一般,一下子便將小桃紅抱在了懷裡,大踏步地就進入了浴室。
浴室中還是那霧氣繚繞的樣子,肖晴很快就判斷了出來,這裡面仍就是安全的,只是這裡面比一個月前多了幾分別的女人那糜爛的氣息,看來這一個月,自己不在,這小桃紅過得倒也是分外的精彩啊。
“主人!”小桃紅一臉嬌羞地縮在肖晴的懷裡。
可是肖晴卻是直接將他整個兒身都直直地向着那池溫泉水拋了過去。
“撲通”一聲,小桃紅的整個身子便跌進了泉水中。
當他再次從泉水中探出頭來的時候,只看到自己的身體周圍,似乎正在飛舞着一個個七色的小小的光點。
在那如同夢幻一般美麗的光彩中,他看到肖晴正一步步地向着自己走來。
她溫柔地扯到自己那緊緊貼在身上的溼衣服,然後便一邊撫着自己那光滑的身子,一邊在自己的耳邊說着那動人的情話。而自己那光裸的身子,卻被肖晴如同一條白魚一般地平放在了那溫泉的池壁上。
小桃紅的身子在她的挑逗下,不自在地扭動着。
而肖晴卻又俯下身子,賣力在將她的脣印印在自己的每一寸皮膚上。
熱,好熱,一股熱流多小桃紅的體內升起,小桃紅不禁媚眼如花,微微地張着小嘴,開始了大聲地呻(打斷)吟,而那個肖晴卻又一下子便將他的那腿間的分身,一口含住。
“啊!”小桃紅不由得叫聲更加地大了,他的身子也一下一下在不斷地在那池邊蠕動着。
終於當肖晴擡起頭來的時候,小桃紅那高昂的分身裡,一股灼熱便噴涌而出。
“啊,主人,好舒服,好舒服,小桃紅還要,還要!”在情慾地作用下,小桃紅不禁喊出了自己的真名。
於是在他的眼中,肖晴,便又低低地吻住了他的鎖骨,而她的手卻也飛快地在他的那分身上一下,接一下地套弄着。
小桃紅的呻(打斷)吟聲便在整個兒的浴室內瀰漫開來。
只是現在肖晴的肩頭正停着一隻巨大的,通體散發着耀眼金光的美麗的大蝴蝶,這隻大蝴蝶正是肖晴從四合空間裡召喚出來的九幽冥王蝶。
“主人,他一時半會兒不會清醒過來的,以他的那可憐的鬥氣修爲,根本沒有辦法擺脫我的蝶影幻境。”九幽冥王蝶轉頭對肖晴說道。
肖晴冷冷地看着那個裸着身子的男人,在那浴池臂上不斷地扭動着身子,不斷地呻(打斷)吟着,想必在他的腦海中,正在描畫與自己一起的不堪的畫面。
“嗯,辛苦你了。”肖晴對着九幽冥王蝶笑了笑。
九幽冥王蝶展翅在這浴室時飛了一圈:“主人,你太客氣了,你能想到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要不我們縱橫大森林裡的羣獸,除了鼠王外,還沒有誰真正地幫過你什麼忙呢。”
肖晴也是了樂:“唉,我倒是也真的好想泡個澡,不過這個男人可着實是太吵了,蝶兒,讓他安靜下來吧。”
“好的!”九幽冥王蝶快樂地一扇翅膀,那小桃紅,便沉沉地睡去了。
“好了,主人,你可是好好地泡泡澡了。”九幽冥王蝶搞定了小桃紅不由得便停在了肖晴的頭頂上。
肖晴很快地便坐在了那溫熱的泉水中,她微微地閉着雙目,眉眼之間帶着一股淡淡的愜意與舒服,而且此時,她也感覺到好安靜了,少了那個小桃紅在自己的耳邊,吱吱喳喳,這一下子耳根子倒是真的得到了解放了。
“主人,明天,要不要我了來幫忙啊?”九幽冥王蝶的聲音微微地上挑了一下。
肖晴看着他眼睛裡的那抹戲謔之後,當下笑罵道:“好,你個蝶兒,居然也敢戲弄起你的主人來了,等我告訴紅翎讓他好好地收拾收拾你。”
一聽到這話,九幽冥王蝶忙討好道:“不要了,主人,你可千萬不要告訴紅翎老大啊,要不然的話,我可就慘了。”
肖晴好像沒有看到九幽冥王蝶的討饒一般,繼續說道:“你不是有那個蝶影幻境嗎,你還怕他?”
“主人,問題是我的蝶影幻境對紅翎老大根本就沒有用啊!”九幽冥王蝶帶着幾分狗腿的笑臉,對肖晴道:“主人,你就饒了我這一回吧,大不了,下次,我再也不敢戲弄主人了。”
肖晴的眼皮微微地一擡:“怎麼,你還想下一次不成?”
“沒沒,沒有下一次了。”九幽冥王蝶忙道。
“對了,蝶兒,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讓你不用現身的情況下,就可以施展這蝶影幻境?”肖晴終於把九幽冥王蝶帶入了正題。
九幽冥王蝶爽快地點了點頭:“有,主人,只要我將自己的一部分力量打入到你的身體裡,那麼你就可以施展這蝶影幻境。”
肖晴想聽的就是這個,當下肖晴便點了點頭:“不錯,那你現在就將你的一部分力量打入到我的身體裡吧。”
“好!”答應之後,九幽冥王蝶便展翅高高地飛了起來,他飛到半空中,雙翅完全地展開,便看到一層層重疊的金色的蝴蝶影像便從他的身體裡發散出來,那一道道的金色蝶影,便直直地擊在了肖晴的胸口處。
隨着那蝶影一道又一道地打在肖晴的胸口處,她的胸口上,不一會兒便出現了一個淡淡的金色蝴蝶的印記,而接下來,每一道的蝶影都會讓肖晴胸口處的那個金色蝴蝶的印記更加重一點。
就這樣,一直持續了足足半柱香的功夫。
那九幽冥王蝶才重新落在了肖晴的頭頂上,他的聲音帶着幾分的疲憊:“主人,這個金色的蝴蝶印記,可是令你施展三十次的蝶影幻境,每施展一次,那道印記便會淺上一分,而當三十次都施展完後,那麼這道蝴蝶的印記便會完全地消失了。”
肖晴聽到了九幽冥王蝶的聲音,心裡也知道,這半柱香的功夫,已經令他足足消耗了不少的力量,當下心裡也有些不好意思,於是便一翻手拿出來幾粒魔靈丹遞給了九幽冥王蝶。
“辛苦你了,這幾粒魔靈丹,你吃了吧,應該足夠你晉級的了。”
看着肖晴手心上的那幾粒丹藥,九幽冥王蝶的眼睛裡散發着光彩,他一口便將這幾粒丹藥吞了下去,然後快活地叫着:“主人,主人,你快點送我回去吧,我要馬上閉關,等我再出關,我便可以再獲得一個技能。”
肖晴笑着將九幽冥王蝶送了回去。
當舒舒服服地泡完了一個澡之後,肖晴這才擦乾了身子,換了一套衣服,低頭看看那個沉睡的假綠珠,脣角帶着幾分諷刺,不過想了想後,肖晴還是將這個男人的身子,放在水裡涮了幾下,便直接這麼抱着他出了浴室,向着三層的臥室裡走去。
這一切,雖然她十分不願意這麼做,但是現在她必須做給那兩條老狗看。
於是第二天,假綠珠,真桃紅,便是在肖晴的懷抱裡醒來的,一想到昨天在浴室裡的一切,小桃紅那張俏臉上,不由得現出了笑意,女人嘛,有哪個能逃得出自己的手心呢,這個肖晴還不是一樣,在那一個月前,對自己不理不採,這一回來,還不是如狼似虎一般。
“主人。”小桃紅軟軟的聲音帶着一種讓人麻酥的媚力:“主人。”
“唔!綠珠啊,怎麼醒這麼早啊,不要吵我,我要再睡一會兒,我可是累壞了。”說着,肖晴一翻身,便又睡去了。
小桃紅半爬起身,伏在肖晴的後背上道:“主人,人家現在要出去,買些菜,今天我們好好地吃一頓,昨天主人回來,綠珠都沒有來得及級主人接風呢,就被主人,你給……”
肖晴微閉着眼睛,皺着眉,在小桃紅的纖腰上抓了一把:“好了,你快去吧,我得再睡會兒,乖啊,寶貝。”
於是就這樣,小桃紅便扭着小細腰出了門。
“老黃,老馬,怎麼樣,我就說吧,那個肖晴絕對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吧!”一進了老黃和老馬這兩個女人的監視的小屋,小桃紅立即得意地道。
老馬恬着臉跑到了小桃紅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的腰身,而鼻子則像是狗一般地在小桃紅的頸上亂嗅着:“呀,小桃紅的身上還真是香啊,姐姐我,昨天看到你那還滴着水的身子,就被肖晴給抱了出來,我的這股火啊,就怎麼壓也壓不住了,我說小桃紅,我不管,現在你可得好好地給我降降火。”
小桃紅咯,咯,咯地嬌笑着,他伸手推了推老馬,但是以他那小力氣又怎麼可能推得開老馬這個急色鬼呢。
老黃在旁邊也道:“行了,小桃紅,你就別推了,快讓老馬降降火吧,要不然,我真是怕她的那股火燒起來,把我都燒焦了吧,然後,小桃紅陪完了老馬,可別忘記了你黃姐姐還在這裡等着你呢。”
小桃紅那紅豔豔的小嘴一撅,嬌嗔道:“哎,那怎麼行,那個肖晴可是還等着我回去呢,我要是回去晚了,可是就不好說了。”
“沒關係,我會在這裡看着她的,放心,現在看那樣子,你昨天晚上,倒還真是把她給累壞了,真是可惜啊,要是能看到昨天晚上你們在浴室裡的鏡頭,那一定是好看得緊啊!”老黃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暇想着。
老馬聽到這裡,一邊在小桃紅的身上亂啃着,一邊好奇地問:“怎麼這個肖晴老是喜歡在浴室裡辦那事呢?”
小桃紅此時已經被老馬撩撥得氣喘吁吁了:“你們這個月,不也是十分喜歡與我在那浴室裡辦那事嗎,那叫情趣懂不?”
老馬低笑着:“嘿嘿,情趣,我不懂,我只是懂得,我的小桃紅的身段,要脫了衣服纔看得出來。”
老馬的話音剛落,小桃紅身上的衣服,便被她給撕裂了開來:“小桃紅,小桃紅,我的美人,我的小妖精,你可是急死你馬姐姐了。”
一邊說着,老馬一邊都來不及脫下自己的衣服,她直接拉下自己的褲子,便覆上了小桃紅的身子。
“嘖,嘖,嘖,看來我的小桃紅昨天倒是被那個肖晴滋潤得不錯啊,這皮膚居然這麼滑,這麼嫩,這手感,簡直絕了。”老馬一邊在小桃紅的身上胡亂地摸着,一邊動着自己的身體。
於是這男人的呻(打斷)吟聲,女人的喘息聲,瞬間便瀰漫在這整個的小房間裡,爲這個小房間增添了不少的糜爛的氣息。
本來老黃還一本正經地盯着肖晴的動作,但是這耳朵裡不斷地傳來兩個人那淫(打斷)蕩的聲音,再加上她的眼角也不斷地看到,老馬將小桃紅那雪白的身子,翻來翻去,不斷地將小桃紅那軟軟的身子彎成各種樣子,於是她的喉嚨也不由得變得乾涸了起來,那雙眼睛竟直直地盯在了小桃紅的身子上,再也移不開了。
雖然老黃自己對於小桃紅的身子早就熟悉得不得了,但是這卻是她第一次看到老馬與小桃紅在一起,更沒有想到,老馬居然可以讓小桃紅這個人間尤物,變得這般異常的香豔,令她的小腹上,也不由得騰起了一簇火焰。
“老黃,怎麼樣?要不要一起。”老馬看到了老黃的樣子,不由得向她發出了邀請。
“不,不,還是等你完事了,我再來吧!”老黃忙擺了擺手,一咬牙,扭開了頭,便又盯着那畫面上,肖晴的動作,只見肖晴還是好好地睡在牀上,居然連個身都沒有翻。
老馬與小桃紅那異樣的聲音不斷地鑽入到了老黃人耳朵裡,老黃的屁股下,就像是長了痔瘡一般,她不時地擡擡屁股,挪動一下。
終於老馬停下了動作,一屁股便坐在了沙發上:“老黃,該你了,現在的小桃紅,被我弄得特別的軟,絕對會讓你過癮的。”
要知道這老黃早就按捺不住了那心頭一股火,聽到老馬的聲音,就像那運動員聽到了發令槍響一般,立即跳了起來,三把兩把便甩去了衣服,然後便將小桃紅,那軟軟的身子扶正,直直地坐了下去。
……
就這樣,小桃紅一直到中午,這才拖着疲憊的身子,離開了老馬和老黃的那間監視小屋,他腳步虛浮地回到肖晴的別墅裡,還好肖晴此時還沒有起牀,於是小桃紅便手忙腳亂地將老馬和老黃準備好的美味佳餚,擺放在桌子上。
而他自己則是匆匆地鑽進浴室洗乾淨自己身上,那屬於老馬和老黃的氣味,這才清清爽爽地邁着蓮步,向三樓走去。
“主人,你醒了嗎?”小桃紅嬌滴滴的聲音在肖晴的耳邊的響了起來。
肖晴的心裡不禁冷笑,這個男人,若是放到了二十一世紀,那麼絕對是一個出名的交際花,或者便會是一個奧斯卡獎的獲得者,第一,這戲演得不是一般的好,第二,十分認可潛規則,第三,這模樣絕對也是那種勾人犯罪的樣子。於是三者合一,那麼便足矣了。
但是既然這個小桃紅想演戲,那麼自己便也不得不陪着他一起演了,於是肖晴伸了一個大懶腰,這才坐了起來,然後一反手抱住那個正伏在自己身上的小桃紅,笑着道:“我的美人兒啊,你回來了,來,讓我香一個!”
說着,便輕輕地親在了小桃紅的脖子上。
小桃紅咯,咯,咯地笑着:“哎呀,主人,你好壞,你弄得人家好癢啊!”
只是肖晴並沒有放開小桃紅,她抱着這個軟軟的男人:“綠珠啊,怎麼樣,今天給我準備了什麼好吃的啊,我可是餓了。”
小桃紅柔柔地一笑:“當然早就給你準備好了,你快下來吧。”
肖晴搖了搖頭道:“不要,我要綠珠你到浴室裡陪我一起吃,那樣一定別有另一番的風味。”
一邊說着,肖晴那雪白的食指,便順着小桃紅的脖頸滑到了他的鎖骨上,再一路下滑,居然直接便捏到了小桃紅胸前的那還挺好立着的紅梅上,肖晴的手指輕輕地一用力,小桃紅的身子不由得一抖,那剛剛褪下去的情慾便又呈現出了洶涌之勢。
“啊!”小桃紅輕輕地叫了一聲,然後,便嗲着聲音道:“好,我這就去弄。”
“不,我抱你下去。”說着,肖晴竟赤着腳,一把將小桃紅抱在了懷裡,然後便踩着臺階,噔,噔,噔地走到了一層,這纔將小桃紅放了下來:“好了,美人,那我先進去,等你,你可要快一點,不要讓我等太久喲。”
看着肖晴走進浴室的門後,小桃紅一屁股便坐在了椅子上,他一邊敲着那異常痠軟的腿,一邊幽怨地看向那藏在隱蔽處的那監視法器,心裡在恨恨地想,靠,這一天,想把老子搞死啊,就算搞不死,老子也累啊。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任何辦法,畢竟那從這個別墅裡帶出去的八個男人,至今未醒,而那老黃和老馬,也找不出來任何原因,這倒還真是怪了。
當小桃紅託着菜餚走進了浴室之後,這才發現,今天的浴室裡這水霧居然格外的濃郁,甚至讓他連肖晴的影子都看不清楚了。
“綠珠,你先將菜放在那裡吧,我在這裡等着你呢,快點過來。”肖晴的聲音傳來了。
小桃紅嬌笑着,一邊走着,一邊雙手不停地將身上的衣物脫去,不消片刻,他的身子便已經赤果果了。
當他坐在那溫泉池的邊上,將雙腳垂在那熱水中,此時他已經看到了肖晴,正坐在這溫泉的浴池裡,笑着看着自己,在她的胸口處,有着一隻漂亮的金色的蝴蝶紋身。
而這時他的眼睛不由得又變得迷離了起來,他感覺到,肖晴低吼着,便將自己撲倒了,然後肖晴的身子,便緊緊地壓在自己的身體上。
而真正的肖晴只是冷眼看了看那個正在發浪的小桃紅,她披起衣服,一轉身,便進了四合空間。
這一次肖晴沒有驚動四合空間裡的任何一個人,她直接便去了自己的父母那裡。
當看到自己父母的靈魂在那朵天魂空藍花的滋養下,居然已經都快要凝成了實體,而且看那樣子,似乎再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醒地來了,肖晴的心裡充滿了激動。
再扭頭看了看,那兩具沉睡在寒玉牀上的自己父母的肉身,肖晴一翻手取出那兩枚玉顏珠,小心翼翼地將它們分別放在這兩具肉身的口中。
隨着這兩個玉顏珠的放入,肖海和秦浩那兩張蒼白如紙的面容上,不禁泛起了微紅的顏色,令這兩個人現在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是屍身,反而倒像是兩個沉靜,美麗的睡美人一般。
肖晴的手指,輕輕地撫過了肖海與秦浩的臉頰,她可以分別地感覺得到,現在兩個人的皮膚都已經變得極其地充滿着彈性,和那置潤的手感。
這一發現令肖晴不由進鬆了一口氣,太好了,這樣的話,只要爹孃兩個人的靈魂一甦醒,便可以讓他們的靈魂與肉體進行結合,那樣他們只需要再睡上一陣子,就像是沁蓮一般,那麼再醒來,他們便可以真正意義上的復活了。
一想到這一點,肖晴的雙手不由得微微地發着顫抖,爲了這一刻,她已經等得好久了,只是目前,對於她來說最重要的,卻是要趕緊讓自己的這個本體也成爲下位神,只有那樣,自己纔會有神之力,來救活那石化的衆人,還有墨羽。
肖晴可不敢想像,當自己的娘,那個肖海醒來之後,看到墨羽因爲被自己的孩子拖累而身化石像的樣子,不知道要怎樣的傷心和愧疚呢。
於是這一次,肖晴便在肖海和秦浩的身邊,守了好一會兒,這才離開四合空間。
雖然她的心裡倒是也十分的惦記着沁蓮和妖嬈,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什麼時間再去看他們了,只能等到自己下一次再進入到四合空間再說了。
在肖晴從四合空間裡出來的同時,那個監視的小屋裡,老黃和老馬兩個人也正低低地討論着。
“老黃,你說明天我們押多少錢,押哪邊贏?”老馬搓着手問。
“哼,這還用問,明天那個肖晴必死無疑,我們當然是押另一邊贏啊!哼,以一挑百,我看是一百個打一個纔對吧!”老黃的眼睛裡的那道殺機毫不掩飾。
“可是,老黃,這要是再像上次那樣,我們不就輸慘了,而且就算是這次,我們兩個人也沒有多少的錢押在上面。”老馬皺了下眉。
“不怕,大人離開的時候,不是交給我們一筆錢嗎,用那筆錢去押。”老黃瘋狂地道。
果然一聽到這話,老馬不由得一愣,然後道:“老黃啊,你是真的瘋了,那筆錢能動嗎,這要是贏了倒還好,如果輸了,那麼就算我們兩個躲到天涯海角處,也逃不脫大人的追殺啊!”
老黃掃了老馬一眼,話語中帶着諷刺:“你不是一向膽子很大嗎,怎麼這次就慫了,你不是老說馬不吃夜草不肥,人不得外財不富嗎?若你沒膽,那麼我也不管你,我自己來,放心,就算那個肖晴饒幸贏了那銀級的以一擋百,我下面安排的可是,讓她以一敵二百,同時挑戰一百名金級挑戰者,還有一百名鑽級挑戰者,我就不信,這樣她還能活下來。”
“阻礙我發財的人,都必須得死,從無例外!”
九宮陣 【178】百人成灰
老馬看着老黃那瘋狂的瞳孔,心裡頭不由得一陣犯毛,一時間竟然訕訕地答不出話來。
老黃冷冷地一笑:“怎麼,老馬,莫不是你以爲你不和我一起玩,便能脫開關係不成,哼,那怎麼可能,現在這事已經由得不你了,你想和我起玩,也得玩,不想和我一起玩,也得玩,反正,你和我早就是綁在一起的螞蚱了,誰也別想丟下另一個人,單獨跑開了。”
說到這裡老黃的臉上陰測測地笑了:“若你選擇不和我玩,那麼我敢保證不出三天大人便會知道這一切都是你乾的,那麼大人會怎麼對待你呢。我想,老馬,你比我還要清楚得多吧?”
老馬怒目地瞪視着老黃,終於罵了一句:“老黃,你倒是真夠卑鄙的了!這纔是你的本性吧,你終於顯露出來,原來之前你的那種木訥,根本就是裝出來的啊!”
老黃哈哈地一笑:“我就卑鄙了,又能怎麼樣,若不然,你就賭一賭,看看大人是信你,還是信我?哼,木訥嗎,我老黃要是不那樣,你會肯和我合作嗎?笑話,你不是也因爲我看上去,多少有些木訥,纔想着,與我合作,等到事成之後,你拿上晶幣,一溜六二五,而讓我來做替罪羊。”
老馬沉默了,那還用問嗎,這個老黃之前雖然看上去,有點木訥,但是卻一直都是大人的心腹,之前,自己還有有些奇怪,老是在想,這大人怕是也老糊塗了,卻沒有想到,這只是老黃在自己面前的演的一出一戲而已,就是爲了讓自己上她的賊船,而自己本來就不被大人所喜,這個賭,還沒等賭呢,老馬就知道自己已經是輸了。
於是萬般無奈下,這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老馬只能點頭答應與老黃合作,唉,老馬的心裡一片的悲哀,想她老馬,聰明瞭一世,卻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算計別人不成,反而將自己也陪了進去了。
就在這個老黃冷笑,老馬腹誹的時候,肖晴正抱着小桃紅,走上了三樓的臥室。
肖晴的脣角,正噙一抹冰冷,狠戾,明天,明天就可以了結了一些事情了,特別是那兩隻老狗,還有這個假綠珠的事情。
……
第二天,當小桃紅幽幽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天色已經矇矇亮了,他眨巴了兩下眼睛,看到的卻是肖晴正盤膝坐在牀上閉目養神。
眼睛轉了兩圈,想起之前老馬和老黃的再三叮囑,讓他一定要儘可能多的耗掉些肖晴的體力,當然最好是讓肖晴腿軟的,都無法走上那個比試臺,纔算成功。
想到此,小桃紅不由得一笑,便將自己那軟軟的身子,撲進了肖晴的懷裡,嬌滴滴地聲音,簡直柔得都能擠出水來:“主人,你怎麼起這麼早啊,再睡會兒吧,你今天可是要比賽的,不多休息一會兒怎麼可以呢,而且你昨天晚上,也足夠累了。”
肖晴輕輕地笑了一下:“綠珠,你醒了。”
“是啊,主人,人家好想再洗個澡啊,你陪我一起去吧!”小桃紅嘟着小紅嘴,雙手環在肖晴的脖子,一副撒嬌的樣子:“兩個洗,更舒服些,而且綠珠也可以好好地爲主人做個按摩,保主人你,一會兒就會疲勞全消,而變得精力充沛。”
“好!我倒是沒有想到,我們綠珠居然還懂得按摩,那倒是不錯,看來我得好好地體驗一下嘍。”肖晴笑着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後便直接將小桃紅整個兒都打橫抱了起來。
小桃紅咯咯地笑着,緊緊地抱着肖晴的脖子,將下巴放在肖晴的肩膀上,微垂着眼瞼,將自己眼底的那道精光擋住。
只是他卻沒有發現,肖晴的眼中同時也閃過了一道狠戾的寒芒。
再次進入到了浴室中,一關上門,那小桃紅,便如同一條游魚一般從肖晴的懷裡滑了下來,他嬌笑着,在肖晴的面前很快便甩掉了自己身上那唯一的一層遮擋。
“主人。”小桃紅輕輕地擰着小蠻腰,伸着雙手,主動爲肖晴解去腰帶,再脫去衣服。
“主人,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人家可是好想你啊,想得不得了。”小桃紅說着,便輕輕地覆在肖晴的身上,開始親吻着肖晴的身體,肖晴並沒有說話,也沒有推開這個男人,她只是冷冷地看着這個男人,因爲她知道,這個男人要開始不老實了,有趣,真的很有趣。
小桃紅的小嘴順着肖晴的皮膚,趁勢滑到了肖晴的背後,他從後面環住了肖晴的腰身,將自己的小臉緊緊地貼在肖晴的背上:“主人,你說綠珠美嗎?”
肖晴點了點頭,聲音依就如同平常一樣:“綠珠當然很美。”
“是嗎,那綠珠今天就提前祝主人,馬到成功。”一邊說着,小桃紅的眼睛終於眯了起來,他的眼裡利芒閃動,他悄悄地擡起右手,從自己的那順滑的秀髮中,摸出一條和髮絲一般粗細,而且同樣也是黑色的東西,只是這個東西看似柔軟,但是隻輕輕的一捋,便變得如精鋼一般鋒利。
小桃紅擡眼,看到肖晴還是一無所覺地背對着自己,不由得那紅潤的嘴角便勾起了一道得呈的笑意,一擡手,便要向肖晴的背心處紮下去。
“嘭”地一下子,小桃紅的右腕被肖晴緊緊地抓住了。
“啊,你……”小桃紅有些吃驚地擡着頭,任他再聰明也想不到,這個已經完全被自己迷住的女人,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反應過來,並且還在自己就要下手的這閃電的瞬間,將自己抓個正着。
當小桃紅擡起頭來的時候,他看到的肖晴已經再也不是平日裡的那個風清雲淡,一片溫和的女人,這時候的肖晴那張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居然帶着幾分的猙獰,這讓小桃紅的心裡,不由得狠狠地抖了一下,看來這個名字叫做肖晴的女人,一直以來,都是把那利刃收回來,扮貓的老虎,而今天這個女人終於露出了她的那崢嶸的一面,看來自己和老馬還有老黃,一直以來對肖晴的判斷都是錯誤的。
“哼,不錯嗎,這居然是黑涅毒,看來那個老黃和老馬,爲了對付我,倒真的是費了不少功夫啊,這個黑涅毒,可以讓人的鬥氣修爲,一下子便跌至到鬥者的層次,所以我今天的比試,倒是必死無疑了,對不對?”肖晴一隻手抓住小桃紅,而用另一隻手的兩根指頭,捏起了那個變得鋒利的黑色的細長物體,此時她的眼睛明顯地是在笑,只是這笑容看在小桃紅的眼睛裡,卻是那麼的冰冷,那麼的殘酷。
“主人,這,這可不關我的事啊,這都是那個老黃和老馬她們兩個人逼我的,主人,你饒了我吧,綠珠再也不敢了。”小桃紅的反應很快,立即他那一雙大眼睛裡,便已經是霧氣盎然,兩行清淚,徑直順着他那潔白的俏臉便流了下來,他可憐兮兮地擡頭看着肖晴。
小桃紅在賭,他就不信了,一個已經被他的身體迷得團團轉的女人,再看到現在光着身子的自己,這般淚如雨下的梨花帶露的樣子,只怕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爲之心動,更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好色的女人呢?
只是綠珠現在卻忘記了,剛纔他還對自己說,一直以來自己這方的三個人,對肖晴的判斷一直都是錯誤,那麼難道,肖晴又會是真的好色嗎,又會真的被他的身體迷得團團轉了不成?
有的時候,這世事就如同棋局一樣,一子下錯,滿盤皆輸,那老黃與老馬這兩條老狗是這樣,眼前的這個綠珠,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再加上,肖晴自從經歷過葉媚兒的背叛後,心裡早就不會再有了憐香惜玉的天真,現在她只是更清楚地明白,越是漂亮的男人,那麼這毒性也就越大,他們裝的越是可憐,那麼這反咬一口的力量也就會更大,角度也就會更刁鑽。
“主人,綠珠真的不想啊,可是那個老黃和老馬卻威脅綠珠,說是要是綠珠不答應,那麼她們兩個便不給主人的解藥,主人啊,其實你是不知道啊,而綠珠也一直都沒敢和你說,你在不知不覺中,已經中了她們的毒了。綠珠這麼做,也是想可以幫主人拿回來解藥的啊。”
“爲了可以幫主人拿到解藥,綠珠那可是強忍着心裡的噁心,硬着頭皮,色誘那個老黃和老馬,她們這才答應綠珠,今天會把解藥給綠珠,而這個黑色的東西,便是她們給我的解藥,說是隻要將它插到主人的後背上,那麼,毒就會解了,只是主人的實力會略有所降低。而且綠珠也想,以主人的實力,就算是掉幾級,那麼也一定能夠贏得今天的比試的,綠珠對主人的實力有信心,綠珠相信,主人今天一定會贏的。”
肖晴冷冷地看着這個男人,心裡都不禁爲他在喝彩,一直以來,肖晴都知道這個小桃紅很會演戲,但是卻沒有想到,這戲演得,真是讓人拍案叫絕啊,看着男人那無辜的樣子,那雙眸子居然清澈如水,任誰看上去,都不會相信,這個綠珠卻是個假綠珠,而且還是一個在剛纔便想暗害肖晴的人。
不過如果這條毒蛇可以爲自己所用,那麼倒也會是一條足已咬死太多的人的寵物。只是想要養蛇,那麼就必須得做到萬全,肖晴可不想做那東郭先生。
“嗚,嗚,嗚”小桃紅終於將雙手掩在面上,失聲痛哭起來:“主人,你不要怪綠珠啊,綠珠也不是有意的,是綠珠不好,其實就算是綠珠不多事,那麼以主人那麼大的本事來說,也不會怕老黃和老馬的這勞什麼毒啊!”
一邊說着,小桃紅一邊偷眼打量着肖晴臉上的表情,卻見對面的女人,根本就沒有看向他,而是正悠哉,遊哉地穿着衣服,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景,小桃紅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只見他小手一晃,那原本是原色的指甲,立即便成了血紅的顏色,而且那血色的指甲,居然又長長了些,這裡面是一種活蠱,這一直都是小桃花的一個最爲隱秘的秘密,就連老黃和老馬也不知道,若不是今天看到自己很難脫身,小桃紅也是絕對不會將這個底牌爆露出來的。只要肖晴中了這個東西,那麼,他小桃紅與老黃之間的交易也就算是完成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小桃紅雙手勾起,呈爪狀,便向着肖晴撲了過去,但是依他這點本事,怎麼可能成功呢?肖晴微微一縮身,立掌如刀,向着小桃紅的雙腕便切了下去。
“咔,咔”兩聲脆響,小桃紅的那一雙小手,便帶着一股噴濺而出的鮮紅的血液,在那半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形,掉進了那溫泉水中。
“啊!”小桃紅的那淒厲的長叫聲,在這個浴室裡響了起來,只是現在肖晴早就用自己的靈魂力量,將這個浴室也外界隔絕了開來,所以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聽到小桃紅的叫聲。
“綠珠,不對,我想現在我應該可以叫你小桃紅了吧?”肖晴平靜地看着,那跌倒在地的無手的佳人,一雙眸子裡,波瀾不興。
小桃紅的小臉慘白,豆大的冷汗,順着額頭不斷地滾落下來,那齊腕的傷口處,血流如注,他咬着牙,瞪視着肖晴,恨恨地道:“你,你早就知道了,我不是綠珠?”
“不錯。”肖晴並不否認。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揭穿我,或者不早點殺了我?”小桃紅的身子靠着牆壁,急促地喘息着,他那光祼的胸脯一上一下地運動着。
“嘿嘿,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個房子裡,似乎除了這浴室,便再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所以把你放在身邊,給那個老黃和老馬通風報信,也算是一件頗爲省力的事情吧。”肖晴幽幽地道:“這樣,我便不用再擔心,她們有什麼下一步的計劃是我不知道,只要我在你的身體裡打入一道靈魂印跡,那麼這所有的問題便都解決了,我又何樂而不爲呢?畢竟這樣,省了我很多的麻煩,不是嗎。”
“你,你”聽了肖晴的邏輯,小桃紅只覺得一陣的無語,好一會兒,他才從臉上勉強地擠出一道笑意,自嘲道:“看來我這一次倒是真的錯的,我還以爲這一次交易是一很好完成的,但是卻是將我自己也賠了進去了。看來,我小桃紅,今天就算不想死,都是不行的了。”
“哈哈,好吧,好吧,那麼我小桃紅認栽了,你動手吧!”說着小桃紅便微微地揚起了頭,同時也將自己的眼睛閉上:“動手吧!”
可是卻聽到有水的聲音響了起來,小桃紅不由得睜開了眼睛,卻見到肖晴已經從那溫泉水中撈出來了自己的那兩隻斷手:“肖晴,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要殺就殺,反正我已經敗了,而且現在沒有手了,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你快點動手吧!”
“小桃紅,可是我現在對你卻是來了興趣,按說你一個妓館的花魁,怎麼可能悍不畏死呢,這豈不是太過反常了?”肖晴一邊說着,一邊將那兩隻斷掌用棉包住。
“哼,我怕不怕死,與你無關吧!”小桃紅冷冷地橫了肖晴一眼:“是女人,你就給我一個疼快。”
“我是不是女人,你不是早就知道嗎,莫不是到現在你還沒有搞清楚?”肖晴的聲音裡帶着笑意:“說吧,小桃紅,你和老黃和老馬,有什麼交易,她們是答應了給你什麼好處,你答應冒充綠珠的?”
由於從斷掌之後,肖晴並沒有給小桃紅做任何的處理,所以現在的小桃紅失血已經很多了,此時的小桃紅,哪裡還有那股子妖媚兒勁兒了,他的那雙紅脣都已經變得白如紙,而且此時他的身體微微地顫抖着,體內一股股的倦意,襲上他的心頭,他只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變得異常的粘連,馬上就睜不開了。
突然,一股清涼的感覺,注入到了小桃紅的大腦裡,令他有了片刻的清醒,他微微地睜了一眼睛,看到了依然是那個女人的笑臉:“肖晴。”
然後,他便陷入了一片漆黑的世界裡。
……
“老馬,怎麼樣,那個肖晴出來沒有?”老黃推開那個小小的監視室的門,問道。
“哼,那個傢伙,這一大早地,就拖着小桃紅進浴室,還真的不是一般的色急啊,以她這種比試當天還如此的消耗體力,那麼今天,她是死定了。”老馬扭頭對着老黃說:“所以啊,這次,你的心便可以好好地放回到肚子裡了。”
老黃看着畫面上,那仍在關閉着的浴室大門,不由得罵道:“我放個屁心,那個傢伙再不出來,可就要遲到了。她不死,等到過幾天大人回來了,那麼死的可就是我們了,要是讓大人知道,我們搞出這麼事兒來,不怒纔怪了,所以今天肖晴一定要死,只有她死了,我們一來可以繼續發財,二來,可以瞞過大人。”
“要不然,大人一定會連之前,那些有潛力的比試者們,一個個都詭異的喪命的事,都與我來算一算,到那麼,我就算是想死都難。”
老馬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可是,老黃,要是這個肖晴真的誤了時間,那可怎麼是好啊?”
“呸!老子現在親自去找她!”說着老黃擡腳便向門的方向走去。
“老黃,等一下,肖晴與小桃紅出來了!”老馬的喊聲,成功地阻止住了老黃的動作。
“嘿嘿,小桃紅倒真不愧是小桃紅,還真是夠機靈。”老黃看着畫片上便肖晴抱出來的小桃紅,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老馬也摸着下巴道:“嘎嘎,這個小美人兒,這才一晚上沒見,怎麼變得又水靈了呢,嘎,嘎,嘎,老黃,等到這肖晴死了以後,你可得讓這個小桃紅,好好了陪陪我啊!”
老黃大笑着點頭道:“放心,現在小桃紅,根本就不可能拒絕我的任何要求,所以我去說,他一定會同意的。”
聽到老黃如此大包大攬的話,老馬不由得挑了下眉毛:“老黃,爲什麼啊?說來聽聽。”
老黃一笑:“這可是個秘密,我告訴你,你能保守秘密嗎?”
“能,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怎麼,你還信不過我老馬嗎?”老馬拍着胸脯保證着。
老黃卻是神秘地一笑:“可是,我也能保守秘密。”
……
當肖晴環着“小桃紅”換好衣服,走到比試臺邊時,“小桃紅”看向肖晴的眼神裡,明顯得是滿滿地擔心。
只見他貝齒輕咬,聲如蚊音:“主人。你要小心啊!”
肖晴回過頭來,溫和的一笑:“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小桃紅”這才點了點頭,轉身走上那個屬到他的小平臺,升到了比試場的半空中。
肖晴笑着看着“小桃紅”的那個平臺停在空中,這才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那雪白的比試臺,今天的這個比試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啊,肖晴粗略地估計了一下,今天的這個比試臺,足足可以容納近五百人,別說一會兒是自己與一百人比試,就是與二百,或是三百人比試,那麼這個場地也是足夠了。
微微地用眼睛掃了一下,肖晴發現今天那觀衆席上,倒是座無虛席,看來,這人啊,倒是一個個的心裡都有着自己的陰暗面,居然喜歡看這種人屠人的殺戮真人劇。不過,這也好,那今天就讓她們親眼看一看,到底什麼叫做,人間地獄。
肖晴剛剛站穩,那頭頂上的擴音法器了就傳出了聲音,那熟悉的音波,肖晴不由得笑了起來,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老黃。
今天這個她們提前安排好的盛況,那麼應該不光是老黃來了,老馬也應該來了,那好,今天就讓她們親眼看看什麼叫做盛況吧!
“想必各位嘉賓,大家都清楚,現在站在臺上的就是之前曾經以一挑九十七的四十五號選手,而她今天又要爲我們帶來的則是又一盛景,那就是今天,我們的四十五號選手,要爲大家帶來的就是銀級比試的,一挑一百。而且今天,我的規則也做了一下適當的調整,那就是這一場的比試雙方,可以採用一切手段,也就是說,她們可以使用兵器,可以用毒,總之任何手段都是可以用的。”
“哪怕她們有契約獸,有戰鬥傀儡,也是一樣允許使用的,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最後站在場地裡的這一方,便是勝利者。而且爲了讓她們雙方更好的區別,所以另一方的隊員們,將會穿着綠色的衣服上場。”
聽到這裡,肖晴的瞳孔不由得縮了縮,這個老黃,顯然是怕之前那場一挑九十七的比賽時,自己突然隱身,讓對方一個個疑神疑鬼的,最後居然自己人打起了自己人的這一幕重演,沒想到,居然想到了這麼一個方法。
不過想來也是,在一羣綠衣服裡,找一個紅衣服,那豈不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這無異於將自己做爲一個活耙子樹在這裡,告訴,那一百人,這就是四十五號,四十五號在這裡,你們快點殺了她。
不過,這任何手段都可以用,倒是也正合了肖晴的心思,
肖晴正想着,便見對面的那扇緊閉的大門已經完全地打開了,一羣綠衣服,綠面具的人,一個個便飛快地掠過這索道橋,站到了比試臺上。
一百個人,同時上場,而且這一百個人里居然沒有低於鬥皇的,而且其中有着五分之四都是鬥帝高手,不說別的,單就這恢宏的氣勢,就讓整個比試臺似乎都抖了一下。
這一百個銀級比試者,顯然都是得到了叮囑,她們一上場,便立即團團地將肖晴圍到了中央,而且那一個個的手裡都提着自己的合手兵刃。
“開始!”那擴音法器裡,老黃的聲音居然有着那麼一點興災樂禍的味道,這個老狗,當真是活膩了。
隨着這一聲開始,這一百名身着綠衣的爭級比試者,一個個便悍然地向肖晴發動起了猛烈的攻擊。
肖晴冷冷一笑,她的身體里居然散發出一種異常灼熱的高溫,令那些接近她的比試者們的動作,不由得一頓,這是怎麼樣的一種高溫啊,這種高溫,簡直都是可以將人直接烤爲灰燼了。
而這時,一股灰色的火焰,從肖晴身體的每一寸皮膚下鑽了出來,將肖晴整個兒都包裹在其中,現在的肖晴看上去,整個兒就是一個灰色的火人。
“哈哈哈!”肖晴長笑了一聲,雙足輕輕一旋,帶起了一陣的熱風,緊接着,她的身形一閃,便衝進了這一百人的人羣中。
於是只聽到慘叫聲不斷地傳來,這股灰色的火焰,帶着一種莫名的力量,似乎它可以焚盡世間所有的一切一般。
不論是誰只要沾上一點,那麼瞬間便會化爲了灰燼,就這樣,只是片刻的功夫,這一百名銀級比試者,就只剩下了七十三人。
強,強,強,太強了。現在這幾個字,便是這場內場外所有人的想法。
說實話,在這場比試開始之前,幾乎,不對,應該說是根本就沒有人看好肖晴,壓根就沒有認爲肖晴可以贏的,要知道那可是一對一百,一個人,要對付一百個鬥皇,鬥帝級的強手,這可是哪怕鬥帝也不敢說自己可以全身而退的啊,但是卻沒有想到,肖晴居然真的做到的,而且還是這般的乾淨利索,讓人目瞪口呆。
餘下的那七十三人,很快地便分散了開來,她們的心裡也都充滿着驚訝與恐懼,任誰也沒有想到,本來應該如同預計那般,被她們這一百個人,活活撕成碎片的這個四十五號,居然反過來了,一下子,便生生地將二十七個人,化爲了灰燼。
老黃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幾下,她的手緊緊地抓在椅子的扶手上,青筋畢現。
老馬皺着眉頭,擔心地道:“老黃,看來我們少算了,真是沒有想到,這個肖晴的底牌居然這麼豐厚,真是個不能小瞧的人啊!”
老黃不爽地哼了一聲:“她有底牌又怎麼樣,就算是她將這一百個人,都燒成了灰燼,那麼其後還有兩百個更強的對手在等着她,我還就不信了,她還有力氣再把那兩百人已全都燒死。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種火焰護甲,絕對會很消耗鬥氣的,卻不知道,她的鬥氣可不可維持到下兩百人。”
聽了老黃那陰測測的話語,老馬不由得打了一寒顫。
老黃不屑地瞟了老馬一眼,繼續道:“老馬啊,你現在的膽子太小了一點吧,這可是不像當年的你嘍。”
老馬嘿嘿一笑:“年紀大了,就怕死了,所以這膽子當然也就小了。不過按你這麼說,那麼今天的這一戰結束之後,那麼我們也就有了足夠的資本可以離開這個殺戮之地了。”
“呵呵,那麼自然了,今天肖晴死後,我們不光是有着足夠的晶幣可以交給比試場,來換回我們的自由身,解除體內的那個禁咒,之後,比試場也會按照約定,將我們送離這個殺戮之地。”老黃眯着小眼睛:“之後不管到哪裡,我們的晶幣,都足夠我們過上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了。”
聽到這裡,老馬也不由得是一臉的期待:“嘿嘿,那樣可就太好了!我現在可真的是想,過一過那舒坦的日子。那麼爲了我們的舒坦日子,肖晴,你今天必須得死。”
老黃也是一笑,森然地道:“不錯,今天,肖晴你必須得死,今天的你,絕對不會走下這個比試臺。”
只是現在場上的比試,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老黃與老馬兩個的詛咒,還是呈現出以肖晴這邊爲強勢的一面倒的局面。
現在肖晴正在比試臺上,與那七十三名的比試者,玩起了貓戲老鼠的遊戲,她輕笑着,不疾不徐地向着那七十三人逼近。
“廢物,廢物!你們這麼人一起上啊,把那個四十五號撕碎了!”
“你們七十三個人,一人一招,也把那個四十五號給解決了啊!”
終於那些嘉賓們終也忍不住了,一聲聲地爆喝,不斷地響起來了。
當然那些嘉賓中也有着不少人,正低低地私語着“那個四十五號身上的那火,究竟是什麼火啊,怎麼威力會這麼強?”
“哼,沒想到,那個四十五號,居然會有着這滅絕灰炎,真的是一個好幸運的人啊!這些異火可是相當地不好找的,我們家族這麼多年,也就只有兩種異火啊。一個排名第十,一個排名第十五。”在一個豪華的雅間裡,一個蒼老的聲音緩緩地道,只是她的整個身體,都包在一件火紅色的披風裡,這種火紅色,不同於殺戮之城的那種血紅色,這種火紅色,帶着一種高溫,一種侵略。
而這個老人那雙同樣蒼老如樹皮的雙手上,正玩着一個小小的桔黃色的火球。
“姥姥,那個滅絕灰炎很厲害嗎?”旁邊一個一身桔黃色裙袍的少年,嬌聲問道。
這個少年,模樣倒是十分的俊美,一頭長長的桔黃色的頭髮鬆散地披在身後,直垂到那圓翹的臀部,顯得整個兒人都是一種說不出的妖異,只是那張俊美而妖異的臉上,卻帶着一抹難以抹滅的高傲。
聽到少年的問話,這個蒼老的聲音道:“菊兒,你呀,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個名叫菊兒的少年,聽了這話,明顯得是一臉不再乎,他一歪頭道:“姥姥,我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有什麼火焰,可以強得過我們家族的焱菊炎。”
這個蒼老的聲音苦笑了一下:“菊兒,這滅絕灰炎,擁有着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量,你說我們的焱菊炎怎麼會強得過它呢。要知道,那滅絕灰炎,可是排名第二的異火,只排在不死銀焰之後,而我們的焱菊炎的排名,卻是第十位。所以,菊兒,我不管,你有多麼不服氣,記得,這個四十五號,你不能招惹,惹怒了一個擁有着如些神奇火焰的人,就算是我們家族有着再大的勢力,那麼也足以讓我們頭疼的了。”
“呵呵,只是頭疼嗎?”這個菊兒,大眼睛一轉,他的指尖處也凝出了一小團與老者如出一轍的桔色火焰,他蠻不在乎地道:“那又有什麼關係,反正家族裡的那些長老們,似乎一個個都閉得很,不如就此給她們找些事來做做。”
聽到少年如此的言語,這蒼老的聲音也終於帶上了幾分嚴肅:“菊兒,我不管你以前如何的胡鬧,但是如果這一切你要是真的敢招惹到這個四十五號,那麼我也不會再在你孃的面前的護着你了,到那麼族規該怎麼處置,你便受着吧。”
“哼!”菊兒聽了這番話雖然心裡不怎麼舒服,但是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老人擡頭看了看菊兒那明暗閃動的桔色的眸子,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心裡同時在暗暗地祈禱,只希望自己的這個寶貝孫子,可千萬不要闖下大禍來。
肖晴可是不知道,這個豪華雅間裡,有着這麼一對祖孫兩個人,正在議論着自己。
要知道這豪華的雅間,可不是一般的人進得去,每一個雅間裡所坐的人物,無一不是某一位面的掌控家族。
現在場上的這一場比試已經幾近尾聲了,只是此時,肖晴似乎已經放棄了,這種貌似貓戲老鼠的遊戲,她淡淡地站在比試臺中央,同時舉起了雙臂,一雙同樣變成了灰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那比試臺上,僅剩的狼狽不堪的四十二個人。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好玩的遊戲,要不要試一試?”肖晴的聲音古井無波,但是聽到那四十二個人的耳朵時裡,卻是令得她們實打實地打了幾個寒顫,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她們每一個人的心間升了起來。
這個變態的四十五號,她能想出什麼好玩的遊戲,再說那又能是什麼遊戲,只會是一種死亡的加速遊戲罷了。
只是肖晴哪裡會管她們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只見她的身體微微一動,居然在她的身邊形成了一縷縷的清風,那風貌似並不大,但是卻足以將肖晴身上的那灰色的火焰吹動了,於是在肖晴的身前,居然形成了一朵朵的灰色的六瓣蓮花,那每一朵的灰色蓮花,都宛如真的蓮花一般大小。
一朵,兩朵,三朵……,總共形成了四十二朵灰色的火蓮。
而此時肖晴身上的滅絕灰炎居然緩緩地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體裡,所有人都看到了,肖晴的身上去掉了這灰色的火焰甲,但是她的身上卻是完好無損,那血紅色的衣服上,還是一如剛纔一般,一塵染。
雙手輕輕一推一送,那四十朵灰色的火蓮,便帶着一種飄逸的身姿向着那四十二名碩果僅存的比試者電射而去。
“啊!”恐懼的尖叫聲終於從那四十二人的喉嚨中發了出來。
她們終於發現了,在這灰色的火蓮的面前,她們似乎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甚至邊想要抵擋的勇氣都沒有。
而且這灰色的火蓮,看似飄逸,實際上,那速度足以比得上一名鬥帝強者的全力衝刺了,也就是說,就算她們想躲,也沒有辦法躲開。
“嘭,嘭,嘭……”隨着這聲音的響起的,一個又一個的比試,還沒有來得及發出死亡前的慘叫,便化爲了灰燼。
很快那雪白的諾大的比試臺上,便又只剩下了肖晴一個人,而那比試臺上,卻突然地以肖晴爲中心,颳起了一陣清風,將那一撮撮地灰燼吹散開來。
雖然剛剛經歷了一場以一敵百的比試,可是在這雪白的比試臺上,卻沒有留下一滴血跡,再加上肖晴那平靜的樣子,似乎今天的比試還沒有開始一般。
九宮陣 【179】,五行族
那個擴音法器的後面沉默了片刻,終於又有聲音響了起來,只是從這個聲音裡,肖晴聽出了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還有便是一種氣急敗壞。
看來那個老黃,真的快急瘋了。
不過此時肖晴的心裡卻是沒有一絲的喜悅,她很明白,這條瘋狗,既然已經開始張嘴咬人了,那麼,便還會有着她自己的後手,這場比試應該還不會完。
“真是沒有想到啊,我們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居然運用了一種神奇的灰色火焰,將那一百名銀級的比試者,焚爲了灰燼,在一滴血都沒流的情況下,便再次完勝,而且大家都可以看得出來,這次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她居然比前不久的以一挑九十七鐵級比試的勝利還要容易得多。”
“由此可見,雖然短短才一個多月的時間,可是這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她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一個超越銀級比試者的高度了。那麼我們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她的實力到底已經達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級別了呢,相信在座的所有朋友們,一定都很想知道,而且也更一定想要知道,我們四十五號比試者,她的極限在哪裡吧?那麼我們的諸位朋友,大家再將你們的眼睛睜大吧,因爲接下來我們的四十五號選手,馬上便要豪情挑戰金級和鑽級的兩百名比試者。”
“而且是現在,是馬上,是立刻便要開始!所以大家請盡情地爲四十五號比試者歡呼吧,高吼吧!因爲屬於她表演的高潮終於到來了!讓我們大家一起拭目以待,看看,我們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她的真正實力是否能如她自己的豪情一般,高可比天,可以同時挑贏我們一百位金級比試者和一百位鑽級比試者!”
聽到那擴音法器裡傳來的老黃的聲音,肖晴那平淡無波的眸子,終於起了變化,她冷冷的目光直視着那個擴音法器,那一雙眸子裡,殺意縱橫,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對一個人抱有這麼大的殺意呢,此時她有着一種想要將那條叫做老黃的老狗,拖出來,狠狠地輾碎她身上的所有的骨頭,聽着她那一聲聲的慘叫,只有那樣,她纔可以真真正正地出這一口的惡氣。
可是不管怎麼說,那滅絕灰焰對鬥氣的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所以現在肖晴的喘息也微微有些大,而這個老黃,倒是做得更絕,居然連着一個休息的時間都捨不得留給自己,那麼從這上,便可想而知,這個老黃倒還真是想殺自己的這個念頭還不是一般的迫切。
而那高高平臺上的那個“假綠珠”,聽到這些,卻是分外的吃驚,他那雙大眼睛裡寫滿了擔憂,他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了肖晴的身上,心裡祈禱着,願神可以保佑這個女人,能夠逢凶化吉。
此時的“假綠珠”,都忍不住想要大聲地喊出來,讓肖晴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只是這裡,根本就是無法逃脫,因爲老黃爲了防止肖晴逃脫,早已打開了這個比試場地的能量罩,只要那能量罩一開,就算是九階鬥神巔峰的高手的也是沒有辦法逃脫。
至於,爲什麼時候不再設置的高一點,那就是因爲,只要晉級成爲了下位神,那麼便不會再有人肯自降身份來到這殺戮之地的,所以自然也不會來到比試場了。
似乎感覺到了那個頭頂上的“假綠珠”那擔憂的眼神,肖晴擡起頭,正好撞進“假綠珠”的那對已經飽含了淚水的眼睛裡,肖晴微微一笑,對着男人略微點了下頭,那意思,便是要他放心。
而此時的觀衆席裡也開始沸騰了起來,大家議論紛紛,這比試場的態度,就算是笨蛋,也可以清楚地看明白,那便是這個比試場,已經決意將這個四十五的黑馬,徹底從比試場抹殺掉。
而還是在剛剛的那個豪華的雅間裡,那位名叫菊兒的美麗男人,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有些得意地看着那場內的肖晴:“姥姥,就算那個四十五號比試者有着比我們焱菊炎還要強的滅絕灰炎又能怎麼樣吧,比試場還不是要讓她徹底地毀滅,哼,這下,我看哪裡還有人,敢有着比我們炎之一族還要強悍的火焰。”
那個蒼老的聲音帶着幾分疑惑道:“不會啊,殷天正不可以下這樣的命令,而且她現在正遠在那個地方,按說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回來。莫非是這比試場裡的其他人,對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動了殺心不成?”
聽到老人的聲音,菊兒一笑,一屁股坐在了老人的身上,挎住前者的手臂道:“姥姥,您管是不是殷姨下的命令呢,所以現在我知道那個四十五號比試者,已經是那秋後的螞蚱,蹦達不了多一會兒了,她就算是實力再強,又能怎麼樣,我就不住,她還可以強得過那一百名金級比試者,再加上那一百名鑽級比試者?”
“這樣,姥姥就再也不用擔心我,想要對付這個所謂的四十五號,便是會給家族裡惹來一個大麻煩啊!”
老人的一雙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肖晴的身影,雖然距離略遠,但是以她的實力,自然是可以看清肖晴此時的臉上表情,雖然此時肖晴的表情略帶着一些凝重,但是那當中卻並沒有絲毫的畏懼,相反,老人甚至從肖晴的臉上看到了一股躍躍欲試的感覺。
“嘿嘿,這個小傢伙,倒是蠻有趣的,菊兒啊,好好地看着吧,說不定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會讓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的。”
“什麼,姥姥,你有沒有搞錯啊,我可是不怎麼看好她,就算這個四十五號有着那滅絕灰焰,但是我相信,她也敵不過這二百名高手,只是不知道,她是被人直接轟成碎片,還是會掉進那下面的血池裡,化爲一灘血水呢?”菊兒的臉上,帶着幾分笑意。
老人轉過頭,看了菊兒一眼:“怎麼,菊兒,你希望這個四十五號,是怎麼一個死法啊?”
“哼!”菊兒從鼻子裡重重地冷哼了一聲:“怎麼死都行,只要是死了就行,我可是不想看到同齡人了,居然會有人的異火,要強過我的。”
“唉!”聽到孫子的話,老人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菊兒啊,你太好勝了,這異火,也需要講究一個福緣的,可以得到這滅絕灰焰,那就是說明這個四十五號,她有着那個福緣,別人是強求不來的。就像是,你一出生就在炎之一族,而且又具有極高的火系鬥氣的修煉天賦,這也是你的福緣啊。”
可是這個炎菊兒,根本就沒有聽進去老人的話,他只是挑了兩下透眉道:“哼,我不管她有沒有什麼福緣,我就是不想看到有人有着比我炎菊兒還要強大的異火。”
老人聽了這話,不由得輕輕地搖了一下頭:“菊兒啊,你的天賦是有,只是同時,你的心胸也要放得更寬廣些,要不然,你的修爲,一定不會太高,心胸是會讓你的修爲止步不前的。”
“姥姥,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本來我們炎之陸上的炎之一族,就是這世間最強的火控家族,現在居然冒出來這麼一個小人物,而且這個小人物居然還有着比我們炎之一族更強的異火,那麼姥姥,這便是對我們炎之一族的挑釁,是一個極大的挑釁。所以姥姥,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不能姑息,因爲,這種人一旦成長起來,那麼絕對對我們炎之一族是一個極大的危脅。”
炎菊兒的眼睛時閃運着殺意:“我娘說過,要將危險扼殺於搖籃裡,千萬不能給危險一絲一毫的成長時間,否則的話,那將是令人十分頭疼的事情。所以姥姥這個人就算是不被接下來的戰鬥給耗死,那麼我也會有辦法,讓她徹底的消失。”
說着炎菊兒那纖長的白玉般的手指,便觸摸到了桌角上一個紅色的按鍵。
“菊兒,你……”就算是老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子,居然會這麼樣,她有些吃驚:“菊兒,你的殺心太重了。”
炎菊兒點了點頭:“是,姥姥,你和我爹說的都是一樣,可是,我並不認爲這有什麼不好啊。而且姥姥,正相反,我覺得只有這樣,纔可以在各個位面打出我炎家的威風來。而且姥姥,你不覺得,以我炎家那卓越的控火能力,不應該只縮在炎之大陸上嗎?”
老人的目光吞吐,她看着自己孫子的臉,聲音已經恢復了平表,她幽幽地問道:“那好,那菊兒,你說,你認爲我炎家應該如何?”
炎菊兒一提到這個問題,那雙美眸裡不由得,放出了耀眼的光華:“那就是,我們炎之一族,應該首先一統整個兒炎之大陸,然後再陸續地吞併一些小的位面,這一來可以收集天下間的奇火,異火,讓我們炎之一族更是名實相符,然後,這火本來就應該是攻擊和侵略的,我們要讓炎之一族的炎,燒遍整個大地。”
老人輕笑了兩聲,只是這聲音時卻有着說不出的遺憾:“菊兒,你錯了,你根本還不明白,這炎之大陸和我們炎之一族是爲什麼而存在的,你這樣,便是在動搖着我們炎之在陸,炎之一族的存在根本。”
聽到此,那炎菊兒,不屑地道:“姥姥,你不會又拿那個所謂的什麼狗屁陣法來說事吧,哼,等什麼所謂的陣法繼承人,你們爲了這個什麼破陣法,等了多久了,到現在,你見過那個所謂的陣法繼承你嗎,根本就沒有吧,那麼,還這麼等做什麼?這樣的話,那我們炎之一族豈不是太虧了嗎?”
“你呀,你倒是和你那個娘,越來越像了。”老人說着,便不再與炎菊兒再羅嗦什麼,而且轉過頭,看向那場內的肖晴。
而這時炎菊兒自是也看出來了,老人的不喜,當下,便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哼,有什麼大不了的,和我娘像又有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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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冷笑了一聲:“像你娘沒什麼不好,只是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你娘註定成不了,炎之一族的族長。”
炎菊兒翻了一下白眼,於是再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他心裡明白,雖然姥姥很疼自己,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將她惹火了,那麼絕對也沒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再說了他炎菊兒也並非什麼笨蛋,所以他也十分識相地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說一個字。
見炎菊兒也將那目光轉向了比試臺上的肖晴,老人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此時那比試臺上,肖晴淡然地站立在那裡,她身上的所有氣息都被她完好了內斂着,沒有一絲一毫外放出來,馬上就是臨大敵,現在再將鬥氣外放,這種浪費是肖晴絕對不允許的,在她的想法裡,每一絲,每一毫的鬥氣,也許都可以成爲一場戰鬥的致勝關鍵。
“咦?”看到肖晴的這種雲淡風清的樣子,老人不禁輕輕地咦了一聲,在她的眼裡,現在不足二十歲的肖晴,此時正值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按說那剛纔的擴音法器裡的聲音便足夠讓她感到憤怒的了,只是現在從肖晴的身上,居然看不出絲毫的怒火,她的整個表現,彷彿就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姥姥,怎麼了?”炎菊兒問道。
老人伸出手指,指向肖晴:“菊兒,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的年紀,應該比你還小上一些,她也就是十七八,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的,但是你看她,對於剛纔那擴音法器裡的聲音,只是最開始感到氣憤,但是現在,她已經完全地平靜了下來,你看她的身上,還有着任何的怒氣嗎?沒有吧,這樣的年紀,這樣的修煉天賦,這樣的異火,還有這樣的隱忍的心性。”
“這幾方面綜合來看,假以時日,這個四十五號,絕對不是池中之物。正可謂是,金鱗不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成龍,只是不知道,她的風雲際會會是在何時,是不是這次的比試呢?”
聽到老人居然對那個比試臺上的四十五號的比試者,給予這麼高的評價,那炎菊兒,不悅的兩道透眉一挑,剛想要說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生生地吞了回去,他可不會以爲,自己的姥姥已經完全地消氣了。
只是他的那雙美眸,直直地盯着那雪白比試臺上的肖晴,嘴角處浮現出一道兇戾的殺意。
他炎菊兒絕對不允許一個比自己要出色的年輕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尤其是這個年輕人還擁有着那要比自己還要強悍的異火,單憑這一點,炎菊兒就認爲,那場內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已經有了必然的取死之道。
“姥姥,你先看着,我要出去一下。”炎菊兒突然出聲。
老人兩道探究的目光,看着炎菊兒那張妖媚的小臉,她的兩道蒼白的眉毛微蹙:“菊兒,你剛纔已經按了那紅色的按鍵,就是說你已經選擇了,以錢或物,來交換那比試者的生命,怎麼你認爲這樣還不夠嗎,還想要出去再加酬碼不成嗎?”
“姥姥,你說笑了,菊兒只是覺得有些內急,所以纔想要出去一下,你倒是多心了。”炎菊兒面不改色的道。
老人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唉,好吧,隨你吧!”
見到老人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炎菊兒便知道,老人是默許了自己的小動作,當下歡呼着撲進老人的懷裡,在老人的臉上“叭”地親了一口:“姥姥最好了,菊兒就知道,姥姥是最疼菊兒的人了!”
老人的臉上流露出幾分慈愛,她輕輕地撫了幾下那炎菊兒的桔色秀髮,道:“好了,別拍馬屁了,快去吧,不過菊兒,你也長大了,這次就這麼算了,不過可是沒有下次了,以後我可不會再允許你這麼任性了。”
“好了,姥姥我知道了,你也知道的菊兒一向都是很乖的啊!那我去去就來!”說着炎菊兒笑着離開老人的懷抱,推開房門,嫋嫋婷婷地走了出去。
在炎菊兒離開之後,老人才看着場內的肖晴,輕聲道:“唉,你這個小傢伙,有什麼底牌不好啊,爲什麼有的偏偏會是比那焱菊炎還要強大的異炎呢,居然讓菊兒不爽,那麼也就只能算你倒黴了,反正這比試場,看樣子,也是下定決心要將你抹殺的,那麼便也讓菊兒高興一下吧!反正,只要你走上這個比試臺,便應該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要知道不管是在這些雅間裡,還是在那普通的觀從席上,每一個座位前,都會有着黃色,紅色與綠色三個按鈕,那綠色的按鈕,就帶表,你要下注,賭那個最先站在比試臺上的人贏,每按一次,賭注金額增加一萬晶幣。
黃色的按鈕,卻是賭後上比試臺的人贏,每按一次,賭注金額同樣增加一萬晶幣。
因爲在每一個人進場的時候,都需要交給比試場一張最少存有一百萬晶幣的晶卡,而那些晶卡里也都有着靈魂印記,億以當你每按一次紅,黃的按鈕,那麼比試場的人員,便會從你的晶卡里,扣除相應的金額。
而那個剛纔炎菊兒按下的紅色按鈕,卻是代表着,你要買命,如果這場上有兩個人,那麼在你按完紅色按鈕後,那麼便需要再按下代表先後出場順序的那紅,黃按鈕即可。
但是如果場上只有一個人,那麼,你只需要按一次,比試場便知道了,你要買這個人命。
一般鐵級的比試者,一命相當於一百萬晶幣;銅級比試者,一命相當於五百萬晶幣;銀級比試者,一命相當於一千萬晶幣;金級比試者,一命相當於一億晶幣;而鑽級比試者,一命相當於十億晶幣。
也就是說,哪怕這個比試者,會贏,但是隻要有人肯出價來買她的命,而且這個價格,同樣也令比試場感到滿意,或者是比試場認爲這個比試者,已經無法再給自己創造價值了,那麼便會讓她不敗而敗,正如老人剛纔所說的一樣,只要你肯走到這裡,那麼便應該有着這樣的心裡準備,因爲在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
當然這些買命的大人們,其實並不認識這些比試者,有些只是閒極無聊,想在這種血腥的興奮中再找些樂子,而還有一些人,則是想要博取懷裡的美人一笑,更有些人,只是覺得錢多的沒地兒花了而已。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種事情,根本就是有錢人的消遣,有錢人的樂趣。
老人此時已經看到,那擴音法器裡的聲音,已經調動起了全場人的熱情,而那些人的手指也不停地狂按着自己面前的按鈕。
當然當那擴音法器裡的聲音停止之後,那肖晴對面的大門一打開,便是身着黃色與綠色兩色的人影,如潮水般地向着肖晴涌來,而與此同時,那二百人的鬥氣也同時釋放了出來,於是各色的鬥氣,交相輝映,顯得分外的漂亮,那二百人合在一起的那股力量是驚人的,宛如驚濤駭浪一般向着比試臺正中央的肖晴流了過去。
看到這種貌似玄殊的實力對比,那場外的所有人,幾乎就沒有看好肖晴的,任誰都不會相信,在這種絕對的劣勢下,肖晴還有勝利的希望,那簡直是太渺茫了。
這炎之一族的老者也不相信肖晴會獲勝,更何況自己的孫子又出去,加大那買命的價碼了,她可以確定,自己那個心高氣傲的孫子絕對會出到一個令比試場滿意的價碼的,所以說,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就算是有着那麼萬分之一的機率,會在這兩百高手的圍攻下,獲勝,但是也不可能會活着走下這比試臺的。
不管怎麼說,只是可惜了這個修煉的天才了,老人不禁婉惜地想着。
而就在這時,雅間的門被人推開了。
“老炎,我就知道,你一定在這裡!”一個身材高大,同樣蒼老的白衣老人,推門走了進來,在她的身後,緊緊地跟隨着一對年輕的男女,看上去,她們的年紀應該與那個炎菊兒相仿,也就在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老炎梟,頭也沒有回,就知道進來的時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唉,你這個老傢伙,我剛還想呢,怎麼這麼熱鬧的事兒,你怎麼會沒有來呢,不過你倒還真好,我一想,你就來了!”
這年白衣老人不由得哈哈一笑,兩道白色的眉毛一抖一抖的,她是來自到水之大陸的水之一族,水玄,而那身後的一男一女,面容極爲相似,長得都是一般的清秀,則是她的兩個孫子,也是一對龍鳳胎,男子叫做水柔,女子叫做水晶。而最引人的注目的卻是,這三人的頭髮,居然都是柔順的銀色。
人都說這水火應該是天生的冤家對頭,但是這個炎之一族的族長炎梟,與水之一族的族長水玄,倒正好相反,這兩個老傢伙,居然是一對要好了幾十年的老朋友,而且若不是因爲彼此兩個家族的鬥氣屬性相剋的太嚴重,怕是早就結爲了兒女親家了。
而此時那與水玄同樣穿着白色衣服的一男一女,也走上前來:“水柔,水晶見過炎姥。”
炎梟看着這兩個青年,笑呵呵地道:“不錯,才一陣子沒見,小柔和小晶,的實力便又漲了許多了。”
水玄一聽便道:“嘿嘿,只怕也趕不上你家的炎菊兒啊,對了,你家的那個小美人兒呢,怎麼沒有見到他?”
炎梟的嘴向門外一搙,道:“他出去辦點事,一會兒就回來了。”
水玄看着炎梟臉上的表情,開口問道:“該不是你家的那個小美人兒,看到四十五號的比試者,也擁有着異火,所以起了殺心了吧?”
“唉!沒辦法啊,你也知道,那孩子從小就是心高氣傲的,同輩人裡,就見不得,別人比他強!”炎梟說着攤開了雙手,一副我也拿他沒辦法的樣子。
而這時,門外也傳來了炎菊兒那清脆如黃鸝的聲音:“姥姥,你看,金姥,木姥,土姥也都來了。”隨着聲音,一身桔色衣袍的炎菊兒便邁步走進了房間:“咦,水姥,水柔,水晶,你們也都來了。”
而緊跟在炎菊兒身後的三個老者也都紛紛地走了進來,爲首的是一位身材魁梧的金色衣袍的老者,她的頭髮也是一頭金髮,而且那髮絲要比其他人的髮絲粗上兩倍有餘,一根根如同鋼針一樣地立在頭上,令她整個兒人看上去,都充滿着暴戾。
而第二位,一身綠色的長袍,身材細長,看上面分外的溫和,頭髮亦是綠色的長髮,隨意的披在腦後。
最後一位,則是五短身材,身上穿着一套土黃色的衣褲,那一頭黃色的頭髮則是帶着曲曲的彎卷,乖順地趴在她的腦袋上。
而這炎梟和水玄兩個人一看,不由得都站起了身形,炎梟吃驚地道:“呀,金華,木衛,土宗,你們三個怎麼也來了?這麼說,今天我們這五行大陸的五大家族居然在這殺戮之城的比試場裡湊齊了。”
“是啊!”水玄也奇道:“金華,你不是說這種比試根本就入不得你的眼嗎,木衛,你不是一向最喜歡閉關修煉嗎,還有土宗,你不是老說,與其在這裡看人家比試,倒不如你出去找人打架來得痛快嗎?”
這五行大陸,的五大家族,便是指,炎之大陸的炎之一族,水之大陸的水之一族,金之大陸的金之一族,木之大陸的木之一族,土之大陸的土之一族。
這五行大陸上,依照它們各自的名字,便顯示了這個大陸上,什麼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也就是說炎之大陸上,火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而火系的鬥氣修煉將會比其他的大陸上,快二倍。
水之大陸上,水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而水系鬥氣的修煉也一樣,會比其他的大陸上,速度要快上兩倍。
木之大陸上,木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而木系鬥氣的修煉也一樣,會比其他的大陸上,速度要快上兩倍。
金之大陸上,金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而金系鬥氣的修煉也一樣,會比其他的大陸上,速度要快上兩倍。
土之大陸上,土屬性的能量是最多的,而土系鬥氣的修煉也一樣,會比其他的大陸上,速度要快上兩倍。
雖然兩倍看上去不算什麼,但是可以換個角度來看,那就是,你在五行大陸上,所修煉一年,那麼便相當於在其他的大陸上,修煉上三年的速度,這不可謂是不驚人。
而這五行大陸上,又分別以這五行家族爲尊。只是這五行家族倒是很少會聚到一起,所以這炎梟與水玄纔會感到奇怪。
聽到炎梟與水玄的問題,那個土宗,咧嘴一笑:“還不是老木這個傢伙,聽說了你們兩個來到殺戮之城了,所以火急火燎地傳訊,讓我們都一起來,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說。”
於是土宗的這一句話,一出口,那個木衛便明顯地變成了衆人的焦點。
“老木,到底什麼事啊,能讓你這麼一個修煉狂人,都不得不出關,倒是讓人覺得新奇啊!”水玄摸着下巴,看着木衛道。
也許是因爲鬥氣的屬性是木吧,而在五行之中,水又恰恰生木,所以水玄與木衛走得一向也是非常近的,當然水玄對木衛的性子,那也是這五個人當中最爲清楚。
木衛這個老傢伙,一向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能讓她感到重要的事情,那便只是說明一點,那就是這件事,一定很重要。
只是任誰都沒有想到,這木衛居然自己一屁股也坐在了沙發上,並且來拍了拍自己身邊:“別愣着,你們幾個也坐。”
“老木,你搞什麼玄機啊,有事快說,怎麼這麼不痛快!”因爲屬性是金,所以金華的性子一向是直來直去的。
木衛倒是不急不徐地說道:“你們先別急,先坐下來好好地看這比試,這麼精彩的比試,要是錯過了豈不可惜。”
一邊說着,木衛還回過頭對着那本個年輕人道:“炎菊兒、水柔、水晶,你們三個去把我們這三家的小傢伙,也喊來,讓她們也來一起看這場比試,有着我們這五個老的充當講解,相信對你們的幫助也不會小了。”
聽了木衛的話,炎菊兒、水柔、水晶三個人,便應聲走了出去。
“老木,你把那三個小的,支出去是什麼意思?”炎梟皺着眉頭問道。
“唉!我收到消息,安陽大陸上的那個陣法,已經打開了。”木衛的這淡淡的一句話,便令在場的其餘的幾個人愣住了。
“什麼,打開了,什麼時候的事?”土宗嚥了一口吐沫。
木衛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了一下桌面道:“也沒有多長時間,算起來也就是這兩三個月的事情。”
“那麼,那個打開陣法的人呢,現在在哪裡?”水玄開口問道:“不會是去了我們的五行大陸吧?”
木衛輕輕地搖了搖頭:“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沒有問題的話,那個人現在應該就在這殺戮之城裡。”
“什麼,在殺戮之城?”炎梟驚歎道,她順着木衛的目光,看向了比試臺上的肖晴,此時雖然肖晴身處於那兩百名高手的鬥氣能量之中,她身上的衣服冽冽地抖動着,就像是那汪洋大海里的一葉扁舟一般,任誰都覺得這一葉孤舟在下一刻便一定會沉,但是那葉孤舟卻是像那頑強的小強一般,雖然左搖右擺,但是卻還是安然無恙。
突然間炎梟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她的瞳孔猛地一縮,收縮得如針尖大小:“老木,你該不是認爲,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便是那個陣法的繼承者吧?”
一聽到這話,房間內其於三人的眼光,不由得也從比試臺肖晴的身上,移到了木衛的身上。
木衛苦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那個繼承者是誰,但是不管怎麼樣,只要是她能打開我們五行的大陸的那五個陣法,那麼便說明她就是五行大陸的主人,也是我們五行族的主人,不過我卻真的不知道她是誰。”
“至於這個四十五號,我也只是懷疑,畢竟以她那小小的年紀,就算她現在戴着面具,我想憑你們幾個的實力,想來也看得出來,這個小傢伙,絕對不滿二十歲,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傢伙,便具有這般的實力,還有她之前所使用的那種恐怖的異火,都說明這個小家絕對不簡單。”
“所以我只是懷疑,那個陣法的繼承人,會不會是她呢?想來,那陣法的繼承人,也一定會是一個驚才絕豔的人,而這個小傢伙,卻也是我這麼多年來,見過的所有人裡面最爲出色和優秀的,所以我只是想,那個陣法繼承人,會不會是她呢?”
聽了木衛的話,金華,土宗兩個人都帶着審視而凝重的目光打量着那比試臺上的肖晴。
而水玄則是看向了炎梟,畢竟在座的這五個人裡,就她知道,剛纔那個炎菊兒出去,正是去向比試場買這個也許會成爲陣法繼承人,同時也成爲她們五行族主人的四十五號比試者的命去了。
如果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要不是陣法繼承人,那麼還好。
但是如果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要是真的是陣法繼承人,便會有着這麼四種結果:
第一種結果,就是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死在這個比試場裡,那麼這一代的陣法繼承人便死了,也就是說她們五行家族,則需要再守護在五行大陸上,萬年的時間,因爲據五族的上古記載顯示,這陣法繼承人,可是萬年纔會出現一個。
第二種結果,就是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將這二百強者全部擊殺掉,但是卻沒有成功的打開五行族所守護的五個陣法,那麼,她與炎之一族的這種矛盾即便不死不休,卻也沒有任何關係。
第三種結果,就是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日後成功的繼承了這五行族所守護的陣法,但是卻不知道炎之一族的炎菊兒曾經動她動了殺心的事情,或者知道了,也大方地揭過了,不過貌似這一點,便是邊水玄自己都覺得不可信,首先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其次,她可不認爲,有人會這麼大方,放過一個欲殺了自己而後快的人。
第四種結果,就是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繼承了陣法之後,全誅滅炎之一族。
當然這水玄能想到的結果,炎梟自然也都可以想到,她那扶在沙發扶手上的雙手,不由得一顫,只聽得“咔嚓”一聲,那沙發的扶手,居然被炎梟生生地掰掉了。
“老炎,你怎麼了?”木衛三人自是看出來炎梟的反常。
水玄淡淡地嘆了一口氣,以着木衛三人將剛纔炎菊兒買命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麼?”木衛三人聽到這個消息,不由得大失驚色。
木衛微微地皺着眉,看向炎梟:“老炎啊,我怎麼說你呢,上一次見面,我就說過,你太溺愛炎菊兒這個孩子,而且他那副性子要是不改,早晚會闖出大禍來的。”
炎梟的目光,明明暗暗了好一會兒,她終於下了決心,只見她的拳頭重重地擊在面前的茶几上,那茶几便立即四分五裂了,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了房間裡的四個人,低沉地道:“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菊兒受到傷害,所以這個四十五號必須死,我不允許這其中存在着一分一釐的萬一。”
“所以,你們四族便也幫幫忙,一起買這個四十五號的命,這樣的話,酬碼越多,那麼比試場便也會使用出更劇烈的手段來抹殺這個四十五號。而且不管這個四十五號,是不是那個陣法的繼承人,我炎之一族都欠你們四族一個大人情。”
聽了炎梟的話,木衛,水玄,金華,土宗,幾人雖然無奈,但是卻也都點了點頭,紛紛取出自己身上的傳訊水晶,讓還在自己雅間裡的晚輩們,按下那個買場內四十五號性命的按鈕。
九宮陣 【180】,完勝
此時老馬的面前,正站着一個身着黃衫的美麗的年輕男子,這個男子,眉目如畫,那張俏臉似乎是清麗與妖媚的結合,讓人一眼看去,便會直接迷醉在他的美麗中。
老馬的喉嚨動了動,雖然這個年輕男子模樣有着說不出的迷人,而且更是令得老馬心裡的那股悸動,又開始蠢蠢欲動,可是老馬卻知道,這個男人,她也就是隻能看看罷了,解解眼饞就好了,這個男人可是炎之大陸上,炎之一族的小公子。於是只能忍着那欲流鼻血的衝動,強行將心底的慾望壓下去。
而且據說他的修煉天賦也極爲出衆,所以這個名字叫做炎菊兒的男人,這可是她老馬,絕對動不得,也不敢動的一個馬蜂窩。
“炎公子,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吩咐一聲,我就過去了。”老馬一臉堆笑在站了起來,可是那一雙眼睛卻是不老實地在炎菊兒的身上掃了一圈,再加上鼻子裡,也嗅着,他身上的那淡淡的香氣,老馬只覺得自己的身子都發軟了,心也跟着化成了水。
炎菊兒淡淡地看了老馬一眼,卻並沒有動怒,因爲類似於老馬的這種樣子,倒是所有的女人,見自己第一面時,都會這麼反應,所以他早就見怪不怪了,沒辦法,誰讓自己長得足夠美呢。
炎菊兒伸手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便取出了一件事物,丟到了老馬面前的桌子:“諾,這個可是三粒五品丹藥的回氣丹,這個丹藥的價格,我想不用我說,你自己也是明白得很吧。”
“五品丹藥,回氣丹?”老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小心翼翼地,捧起小瓶,打開瓶塞,果然這瓶子裡,裝着三粒,硃紅色的丹藥,那股丹香味,令她的全身有着說不出的通泰,她的那雙色眯眯的眼睛裡,猥褻退去,換上來的是貪婪與吃驚。
這五品丹藥,回氣丹,是可以補充在戰鬥中消耗的鬥氣的,也就是說,如果兩個實力相當的人,在做着拼死之戰,當兩個人的鬥氣都消耗的八八九九的時候,那麼一個人在這個時候,吃下一粒回氣丹,讓自己的鬥氣可以得到回覆,而另一個人則沒有回氣丹。
那麼如此的此消彼漲,兩個人最後,誰勝,誰敗,誰生,誰死,便立見分曉。所以可以說,這回氣丹,根本就是鬥師身邊用來救命的良藥。
而且這回氣丹在五口丹藥的價格中,雖然不能說是最貴的,但是也絕對是價值不斐。
當下老馬的那一張馬臉,笑得便如同一朵盛開的菊花,她小心地將這三粒回氣丹收進懷裡,然後這才擡起頭,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頗爲美麗的財神爺:“那個炎公子,出這麼大的手筆,不知道是想讓我們比試場爲您做什麼呢?您放心,有了這三粒回氣丹,我們一定盡力而爲,而且你也知道,我們比試場,一向是言出必行,只要咱們之間可以達成這種交易協議,那麼即便,你是要買人命,那也是一件極爲輕鬆的事情。”
炎菊兒微微地一笑,那一瞬間,老馬只覺得自己的小房間裡都亮了,而且自己的心臟在那一瞬間,居然會停斷了那麼一兩上。她的心裡暗道,MD,這個小蹄子,還真是會勾引人,把老孃的魂都勾走了。
“哼,還真是讓你說着了,我就是要買人命,買一個人的人命。”炎菊兒的聲音柔柔的,就彷彿那溫柔的晚風一般,拂過了老馬的心頭,令老馬的心裡不由得又是一陣的酥癢。只是這好聽的男人,與從他嘴時吐出來的話,倒是像是兩個極端一般。
“敢問,炎公子,買誰的命?這種事,對於我們比試場來說,還真就是一件小事,是那種再簡單不過的小事。”老馬一邊說着,一邊爲自己的倒了一杯茶,直接灌了下去,她的心裡其實在罵,這個小蹄子,簡直比那個小桃花還妖精,真是,若是他是那妓院裡的小倌,老孃一天,壓他二十次,也不嫌多。真是的,這種貨色,要是壓在身下,那該是多麼的銷魂啊。
心裡這麼想着,老馬的那雙馬眼,也不由得眯了起來,那雙眼睛裡,赤果果的目光,毫無遮掩地盯在了炎菊兒的身上,彷彿就像是兩把無聲的利刃,已經將那炎菊兒的身物都剝得乾乾淨淨了,就好像,此時站在老馬面前的炎菊兒,是一個一絲不掛的美人一般。
老馬的目光,帶着那種,令人作嘔的猥褻,從炎菊兒的臉上,滑到了他的脖頸,再滑到他的胸口,腰肢,小腹,最後停在那個位置,老馬的臉上居然現出了一種異樣的笑容:“唔!”老馬甚至都有着一種想要尖叫的感覺。
看到老馬的樣子,炎菊兒不悅地冷哼了一聲:“哼,我買的就是那個四十五號的命,所以今天不要讓她活着下比試臺,最好讓她掉入下面的血池裡,活生生地化爲血水。”
老馬聽到這裡,微微地一愣,雖然本來她和老黃就是要讓肖晴今天走不下這比試臺,如今這個炎菊兒竟然還主動要來買肖晴的命,那麼這筆財可絕對是不賺白不賺的。
只是這麼陰測測的聲音,從一個如此美麗的男人嘴裡說出來,倒是讓人感覺到,有些怪異。
“喂,你有沒有聽到啊!”看到老馬愣愣地看着自己,炎菊兒的心裡不由得浮現了一絲火氣,本來就因爲肖晴的異火,而十分不爽的炎菊兒,現在居然毫不客氣地,拎起桌上的茶壺,也不管那茶水,燙不燙,直接就潑到了老馬的臉上:“老色鬼,你要是敢再看我,信不信,我把你燒成灰燼。”
說着,一小團桔色的火焰,便出現在了炎菊兒的手心裡,而那房間裡的溫度也急遽地開始攀升。
“啊!”臉上那滾燙的感覺,一下子便讓老馬回過神來了,剛想發火,不過看到了炎菊兒手心上的那團熾熱的桔色火焰,老馬強行將那剛要破口而出的話,生生地吞了回去。
MD,沒辦法,形勢比人弱,所以不得不低頭。
此時的老馬,那模樣,說不出的尷尬與狼狽,她不爽地看着炎菊兒:“炎公子,既然出得這麼大的手筆,那麼我們比試場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所以你還是放心吧。”
炎菊兒一擡手,將手時原茶壺,直接丟到了地上:“算你識相,要不然我告訴殷姨,那麼一定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炎菊兒的話音剛落,老馬桌子上的那代表買肖晴性命的紅燈便亮了,而且下面顯示的房間號碼,赫然便是那五行族的房間。
看到了這一幕,炎菊兒面上的笑意頗盛,他的面上揚着得意的笑:“好了,現在你更應該明白,這事應當怎麼做了吧,這可是我們五行族的共同的意志啊。”
說着炎菊兒一轉身,帶着一陣淡淡的香風,扭着小蠻腰便款款地走了出去。
老馬冷眼看着炎菊兒的背影,使勁兒地吞了吞吐沫,發狠道:“他媽的,小蹄子,若不是你們五行族,老孃招惹不起,就憑剛纔你潑我一臉茶水,我早就將你這個小蹄子壓在身下,扒光你的衣服,我看那時候,你還傲給誰看,說不定,那個時候,你騷起來,會比小桃紅,還騷得起勁兒呢。”
說着,老馬也關上門,向着那個擴音室的方向走去,她要去告訴老黃這個好消息,有了五行族的這一舉動,那麼想必大人回來,也說不出來什麼,畢竟現在老馬和老黃,兩個人,已經可以將肖晴致死的原因,推到五行族的身上。
而她們倆個人,卻會因爲處處以比試場利益爲先,並且還爲比試場賺下大量財富的功臣,所以大人不但不會懲罰她們,還應該獎勵她們兩個人。
果然,那個老黃一聽到這個消息,一雙小眼睛,笑得都看不到了:“哈,哈,老馬,這可真是太好了,這叫什麼,這就叫做,想什麼來什麼,缺什麼有什麼!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吧?哈哈,這五行族,倒是真不錯,雪中送炭啊!”
老馬此時卻沒有老黃那麼樂觀,她的嘴向着那比試場的上空一努嘴:“不是還有一個小桃紅,知道得很清楚嗎?要是哪天他說漏了,那咱們也一樣玩完。”
老黃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收攏了起來,她認真的打量着老馬:“不錯啊,老馬,有進步啊,不再只是那個迷戀男人身子的,而不動腦子的傢伙了,不錯,小桃紅這邊絕對是一個缺口,不過我們也可以讓他和那個肖晴一起都下不了這比試臺,只要他們一死,那麼這是非黑白,還不就憑着咱們姐倆的嘴來說了。”
老馬有些不捨地看着那個“小桃紅”的身材:“放心吧,我雖然好色,但是當美人,與我們的利益相沖突的時候,該如何取捨,我還是很清楚的。”
老黃這才點了點頭:“嗯,好,放心,老馬,我會再給你弄幾個比小桃紅還要更好的,更美的美人,保你滿意。”
老馬聽了這話,那眼前不由得又浮現出了那個炎菊兒的模樣了:“咳,老黃,不瞞你說,那個炎之一族的炎菊兒,倒還真是個美人兒啊,饞得我直流口水啊!他那小模樣兒,那個水靈啊,那小腰,又細又軟,還有那屁股,也是圓圓的,看了,就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上幾下子。”
一邊說着,老馬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而此時她那副遐想的樣子,似乎是在她的腦海裡,她正伏在炎菊兒那光裸的身子上,奮力的耕耘着呢。
老黃瞪了她一眼:“看你那點出息,不過,你可別說我沒警告過你啊,那個炎菊兒可不能碰,動了那個男人,那麼也就相當於動了炎族,而這五行族,一向是同愾連枝,動一個,五族便會同視你爲仇,所以這些個滾刀肉們,咱姐倆是真的碰不得,也沾不行。不過呢,姐姐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兒,那就是你再和別的男人幹那事的時候,腦子裡,可以把這個男人想像成是那個炎菊兒啊,那樣,你不就一樣會爽嘛。”
“嘿嘿,老黃,還真有你的。”老馬眨巴着眼睛,奸笑着。
……
此時的比試臺上,那兩百人,已經將肖晴團團圍住了,看那架式,根本就是水泄不通。
只是肖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畏懼,她的眼睛裡還掛着一絲森然的笑意與期待,似乎對於這種以一敵二百的比試,她十分的期待,或者說,倒是有些迫不急待。
“哼,這個四十五號,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淚啊!”已經回到房間裡的炎菊兒看着肖晴那紋絲不動的身形,不由得出言譏諷道:“這個時候,裝得倒還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她還真的是把自己給當高手了?我就不信,以現在這兩百人之強,她之前的那個異火,怕是也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爲了。”
而此時這房間裡,其餘幾族的小輩,也都早已進來了。
這些人包括,水家的水柔,水晶;木家的木林,木森;金家的金鑫;土家的土圭,再加上炎菊兒,這幾個小輩,可以說是五行族,這一代中最爲出色的小輩了。
而聽了炎菊兒的話,那白髮的美男子,水柔不由得道:“我看倒是未必,那個四十五號,應該還有她自己的底牌沒有用呢。”
一聽到水柔出言反駁自己,炎菊兒的秀眉不由得高高地挑起來了,要知道,此時這房間裡,與自己同輩的人裡,只有水柔是男子。
而且一直以來,炎菊兒都是自認爲自己的容貌,修煉天賦,都是水柔所不能比擬,所以這時他便直接向着水柔走進了兩步,身上那桔色的火焰鬥氣,也隨之釋放了出來。
“啊!”水柔倒是沒有想到,這炎菊兒居然會說也不說地就直接對着自己釋放他的鬥氣,不由得一下子就被炎菊兒給震開了,而且那纖細的小手,居然也被那股桔色的火焰鬥氣,給炙得通紅。
要知道水火相剋,而且這炎菊兒的體內還是一種異火,所以水柔的水屬性鬥氣,自然是被炎菊兒克得死死的。
“炎菊兒!”水晶一向都十分疼愛自己的這個孿生弟弟,一看到弟弟受了傷害,當下便上前一步,直接擋在了水柔和炎菊兒的中間,她的眼睛裡跳動着怒火:“炎菊兒,我弟弟,不過是那麼隨口一說,你不致於就直接動手吧,如果你真想動手,那麼我來陪你,我就用我的黑水,來領教一下,你的那焱菊炎!不要以爲你有異火就了不起了,我可不怕。”
這水晶,小的時候,曾經被一隻奇怪的毒獸給咬傷過,本來整個兒人都奄奄一息了,眼看着,就要死了,但是卻沒有料到,這個是時候,她體內的水屬性鬥氣,居然發生了異變,竟然與那毒素,融合到了一起,所以她的水屬性鬥氣,便也變成了黑色的。
雖然以炎菊兒的焱菊炎,可以將這水晶的水屬性鬥氣,剋制住,但是他的異火溫度越高,那水晶鬥氣的毒素,便也會擴散得越快。
水晶不怕那毒,可是他炎菊兒卻是怕得緊啊。
當下,他便瞪着一雙美眸,狠狠地剜了水柔一眼,然後對,水晶道:“我剛纔只是沒有想到,水柔居然會爲了一個被我們五行族出錢買命的四十五號說話。既然水柔你這麼心疼,那麼,你怎麼捨得來買她的命啊。那倒不如剛纔買個活的來,這樣還能養在身邊,說不定還能夠好好地侍候下你呢。哼!一會兒,看到那個女人,被人活活的撕成碎片,你不心疼嗎,到那時,你可不要哭出來啊,哦,我怎麼忘了呢,你本就是水屬性的,那眼淚,可不是一般的多啊!”
“你!”水柔的小臉被氣得一陣白一陣紅的,不知道爲什麼,從小,他與炎菊兒便不和,兩個人只要一遇到,肯定會吵嘴,當下他也直視着炎菊兒:“炎菊兒,要不是因爲你,我們其他的四族,怎麼會買那個四十五號的命呢!還有,我根本就是第一次見到他,所以你不要亂說話。”
“就是!”木林也站了出來,一直以來,這個溫柔美麗的水柔,便一直佔據着她心房的一角,所以看到心上人那雙眼睛都已經開始泛紅了,自然是不忍心了。
“好了!菊兒,你少說兩句吧!”炎梟終於出聲了,她瞪了炎菊兒一眼:“人家小柔,也沒有說什麼,你說得那麼過份做什麼?更何況,今天她們四族,之所以會買那個四十五號的命,還不是因爲你。可你不但不謝謝你家,反而還這麼說話,成何體統啊,看來還真的是我把你給寵壞了。”
看到姥姥的面色沉了下來,炎菊兒雖然心裡不高興,但是也終於沒有說什麼。
只是那水玄,木衛,金華,土宗,四個人卻是不動聲色交換了一下眼色,便都沒有再說話。
幾個人心裡都明白,也瞭解炎梟對炎菊兒的寵愛程度,而且只要炎菊兒在外面受點什麼委屈,那麼炎之一族立即便會派出高手,專門來爲炎菊兒出氣。只不過其實大多時候,都是這位大少爺自己無聊找事罷了。
水玄微微地擡眼看了看那一臉委屈的水柔,雖然心裡也對炎菊兒感到十分的不滿,但是此時她畢竟還得看在炎梟的面子上,就此揭過,所以便只是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便將視線轉向了場內。
此時這五個人都很清楚,如果肖晴能夠在這兩百人的圍殺中,活下來,那麼那個擴音法器裡,便會宣佈到底都是哪些人要買她的命,然後,比試場便會開始採用各種方式進行對這個四十五號的剿殺。
說到底,除了炎梟,其他的水玄,木衛,金華,土宗四個人倒並不太希望四十五號的比試者死,特別是木衛,不知道爲什麼,她的心裡居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今天是絕對不可能死的。
甚至,她還有一種感覺,一直都沒有跟其他的四個人說,那就是,她總覺得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只怕就是那個陣法的傳人,族裡那部上古傳來的,關於陣法的記載,便是寫有,這陣法的繼承人,必是那福緣深厚之一,哪怕就算身陷絕境,也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且在不斷地經歷那種生與死,反而倒是會令她本身的實力,得到巨大的提升,
“看來,若是有機會,得儘快得和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化解這個事情,否則的話,若是她真的是陣法的繼承人,那麼我木家怕是要糟糕啊!”木衛的雙眉微皺,在心裡暗暗地打算着。
而那水玄,金華,土宗三個人,此時雖然面色如常,但是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隨着肖晴在場上的表現越來越凝重了,這時候,一絲悔意居然紛紛地從她們各自的心頭升起。
而地個炎梟的眼神卻是愈加的冷峻起來,一股與她的那種火屬性鬥氣不相符的陰寒的氣息,居然從她的身體裡散發出來,那是一種殺意,一種必殺之意。
此時的肖晴,居然沒有使用任何兵器,她只是以掌爲刀,以指代劍,那身形便如同一道閃電一般,快速地挪動着,任誰都尋不到她的身形,唯一可以看到只是那一串串的殘影。
“唔!”一個黃衣的比試者被斬斷了咽喉。
“撲哧”一個綠衣的比試者的胸口被燒出了一個黑洞。
“啊!”又一個綠衣的比試者,被肖晴直接從腰間斬斷,那半截子的身子在比試臺上,翻轉着,哀號着,最後終於翻下了比試臺,化爲了血水,這才停止了慘叫。
“啪!”又一個黃衣比試者,被肖晴一拳打爆了腦袋,登時那紅的,白的腦漿四下裡飛濺了開來。
……
這哪裡是二百人,圍殺一個人啊,這分明就是一個人,在單方面的屠殺這二百人嘛。
一時間,場內,場外的所有人,都被肖晴這強悍的實力給震驚,那觀衆席上,居然一片鴉雀無聲。
而那五行族人所在的那個雅間裡,也是十分的安靜,沒有半點聲音。
“好強!”金鑫用袖子擦了一下自己額上的汗水,訕訕道。
“是啊,這個四十五號太強了!”土圭也點頭道。
木森的眼睛裡閃動着震撼:“好強,我真的好想與她打一場!”
“得了吧,就憑你,還不夠一盤菜的呢!”炎菊兒在一邊聽到了她的談話,不由得不屑地道。
“你!”木森剛要再說什麼,卻聽到木衛的聲音響了起來:“木森,好好地看着,這場比試,你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那些口舌之爭,你就省省吧!”
木衛,在木之一族的地位,那絕對是最超然的,所以木森當然也不敢對木衛的話,有任何的置疑,當下便聽話的看着比試臺上的肖晴的舉動。
“姐,你說,那個四十五號,怎麼這麼強啊!”水柔的那一雙美眸裡,閃現着異彩,因爲剛纔水玄,便告訴過她們,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只怕還不足二十歲,一個這麼年輕的少年,居然會有這麼高的修爲,這還是水柔第一次見到。
水晶也是贊同水柔的話:“是啊,只是若是沒有我們買命的這件事,那麼在她贏了之後,我倒是希望可以與她交個朋友,但是隻怕這個願望,倒是不能實現了。”
“可惜了。”水柔同情地看着比試臺上,那肖晴的身形,他可是不認爲,這個年輕人,可以從比試場的那種類繁多的手段中逃得命來。
此時的比試臺,已經完全變成了血與肉的池塘,這時的臺上,已經只剩下不足百人了,但是現在已經分辯不出來,誰的衣服是黃的,誰的衣服是綠的,不管什麼顏色的衣服,此時都早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四十五號!”一個比試者,終於爆喝了出來,隨着她的聲音,只見她袍袖一甩,一腥白色的煙霧,便將肖晴團團地包圍住了。
“四十五號,怎麼樣,這可是我的奇門毒藥,只要是中了這個毒,那麼便是絕對無解,但是卻是可以在中毒之前,用藥來預防。現在你就來嚐嚐我的這個奇毒吧!”
只是這個女人的聲音還沒有落下,便見那團白霧之中飛快地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扼住了她的脖子:“是嗎,但是貌似這毒,對我沒有什麼作用啊!”
這淡淡的聲音裡,波瀾不驚。
而隨着肖晴的身形出現,衆人居然吃驚的發現,這團白霧,居然正以着一種極快的速度被吸進了肖晴的眉心中。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個施毒者,至死也沒有搞明白,這是個神馬狀況。
只有肖晴知道,那眉心處,便是那四合空間的所在,而此時那個泡泡正在四合空間裡,將這團毒霧吸入到她自己的身體裡。
“哼!想與做永遠都是兩個概念!”肖晴說着,便丟下了手中的那具屍體。
肖晴耳朵微微一動,便感覺到,此時自己的身後正有四個氣息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向自己襲來。
“唰!”肖晴猛的一回身,一道寒氣,居然從她的袍袖裡射了出來,一時間,那四道人影居然直接被冰封住了,那晶瑩的質感,看上去,就像是一具冰雕一般。
畢竟肖晴在當被煉化五顆冰玉蓮籽爲五個分身的時候,那冰玉蓮籽中所帶的寒氣,便有很大一部分留在了她的體內,也就是現在派上用場的這冰屬性鬥氣。
“什麼,冰火雙屬性!”炎梟大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
當然這吃驚的不只是她,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肖晴在展示完自己的火屬性之後,居然再次展示了她的冰屬性鬥氣。
要知道這冰屬性鬥氣,是十分稀有了,這冰屬性鬥氣與風屬性,雷電屬性同屬於是變異屬性。
而這冰屬性,說白了,也算是一種特殊的水屬性鬥氣,而這水與火兩種鬥氣,本就是要克的,所以這兩種鬥氣,根本就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但是此時卻讓所有人都跌破眼鏡的卻是,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居然在這舉手之間,就打破了所有人的幾十年,幾百年,甚至於幾千年的關於水與火斗氣不可能同時出現在一個身上的認知。
看到這四個人都變在了冰雕,肖晴伸出一根潔白的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其中的一具冰雕,只聽到“咔,咔,咔”一連串的聲音響起,這具人形的冰雕,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了一條條的細縫,隨着那細縫越來越大,終於這具人形冰雕,轟然崩塌,變成一堆血色的冰屑散落到了比試場上。
而隨着這第一具人形冰雕,那冰屑的飛濺,濺到其餘的那三具冰雕上,只聽到又是一陣清晰的“咔,咔,咔”的響聲,餘下的那三具人形冰雕,也開始裂開了一條條的細紋,最後那些細紋,便變成了一道道大裂縫,緊接着,這三具人形的冰雕便也在衆人的注視下,坍塌了。
“嘶!”比試臺上的其他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敢於站在這個比試臺上,並且走到金級比試者,和鑽級比試者的她們,哪一個不是那剽悍之輩,哪一個不是殺人如麻,冷酷無情,悍不畏死之人,哪一個的手上沒有着幾百上千條的人命啊,畢竟在這比試場裡,最不傎錢的就是人命,最廉價的也是人命,在這裡,人命邊棵蒿草都不如。
而且來到這裡的人,又有哪一個沒有死的覺悟呢?
只是這一次,她們所有人的心裡都升起了一股恐懼,是啊,就是恐懼,這是一種極爲不該在她們的心理出現的情緒,可是卻由到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的這種種狠辣的殺人手法而感到了畏懼。
但是她們此時卻忘記了,現在她們正站在這比試臺上,她們所在對的,也正是那不死不休的比試,一旦心裡出現畏懼,那麼,便註定了她們的結局,無它,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死亡。
看到三個人形冰雕都已經四分五裂了,肖晴這才緩緩地擡起了頭,由於那面上罩着面具的關係,所以任何人都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只是可以看到,肖晴那雙眼睛裡,居然泛起了紅色,而且她的身體周圍,居然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紅色。
無論是誰,只要站在這紅色的範圍裡,那麼便會感覺到,冰冷,陰翳,兇戾的感覺,而且最爲讓人的心驚的便是,那些在處於肖晴身體周圍紅色的範圍裡的比試者們,居然都發現了,自己的實力只能發揮到平時的十分之八,這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實力只剩下八成了,怎麼回事。
有些心思敏捷的人,很快便意識到,那一定是因爲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身邊的這個紅色的範圍,所以纔會造成這種情況。
既然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麼自然就不可以乖乖地等在裡面,等着肖晴過來收割她的生命。
於是就有人開始試圖脫離這個紅色的範圍。
但是意識到是一點,能逃脫又是一點。
看到有人動了,於是在這一刻肖晴也動了
她身子一動,那右手,便已經深深地刺入了一個對手的心口處。
此時肖晴也吃驚地發現,因爲這個紅色範圍的出現,自己的實力居然提高了十分之二。
也就是說,對肖晴來講,這個紅色的範圍,絕對是一個比試的作弊器。
在這裡面,她的實力是漲的,但是對於別人來說,實力卻是銳減,一方漲,一方減,那麼結局如何,便自然就是不言而喻了。
感覺到這一變化之後,肖晴的脣好心情地勾起一道弧度,她雙足一點地,那身形的速度居然更快了,其餘的比試者,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後身體某一部位一疼,再接着,自己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中。
……
“老黃,看來,局勢有點不妙啊!”老馬的臉上此時沒有任何的笑意。
老黃看着那比試臺上的場面,一雙手握起來,鬆開,鬆開了再握起來,如此反覆了幾次,她才恨聲道:“沒事,就算肖晴將這二百人殺盡也沒有關係,到時我們將那比試臺撤掉,我看她會不會掉到那血池裡。”
“可是,老黃,如果她是鬥神呢?”老馬小心地問:“那她可就是會飄浮的。”
“嗯,雖然我不相信,以她的年紀,會達到那個高度,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們倒也是不得不防。”老黃的一雙小眼睛,閃閃發光:“如果,這個肖晴真的是鬥神的話,那麼我們就要搶先一步將五行族拖下來,反正她們也出了價目要買肖晴的命,那麼我們正好可以借用五行族的手,來抹殺她。”
聽到了老黃的建議,老馬不禁恍然大悟:“好主意,有那五個老傢伙出手,別說一個鬥神,哪怕就是下位神,只怕也是難逃一劫啊!”
老黃冷笑着盯着那比試臺上的肖晴:“哼,肖晴,無論你怎麼崩達,今天你也別想活着出去。”
……
而此時比試臺上的戰鬥卻也已經接近了尾聲,那原本所有人都以爲是必勝的一百名金級比試者,一百名鑽級比試者,現在卻只是悽慘地僅剩下了五個人。
現在的肖晴,在那觀衆的眼睛裡,簡直就是一個肆無忌憚地收割着生命的死神。
水玄看到這個場面,臉上不由得苦笑着,看着身邊的四個老傢伙:“我看,我們剛纔倒是犯了一個錯誤,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說不定,還真的就是我們五族,等了近萬年的人啊!”
幾個小輩此時聽到這裡,也都一個個驚疑不定,畢竟她們都是族裡首屈一指的年輕一代,所以關於族裡的一些秘辛,她們多多少少也是知道的。
而炎菊兒卻是一雙手小小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水玄居然會猜測這個四十五號會是那個什麼狗屁的陣法繼承人。
“姥姥,我該怎麼辦?”炎菊兒感覺到有些微微的無措,饒是他一向聰明,但是畢竟一直都處於炎梟那近乎於溺愛的保護中,根本就沒有經歷過任何的風雨,所以他現在的心裡居然有着一種茫然。
“老炎,放棄那個買命的計劃的吧!”木衛幽幽地勸道:“我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她很不一般,而且我觀她身上的生機,極爲的濃郁,根本就不是一個早夭之人,所以,我不覺得,這個比試場,可是殺得了她。而且你們也都看到了,她那一動起手來,便絕不留情的樣子,若是讓她逃得一命,那麼我們五族,就算再怎麼強大,那麼也會頭疼好一陣兒的啊。”
是啊,任誰都知道,明面上的對手,不讓人害怕。最爲可怕的就是那種孤身一人,隱在暗處,今天殺你兩個族人,明天屠你三個長老的人,而且實力還這麼恐怖。
水玄也道:“是啊,老炎,趁現在還有時間,我們便去和比試場的那個負責人說,那些晶幣,我們都不要了,不過這買命的事情,就先算了吧!”
水玄這話一出口,金華和土圭兩個人,也都看着炎梟的反應。
畢竟這萬年來,五行族一直都是共同進退的,所以現在炎梟的態度便是最爲關鍵的。
炎梟艱難地扭頭,看向那比試臺上的肖晴,卻見到後者,正將一隻血淋淋的拳頭,從那最後一對手的心窩裡拿了出來,而且那拳頭上,還正“嗒,嗒,嗒”地向下滴着血。
二百人,人比試臺的伏屍,肖晴看也不看,衣袖鼓動,幾道勁風,便直接將這些屍體吹出了那比試臺下的血池裡。
看到這一幕,火梟的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火,冰,風,三個屬性。好傢伙,無怪乎這麼小小的年紀就有如此的修爲,那麼將來,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的成就,有可能會超出她的想像。
在炎梟還沒來得及做出決定呢,便聽到那個擴音法器響了起來。
九宮陣 【181】木衛之賭
擴音法器裡再次傳來了,老黃那令人生厭的聲音:“嘿嘿,首先恭喜我們的四十五號比試者,居然以一挑二百,並且取得了成功,可以說,這可是我們比試場有史以來的一大劍舉啊!”
“四十五號比試者已經成功地打破了我們比試場這幾百年來的紀錄,讓我們爲四十五號比試者所取得的成績喝彩吧,歡呼吧!”
隨着老黃的聲音,那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比試臺上,堆積如山的屍體的觀衆,這個時候也者紛紛地回過了神來,登時四下裡便響起一激烈的掌聲。
但是肖晴卻沒有一絲得意與高興,她的心頭,正瀰漫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她相信,老黃的話,還並沒有說完,以那個老狗的心性,一定不會就這麼心甘情願地讓自己走下這比試臺。
而這時在那掌聲中,頭頂上,那個“假綠珠”所站的那個小小平臺,緩緩地放了下來。
“主子!”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一道纖細的人影帶着幾分激動,先看了看肖晴那雙泛紅的眸子,因爲臉上有面具的遮擋,所以“假綠珠”並沒有看到,肖晴那因爲鬥氣消耗過大,而蒼白如紙的臉,當確認眼前的人沒有事之後,他這才一頭撲進了肖晴的懷裡:“主子,太好了,你終於贏了,終於贏了!”
肖晴輕輕地拍了拍綠珠的後背,卻並沒有將自己心底的疑慮說出來,與其說出來讓這個男人擔心,那還不如不讓他知道的好。
要知道小桃紅被肖晴重傷之後,便直接被肖晴收入到了自己的空間戒指裡,但是卻因爲一定要瞞過老黃與老馬這兩隻老狗的眼睛,所以,肖晴便將真正的綠珠召了出來,並且喚醒了他。
“綠珠,好了!”肖晴現在顧不上撫慰綠珠的情緒,她鬆開綠珠,將男人擋在自己的身後,一雙明亮的眸子,冷冷地注視着那個擴音法器。
果然,老黃的聲音再次出現了:“不過大家也知道,在我們這個比試場裡,還有着一種交易,那便是買命,現在五行家族的,炎之一族,水之一族,木之一族,金之一族,土之一族,這五族一起付了重金,只爲買我們四十五號一命。”
聽到這話,綠珠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他雖然早就知道比試場有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但是卻沒有想到,這種倒黴的事情居然會被肖晴遇到。
“主子,這怎麼好?”綠珠的雙手揪住處了肖晴的衣服:“主子,只要你能逃出去,那便不用管我了,只要主子好,那麼綠珠怎麼樣都沒有問題。”
只是現在的肖晴,並沒有迴應綠珠的話,她的那雙眼睛裡浮起了一絲冷笑,憑着她自己的靈魂力量,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在那幾個雅座中,有一個房間裡,正好有着五股極爲強大的氣息,那些氣息,說明這五個人的實力,只怕是已經達到了,下位神巔峰了。
且不說現在自己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就算是自己將那五個下位神分身,一起與本體合到一處,那也無法在這五個下位神巔峰的高手時在,走下二十合。
可是就算是明知道實力差距的巨大,可是肖晴卻並不退縮,她的心裡依然充滿着戰意。
因爲如果這個時候,她沒有了戰意,那麼只怕她便是再也走不下這個比試臺,再也離不開這個殺戮之城,再也見不到自己的那些男人,再也回不到鬥氣大陸了。
她還有着太多未完的事情,她還有着太多的眷戀,所以她不能死,那麼,便戰吧!
感覺到肖晴的目光冷冷地射向了自己幾人所在的房間裡,金華,木衛,土宗,炎梟,水玄五個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任她們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肖晴居然不只是實力夠強,而且還擁有着同樣強悍的靈魂力量。
“娘,這回只怕這個四十五號,要麻煩了。”一個房間裡,一衣淡粉衣服的美少年,正在一箇中年女人的耳邊低語。
這個少年,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他的眼睛大而有神,似乎眸子裡有水波盪漾,彷彿無時不刻在默默傾訴着什麼;堅毅挺直的鼻樑,略薄柔軟的櫻脣,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寶石紅,隨時細潤的彷彿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髮,流瀑般傾斜下來,恰倒好處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少年靜靜地站在那裡,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似乎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着他,他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怡然自得。
這個少年的美麗,絕對不會輸於沁蓮。
而那個中年女人,一張白皙的國字臉,雙眼炯炯有神,一身降紫色的長袍,整個人坐在那裡,自有一股氣勢向外流露,只是她卻並沒有迴應自己的兒子,而是淡笑着,瞥了一眼,身邊的另一個與這個少年同樣年紀,同樣容貌,只是卻穿着一襲天藍色衣服的少女。
這對少年,只要是一看容貌,便可以斷定,一定與那水家的水晶和水柔一樣,是一對雙胞胎。
“玲瓏,你怎麼看?”中年女人淡淡地問。
那少女一笑:“娘,依我看,這個四十五號,雖然會有麻煩,但是她卻也應該另有一些底牌。”
那少年眼睛一轉:“可是,娘,妹妹,現在要買那四十五號命的,不是別人,那可是五行族啊,那五個老傢伙的實力可不弱。”
中年女人,哈哈一笑:“不錯,現在就看這個四十五號,能不能逃過這五行族出手吧!”
“怎麼,娘,五行族會出手不成?”聞聽中年女人話,這兄妹二人,不由得吃了一驚。
“可是,娘,現在這個四十五號,就算是實力再強大,那也是剛剛經歷了那麼慘烈的撕殺,就算她現在體內還有一些鬥力,那應該也僅剩下十之一二了吧,那五個老傢伙,居然可以不顧面子,對這個四十五號下手。”這個叫做玲瓏的少女看着比試臺中央的肖晴道。
剛纔的那一幕,讓她對肖晴極爲的佩服,因爲之前她曾經看到過,比試場給她們這些嘉賓所提供的一份有關這個四十五號的一些極爲模糊的介紹,所以雖然不知道肖晴是來自於哪個位面,但是她卻知道,肖晴來自於一個低位面。
要知道那低位面上,之所以沒有什麼強者,最主要的原因卻還是,因爲那些低位面上的靈氣太過於稀少,所以根本就不可以造就出來強者。
但是這個四十五號,還就偏偏是從那低位面冒出來的,本來她都升起了交好之意,按她的想法,一個在低位面都可以修煉到這麼強悍,那麼一旦要是將肖晴弄到她們的位面上,只怕肖晴的進步會更加的突飛猛進。
那麼,她便相當於變相地爲玉家蒐羅了一個人才,一個強援。
身爲依風大陸的,玉家的下一任家主繼承人,她玉玲瓏這些眼力還是有的。
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四十五號,怎麼會令得五行族,起了殺意呢?
而這時,她的哥哥,那個美少年,卻是心裡一動:“娘,是不是那個炎菊兒也來了?”
中年女人,也是玉家的當代家主一一玉漫風,聽了兒子的話,不由得笑着點了點頭:“不錯,那個炎菊兒,來了,只是塵兒爲什麼會這麼問啊?”
玉煙塵一笑:“很簡單,剛纔這個四十五號,曾經施展出了一種異火,我想那種異火即便是被炎家的其他人見到,充其量也只會是羨慕罷了,但是如果被那個高傲的,眼裡只有自己而沒有別人的炎菊兒看到,卻是一定會起殺意的,這些年,他這些中,可是沒少做啊!”
“嗯,哥哥說得有道理,那個男人,也就只能仗着自己的身後有着一個炎之一族,若是沒有家族做爲仵仗,他便什麼也不是。”從玉玲瓏的口氣裡,可以聽到,這個少女倒是對着那個名叫炎菊兒的美男,一點也不感冒。
“哦,妹妹,那個炎菊兒可是一個少有的美人啊,而且現在正待字閨中,你沒有想要一吻芳澤的意思嗎?”玉煙塵笑着打趣道。
玉玲瓏一聽這話,面上一紅:“哥哥,你雙取笑我了,我可是對那種,只能做花瓶,滿心的妒忌,小氣的男人,不感興趣,我就算是要找,也要找像哥哥這麼一個,溫柔如風,絕美天下的玉人兒啊,要不,怎麼對得起,爹爹給我的這哥好面孔呢。”
說到這裡,這個玉玲瓏還頗爲自戀的摸了一下臉,但是她的語氣卻是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只是孃親,一會兒若是五行族,真的對這個四十五號下手,那麼我們需不需要做點什麼呢?”
玉漫風的眼光掃過自己面前這雙兒女的臉:“你們怎麼看?”
玉煙塵聽了這話,一翻手取出兩個形狀十分怪異的玉殃:“這個決定不如就交給我如何,雖然我師傅的本事,我還連一個皮毛也沒有學到,但是,我卻有信心來,來算一算,這個個四十五號,的命是不是該絕。”
聽了玉煙塵的話,玉玲瓏一拍腦袋,失笑道:“哈哈,我怎麼把哥哥是神算門人的事情給忘了,不過哥哥,貌似,你也就州入門一年吧,而你的師傅卻是一走就走了十一個月半,還是半月前纔剛剛回來的,你行不行啊?”
玉煙塵伸手在玉玲瓏的腦袋上一敲,嗔怪道:“半個月,師傅也教了我一手,雖然還不是很熟練,但是卻也足以應付今天的事情了。”
說着玉煙塵雙手呈空心狀,將那兩個形狀奇異的玉功扣在手中,然後,只見他美目微閉,雙手輕輕地搖了幾下,便將這兩塊玉坎拋在了桌面上。
“叮,叮”兩聲脆響。
玉煙塵的雙眸一凝,面帶着幾分苦笑:“孃親,從這個卦相上,我居然看不出來這個四十五號的命運,這一卦既不是吉,也不是兇,而且居然顯示出一團煙霧,似乎這個四十五號的命運,根本就不能夠爲其他人所提前預知的。”
“哦?”聽到兒子的說法,玉漫風來了興趣,雖然她也知道兒子只是跟着他那個神秘的師傅學了半月,但是以兒子的天賦與聰明,必定是已經學得了一些東西,所以兒子如果這麼說,那倒是隻能說明一件事,就是這個四十五號今天只怕不會這麼輕易地被五行族與比試場給抹殺掉。
“娘,我看這個四十五號倒是值得我們一幫,不管怎麼說,我哥既然看出四十五號的命運是一團煙霧,那麼是不是也就說明,這個四十五號的命不該絕,而且遭逢如此大難,還能保有命在,只怕這個四十五號,絕對不會是一般的人物。”這玉玲瓏不愧是玉漫風悉心培養的下一任玉家的家主,心思果然夠縝密,夠果斷。
玉漫風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和女兒,然後點了點頭:“好,這個四十五號,倒也十分的有趣,那麼爲娘,不妨就賭一賭。”
聞言,玉玲瓏與玉煙塵相視一笑。
畢竟以他們的身份,還不會懼怕那區區的五行族。
……
而此時在那五行族的房間裡,炎梟聽到老黃居然將五行族買四十五號命的事情,居然就這麼說出去了,心裡雖然十分的不爽,但是卻也沒有怎麼當回事。
就算有人說她趁人之危,那又怎麼樣,只要一會兒,她可以將那個四十五號比試徹底地抹殺掉,那麼只怕任誰都沒有了膽子再多說什麼了。
看着那炎梟臉上明明滅滅的神色,木衛的心裡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
只是現在場內的肖晴卻吃驚的發現,自己身邊的空間居然完全地被禁錮住了,不要讓想進入四合空間了,就算是自己想要動一動,也是不可能的了。
肖晴的臉色突然間沉了下來,這可是沒有逃過綠珠的眼睛,他擔心地問:“主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兒?”
肖晴擡起頭衝着綠珠一笑:“沒什麼。”
“看來,那老馬和老黃這兩條老狗,倒也不是太笨啊,而且這比試場的手段還真的不一般,同在比試臺上,但是這些伎倆卻是隻對我有用,而綠殊卻沒有任何感覺,只是這四合空間打不開,那麼一會兒,綠珠要怎麼辦?”
肖晴的眉毛微蹙,一時間,心念百轉。
而這時,那擴音器裡,老黃的聲音也沒有停下來:“當然現在四十五號既然已經完勝了,所以呢,現在就按照我們比試場地的規矩,由五行家族向四十五號選手全力地一擊,如果這四十五號選手挺過了這一擊,那麼,她便可以活下來,如果挺不過的話,那麼,四十五號選手,也將會變成我們的血池裡的一灘血水。”
這話音裡帶着掩飾不住的殺機,肖晴這時也將自己體內的鬥氣調動到了極致。
“老水,老金,老木,老土,你們四個人將你們的鬥氣都注入到我的身體裡,我要一下子將那個四十五號轟成灰燼。”炎梟看着那比試臺上的肖晴,森然了道。
此時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那比試臺上的人兒,也許當真就如木衛所說的那樣,是自己五行族所等待的人,她只是知道,現在那個擴音器裡所說的話,已經完全地將自己五行族,與這個四十五號,推到了兩個對立面上。
而且她也有理由相信,就算今天自己五行族,可以放過個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那麼她也一定會將自己這五族記恨在心上,如果她的實力大成那一天,只怕她們五族也就不會繼續存在了。
所這一刻,炎梟便是真真正正地起了必殺之心。
雖然她也相信,只要自己全力一擊,那麼這個四十五號也一定擋不下來,但是炎梟卻是總覺得這個四十五號的身上有詭異,所以爲了保險起見,她決定借用其他四族的力量,她就不信,合五人之力,還轟不死一個年輕的小輩,那她的這近千年的苦修,倒是都白廢了。
聽了炎梟的話,金華,木衛,土宗,水玄四人,心裡也明白,只怕自己的五族現在當真已經與這個四十五號已經到了幾乎不可調節的地步。
換句話說,就算是真的還可以調節,只是貌似炎梟也不會願意調節的。所以,四個人也都一臉凝重地點了點頭,只有木衛的臉上帶着一抹的若有所思,但是她卻掩飾的極好,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發覺。
而此時肖晴的身邊,那詭異的紅色卻又出現了,它以肖晴爲圓心,呈現一個正圓形,向着四外輻射開去,冰冷,血腥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那麼現在就請五行族來對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全力一擊吧。這一擊之後,是四十五號選手,會粉身碎骨,還是五行族會錯失良機,就讓我們一起來觀看這新的精彩吧!”隨着老黃的話音一落下。
那五行族所在的房間裡,對着比試場的那面單向水晶,居然緩緩地落下來,將裡面五行族的人,完全地爆露了出來。
肖晴那毫無感情的眸子,不帶一絲溫度地掃過那裡的每一張臉,她要記住這裡的所有人,就算今天她在這些人的手裡佔不到什麼便宜,那她也要記住她們每一個人,因爲哪怕就是死,她肖晴也絕對不會放過這些人的。
“吼!”肖晴突然間大吼一聲,一股強烈的氣勢從肖晴的體內沖天而起,這時肖晴身上那看不見的禁制也被她掙開,雖然現在仍然是打不開那四合空間,但是現在這種場面,根本不容許肖晴再多想。
感覺到腳下那比試臺輕輕地顫了下來,肖晴不由得罵了一句“老狗!”然後立即夾起綠珠,正面迎向了五行族。
就在肖晴夾着綠珠剛剛躍起來的時候,那碩大的比試臺,居然詭異地消失了。
肖晴明白,這一定是老黃和老馬,這兩條老狗搞得的鬼,只是現在的自己,由於鬥氣耗得已經七七八八了,雖然不能說是強弩之末,但是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種情況,再遇到那五個強悍的對手,如果沒有奇蹟發生,那麼只怕自己這一戰還真是危險了,只是危險又如何,肖晴相信,自己拼得一死,也會讓這五行族好好地傷傷筋骨,想不付出點大的代價,就收了她肖晴的命,那怎麼可以呢。
看到肖晴的身影電射而來,炎梟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居然敢正面向她五行族發動攻擊。而且看那樣子,這個四十五號比試者,怕是已經達到了鬥神巔峰了,距離下位神也只是上步之遙,這點倒是之前火梟所沒有想到的。
看來,這個四十五號居然在那樣的戰鬥裡,還敢雪藏實力。這一點讓炎梟的老臉不由得抖了兩下,這種潛力可怕的敵人,一定不能姑息,要趁着她羽翼未豐之時,將她給扼殺了,否則的話,終將是個大禍害,想到這裡,炎梟也不再遲疑,一縱身便跳了下去。
“助我!”炎梟大喝一聲,向着肖晴的身形便攻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那白色,金色,黃色的四道鬥氣也同時灌注到了她的體內,只是那道綠色的鬥氣卻是堪堪從她的身邊滑過。
不用問,這白色的鬥氣,便是水玄的水屬性鬥氣。
金色的鬥氣,便是金華的金屬性鬥氣。
黃色的鬥氣,是土宗的土屬性鬥氣。
而那從炎梟身邊滑過的綠色的鬥氣,正是木衛的木屬性的鬥氣。
“小傢伙,我雖然不忍心,但是卻也只能以這種方式來幫你了,以後的,便全看你個人的造化了。”木衛在心頭暗暗地道。
看到那綠色的木屬性鬥氣從自己的身邊滑過,炎梟不由得皺了下眉毛,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是由不得,她找木衛問個清楚明白。
而肖晴也看清楚了這一情形,她可是不會相信,以那個木衛的實力,還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當下,她那略帶感激的目光便掃了木衛一眼,然後,肖晴便將那手臂下夾着的綠珠,直接對準木衛所在的方向推了過去。
既然這個人對自己心存着善念,那麼想來,她應該也可以替自己照顧綠珠。
“主子!”感覺到自己被肖晴推開了,綠珠一時間不由得淚如雨下。
“保重!”肖晴只吐出兩個字,然後便運足了全身的力氣,雙掌與炎梟重重地轟在了一起。
“轟!”的一聲巨響,如同爆炸一般。
就連那下面的血池裡的血水也被激起多高來。
木衛一把接住了綠珠的身子,再扭頭看去,卻只是看到肖晴臉上的面具已然碎裂了開來,露出了半張蒼白的臉,而這時肖晴的身子,卻已然如同一個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向着那血池裡掉落了下去。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任誰也沒有看到,就在肖晴的身子即將掉入血池的前一刻,一粒透明的小珠子毫無聲息地射到了她的懷裡,於是立即,肖晴的身體外,包被包裹上了一層透明的能量罩,這層能量罩很薄,相信在場的衆人若是不細心,那麼一定都看不出來,但是這個能量罩,肖晴卻是可以清楚地感覺得到,很強韌。
肖晴的眼光微微地向着那個方向移動了一下,以她現在的那有些虛弱的靈魂力,卻也可以感覺到,那個單向的水晶玻璃後面,有着一強兩弱,三道氣息。
“多謝了,只要我肖晴活着,那麼一定銘記這份恩情!”隨着肖晴的身子落入到了血池中,她的意識也就在同時陷入了黑暗。
“啪!”的一聲,那血池的水,高高地濺了起來,帶着那濃重的血腥之氣。
“不!”綠珠看到這個慘景,不由得大呼了一聲,然後整個人身子一軟,便昏倒在了木衛的懷裡。
炎梟面色陰狠地停在半空中,此時雖然她是贏家,但是她現在也並不好受,就在她剛纔與肖晴對了那一掌,兩股寒冰之氣,一起便通過自己的雙掌被肖晴打入進來。
要知道炎梟的屬性那可是火,現在有寒氣進入,正好與她的屬性相剋,要是能好受纔怪呢。
本來炎梟還以爲,這兩道寒氣,只要自己動用自己的焱菊炎,那麼便可以輕而易舉地煉化了。
但是她卻根本就不知道,在肖晴的體內,可是不光有着滅絕灰炎這一股異火,肖晴的體內還有着兩種冰冷的火焰,那便是地心冷火和幽冥骨炎。
而且肖晴的體內的冰屬性也不是一般的冰屬性,那乃是冰玉蓮籽爲肖晴帶來的冰屬性,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煉化的。
就在剛纔交手之前,肖晴心思如電,悄悄地運轉體內的地心冷火和幽冥骨炎,將這兩種異火疾速地壓縮成,若干的小晶休,配合那冰玉蓮子的寒氣,一起注入到了炎梟的體內。
要知道這地心冷火,那可是在地底的岩漿深處,也就是那熱到極至的地方,所存在的一種冷到極至的火焰,任誰都不請楚,爲什麼會在這種熱到極至的地方,居然會產生這種冷到極極至的火焰。
這一點,便是肖晴也沒有想明白,也許便是真的應了肖晴前世的一句的成語,叫做物極必反,所以纔會有這種奇怪的現象。
而這種地心冷火,卻是可以在人體內暗暗地潛伏起來,然後逐漸地將人體的經絡,血脈,肌肉,全都凍起來。當然這種凍,與我們平常理解上的凍是不一樣的,因爲這地心冷火是一種,冰冷中帶着狂熱的火焰,所以這種凍也是,在冰寒的同時,讓人感覺到火炙般的痛苦。
因爲這種極爲特殊的火焰,是根本就不可能被其他的火焰所煉化的,甚至當時肖晴在煉化這些異火的時候,也是有着陰陽泉的輔助,要不然只怕肖睛也早就成爲了灰燼。
而那幽冥骨炎卻是隻產自,那種堆積了十幾萬年的屍體的地方,這些屍體經過十幾萬年的累積,那絕對會是一個極爲龐大的數字,而這些屍體內的能量,也會一點一點地聚集到一起,再加入骨頭中本來就含有一種可以自燃的物質——磷。
所以在經歷了十幾萬年的漫長時間,這些能量,這些磷,再加上,那日月之氣,那天地精華的蘊育,最後才生成了幽冥骨炎,只是這幽冥骨炎因爲產自屍體,所以它自出生便帶着屍毒。
而這種經歷了十幾萬所累積,變異而成的屍毒,絕對便是一種無解之物,一旦進入人體,那麼必然是,緊緊地貼附於人骨,一點一點在蠶食着這個人的全部的生機。
而此時的炎梟,只是微微地感覺到,這股寒氣極爲的強悍之外,根本就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何種的不妥,所以也便根本就不知道,當那兩股寒氣入體之後,便要意味着,她被肖晴判了死刑。
“好,各位大人們,剛纔大家都看到了,五行族,炎之一族的炎族長,那一擊的威力,四十五號比試者,居然在炎族長的手時在,連一合都沒有扛下來!””
之後,那擴音器裡再說些什麼,炎梟也聽不進去了,她一轉身,便回到了雅間裡,而這時那面單向的水晶玻璃也緩緩地合了上來。
“木衛,你是怎麼回事?”炎梟頗爲不滿。
木衛無奈地道:“失誤。”
“失誤!”一聽到這兩個字,炎梟不由得咆哮了起來:“你那叫什麼失誤,你以爲我會相信嗎,那是扯淡,以你堂堂的下位神巔峰強者,居然會犯這種小兒科的失誤,你騙誰啊!”
木衛倒是嘴硬得很:“誰說下位神巔峰的強者,就不能失誤了,小泥坑裡也會有翻船的時候。”
“你!”炎梟只覺得一股怒氣上涌,剛想再說什麼,卻被炎菊兒扯住了。
“姥姥,既然木姥這麼說,那許是真的失誤了,不是有句話也叫做,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嗎,反正現在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也掉進了血池了,想必現在也化爲了血水了,那麼姥姥也就將這事兒揭了算了。”
一邊說着,炎菊兒的眼神便瞟向了,正將木林抱在懷裡的,那個還沒有從昏迷中醒來的男人的臉上:“不過,姥姥,這個男人,是那個四十五號,臨死前拋上來的,斬草不除根的話,可是大爲不妥啊!”
果然一聽到炎菊兒的話,炎梟那狠戾的目光,不由得也落到了雙目緊閉的綠珠的臉上。
感受到,炎梟的眼神,木林不由得將身子向後縮了一縮,躲到了木衛的身後。
“木衛,你這是什麼意思?”炎梟皺着眉頭,看着木衛:“莫不是,你還真想護着這個男人不成?”
木衛扭頭看了一眼,綠珠那蒼白的小臉,嘆了一口氣:“唉!算是吧,老炎,既然現在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已經死了,你就放過這個男人吧,以你的實力,你應該可以感覺得到,這個男人的鬥力早就被人給徹底廢掉了,而且像他這種,被人廢掉鬥氣的人,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再修煉鬥氣的了,所以他不會成爲你的威脅,放過他吧!”
炎梟的一張老臉,狠狠地抖了幾下,剛要再說什麼,水玄卻開口了:“老炎,算了吧,一個男人,我們就別再爲難他了,反正這個男人,老木想護,你就讓她護不,在她們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你還擔心這個男人能翻起什麼浪來嗎?”
“是啊,老炎,老水說的話有理,一個男人罷了,別放在心上。”金華也站出來和開了稀泥了。
土宗這時也道:“是啊,別因爲這麼一個男人,便傷了我們五人的和氣。畢竟,我們五行族,還是得同愾連枝的。”
聽到其他三個人的話,炎梟的老臉一陣的抽(打斷)動,但是最後還是將那不滿嚥了下去,畢竟她也知道,現在她還不能當着水玄,金華和土宗的面,與木衛鬧僵。
所以她的眼光,冷冷的在綠珠的臉上盯了片刻,然後冷聲道:“哼,木衛,有種,你就別讓這個男人離開你木府,一旦他脫離了你木府的庇護,那麼我保證讓他立即消失。”
說着,炎梟狠狠地一甩袖子,對着炎菊兒道:“走!”
然後,便大踏步地走出了房間。
而金華,土宗,也沒有想到這事情居然會鬧成這個樣子,當下也與水玄,木衛兩個人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帶着各自家族中的小輩,離開了。
“老木,你到底在做什麼?”見衆人都離開了,房間裡就只剩下自己水家與她們木家的人了,所以水玄開口就很直接地問道。
水玄這個人,性格極爲的開朗,所以她與着其她的四個人關係都非常好,但是由於,鬥氣屬性上,水生木,所以水玄與木衛的關係,倒是格外的親密的,兩個人之間說話,也從來都不需要拐彎抹角。
聽到水玄的話,木衛看向水玄:“老水,莫非,你當真以爲,那個四十五號死了?”
“什麼?”聽到木衛的話,水玄只覺得眼皮狠狠地跳了兩下,她吃驚地問:“莫非,那個四十五號,都跌進了血池裡,還沒死,這不可能吧?”
木衛淡淡地道:“沒有什麼不可能呢,別人掉進那個血池裡,會冒起一陣白煙,然後會傳來那種,滋滋滋地聲響,如果是活人的話,便會大聲地慘叫,可是那個四十五號掉進去後,你看到和聽到這些了嗎?”
“沒有。”水玄想了想,眼睛裡浮現了一道驚駭:“那如果這個四十五號不死的話,只怕她與我們五族,根本就已經是不死不休了。”
說到這裡水玄頓了頓:“咳,不是五族,是我們四族,你沒有將鬥氣灌入到老炎的體內,可以說是變相地救了她一命,再加上,她又將這個男人託付給你,唉!想必就算她活下來,也一定會對你們木之一族大有好感。”
只是木衛卻是苦笑着搖了搖頭:“誰知道呢,之前,我們木之一族,還不是一樣,也出錢買她的命了。而且這個男人,應該與她只是接引人,與比試者的關係,這比試場裡,接引人,與比試者是個什麼樣的存在,想必不用我說,你也很清楚了。”
“但是我卻很奇怪,那就是按說,這個四十五號應該會與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麼,可是我卻沒有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找到四十五的任何氣息。”
“那,那該不是說,這個四十五號,與這個男人,他們真的就只是單純的那接引人與比試者的關係!”說到這裡水玄再次看了看綠珠的那張小臉:“不過,這個男人,長得也不賴啊,那個四十五號居然沒有碰過他,這是該說她清心寡慾呢,還是該誇她定力十足呢。”
聽到這裡,水柔的小臉倒是紅了,他一個未出閣的年輕男子,聽到自己老孃這毫不掩飾的話,當然會害羞了:“娘,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啊?”
看到水柔那通紅的小臉,水玄哈哈一笑:“不說了,不說了,我家小柔可是害羞了。”
說着,水柔站了起來:“老木,反正現在那個四十五號到底怎麼樣,我們誰也不清楚,不過你木家既然收留了這個男人,那你可是得小心,我看那老炎今天十分的火大,只怕她們炎族也會來找你木族的麻煩啊!”
木衛苦笑了一笑:“什麼叫只怕啊,根本就是一定的,老炎的性子,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嗎。而且她也不光是因爲我收留這個男人,也是因爲我將那道鬥氣打歪了。”
聽到這裡,水玄不由得咧了下嘴:“老木,你行了吧,這個時候還和我打哈哈兒,你那還叫打歪,你根本就沒有想將那道鬥氣灌注到老炎的體內!你這是在賭啊,賭那個四十五號沒事啊,老木,值得嗎?”
木衛,看着水玄,半晌才幽幽地道:“賭博嗎,永遠都是輸贏各半,或者說,我的這一賭,只怕是贏面更小了,也就二三成罷了。”
九宮陣 【182】,天罰
聽到木衛這麼一說,水玄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老天,你有沒有搞錯啊,才二三成,你就敢賭?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只怕這一回去,那個炎梟,雖然明面上不會如何,但是暗地裡一定會針對你木家出手的,而且依她那性子,只怕還得聯絡我們三族,一起孤立你們木之一族啊!”
木衛面色如常,她點了點頭:“這些,就算你不說,我也早就想到了。”
“想到了,你還這麼幹!而且再加上這個男人,你可是着着實實地把那個炎梟得罪慘了。可是如果你能將這個男人交給炎梟,那麼她便還能緩上一緩。”水玄皺着眉頭看向木林懷裡的還沒有醒來的綠珠。
木森一聽這話,心裡也明白,水玄姥姥說得都是實情,而且她們木家說白了,絕對犯不上,爲一個已經掉入血池裡,看上去必死無疑的四十五號比試者,而得罪炎家。
於是木森與木林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木森上前一步:“姥姥,我和木林都覺得,我們犯不上爲了這個男人,還有那個四十五號比試者來得罪炎家啊!”
木衛雖然性格很好,但是她可以容忍水玄對自己的置疑,卻絕不容許一個家族小輩對自己的質疑,當下,她不悅地一皺眉頭:“我們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兒,而且現在木之一族,還是我說了算的,莫不是你認爲姥姥我做不了這個主不成?”
“孫女不敢!”一聽到木衛這帶着,幾分陰風的話語,木林和木森忙一低頭。
“我說老木,也別怪人家孩子,你這事兒,辦得的確是不妥。”水玄嘆了一口氣:“你說,如果老炎讓我們對付你木之一族,你讓我該何去何從啊?”
聽了這話,木衛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老水,一切全憑你自己決斷,如果你決定站在我木之一族的對立面上,那麼我們便是敵對關係,如果你願意顧念那分情誼,那麼就與我木之一族站在一條線上,與我共同賭一賭。”
聽了木衛的話,水玄皺着眉身子向後一靠,緊緊地貼在沙發的靠背上,陷入了沉思。
而木衛親手在兩人的面前倒上兩杯茶水,也不再多說什麼,她知道,事關重大,水玄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所以她也不着急。
而那水柔,水晶,木林,木森四個小輩,也自然是不敢發出一聲,於是這個房間便陷入了一片的寂靜之中,只有那桌面上的兩杯熱茶,在嫋嫋騰騰地散着熱氣。
良久,水玄的眼波才轉到了木衛的面孔上,她十分鄭重地道:“老木,你給我說個實話,那個四十五號,倒底死沒死,你是木屬性的,對生命力的感知,要遠遠的勝過我們其他人。”
木衛神秘地一笑:“老水,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你也瞭解我這個人,我問你,這麼多年,我賭任何的事情,就算是贏面再小的事情,我有輸過嗎?”
聽了這話,水玄一怔,但是片刻後,卻也沉聲道:“不得不說,你的賭運一直很好,而且是逢賭必贏。”
“那不就得了!”說着木衛端起桌上的茶水,深抿了一口,緊接着眼光便也落在了綠珠的臉上:“水玄,你不覺得這個男人的臉,很讓人感到熟悉嗎?”
“嗯?”聽到了木衛的話,水玄再次仔細地端詳起了綠珠,還真是,越看越覺得熟悉,但是她卻是想不起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綠珠,當下不由得疑惑地問木衛:“老木,他是……?”
木衛看了看綠珠,又看了看了水玄,緩緩地道:“還記得,年輕的時候,咱們五個人一起遊歷,有一將到了瑪尼大陸,在那,我們五個人被一隻魔獸搞得焦頭爛額,而且幾乎成爲那隻魔獸的掌下亡魂。”
木衛州說到這裡,水玄便接着道:“是啊,就在那個時候,突然便出現了一個美如天仙般的少年,幫我們趕走了那隻魔獸,我還記得,那個少年名字叫做甄仙……”
說到這裡,水玄的眼睛一下子便大了,她張着嘴看了看綠珠,再看看木衛,吃驚得連話都說不流暢了:“老,老,老,木,你,你,你是說,這個男人,與,與,與甄仙有關係?”
木衛點了點頭:“我也只是猜測,但是你不覺得,他與當年的甄仙很像嗎,若不是有着相同的血緣關係,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呢?”
於是房間裡再次陷入了沉默,只是這一次,水玄的兩隻手緊緊地扣在一起,那雙手還在微微地抖動着,一雙眼睛帶着幾分痛苦,微微地閉合着。
而木衛卻是一臉的愁思,她的頭枕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一雙眼睛盯着房頂,眨也不眨一下。
水柔,水晶,木林,木森四個小輩,不由得奇怪地相互看了看,自從他們記事兒以來,便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兩個老人,有過這般的表情呢。
而四個人的目光,最後便是落在了綠珠的臉上,這張臉很美,但是與水柔的美卻是不同的,水柔美在如水般的柔弱,可是這個綠珠,卻是如同一杯綠茶,越品,越能感覺到其中的清香與美好。
原來那還是在幾百年前,那裡的木衛、水玄、炎梟、金華,土宗,五個人一起出外歷練,畢竟五行五族,從來都不單飛,因爲這五族從誕生那日起,那註定的命與屬性便是註定了他們只有在一起的時候,再運用五族共同的五行陣法,便可以令她們越階挑戰強者。
所以當年這五族的最強的五個年輕人,便是選擇了瑪尼大陸,了路之上的順風順水,令她們對於自己的實力具有了極大的信心,居然在那種極度擴張的自信心下,五個便一起跑到了瑪尼大陸上最大的森林深處,想要殺幾頭最爲兇暴的高階魔獸,奪得那高階的魔晶。
但是想法永遠是美好的,而現實永遠是殘酷。
她們五個人一進入到森林深處,便遇到了一頭狂爆的二階超聖獸,這可是即使她們五人聯手也無法對付的魔獸,但是雖然她們五個萌生的退心,卻苦於已經沒有機會可以退去了。
就在五人危在旦夕之際,一個綠衣的美麗的少年,卻是翩然而至,他的實力也無法與這頭魔獸相抗衡,但是這個少年卻是有着一隻同樣爲超聖獸的契約魔獸,只是他的契約魔獸卻是六階的,實力上明顯的要高出那頭魔獸一大塊。
而事後,五人才知道,這個美麗的少年名字叫做甄仙,那頭契約獸,則是他們家族祖上傳來的,當每一代魔獸契約者臨終前,便會選擇一個族裡最具天賦的年輕人,將這頭契約獸以族內秘法,轉契約讓出去。
當然,從此以後,這個魔獸契約者,便必須永遠的守護在家族,成爲家族最強的守護者。而且終身不得離開家族,所以如果甄仙想要嫁人,那也必須得由女方採取入贅的形式,嫁入甄家。
當解決了這頭最令五人頭疼的魔獸後,五個年輕的少女,便與甄仙一起結伴,繼續在這片森林中歷練,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居然一起度過了三個月的美好時光,而這五個年輕的少女,也都對這個美麗的甄仙,產生了愛慕之心。而甄仙也對這五個天賦不錯的年輕少女,極具好感。
只是當這五個少女聽說甄仙嫁人的條件後,都呆住了,畢竟她們五個人都是五行五族裡,培養的下一任的族長人選,怎麼可以爲了一個男人而入贅呢?更何況在這個女尊男卑的認知裡,女人入贅那可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
於是這五個少女,便在甄仙那悲傷的淚光中,選擇掉頭而去。
回到她們各自的家族後,她們還是不肯對甄仙死心,紛紛派出家族的情報組織打聽甄仙的情況,一直到三年後,傳出了甄仙嫁人的消息,據說是一個愛慘了甄仙的女人,不顧家族的反對,毅然決然地入贅到了甄府。
還記得當知道這一消息後,木衛、水玄、炎梟、金華,土宗,五個人都呆住了,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地念了三年的玉人兒,居然成爲了別的女人的男人,五個人又重新聚到了一起,一連喝了七天七夜的酒,然後一醉半月。
想到了往事,水玄的臉上抖動了幾下,她不太確定地問木衛:“你確定,他是甄仙的後人?”
木衛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站起身子,從木林的懷裡接過綠珠,讓他平躺在沙發上,然後,將自己的手緊緊地貼在綠珠的背心處,一股渾厚的鬥氣緩緩地注入到了綠珠的身體裡。
“唔!”綠珠的身子微微一動,人便甦醒了過來,他緩緩地張開眼睛,看着眼前的這幾個老老少少,突然又想到,肖晴墜入血池的一幕,不由得淚如雨下,便要掙扎着向門口跑去。
“你放開我,放開我,主子既然不在了,那麼我也隨主子一起跳下去!”綠珠被木衛抓住,不由得大聲地反抗起來,他的眼睛帶着怨恨:“你們,我記得,你們就是一起聯手殺害我主子的兇手,若是你們現在將我殺了,那麼一切也便罷了,否則的話,我早早晚晚都會爲主子報仇的。”
看着綠珠那雙悲哀的淚眼,水玄的面前再次浮現出甄仙當年看着她們離去的淚眼,像,太像了,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木衛緊緊地拉住了綠珠:“好了,你們先冷靜些,你的那個主子,親手將你推上來,想必也是不願意你和她一起死去,所以如果現在你投入到那血池裡,化爲了血水,你對得起你主子嗎?”
聽了木衛的話,綠珠怔了片刻,他的身子絕望地跌坐在地上,喃喃道:“主子,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的那個主子,還沒有死。”木衛看着綠珠那淚眼婆娑的樣子,心下一陣的不忍,終於開口道:“若是你們之間有着任何的聯繫,那麼,你不如感覺一下,看看那聯繫有沒有斷,如果斷了,只怕……。但是如果沒有斷,那麼便說明,你的主子,說不定還活着。”
聽了木衛的話,綠珠便也冷靜了下來,畢竟他由於誓言的關係,與肖晴已經形成了一種靈魂上的契約關係。現在綠珠靜下心來,仔細地感受着,原來那絲契約的聯繫還在,那麼這便也就說明了,肖晴還沒有死,雖然她墜入了血池之中,但是她卻還活着。
心裡微微地有了些歡喜,但是綠珠表面上,卻沒有流露出來分毫,他還是那麼一臉悲傷地道:“我和主子間沒有什麼聯繫,所以我也感覺不出來什麼。”
只是他卻是不由自主地,眼光瞥向,那單向水晶窗外的,那一池血紅。
綠珠心裡想得很明白,他現在只知道這兩個老女人,便是傷害肖晴的幫兇,一旦自己說出肖晴還活着的話,那麼只怕會將肖晴推入到另一種危險之中。
所以綠珠暗暗地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自己也不能說出關於肖晴的任何的事情,哪怕是自己就算死去,也不可以說。
饒是綠珠再如何的聰明,但是他面前的木衛和水玄這兩個老傢伙,那可都是人老成精的人物,以她們兩人的老辣眼神,自是已經看出來了,綠珠那雙美眸深處,隱隱地有着一絲欣喜,所以不用問,便是也知道,想來綠珠現在已經確定了,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還沒有死。
瞭解了這信息,水玄的心裡忍不住是一種異樣的震驚,要知道,那個血池,可是連她們都十分的忌憚,且不說別的,只怕是水玄自己掉進去,那也是一定會瞬間就會化爲血水的,但是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很明顯實力上要比自己差上一大截,但是她卻還活着。
這說明了什麼,這只是正應了,之前木衛的那句話,便是這個四十五比試者,是一個福緣深厚的人,而且絕對不是早夭之人。
想通了這裡,水玄不由得再看了看那單向水晶窗外,下面的那鮮紅的血池,那池面此時顯得分外的平表,一點波紋都沒有,乍看去,不論誰都會以爲,那裡面是絕對不可能有生命體存活,可是,看到了綠珠的表現,水玄卻明白,那個四十五號,現在就在這血池的某一個地方呢,心裡真是想不通,這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到底是哪個低位面走了來的小變態啊。
而這時,木衛卻向着綠珠發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是否認得,瑪尼大陸的一個名字叫做甄仙的男人?”
一聽這話,水玄的一雙眼睛也不由得緊緊地盯着綠珠的臉色,生怕錯過他的每一絲反應。
一聽到瑪尼大陸,再加上甄仙這個名字,綠珠整個人兒的身子,不由得一僵,他詫異地看着面前這兩個老女,一雙眼睛充滿了探究。
他的雙脣微微地抖動着,看得出,他此時的心情是分外的激動,但是不一會兒,綠珠的面色便終於恢復了平表,他淡淡地道:“我從來就不知道什麼瑪尼大陸,也不認得甄仙這個人,更不知道,他到底是男還是女。”
木衛深深地看着綠珠那藏在衣袖中的,緊緊握住的雙手,心裡一陣嘆氣:“孩子,我們和甄仙是朋友,說起來,我們遇到的時候,甄仙的年紀只怕是比你現在還要小上幾歲呢,而那麼我們兩個老傢伙也是很年輕的。”
綠珠的眼神閃爍地看着木衛和水玄,良久,才終於帶上了一抹了然,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堅持道:“我不認識甄仙,也沒有去過瑪尼大陸,所以,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再說什麼。”
雖然綠珠是這麼說,但是木衛和水玄兩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此時兩個老傢伙,都可以確定,這個年輕的男人,只怕的的確確便宜甄仙的後人,只是在這種地方,又是這種身份的他,自是不會承認自己與甄仙的關係,怕是會丟了甄仙的臉吧。
“怎麼樣,老水,你有決定了嗎?”木衛平靜地看着水玄,開口問着水玄的答案。
“呯!”的一聲,水玄一拍掌拍在了桌子上,她站起了身子:“好!老木,我水玄就和你一起賭這一把吧!無論輸贏我都不會後悔,只是我的賭注不是壓在那個四十五號還活着的事情上,而且因爲這個小傢伙,他是甄仙的後人啊,當年我們五個人都對不起甄仙,而且承他的救命之恩,也都沒有回報,這一次就當我水玄來保護他的後人,以報他的救命之恩吧!”
聽到水玄這話,綠珠的眼瞼微微下垂,斂住了自己的全部目光。
木衛一笑,也站了起來,她的手重重地在水玄的身邊拍了一下:“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孤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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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玄一瞪眼:“早就猜到,你已經把我算計進去了,就是等着我自己往裡跳呢!”
“哈哈,可是你明知道,不是也跳進來了嗎!”木衛笑得很真誠:“老水,謝謝你!”
水玄一搖頭:“唉!大家相處這麼多年了,我的性子你也清楚得,別和我說謝謝,等到事情結束後,你請我好好地再大喝上七天就行了!”
“放心,到時,我一定陪你好好地醉上一場!”木衛難得豪放了一次。
“你們四個,今天的事情,聽就聽了,但是記得,都給我爛在肚子,若是誰在外面多一句嘴,那麼說不得,我們兩族便會遭來滅頂之災!”水玄扭頭嚴厲地對着木林,木森,水晶,水柔四個人說道。
“姥姥,您放心吧!”水晶反應很快。
水柔也點頭道:“我們知道了。”
木林,木森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請兩位姥姥放心,我姐妹二人絕對不會吐出一個字的。”
“那就好!”木衛也點了點頭,然後轉向綠珠:“請問這位公子,該怎麼稱呼你,既然你的主子將你託付給我,那麼我便必須要將你帶回木家,等到你主子歸來的時候,再將你還給她。”
綠珠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綠珠。”
而就在這時,傳來了敲門聲,木衛和水玄兩個人心知肚明敲門的人是誰,當下,兩個人便重新坐了下來。
“進來吧!”水晶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那房門外頭的不是別人,正是老黃和老馬,這兩條老狗。
“呵呵,水大人,木大人,兩位大人不知道對剛纔,還滿意嗎?”老黃滿臉堆笑地問。
“滿意,當然滿意了!”水玄開口道,說着,水玄扭頭看了一眼水柔:“柔兒。”
水柔明瞭,水玄的意思,當下取出一張晶卡,放在了桌面上:“這裡有兩百萬晶幣,就做爲我們水之一族和木之一族給你們兩個打賞的小費吧,你自己收好了吧!”
雖然水柔的聲音是淡淡的,但是老黃和老馬,兩個色鬼,眯着眼睛看着這張剛經過美人玉手的晶卡,兩個人居然同時伸出手,一人抓住了晶卡的一邊。
雖然水柔沒有炎菊兒那般惹眼,但是卻也是一個走到哪裡,都引人注目的,清清淡淡的美人,如楓,如竹。
而那炎菊兒卻是如火一般的張揚,如果一個女人若是沒有一些抗火性,只怕會被炎菊兒給烤焦了,而這水柔卻是與炎菊兒相反,他的美很含蓄,很清柔。
與綠珠有些相近,但是卻也不同,他們一個沉靜,一個乖巧,卻也是涇渭分明。
“咳!”看着那老黃和老馬,兩個人抓着那張晶卡,互不相讓的醜態,水玄不由得輕咳了一聲。
老黃忙將手抽了回去,用眼角,掃了一下水柔那嬌好的身段,暗暗地吞了下口水:“既然如此,那就謝謝水大人,木大人的打賞了。”
“行了,廢話就不說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等到老殷回來,代我們問她好就行了。”說着水玄和木衛同時站了起來,帶着木林,木森,水晶,水柔以及綠珠,就向門外走。
“那個,二位大人,這個綠珠,可是我們比試場的人啊!”一看到綠珠居然在也內,老馬不由將注意力從晶卡上移開。
現在老馬和老黃兩個女人根本就不知道,此綠珠,已經不是她們讓小桃紅假扮的那個假綠珠了,而她們兩個現在正興奮得,想要好好地和小桃紅脫光了衣服,樂一樂呢,所以一看到,木衛和水玄居然要將綠珠帶走,不由得一驚。
特別是老黃,她知道,自己家的大人,殷天正,那可是與這五行五族的五個族長,關係很不一般,一旦讓她們發現了這個綠珠是假的,那便如何是好,假霎的,只怕還是她老黃罷了。
看到老馬伸出那枯乾的手,就向着綠珠抓了過來。
木林不由得,一個箭步,邁到了綠珠的身邊,擋住了老馬的手,她二目圓睜,厲聲問道:“你要做什麼?”
老馬擡頭,看到,木衛和水玄兩個人那不悅的目光,不由得一陣訕訕地道:“這個,木小姐,這個綠珠是我們比試場的人,不能和你們走的。”
老黃也一臉堆笑地走了過來:“是啊,是啊,兩位大人,還有木小姐,這個綠珠,是我們比試場的接引人,你們是常客,所以也知道,這接引人,都是做什麼的,所以,以他的身份,怕是都不配侍候大人和小姐們。”
聽到老黃的話,綠珠低垂着粉頸,不言不語。
就在木衛和水玄兩個人對視一眼,自從確定了綠珠八成就是甄仙有後人之後,兩個人便決定,不論是爲了甄仙也好,還是爲了,那個四十五號的託付也好,她們一定要將綠珠帶離這裡。此時見到老馬和老黃兩個人居然橫加阻攔,便打算開口強要。
因爲她們知道,以她們的身份不要說是從比試場時在,強帶走一個綠珠,就算是強行帶走十個八個男人,也沒有問題。
而就在這時,木林卻一把將綠珠攬進了懷裡,在綠珠那吃驚的眼神下,她瞪着眼睛對着老黃和老馬道:“怎麼,本少爺,看上個男人,還得和你們打招呼不成?”
說着一翻手,將一張晶卡射入到了老黃的手裡:“這裡面也是兩百萬的晶幣,至於殷大人那邊,我自會去說,我想殷大人,也一定會給我木家這麼個面子的。”
說完,便對着前面的木衛和水玄道“兩位姥姥,我們走,我看她們還敢不敢攔路!”
木衛和水柔兩個人相視一眼,無疑,木林這麼一說,效果一定比她們兩個老傢伙開口要強得多,而且殷天正事後知道了,更不會介意,畢竟哪個少女不風流呢,而且這個綠珠本身又是一個秀色可餐的美人。
於是木家和水家的人,便就這樣離開了比試場,而老黃和老馬這兩條老狗,也一直是點頭哈腰地送到了比試場的門口,再也沒敢再多說半句廢話。
“呸!媽的,小桃紅這個賤蹄子,居然這麼快就傍上了木家的小姐!”老馬看着這兩家人離開了比試場,這才破口大罵:“老子,今晚還想,好好地蹂躪一下,那個賤蹄子呢。”
老黃看着那一行人的背影:“算了,想必,那個賤蹄子,現在也沒有膽子,將我們的事情抖出來,畢竟如果抖出來,那個木家小姐,也會看他不起的。所以暫時來講我們還是安全的。而且你也知道,一般從比試場被帶出去的男人,過不了多久,等着被人玩膩了,便會又被送回來了,到那時,那個小桃紅,還不是任由我們想怎麼玩便怎麼玩。不過你要是今晚想要男人,我請你。”
老馬盯着水柔的背影道:“媽的,這五行五族,那個炎菊兒和這個水柔,真是一頂一的美人兒啊,這要是能讓我,好好地玩弄一下,這兩個男人,便是立即讓我去死,我都心甘情願。”
老黃白了老馬一眼:“你可得了吧,這兩個男人,哪個是我們可以肖想得起的啊!對了你還要不要我請了,不要的話,那我還省下了呢!”
說着老黃,便轉身向着比試場內走去。
“哎,當然要了!”看到老黃走了進去,老馬忙招呼着,追了進去。
……
看到老馬和老黃兩條老狗走進了比試場,綠珠這才紅着臉,從木林的懷裡掙了出來。
“那個,綠珠,不好意思,剛纔我也是一時情急,可不是有意冒犯。”木林的臉微微有些發燙。
綠珠搖了搖頭,有些疏離地道:“綠珠謝謝木小姐,依綠珠的身份自是不會介意的,可是綠珠只是怕髒了木小姐的手。”
聽到綠珠這話,木林不由得一陣尷尬,當下便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木森卻是有些生氣了:“綠珠,不管怎麼樣,我妹妹都是爲了你,纔會這麼做,你不感謝也就算了,但是也不該如此說話話啊!”
木玄聽了,喝道:“木森,你住嘴,少說兩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聽到了木玄的話,饒是木森再怎麼不樂意,卻也不得不閉上了嘴。
木玄對着綠珠一笑:“綠珠,你也別介意,雖然這木森和木林是孿生的,可是她們兩個人的性子,倒是不一樣,相差不少,不過,木森那麼說,卻也沒有什麼惡意,她從小便很護着木林口等到以後熟悉了,你就知道了。”
綠珠,點了點頭,臉上滑過一絲傷感,但是他卻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木玄卻發現,綠珠的眸子,一下子便黯了下來。
於是一行人,走着,不一會兒,便來到殺戮之城城主府所在的那條街道,要知道這裡可是殺戮之城最爲繁華的街道,而且也要比其他的街道寬廣好多。
“啊!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救命啊,救命啊!”一個淒厲的女聲響了起來,接着便見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女人,一邊叫着,一邊從城主府的大門裡跑了出來。
她的那雙手,不斷地在身上抓撓着,那衣服下的皮膚,被她抓出了一條條的血痕。
“咦!”當看清這個女人的臉的時候,綠珠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而其他人也隨着綠珠停了下來。
綠珠吃驚地道:“孟楚?”
“怎麼,綠珠,你認得這個人?”水玄問道。
綠珠點了點頭,有些自嘲道:“這是我的前未婚妻,只不過,她已經用天價,將我賣給了主子,而且還發下誓言,絕對不會再見我了。”
“那,綠珠,我們用不用幫幫她,看樣子,她很痛苦。”木衛問道,畢竟現在她也不知,綠珠對這個女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不用了。”綠珠搖了搖頭,淡淡地道:“現在我和她只是陌生人,從她將我賣掉的那一刻起,我們便什麼關係都沒有了,現在對於我來講,我的親人只有主子一人而已。”
“好了,我們走吧!”說着綠珠,便毫不留戀地轉頭向前繼續走去。
“啊!綠珠,你是綠珠,綠珠,好綠珠,救救我,你快點救救我!”孟楚看到了綠珠,便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就在她即將抓住綠珠的那一刻,一道水壁,擋住了她。
水玄皺着眉頭道:“大家都小心一些,不要被她碰到了,這個女人中了劇毒。”
一聽這話,水晶,水柔,木森,木林四個人也忙運起了鬥氣。
而木林卻是又小心地將綠珠護在了身後。
綠珠看着木林的後背,恍惚間,似乎又看到了肖晴的笑臉。
“綠珠,綠珠……”孟楚聲嘶力竭地叫着。
綠珠收回了那在木林後背上的目光,轉向了孟楚,他冷冷的地道:“孟楚,我與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莫不是忘記了,我已經被你賣掉了,而且還是以一千五百萬晶幣的價格賣掉的,當時你也發了誓,我們兩個耳後的姻緣記都已經消失了,你不會不記得吧,所以孟楚,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了。”
一聽到綠珠的聲音,水晶,水柔,木森,木林四個人身子不由得一震,木林有些憐惜地看了綠珠一眼,這個柔弱的男人,到底是受了怎麼樣的苦啊,居然會被自己的未婚妻給賣掉,他的心裡一定受了很重的傷。
孟楚聽到綠珠這絕決的話語,眼睛裡滑過了一絲狠戾,她冷笑着看了看綠珠身邊的這幾個人,雖然看不出身份,但是卻也能感覺到她們不是一般人。
“哼,怎麼,這才幾天啊,你綠珠居然就拋下了,那個叫做肖晴的,嘿嘿,果然是個薄情寡意的人啊,那個肖晴爲了你,可是花了一個天價啊,不但是買下我不要的破鞋,還是那種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過的破鞋了。這麼快居然老少男女都通吃,看來綠珠,你下了不少力氣吧!”
孟楚,極盡惡毒地諷刺着:“就算我賣過你又怎麼了,老孃,能賣你第一次,就能賣第二次,你別忘記了當年,你甄家的危機,要是沒有我們孟家,也化解不了,所以,不論你是生,還是死,我都會永永遠遠地纏着你!”
一聽到這話,不只是綠珠的臉色變了,就連木衛,水玄的臉色也變了,只是因爲孟楚提到了綠珠是甄家的人。
綠珠氣得俏臉煞白,他顫聲道:“孟楚,你孟家解我甄家之危,那是用我綠珠的身子和幸福換來的,而且就是因爲跟了你,所以我纔會被你拖進了比試場,就是爲了幫你還債,所以我被迫被人廢掉了一身的鬥力,還不得不成爲接引員,就那樣,每天裡也還得受你的欺凌,若不是主子出現,我綠珠也不會得到解脫。”
說着,說着,任誰都沒有看到,綠珠居然一翻手取出一把匕首,然後便向着孟楚撲了過去:“孟楚,我們兩個今天就一起死了吧!”
“不好!”木衛和水玄心裡一凜,兩個人同時上前一步,一人抓住綠珠的一條手臂。
而就在這時,天空之上居然烏雲密佈,那厚重的雲彩間,夾雜着低低的雷嗚聲,與一道道咔咔作響的閃電,席捲而來。
“這是怎麼了?”水柔的衣裳被風吹得唰唰作響。
木衛仰頭看了看道:“這是天地現則,想必是有人觸犯了誓言,才引來這種天地異像,我們快走,別遭到連累。”
說着木衛便將綠珠的身子推到了木林的懷裡:“帶上他,快!”
“嗯!”此時木林也顧不得多想,一把便抱住了綠珠那帶着幽香的軟軟的身子,與大家一起騰身而起,向着遠處,疾速而行。
木衛和水玄兩個人尾隨在後,隨時防備着這雷電砸下來,波及到她們這些人。
而就在這時,一道水桶粗細的閃電,終於從雲端直直地劈了下來。
“綠珠,救我!”隨着孟楚驚惶的聲音再次響起。
衆人只聽到“咔嚓“一聲巨響,那道閃電便狠狠地打在了孟楚的身上。而與此同時,一連數十道黑雷也重重地砸了下來。
就在這樣,在衆人的目瞪口呆下,那個剛纔還張牙舞爪的,孟楚,居然便被雷電擊成了碎片。
水玄和木衛等人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這天地之危實在是太大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個大活人,就形神俱滅了。
“哈,哈,哈!”這沉默,被一陣狂笑聲所打破了,綠珠在木林的懷裡大笑着,他冷冷地看着剛纔孟楚立身的位置,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死得好,死得好!真是太好了,當時你便發誓,說是再與我糾纏,便形神俱滅,好,好,老天終於收拾了你這個敗類,終於收拾了你了,太好了!”
這一次綠珠並沒有掙出木林的懷抱。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綠珠那狀若瘋狂地笑笑,所有人的心裡都升起了一種悲哀。
木林緊緊地攬着綠珠那不斷顫抖的身子,她的眼睛裡都是心疼:“綠珠,綠珠,好了,好了,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
天空中的烏雲,在孟楚形神俱滅後便散了開來,陽光重新又暖暖地射了下來。
只是現在的綠珠卻是撲在木林的懷裡放聲大哭,似乎是要將心裡所有的委屈都哭盡了。
九宮陣 【183】,水生木
看到綠珠的樣子,木衛暗暗地嘆了一口氣,只是她轉頭看了一下,那幽深的殺戮之城的城主府,卻是頗爲意外地“咦?”了一聲。
“老木,怎麼了?”水玄奇怪地問。
木衛伸手一指:“老水,不知道爲什麼,我只是覺得這個城主府裡,有着一股死氣,久久不去,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那麼只盼最長再有一個月的時間,這個殺戮之城的城主府裡,怕是會到處都是伏屍。”
“哦!”水玄挑了一下眉頭:“是誰居然會這麼狠。”
木衛搖了搖頭:“這誰又知道呢,反正不關我們的事。”
說着木衛一回頭,看了看幾個小輩:“好了,我們快點出城吧,然後上了飛舟便回去了。”
“嗯!”幾個小輩應了一聲,便緊緊地隨在木衛和水玄的身後疾速地出了殺戮之城。
而此時在那殺戮之城的比試場的血池深處,肖晴正靜靜地懸浮在血池的中間,她胸前的那粒透明的小珠子,正向外散發着一圈淡淡的光暈,那光暈正好將肖晴團團地包裹成一個圓珠,將肖晴與那血池中的血水阻隔了開來。
肖晴睜開眼睛,用袖子胡亂地抹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然後便取出一粒丹藥,看也不看便寨進了嘴裡。
“嘿嘿,這面具居然也全都碎了!”伸手將那臉上的面具碎片取了下來,肖晴民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要不是穿着爹孃給我留下的這內甲,只怕今天說不得,真的便將這小命丟在了這裡了。不過嘛,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過,好像到目前爲止,我也沒有發現,我的那福氣在哪裡。”肖晴苦苦地一笑,這血池裡可不是一個好玩的地方,這血紅色看得久了,那也是一定會有視覺疲勞的。
“媽的,那個老混蛋!”一想那之前炎梟那張有些變了形的老臉,肖晴的心裡也是一陣的怒火:“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啊,怎麼一見面,就要買我的命,靠!像我肖晴這麼好的一個有爲青年,一沒強姦她的男人,二沒抱着她的孩子跳井,三沒屠她的父母親,四沒掘她家的祖墳,五沒有讓她斷女絕孫,六沒砸了她家的祖宗牌位,七沒把她的兒子賣到妓院。爲毛那麼恨我啊,真是莫名奇妙,這是什麼世道啊,我這麼老實的一個人,居然也會被人無緣無故地仇視,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好看了,心裡不平衡了,也不會啊,我可是戴着面具呢。”
“而且以她一個堂堂的中位神,居然一下子合四人之力,來對付我。靠,靠,靠,這個老混蛋,絕對就是一個心理變態!等老孃成爲中位神的,老孃一定要打得她抱頭鼠躥,然後也把她丟到這血池裡,好好地泡一泡。要不然,我可消不了這一口惡氣,不過,你居然對付我,那麼想必接下來的日子,你也不會好受到哪去。”想到這裡,肖晴的脣角處勾起了一道陰狠的笑意。
哼,她怎麼可能不記得,自己在打入那個老傢伙的體內的寒氣裡,做了手腳呢。而且居然令肖晴都爆起了粗口,那麼可以想像,此刻肖晴的心裡,對那個炎梟那簡直就是惱怒之極,恨到了極點:“那個老傢伙的鬥氣帶着一股異常的灼熱之氣,好像是異火,那麼她便一定就是那個五行五族中的炎之一族了,好,好,好,真是好極。”
“當然還有那些助紂爲虐的其他人,我也一樣不會放過的。我肖晴可是不只會殺人的,我的手段還有很多。到時候,我會讓你們變着法兒的體驗的。”
“不過,那個綠袍子的人,倒還不錯,可是貌似我也和她沒有什麼交集啊,爲什麼要幫我呢?”肖晴回憶着之前的事情:“而且,如果我感覺沒有錯的話,她目前應該會好好地照顧綠珠。希望她不要打什麼壞主意,否則等着我找到辦法離天這個該死的地方,我也一樣不會放過她。不過,最可惡的是那老黃和老馬這兩條惡狗,還想着,等到比試完了,再處置了她們兩個,沒想到,倒是讓她們先下手爲強了!這是教元,啊,誰讓我還是太善良了呢!”
說着,肖晴倒是有些自戀地摸了摸臉,現在的肖晴已經不再是那個二十一世紀,出了什麼事情,一想不開,就想尋死的女人了,現在的她,在經歷了這一場一場的殺戮,與一次次的生死之戰,她的心早已經冷硬如鐵了,而且也不會再一遇到什麼因難,就失去了冷靜,所以現在雖然她身處絕境了,可以肖晴的心頭卻並沒有絕望,因爲她清楚,在這個時候,如是要了真的絕望了,那麼也就會真的失去希望,那麼到了那一刻,纔是真的會死的。
只是她更清楚,現在的自己還不能死,也不可以死,她還有那麼事情要做,在那遠方,還有着李靜,葉媚兒,黯華音,夜離歌,冉沐楓,那麼多人,在等着她,盼着她,現在想必,那李靜和葉媚兒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出生了吧,而且她也承諾過,她一定會回到他們的身邊,那時候,她們便再也不會分開。
還有沁蓮,要是當他醒來,發現自己不在他的身邊,那個淡雅的男人,一定會慌了神的,而且說不定,沁蓮又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還有念奴嬌,雖然這個男人與肖晴只有那麼兩次的交集,但是他卻是爲了自己付出了自己所能付出的一切。唉,所以不得不說,這個可憐的男人,已經牢牢地也在肖晴的心裡佔有了一席之地。不管是出於可憐他也好,出於內疚也罷,但是肖晴卻也記住了他。現在那殺戮之城城主府裡的人還沒有死絕,她肖晴怎麼可以死去,那到時候,她又該怎麼對念奴嬌說呢。
還有自己這一世的爹孃,雖然自己沒有見過她們活着的樣子,但是她們爲自己所留下的每一樣東西,都讓肖晴感覺得到,她們對自己的濃濃的愛意,與那殷殷的期盼之心。而且復活她們是自己的責任,現在她們復活在望,自己怎麼忍心讓她們剛剛復活,便再嚐到喪女之痛呢。
還有墨羽,那個在這個世界上,給予了自己最最無私幫助的女人,爲了自己,她居然孤獨地在深山中守護了十幾年,當與自己再次重逢的時候,她又一心在呵護自己,在肖晴的眼裡,墨羽已經不僅僅是自己孃親的結拜姐妹了,更是她肖晴自己的嚴師益友。那麼在她還沒有恢復的時候,自己怎麼可以死呢?
還有納蘭空,上官伊人,鍾諾,歐陽嫣然,這四個對自己情深義重的男子,他們還在那四合空間裡等着自己,等着自己讓他們再次以血肉之軀出現。
還有妖嬈,如果他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只怕一定會哭鼻子吧,而且還是會焦急地想闖出那四合空間吧。
對了,還有那個藥塵……,唉,他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掉的,頭痛啊。
一張張熟悉的臉孔不斷地在肖晴的腦海裡浮現出來,一個個人兒那燦爛的笑容,令得肖晴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股笑意,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狀,發狠道:“所以,現在我還不能死,就算是天真的要亡我,那麼我也要與天爭!”
“而且還有,給我這枚珠子的,又是誰,那三股氣息中的一道很強,看那意思,應該已經突破了上位神了,不過,這份恩情,無論如何,我肖晴也是要回報的。”肖晴的眼光閃動着:“果然,我的實力還不夠強啊!不過,五行族,你們等着,只要我肖晴不死,那麼,你們便等着我吧,多則五年,少則兩年,我肖晴一定會登門親自感謝,你們今天對我的出手之恩。到那時,我一定會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後悔莫及。”
“我肖晴,有恩必酬,有仇必報!恩情,十位還之,仇怨,千倍討之!”想到這裡,肖晴的眼睛裡居然又蒙上了一層血紅之色,而且那種血紅色的光芒,居然從她的身體內部緩緩地發散了出來。
“神馬情況!”肖晴吃驚地看着自己身體的異象,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咦!那裡有什麼東西嗎?”肖晴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還有身體外的這層保護的光膜,居然緩緩地向着那血池深處移動着,彷彿那裡有什麼東西,宛如吸鐵石一樣,正在將自己向那裡吸去。
肖晴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這血池下面的情況,可是任由她如何的努力,卻依然只能看清自己身體附近的這一畝三分地兒,而且還是滿眼的血紅,除了血紅色,便再沒有了其他的色彩。
“貌似這裡,還不是一般的深呦!”良久之後,肖晴揉了探那酸脹的眼睛:“好了,不看了,吸就吸吧,我還就不信了,一個小小的血池,便能將我肖晴給吞噬了!”
心裡發出了一股狠勁兒與血性,肖晴反而平靜的下來,她仔細地感覺了一下,自己這種狀況,居然無法進入到了四合空間,而且自己與四合空間的聯繫,居然也無法再進行了。
“那就靠自己吧!”說着肖晴居然直接盤起腿來,微閉上眼睛進入到了修煉的狀態。
於是在這血池的深處,極爲怪異的一幕就出現了,一個散發着光暈的圓球,緩緩地向着更深處而前進,那裡面盤坐着一個極爲年輕的女子,女子的身體裡不斷地涌出一些紅色的霧氣,竟然將那圓球中填滿了五分之一。
而且那個女子的頭髮,也有五分之一,開始由黑色轉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沒有人知道是這什麼原因,而這個女子自己似乎對自己身體與這個圓球裡的變化,全然無知,她不言不動,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在她的身上,已經氣息全無了一般。
……
現在的比試臺這裡空無一人,但是卻聽到那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兩個女人探頭探腦地走了進來。
“老黃,你拉我到這裡來做什麼啊?”老馬一臉的不高興:“那個妓館裡新來的小倌,雖然長得要比小桃紅差上一些,但是那身子,倒是又滑又軟,就是摸上一把,都覺得銷魂啊!我可是還想着,等早上起來,再來幾次呢,嘿嘿,你可是不知道,那個小騷貨,昨天晚上,那個叫得,真的是……,嘿嘿,現在想一想,我的心裡都是癢癢的。”
要知道,今天早上,她還正抱着那個一絲不掛的小倌,睡得正香呢,便被老黃真接掀被給拉到這裡來了,這事無論出現在誰的身上,只怕都會讓人感覺到不爽的,特別是這個老馬,還是一個超級的色狼。
老黃瞪了老馬一眼:“你這個傢伙,腦子裡除了想那些光着屁股的男人外,就不能再想點別的。”
老馬翻了一下白眼:“想什麼別的,總不能你讓我抱着這麼多的錢,再像以前那樣活着吧!這錢既然有了,那麼當然要讓自己活得更瀟灑些了,要不弄這麼多錢做什麼。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世上最悲哀的事情,便是人死了,錢沒有花完。”
老黃一聽這話,冷哼一聲:“是,我看也是,說不定,過上兩天,你就得死在男人的肚皮上。”
老馬這時也有點火了:“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快說!”
老黃伸手一指那平靜無波的血池:“看看那裡,有沒有覺得不對勁兒?”
老馬探頭,向下看了看,吞了吞吐沫:“這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啊,和以前一樣啊,而且那血水填進去這麼多的人,也沒有見到多一點,不填人,也不會少一點,還真是他媽的邪門。”
老黃伸手在老馬的腦門上敲了一下:“你就沒有發現,這血池太平靜了嗎,以前這底下可是一起都泛着血波的,可是自從那個肖晴掉下去之後,這血池就平靜了。”
聽到這話,老馬的臉色也變了:“是啊!這是怎麼回事?”
老黃的目光吞吐:“反常必有妖。”
“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肖晴沒有死?可是這不太可能吧!”老馬皺着眉頭:“這事,我可不信,不要說那個肖晴,就是下位神,中位神,和上位神,掉下去,只要一沾到這血水,便會立馬也化爲血水的。”
老黃這一次倒是點了點頭:“你說得不錯,可是我的心裡卻是總是毛毛的感覺,總是覺得這事兒不對。”
老馬想了想,這纔開口:“那個大人,走的時候,不是給過你一樣東西嗎,她說要是血池裡出現異常,便讓你將那東西丟進去嗎?不如,你將那個東西丟下吧。”
“怕是不行吧,那個東西,咱們整個比試場才一個,還是大人好不容易託人煉製的,不說別的,就是煉製那個東西的材料也是大人費盡了心思,耗費大量的晶幣,和一些我們不知道代價,歷時整整八百年才找齊的。而且大人也沒有說是異常,而是說,如果這血池的水,翻涌異常。可是一在這別說翻涌了,連個波紋都沒有啊。”老黃有些猶豫。
老馬摸着下巴道:“可是這總也是異常吧,再說既然你這麼擔心,那麼管那多幹什麼,說不定你把那東西丟下去也就萬事大吉了。而且再者說老黃,那東西再珍貴,也是大人的,不是我們這種小人物可以享受的,但是我們的小命卻是自己的,熟輕熟重,你還需要考慮嗎?”
老黃的面色凝重,考慮了良久,這才緊緊地握了一下拳頭:“好,就聽你的!”
說着便見老黃一翻手,一個足有半米長寬人正方形盒子出現在的老黃的手中,這個盒子通體都是由黑色的玄鐵打造的,而且那盒身上也雕刻着種種極爲怪異的花紋,那些花紋,讓人一眼看去,居然有着一種彷彿靈魂都會被吸出來的怪異感覺。
“老馬!”看到老馬的脖子伸長,目光呆滯在看着自己手中的命子,老黃忙拍了她一下:“老馬!快閉上眼睛,意守丹田!”
“啊!”被老黃這一下子一拍,老馬這纔回過神來,便馬上盤膝坐在了地上,意守丹田,緩緩地運轉了一週自己體內的鬥氣,這才睜開了眼睛,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冷汗,老馬這一次可不敢再看那個盒子了,她的目光直接盯到了老黃的臉上:“老黃這是怎麼回事啊!”
“這是主人怕這個東西被人偷走,所以便在這盒子上,雕了這個噬魂陣,也就是說,只要你一看到這個盒子上的花紋,那麼便會在不知不覺間,被它將你的靈魂吞沒了。”
聽到老黃的解釋,老馬不覺地吞了一下口水:“那這麼說,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我只是聽你和大人說東西,東西的,到底是什麼,拿出來也讓我開開眼。”
老黃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只是知道大人找人煉製的不過就是一種丹藥,但是卻只是讓人血池裡的水變得更濃郁的丹藥,而至於那個東西,據大人,便是連她都不敢看上一眼。”
“那,那,那我們要怎麼把那個東西丟下去啊?”老馬不由得問道。
“很簡單,就是這樣!”說着老黃一擡手便將手中的繪製着噬魂陣的玄鐵盒整個兒地丟進了血池。
看到那玄鐵盒重重地砸到了血池的那血水中,濺起了高高的血花時,老馬不由得目瞪口呆道爲:“不是吧,你就這麼丟下去了?”
老黃一擡手,豎起食指,在自己的脣邊,輕輕地“噓”了一聲:“你看着吧,大人說過,那個玄鐵盒上,有特殊的設置,只要一沾到這血池裡的血水,便會自動打開。”
彷彿就像是要驗證一下老黃的話一般,那血池的池面上,居然從內部開始泛起了一陣的紅光,這陣紅光足足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便看到那池面上,又開始像之前那般泛起了層層的血波。
而這時,老黃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看情況,倒是被自己終於搞定了。
老馬也笑了,伸出手重重地拍在了老黃的肩膀上,險些將後者給拍進到血池裡。
“靠,老馬,你嚇死我了!”老黃反手抓住了老馬的手臂,而老馬也忙將老黃的身形穩住了。
“老黃,這個,這個,我不過就是一時間高興而已。”老馬小心地看着老黃的臉,要知道,她現在能在這比試場裡,混得頗有聲色,那可是全賴仗着老黃的名頭,狐假虎威啊。
老黃臉色蒼白,額頭上浮現出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直接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而那胸口中,不斷“呯,呯,呯”跳動着的心臟,告訴她,剛纔真的是好懸,只差那麼一點點,自己便也會化爲了血水了。
“呃,老黃,我,我真的是因爲高興!”老馬緊張地解釋着。
老黃終於緩過了勁兒,她擡頭狠狠地瞪了老馬一眼:“我知道,你就算是有這個心,只怕也沒有這個膽。”
“嘿嘿,是,是,就是的,我是既沒有這個心,更沒有這個膽,沒有你老黃,只怕我老馬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老馬滿臉堆笑地道。
老黃試着想站起來,可是那還在顫抖的雙腿本就無法持撐她的身體:“還在那兒看着做什麼,快點扶我起來,咱們該出去了,要不然被別人發現了,那可是不太好的。”
“嗯!”老馬一聽到這話,忙伸手將老黃扶起來,讓她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扶着她向門外走去:“嘿嘿,今天我請你去好好地吃一頓,然後你也好好地和那個新來的小倌樂一樂。”
“你捨得。”老黃不屑地道。
“這有什麼捨得,捨不得啊,嘿嘿,不就一個小倌嗎,再說了,咱們姐倆,有了好東西本就該是相互分享的,男人也一樣。”老馬說着,便將聲音壓低:“這個小騷蹄子,我可是告訴你啊,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幾個位置……,嘿嘿,你只要一碰,那個小騷蹄子,就會忍不住地發浪了,那小聲音,那個嗲啊,那小腰那個軟啊,嘿嘿,而且他的舌功也不錯的,你到時候可別忘記了,讓那個小騷蹄子用舌頭,好好地侍候你幾次,保證讓你舒服得欲死欲仙。”
聽了老馬的話,老黃的眼睛不由得也亮了起來:“那好,我就按你說的試試。”
“放心吧,百試百爽,我可是昨天晚上,在那小騷蹄子身上,親自試探了好幾遍才找到的。”
說着,老黃和老馬一起心領神會地發出了一陣淫蕩與齷齪的笑聲。
……
而此時在那天空中的飛舟裡,綠珠早已止住了哭泣聲,他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那裡,扭着頭,看着那窗外下,變得越來越小的殺戮之城。
雖然他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離開這裡,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以這種方式離開,而且現在他的心頭,並沒有一絲的喜悅,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已經丟到了殺戮之城裡一般。
要知道,這種飛舟,乃是用魔獸的晶核打造的,而且這飛舟的動力來源也是需要大量的魔獸晶核來支持着,不要說殺戮之城根本沒有,就連一些高階大陸上的大家族也是沒有的。
而且就算是有些家族有着這種飛舟,那麼也不會輕易捨得拿出來使用,因爲其對魔獸晶核的消耗,那絕對稱得上是一個天文數字。
這種飛舟,分爲下品,中品,和上品三種,每一種,又分別分爲小型,中型和大型,三種型號,而現在這水之一族的飛舟卻只是下品中的小型飛舟,最多也就可以乘坐十個人罷了。
而且在五行五族中,也就只有水之一族和炎之一族纔有這種飛舟,至於其他的如,木之一族,土之一族,金之一族卻是沒有的。
此時水玄正和木衛兩個人坐在一起品茶。
“老木啊,看來老炎已經將我與你劃到了一起,否則她也不會不等我,直接帶着金華,土宗走了。”水玄幽幽地道。
木衛倒是一笑:“怎麼,後悔了,現在你要是改主意還來得及。”
水玄翻了一個白眼道:“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來,你什麼時候見過我水玄,說話不算話了。我可是一向言出必行啊。”
木衛哈哈笑着,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她看向水玄的目光中,卻多了些許的暖意。
她何嘗不知道,水玄那可是頂着其餘三族的壓力,與自己結盟的,而且不用想也知道,依照炎梟的脾氣,只怕一回到炎之大陸,便會立即着手,打壓自己的木之一族和水玄的水之一族。
“老水,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木衛幽幽地品了一口茶。
水玄的眼睛裡精光一閃,冷聲道:“雖然我一向不與老炎爭什麼,而且偶爾吃點小虧,我也不會放在心上,但是如果那樣,便讓人覺得我水玄,我水之一族便是軟柿子好捏了,那可是大錯特錯了。哼,她炎之一族不好惹,但是我水之一族也不是吃素的。到時候,不是她的火燒乾我的水,那就是我的水滅了她的火。”
木衛沉吟了片刻,纔將手中的茶杯又放到了桌面上,她擡起頭,認真的看着水玄,久久不語。
不過讓她這麼目不轉睛地看了一會兒,水玄便也坐不住了,不由得摸了下自己的臉:“怎麼了,老木,莫不是我的臉上髒了,還是長花了,不過這要是真的長花了,那也應該是你臉上長啊,你不是木屬性的嘛。”
聽到水玄那帶着調侃的話語,木衛不由得笑了起來,她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着桌面:“老水,有沒有興致,將水之大陸與木之大陸合併到一起。我想必咱們兩個人,再加上兩族中長老的實力,將這兩塊大陸合併,不是一件難事。”
聽到這話,水玄臉上的神色便凝重了起來,水玄明白,木衛之所以會提出這個建議,也是爲了兩族可以更好地與炎之一族,或者說是與其他的五行三族對抗的準備。
畢竟五行五族之間是相互剋制,相互輔助的。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木性溫暖,火伏其中,鑽灼而生,故木生火;火熱焚木,木焚而成灰,灰即土也,故火生土;金居石依山,聚土成山,津潤而生,山必長石,故土生金;銷金亦爲水,所以山石而從潤,故金生水;水潤木能出,故水生木。
這便也就是五行的來的歷,同時也是她們五行五族的來歷。
也就是說,因爲有了水生木這種輔助的關係,她們木之一族與自己的水之族合作,那麼戰鬥力便會比自身的實力高出一倍來。
但是如果木之族,單獨遇到了炎之族,由於屬性上的相剋,那麼她們的真實實力便只能發揮出一半來。
也就是說,一個炎之一族的人,遇到一個同樣實力的木之一族的人,那麼不用打也知道,木之一族的人是輸定了。
但是如果木之一族的這個人,遇到一個與自己同樣實力的土之一族的人,那麼只怕那個土之一族的人,只有逃跑的份兒了。
這種現象當然也會出現在同爲五行族的水之一族的身上。
只是這個提議雖好,但是如果真的實行起來,那麼便無異於真的與炎之一族,土之一族,金之一族,徹底地將關係撕碎,徹底地翻臉,再無調和的可能了。
畢竟單看那炎梟將金華和土宗這兩族的人,帶走,那麼也就等於向她們木之一族和水之一族宣佈了,炎之一族,土之一族,金之一族是一體的。
看到了水玄陷入了沉思,木衛並沒有再說話,她知道,就算水玄之前再如何地下定決心,但是面臨這種族內的大事,她還是需要有足夠的時間來考慮,她只是幽幽地也將頭轉向了窗外,些時那殺戮之城早就已經看不到了,只是能看到,那飛舟旁不斷掠過的白雲,和偶爾飛過的一兩隻飛行魔獸。
木衛再次爲自己的添上了一杯茶,便向着綠珠的位置看去,只見綠珠現在就如同一尊美麗的雕像一般,坐在那裡,手託香腮,一動也不動,那白玉一般的側臉,看上去,簡直便是和當初的甄仙一模一樣。
木衛的臉上漸漸露出一笑容,恍惚中,那綠珠的俏臉,居然與記憶中甄仙的俏臉漸漸地融合到了一起,那個巧笑倩兮的美麗男人啊,誰都不知道,那個男人,一直都是木衛心目中的最痛。
當年的木衛與水玄可以說是五個人當中最爲美麗的女子,而甄仙雖然對五人都是很好,但是他的心裡卻是悄悄地只多了木衛一人的影子,對於這個挺拔如鬆的女子,甄仙的芳心動了。
如是在某一天,當甄仙正單獨一個人蹲在河邊洗臉的時候,木衛也居然甩掉了其餘的四個人摸了過來,她面對着甄仙的笑臉,居然紅着臉,結結巴巴地對這個美麗的男人說明了自己的心意。
結果卻發現甄仙居然也和自己一般羞得小臉通紅,但是卻緩緩地點了點頭。
心裡的狂喜,讓木衛衝動地將佳人抱在了懷中,熱情地吻住了甄仙的雙脣,拼命地吮吸着甄仙口內的芬芳。
於是兩個人雖然沒有將彼此的關係公開,但是卻經常偷偷地找到沒有人地方,幽會。
還記得那天,木衛有些的控制不住自己心裡的激情,在吻的過程中,居然將甄仙的衣服拉了下來,讓他那晶瑩的上身完全地裸露了出來。
她將甄仙撲倒在在地,不斷地親吻與撫摸着甄仙那光裸的皮膚。
而當她想要更進一步,將手剛剛搭在甄仙的褲腰上時,甄仙卻是溫柔地托起了她的臉孔,說是有話要對她說。
於是甄仙便清清楚楚地將自己家族的事情講了出來,最後甄仙說:“衛,我愛你,但是我卻不能拋棄家族,所以如果你爲了我,可以入贅到我們甄家,那麼我現在立即便會把自己完全地交給你,但是如果你不能答應,那麼,我便不可以將自己交給你,你明白嗎?”
甄仙的話,如同一桶冷水一般,將木衛那滿腔的激情,徹底地澆熄了。
不錯,她也愛着甄仙,但是做爲家族不遺餘力地培養出來的下一任家主的接班人,她也與甄仙一樣,無法拋棄家族。
看到木衛的動作停了下來,而且那臉色也變了,聰明的甄仙自然是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他慘然地一笑,伸手將衣服拉好,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便獨自一個人率先離開了。
而等到第二天,甄仙居然將她們五個人都帶入了甄家,當着甄家長輩的面,將他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那意思也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她們,如果想要娶他甄仙這個人,那麼便必須入贅到甄家。
當時金華,水玄,炎梟,土宗幾個人都愣在了那裡,而她們一個個的臉上也變得如同之前的木衛一般,灰暗無比。
甄仙當時自嘲地笑着,他笑着對五個人說,原來一切的種種都只是他甄仙的自做多情。
於是當五個一起提出告辭的時候,甄仙並沒有挽留,而且沉默將她們送出了甄府,雖然其她人沒有看到,但是木衛卻是注意到了,甄仙臉上的那種悲哀,還有那在她們轉頭的那一刻,滑落到臉上的淚珠。
雖然當然甄仙的淚,將她的心燙得是異樣的疼,但是她依就狠下了心腸,大步地離開了。
想着那已經過去多年的往事,這些事情,她誰也沒有對誰提起過,本來她以爲自己早就已經忘記了,但是卻在看清楚了綠珠的臉的那一刻,完全都想了起來。
原來自己並沒有忘記以前的種種,而只是自己以爲自己已經忘了。
“仙兒,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看着綠珠的側臉,木衛在心裡保證着。
“綠珠,你的茶都涼了,我給你換一杯吧!”木林的身影出現在了木衛的視線中。
綠珠擡起頭,看着木林,微微地搖了搖頭,淡笑道:“木小姐,不用麻煩了。”
“呵呵,不麻煩。”木林笑着,端起了綠珠面前的涼茶。
木衛心頭一笑:“如果小林這個傢伙,可以做到當年自己沒有做到的事情,那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只是綠珠的心裡,怕是已經有了一個叫做四十五號的人了。唉,看來小林的情路也不會太順利,然後她最後可以打動綠珠的心吧。要不然可是很難可以抱得美人歸的。”
看到了木林的舉動,水晶和水柔不由得笑着對木森道:“哎,看來木林那傢伙,是對綠珠動心了。”
木森不悅地道:“哼,不可能,以綠珠那種不乾淨的男人,我是不會讓他嫁給木林的。”
水柔笑着道:“木森,這種事,如果來了,那可是擋也擋不住的,你呀,還是順其自然就好。”
看到水柔的笑容,木森彷彿突然間便被人抽掉了靈魂一般,整個兒人便迷失在了水柔的笑容裡。
木衛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看來自己也該替木森向水玄提親了,這個水柔無論是品貌,性格,還有身世,都是很讓木衛滿意的,而且如果到時木林再能打動綠珠的心,那麼也許自己木家這一代的雙妹,便可以同一天舉行婚禮,而且說不定,到時自己也可以再見到甄仙。
“老木。”木衛還正想着呢,卻聽到身邊傳來了水玄低沉的聲音。
“決定了。”木衛的面色一整。
“嗯!決定了!”水玄點了點頭。
“那我知道了。”木衛說着,便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那麼回去之後,我們便立即着手安排,木之大陸和水之大陸合併的事情。”
“好,此事易快不易慢,遲則生變啊!”水玄嘆了一口,扯出一個笑容:“看來,我們兩家,倒是真的要水生木了。”
木衛也笑着:“我們年輕的時候,採取過水生木的輔助方式,之後的小輩們,還從來都沒有用過呢,我倒真是十分的期待啊!”
九宮陣 【184】,沉睡
三個月之後的一個夜晚,此時那殺戮之城比試場內的老黃和老馬,正賣力地奮戰在青樓小倌那柔軟的身子上,她們兩個,每一個人都汗流浹背的,而那身上的小倌,卻是雙眼微閉,賣力地哼哼着,惹得老黃和老馬兩個女人,不時得發出一聲怪叫,然後便是更猛烈的衝刺。
只是任誰都不知道,那血池下面現在正在發生着什麼,那個三個月前,被打落到血池中的四十五號比試者肖晴,現在到底有沒有被化爲了血水。
血池的底部,一個圓圓的,散發着淡淡柔光的球體,正緩緩地向下降落着,歷時了三個月,這個圓圓的,發光球休,終於降到了血池之底。而在那發光的球體中央,赫赫然,正盤膝坐着一個人影,若是仔細看去,那個人不是別人,正在三個月前被打落入血池的肖晴。
而些時那護住肖晴全身,不讓她爲這血池裡的血水氣侵蝕的透明的光球中,那從肖晴身體裡,流出來的血色霧氣居然已經將肖晴整個兒的身體都淹沒了,保剩下肖晴的腦袋沒有沉在那血色的霧氣裡。
而此時的肖晴,她的秀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全部都變成了血紅的顏色。
當感覺到這透明的光球不再下沉時,肖晴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瞳居然已經變成了血紅的顏色,而且乍一睜開,便從那眼睛中,射出來兩道實質性的血色的匹練,而當這血氣的匹練重重地撞到了那光球之上,居然將那光球撞得碎裂了開來。
看到那光球化爲了一片閃光的碎片,肖晴便一伸手將那粒透明的珠子拿到手裡,仔細看去,這個珠子已經變得黯然無光了,想來也是因爲這三個月一直擇放能量的關係。
暗暗地嘆了一口氣,肖晴便將珠子收好,這才她才詫異地發現,那原本在光球中,存在的血色的霧氣,居然迅速地以自己爲中心,向着周圍擴散開來。
而當那些血水與這血色的霧氣一相遇,前者便立即如同老鼠見到了貓一般,疾速地向周圍退去。
於是在肖晴的身邊竟然赫赫然地騰出來一個空間。
雖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肖晴卻信步在這血池的底部走了起來,她發現這個空間居然是隨着自己的移動而移動着,而且在這個空間裡,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將靈魂之力覆蓋出去,這空間裡的一切,她就算是閉着眼睛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
“有趣,有趣!”肖晴微笑着,便在這血池裡面,宛如散步一般,悠哉遊哉地晃來晃去。現在倒不是她不想出去,而且她能夠感覺得到,那頭上的血水居然變得越來越粘稠,彷彿如同血漿一般,而且既然自己從上面掉到這最底下,便是足足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啊,想必要是上去,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便可以完全的。
所以還不如先在這池底好好地撥索一下,不知道爲什麼,肖晴總是覺得這個血池有說不出的怪異,單從表面上看,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血池居然會有這麼深,且不說別的,就算前世的大海,到那最深的大海溝上面,隨便地丟個石頭下去,用不了太久,也會到底了,而這個血池卻是足足耗了自己三個月的時間,纔到底兒,那麼這裡到底有多深呢?
而且這血池的底部,面積可是足足在比上面大出了近千倍。
肖晴終於緩緩地將自己的靈魂力量也釋放了出去,她真得是很好奇,這池底到底會有多大?
“咦”靈魂力的撥索,突然令肖晴吃了一驚,她發現,那頭頂上方,居然有着一個玄鐵盒正緩緩地沉了下來,看來這血水變成了血漿倒是讓這下沉的速度變得極爲的緩慢。
肖晴伸出雙手,任由那個玄鐵盒緩緩地落在了自己的手心裡。
玄鐵盒是打開的,裡面居然有着兩個凹槽,其中一個呈圓形,想必是用來放什麼圓形的東西,比如說丹藥之類的,只是現在那個圓形的東西已經不見了。肖晴當然不會知道,這血池中的血水變得如血漿一般的粘稠,正是因爲那粒丹藥的緣故,
而另一個凹槽裡,卻是放着一個黑色的尺子,大約也就四十公分長,七公分寬,一公分厚,而且那上面通體烏黑,只是那黑中隱隱地泛着血色,甚至肖晴可以看到,周圍的那些血漿中,居然不斷地有着一絲絲的紅色能量線,注入到這黑色的尺子裡。
“這是什麼東西?”肖晴試探着用手指敲了敲這個尺子,居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呃!”眼睛微微地轉了一下,肖晴便伸手試着想將這黑色的尺子從盒子裡取出來,但是沒有想到的卻是,這個想法,她居然失敗了,現在她雖然可以託得起這個盒子,但是卻拿不出這盒子裡的黑尺。
那便只是說明兩個問題,一就是這個黑尺的重量,絕對不像是看着那麼簡單,二就是,這個看上去頗爲不起眼的玄鐵盒子,可以減輕絕大部份這個黑尺的重量。
肖晴想着,想着,那眼睛便不由自主地盯着黑色的尺子看,按她的相法,那便是這個黑色的尺子,絕對不簡單,便是致於哪裡不簡單和爲什麼不簡單,她卻是不知道了。而此時正盯着黑尺仔細端詳的肖晴卻沒有發現,當她的紅色眼瞳一對上那把黑色的尺子,她眼中的紅芒便越來越盛,越來越盛。
而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肖晴眼中的紅芒,黑尺中的紅芒,肖晴身邊的那些以她爲中心的紅色的血霧,還有那周圍粘如血漿的血池之水,四者之間居然產生了共鳴,彷彿那冥冥之中,便有着這種聯繫一般。
“騰!”的一聲,肖晴的身體裡,猛然間便爆起了無數道紅色的光線,那些紅光,居然令她身上的衣服都化爲了碎片。
此時的肖晴,赤着身子,懸浮在離血池底一米遠的高度上,她頭上的血發飛舞,再加上那雙血紅色的眼瞳,此時的肖晴看上去,整個兒人都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妖異之感。
而這時,那個黑尺居然出脫離了那個玄鐵盒,也懸浮在肖晴的面前,只是此時那黑尺的身上,居然泛起了比肖晴身體上的紅光還要濃郁得多的紅光,看上去,就如同肖晴體內的紅光,這血池裡的血水,都只不過是這黑尺裡的紅光經過稀釋一般口而現在,這黑尺的表面上居然漸漸地浮現出一種極爲怪異的花紋。
肖晴努力地瞪大眼睛去看,那花紋的浮現速度頗慢,就彷彿旁邊有一個人,正拿着筆,小心翼翼地,一筆一筆地繪製着。
當那最後一筆的花紋繪製完全,一股,幽遠,蒼涼,古老的氣息,便從那黑尺的體內漫延了開來,而且居然漸漸地與之前肖晴體內的那些紅霧融爲了一體。
“嗡!”的一聲輕響,那黑尺上居然爆出了比肖晴的身上還要強盛百倍的強光。
這突如其來的的強光,令肖晴不由得閉了一下眼睛。
而這時,她的耳邊卻傳來了一聲輕輕地呼喚:“晴。”這聲音令肖晴不由得有些熟翻悉的感覺,好像是妖嬈的聲音,但是肖晴想到這裡,卻是微微地搖了一下頭,妖嬈還在四合空間裡,若是沒有自己的召喚,他是不可能出來的,再說,如果他出來了,那麼他在這個血池裡,想來也是無法生存的。
此時的肖晴有種疑似在夢中的感覺,可是當一雙柔軟的小手,觸到肖晴的臉上時,肖晴這才知道,不是楚,而是真實地又有一個人存在着。
當肖晴睜開眼睛,她吃驚的發現,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妖嬈,此時的妖嬈,那雙原來的黑色的眸子,黑色的秀髮,居然也變成了血瞳,血發的妖異的樣子,而且妖嬈的身子上,也與自己一般,一絲不掛。
“嬈兒?”肖晴驚呼了一聲。
“嗯,晴,是我。”妖嬈微笑着看着肖晴,好多日子沒有見到肖晴了,他真的好想她,真的好想她。
“嬈兒,你不是在四合空間裡嗎,怎麼會出來呢?”肖晴一邊說着,一邊試着與四合空間取得聯繫,但是卻失敗了,在這裡她根本就無法聯繫到四合空間:“這裡,太危險了,你,你,唉,要不我先將你收到我的空間戒指裡去吧,等我想辦法離開了這個血池,再放你出來。”
肖晴有些擔心地,上前拉住了妖嬈的小手。
妖嬈看着肖晴,搖了搖頭:“不用,你看,我這不是沒有什麼事嗎。”
“呃。”聽了妖嬈的話,肖晴這才留意起了妖嬈身邊的情況,果然如同妖嬈自己所說一般,這些血水,根本就不能侵蝕到他分毫,這時,肖晴才放下了心來,但是卻仍不忘記叮囑道:“但是如果一有什麼感覺不對勁,便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可不要硬撐。”
聽到肖晴的碎碎念,妖嬈微笑着看了看周圍,倒是也沒有任何的奇怪之色:“晴,我是在四合空間中,被一道紅光包裹出來的,所以,我想,我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那被紅光包裹住裡,我居然感到了十分的親近,似乎有着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
說着妖嬈伸手向着肖晴面前的那把黑指輕輕一指:“對了,就是它發出的紅光,將我帶了出來。”
聽到了妖嬈的話,肖晴的心裡一陣奇怪,不由得再次伸手向那黑尺抓住。
只是沒有想到的卻是,當她的手指剛一碰到那黑尺上時,她的手指,便被那黑尺直接給割破了,於是一滴血液,便滴到了黑尺上。
有了肖晴血液,那黑尺上的那些怪異的花紋居然如同活的一般,蠕動了起來。
最後竟然脫離了黑尺,而徑直飛入到了肖晴的胸口。
“啊!”胸口處傳來的撕裂之痛,令得肖晴不由得身體向後一僵,痛得呼出聲來。
“晴!”妖嬈心疼地撲了過來,將肖晴抱在懷裡。
而就在這時,那些如同血漿一般粘稠的血水,紛紛涌了過來,在肖晴和妖嬈的周圍,居然形成了一個薄薄的球形的紅膜。而那紅膜的外面,還有着大量的血水涌過來,在那外面一層,又一層,重複地包裹了起來。
就這樣,也不知道一共包裹了多少層,當那血水停下來之後,如果細心的人,便可以發現,那血池中的血色與那種血腥的味道,居然都淡薄了三分。
於是沒有人知道,在這血池之底,有一個碩大的血繭在不斷地緩慢地轉動着,而那血繭中間則包裹着,赤(打斷)裸着全身的一男一女,兩個人此時已經分開了,都緊閉着雙眸,毫無知覺地在這大繭中懸浮着,沉睡着,而那從外界不斷射入的紅色能量線也都紛紛射入到了兩個人的體內。
至於那把黑尺,此時的形狀卻是已經大變,如果現在肖晴是清醒的話,那麼她就會發現,這把黑尺上的黑色已經完完全全地褪去了,取而代之的,便是那濃重的血紅色,而且黑尺的形狀也改變了,現在的黑尺已經變成了一把足有半人高的血色大劍。
那血色大劍,給人的感覺,是一種異樣的冰冷,異樣的血腥,異樣的根戾,還有就是古老,幽遠,蒼涼。
血色大劍,緩緩地圍着肖晴的身體地轉着圈子,那昏子,便好像一個多年迷失的孩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親人一般,看上去顯得分外的親近。
只是現在的肖晴,根本渾然不知。
而肖晴與妖嬈之間,也有着無數細小的血色能量線,在相互聯繫着,似乎他們之間原本就應該是如些的親密,如此的相關聯着。
……
當肖晴在血池之底沉睡的時候,綠珠已經隨着木衛來到了木之一族,因爲綠珠喜靜的緣故,所以木衛特意給他安排了一處幽靜的居所。
而在這三個月裡,木衛和水玄也分別說明了各自族中的長老們,合兩族高手之力,將木之大陸,水之大陸合併到了一起,於是木之一族,和水之一族來往也便更密切了起來。
“老木,據說,我們這五行族的五片大陸,本來就是一片大陸的。”水玄看了看那正在翻着一本書的木衛道。
“嗯,聽說過,不過,那好像是幾萬年前的事情了吧 ”木衛淡淡地道。
“誰知道呢,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一萬年,兩萬年,三萬年,還是四萬或五萬年。”水玄道:“對了,你家那個小林,對綠珠很有意思啊,怎麼樣,有沒有得手啊?”
木衛白了水玄一眼:“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八卦了啊。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水玄笑道:“現在炎之一族,金之一族,土之一族,居然對我們兩族將這兩片大陸而二爲一的事情,沒有一點反應,這太沉默了。”
木衛聽到這話,放下了書:“是啊,反常必有妖,想必她們現在也正緊鑼密鼓的,安排佈置着,對付我們兩族呢。”
“那,老木,你說我們該怎麼辦?”水玄問道。
木衛淡淡道:“一個字,等。”
“呃 ”水玄苦笑道:“不是吧,就這麼等着,什麼也不做?”
木衛點了點頭:“對,什麼也不做,就這麼等着。”
水玄看着木衛那張平靜的臉孔,終於嘆了一口氣:“你這傢伙,居然永遠都是這麼一張平板無波的臉,真的想看一看,你的這副表情什麼時候能夠被破。”
木衛擡起頭來,看着水玄,突然很認真地說:“老水,我們做親家怎麼樣?”
“什麼?”對於木衛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水玄倒還是真的沒有聽明白:“你說什麼?”
於是木衛便只能再得復一遍:“我是說,我想爲我家的小森向你家的水柔提親。小森這孩子也是你看着長大的,而且天賦不錯,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歡你家的水柔,再說了,小森和水柔這兩個孩子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倒不如讓她們湊成一對,那樣的話,我們兩族的關係也就更親近了,怎麼樣?”
水玄聽了這話,卻是搖了搖頭:“你也知道小柔這孩子,外柔內剛,所以他的婚事我這個做姥姥的也做不了主,不過若是他真的自己同意嫁給你家木森,那麼我也沒有意見。”
聽了這話,木衛不由得向後一靠:“你啊,這話說了等於沒說。”
水玄苦笑道:“我也知道啊,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小柔那孩子,看他樂意不。”
木衛點了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對了,你是不是也在打綠珠主意兒啊,是不是想讓木林把綠珠也娶到手。你可別不承認,我可是知道,你昨天派人出發前去瑪尼大陸了,想必是去甄家吧,說不定還能見到甄仙呢。”水玄一臉八卦地湊近到木衛跟前,低聲道。
木衛倒是也沒有否認:“是啊,畢竟綠珠是甄家的人,要娶綠珠,怎麼着也得跟他的長輩提親纔是啊。至於甄仙,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呢?”
木衛的語調雖然極爲的平靜,但是卻只有她自己知道,當提到了甄仙這個名字,她的心裡有多麼的激動,不錯,她好想見到他,想見到那個男人,想知道,他是不是與當年一樣,那麼美麗。
……
此時一襲綠衫的綠珠正靜靜地坐在一株大樹下,手上捧着一本書,正看得投入。
現在他,臉上少了那種悲的神色,多了一份安靜與恬淡。
突然間一隻手從旁邊伸了出來,將綠珠手中的書直接便給搶了過去。
綠珠微微一驚,卻也沒有回頭去看,這是誰的惡做劇,只是微微一笑:“水柔,你來了。”
“是啊,綠珠,怎麼不想我來。”果然水柔的笑臉便出現在了綠珠眼前。
綠珠搖了搖頭:“哪有啊,我還巴不得你能常來呢。”
水柔輕笑着:“好了,起來,咱們去你的房間裡吧,對了,綠珠,你之前說是要畫幅你主子的畫像,畫好了嗎,我可是對她十分的好奇啊。快讓我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綠珠站起身子,輕輕地彈了幾下衣服上的泥土:“走吧,我昨天才畫好的。”
水柔點了點頭:“好,”只是他的眼光卻看到了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後,一片墨綠色的衣角一閃而過。
走進了綠珠的房間,雖然木衛曾經讓人送來不少東西,但是綠珠卻是隻留下了簡單的幾樣生活起居必用的物品,其餘的便都讓僕人又拿了回去。
水柔看着這佈置的十分簡單,卻又十分雅緻的房間,不由地道:“綠殊你的房間,倒是很像你這個人,清清爽爽的。”
綠珠卻是沒有說話,只是輕移蓮步走進了內室。
水柔也忙跟了進去。
走進了內室,卻見到綠珠正定定在站在那裡,看着那桌子上,鋪開的畫紙,出神。
水柔悄悄地走上前幾步,終於看清了那畫紙上的人。
那是一個極爲年輕的女人,容貌很美,尤其是那眉宇間,居然帶着一種神采飛揚之色,她的那雙眼瞳裡,充滿了自信與溫柔,不論是從哪個角度看來,那畫中的女人,都是一副淡笑的樣子,而她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卻是讓人一眼望去,便忍不住陶醉到了其中。
看着這畫裡的人,水柔不由得在心裡感嘆着,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居然可以這樣的讓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兩眼,此時水柔的眼前不由得再次浮現出了,那天在比試臺上,肖晴一個人,以一挑百,以一挑二百的戰績。
起初,水柔只是以爲,肖晴應該是一個,冷酷而又強悍的女人,那種女人,應該不會太討男人喜歡。
但是看到綠珠的這幅畫像,水柔才知道,那天在比試臺上的那個面具下,居然是這麼一張充滿魅力的臉孔。
“水柔,這便是我的主子。”綠珠說着,便伸了玉手,輕輕地撫在了畫中人的臉上。
水柔看着綠珠那面上的溫柔,心裡不由昨暗暗地爲那個墨綠色衣角的主人,木林嘆氣,任人一看便知道,這個綠珠只是已經將自己的那顆全都給了這個叫做肖晴的女人了,哪裡還能看到,現在在他的背後,還有一個木林啊。
“綠珠,你的主子,真的像是這畫像上一樣,總是微笑嗎?”水柔問道:“我可是看到,那天她在比試臺上,可是十分的冷酷,而且絕對地無情。
綠珠幽幽道:“你看到的只是主子的一面,不錯,主子在比試臺上,那她便會成爲一個收害人命的殺戮機器,因爲在那個地方,人命與不忍都是最廉價,而且也是根本就不需要的東西。但是主子在家裡,卻是有時候溫柔,有時候,體貼,而且有時候,卻是又很壞,但是倒也是蠻可愛的。”
“主子雖然對人,無論是誰都是保持着微笑,但是她卻只有是在對自己的人時,纔會笑得十分的溫暖。而對其他的人,那笑裡便是疏的。”
水柔看着綠珠那一臉的甜笑,不由得問道:“那個綠珠,你是以一個接引人的身份,與這個肖晴相遇的,你們之間,有沒有,有沒有……”
綠珠見水柔終究是沒有問出口來,他卻是不介意地道:“我知道,你想要問什麼,但是我和主子之間卻是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怎麼會呢?”水柔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長得這麼美,而且又與這個肖晴每日裡朝夕相處,我就不信,她會不動心。”
綠珠幽幽地道:“也許別的女人會,但是我的主子又豈會是別的女人所能相比的。還記得第一天的時候,我便真的脫光了衣服,站在她面前,勾引她。”
說到這裡,綠珠的面上浮出了一抹紅色:“這是比試場裡,對接引人的要求。但是主子,她卻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直接撲過來,將我壓在牀上,她只是靜靜地看着我,我還記得當時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一毫的淫(打斷)穢之色,也沒有一絲一毫地對我的輕視。”
“她的眼睛很請流澈,她對我說,一個男人是不可以隨隨便便地在一個女人的面前的脫衣服的,更何況,你連這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啊!”水柔聽着綠珠將當初肖晴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不由得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個肖晴,倒還真的是一個極品。”
對於水柔的這個評價,綠珠倒是十分的訂可:“不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像主子這樣的極品女人太少了,而且我想,只怕是世上,除了主子外,便再也找不出這麼極品的女人了。”
“綠珠,你,你是不是愛上了肖晴了?”水柔盯着綠珠的俏臉,試探着問。
綠珠臉上一紅:“是啊,不光是我,而且我相信,只要是與主人有過交集的男人,都會無法自拔的愛上她。”
入夜後,在水之一族的府院裡,水柔的房間。
水柔正在燈在,用筆在紙上勾畫着什麼,他的腳下到處都是被團成一團的紙團,丟得遍地都是。
“小柔,你在做什麼?”水玄見水柔還沒有睡,便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哦,姥姥來了。我是畫畫,您來看看,看看我畫得怎麼樣?”水柔微笑着道爲。
水玄走到近前,纔看到,原來水柔畫的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這個女人,長得很美,而且那種神韻,看上去,倒是給人一種風華絕代的感覺。
水玄的眉頭微微地皺了一下,因爲這個女人,她可以很肯定,那就是自己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女人,而且還這麼年輕,看上去倒還是要比水柔小上一些:“小柔,這個人是誰,你在哪認識的,是哪個大陸的啊,叫什麼,今年多大了?”
聽到水玄一開口就是一堆問題,水柔不由得撅着小嘴撒嬌:“姥姥,你好壞,你問那麼多問題,人家哪裡知道啊,你這麼一問,要是被別人聽到了,還以爲你在給小柔相親呢。”
水玄聽了這話,不由得哈哈一笑:“這個孩子不錯,如是你要是想嫁給她,放心姥姥肯定支持你。不過小柔,你這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居然連姥姥都瞞得死死的,還不快點和姥姥說說,你是什麼時候,在哪見到的她。”
水柔無奈地看了一眼,這個居然一臉興趣的水玄:“姥姥,這個人你也見過啊,就在那個殺戮之城。”
“哦?”聽到水柔這話,水玄不由得摸着下巴陷入了思考:“小柔,我不記得咱們見過這個人。”
“唉!姥姥,只不過當時她是戴着一個面具罷了。她就是那個先是銀級一挑一百,完勝。然後便是金級,鑽級,以一挑二百,完勝。但是卻因爲身懷異火,而被炎菊兒鼓動炎姥姥,同時讓我們四族也花錢買命的那個人,而且最後還被炎姥姥合四人之力,給打入到血池裡的,那個四十五號的比試者啊!”
水柔的答案,無疑令得水玄一驚:“可是,你怎麼知道她的樣子,而且還畫了出來?”
“還不是因爲今天在綠珠的房裡,看到了綠珠畫的她的畫像。”水柔似無意地說着,但是水玄卻發現,水柔在與自己說話的時候,那眼波居然也一直沒有離開過這畫像的笑臉,而且他的手指,卻也輕輕地從畫像上,肖晴的額頭,滑到鼻翼,再滑到脣,最後停在肖晴的臉頰上。
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水柔這般小男兒的樣子,水玄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地嘆了一口,她現在居然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叫什麼事兒呢。
自己與木衛,兩個人都出錢買了這個四十五號的命,而且自己還居然將鬥力注入到了炎梟的體內,助她一舉將那個四十五號打入到了血池當中。
可是現在,木衛居然將與這個四十五號關係不淺的綠珠帶回到了府裡安頓,而自己的這個孫子,水柔,看那雷樣子,十有八九也是動了春心了。
唉,說不得,這事兒,還真就是她和木衛,兩個人掇起了石頭,到頭來,還是砸在了自己的腳上。
“那個,小柔,這個四十五號叫什麼名字?”水玄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
“叫肖晴。”水柔回答道:“而且綠珠也和我說了好多關於她的事情,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般,與別的女人,不同,反正呢,就是一個很獨特,很極品的女人。”
“那個,小柔,你不會是愛上這個肖晴了吧?”水玄終於忍不住問道:“而且還是愛上了肖晴的畫像。小柔,這可不行啊,一來,她現在生死未卜,二來,你也知道,當時她是爲什麼落於血池裡的,那也有我的一份功勞。
“如是她的真的逃出生天,難保不會對我們水家心懷怨恨啊!”水玄苦口婆婆心地道。
水柔道:“姥姥,既然你知道她有可能對我們水家心懷怨恨,那麼你爲什麼還要和木姥姥一起賭肖晴還活着呢?”
水柔的這一句話,倒是令水玄啞口無言了,她沉默了一下道:“小柔,那不樣。還有,小柔,今天在木府,你木姥姥可是向我提親了。想讓你嫁給木森,本來我還不同意,但是現在看來,你嫁給木森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總比你現在對着一個畫像,胡思亂想得好。”
聽到這話,水柔不由得道:“姥姥,我對木森,就像是對姐姐一般的感情,我怎麼可以嫁給自己的姐姐呢,所以姥姥,你去和木姥姥說,我不嫁,我不要嫁。”
只是水柔卻不知道,若是今天晚上,水玄沒有看到這畫像,也沒見到他臉上那份難得一見的溫柔,那麼也許水玄還是會答應不讓他嫁給木森的,但是現在水玄的心裡已經有了決定,那就是水柔只能嫁給木森,而且還一定要儘快,否則的話,只怕他會陷得更深。
這種苗頭,一定要儘快地扼殺掉。
於是水玄當下便站了起來:“不用說了,我這就去木府與你木姥姥一起商量一下,你和木森的婚事,而且也會盡快就給你們把婚事辦了。而且說不定到時候,綠珠和木林的婚事,也會和你們兩個的婚禮一起舉行。”
“什麼!”水柔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姥姥,這怎麼可能呢,綠珠根本就不喜歡木林,他喜歡的是肖晴,是肖晴,你知不知道,你們怎麼可能逼他嫁給木林呢,那不是將綠珠往絕路上逼嗎?”
“什麼叫給他往絕路上逼啊,你木姥姥,已經派人去請綠珠的家族長輩了,有長輩做主就行了。”說着水玄一揚手,便在水柔的後背上輕輕地拍了一下:“現在你身體裡的鬥力,我已經全部地封住了,你現在已經和一個不能修煉鬥力的普通人一樣了,所以別想着逃跑什麼的。”
水柔氣得小臉煞白:“姥姥,你完全都誤會了,我沒有喜歡上肖晴,我只是對她有點興趣,或者是說,我對她感到十分的好奇而已。姥姥,這是真的,我真的沒有喜歡上這個肖晴。所以姥姥,求你了,你別讓我嫁給木森,那樣的話,我會瘋的,我只是將她當成是姐姐。弟弟怎麼可能嫁給姐姐呢?”
只是這些話現在的水玄根本就已經聽不進去了,她一伸手拿起了桌面上的肖晴畫像:“都是這畫像惹得禍。”
說着便將畫像移到了燭火上,任由那燭火,將這畫像燒爲了灰燼。
水柔只覺得心裡一痛,兩行眼淚居然不知不覺就滑了下來。
水玄看到水柔的樣子,心裡雖然是十分的不忍,但是卻還是硬起了心腸,她走到門口,長嘆了一聲頓住腳步:“小柔,你不要怪姥姥,姥姥這也是爲你好。好了,天晚了,你快點睡吧。”
而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水玄居然真的帶着水柔來到了木府,便任由着水柔去找綠珠聊天,而她自己則是與木衛坐下來,商討起了水柔與木森的婚事問題。
木衛一見水玄居然答應了,當下便也高興得合不攏嘴。
再說水柔跑到了綠珠的小院,看到的還是後者正恬靜地坐在樹蔭下,微閉着眼,任由那風吹狒着他的臉,任由那髮絲飛揚着。
“綠珠。”水柔的聲音令綠珠不由得睜開了眼睛。
“咦,水柔,你怎麼了?”綠珠看着水柔那焦急的小臉。
“綠珠,怎麼辦啊,姥姥逼我嫁給木森,而且她還說,木姥姥也要讓你嫁給木林,而且木姥姥已經派人去瑪尼大陸去請你的長輩了。綠珠,你說怎麼辦啊。我,我一直就把木森當姐姐,我不要嫁給她。”水柔急得都快哭了:“而且姥姥怕我跑掉,昨天晚上,居然封住了我的鬥力。現在我變得和你一樣了。”
綠珠聽到了水柔給自己帶來的這個消息,那張平靜的俏臉上,終於一連變了起變:“水柔,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呢?”
水柔一聽這話,臉不由得紅了起來,他微微地低着頭,不敢去看綠珠的眼睛:“那個,昨天晚上,我按照記憶,畫一幅與你畫的肖晴的畫像一模一樣的畫,讓姥姥看到了,於是她就以爲我喜歡上了肖晴了,於是就說要我嫁給木森。可是綠珠,我真的沒有喜歡上肖晴,我畫她,只不過是因爲我對她真的只是有些好奇罷了,綠珠,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喜歡肖晴。”
綠珠看着水柔那爭切的樣子,不由得一笑:“就算你真的喜歡上主子,我也會覺得那很正常,必竟,主人真的是很出色。”
“笑,你還笑,再笑我們就要真的嫁到木家了。”水柔紅着臉,白了綠珠一眼。
綠珠擡起頭,望着藍天,幽幽道:“雖然,我綠珠,配不上主子,但是我只是想永遠地追隨在主子身邊,看着她笑,看着她幸福,看着她與人比試,看着她擁有自己的男人,那樣便好了,只要她幸福,那麼綠珠也會覺得很幸福的。而且當年在家族爲我和那個孟楚點下姻緣記的時候,我便與甄家再沒有了任何的瓜葛的。”
“所以,不論是誰,都不可能讓我嫁給木林的,如果真的是有人逼我,那麼我寧願變成一具屍體。”
水柔出神地看着綠珠那淡笑的臉,一時之間都忘記要說什麼。
九宮陣 【185】,阿修羅王
任誰也沒有料到,包括肖晴自己也沒有料到,她與妖嬈這麼一沉睡,居然就整整地睡了三年。
而在這三年裡她與妖嬈都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呼吸,不論是誰都不會感覺得到,在這血池深處,在這個碩大的血色大繭裡,居然還有着兩個人,兩個還活着人。
現在,在那血色大繭的中央,肖晴與妖嬈都輕輕地舒展着四肢,任由那血繭的血壁上傳來的一絲絲,一縷縷的能量,源源不斷地了注入到了她們兩個人的體內。而這些能量,卻都是經過那血繭壁的過濾,剔除掉雜質的,最精純的能量。對於她們兩個人來說,無疑是大補之物。
而那柄血色大劍此時已經不再環繞在了肖晴的周圍,而是懸浮在了肖晴與妖嬈兩個人之間,以絲絲的血色能量帶,同時與兩個人形成着緊密的聯繫。
三年的歲月,並沒有在肖晴與妖嬈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她們的臉上,還是一如三年前那般恬淡與平靜,而且那光滑的肌膚,此時也正微微地散發着柔光,只是靜下來,仔細地感受,就會發出,此時肖晴與妖嬈,兩個人的體內都隱藏着一股極爲巨大的能量。
這個時候,肖晴、妖嬈與那柄血色大劍之間的能量傳輸居然越來越快,而三者的身體上也漸漸地向外散發着淡淡的血色薄光。
隨着那血色的光芒越來越盛,那血色大繭,肖晴,血刻,妖嬈之間的能量傳輸也越來越快,那些原本還如同髮絲般細的血色能量線,竟然也開始逐漸地融合,並且變得粗大起來,最後竟然在這大繭裡,形成了一個血光閃爍的空間。
當那最後一根血色能量線也融合到了血光之中後,整個血色的大繭外突然間爆射出來九道極強的血色光芒,而且這九道血色光芒居然以血色大繭爲圓心,開始緩緩地順時針轉動着。
漸漸地血池底部的這些血漿也被這血色光芒帶動着,也開始緩緩地轉動了起來。
最初只是形成了底部的一個小小的血色漩渦,而隨着那血色光芒越動越快,終於在這整個血池中都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漩渦。
要知道,這整片的殺戮之地,正是座落於血池之上,所以隨着這血池的變化,整個兒的殺戮之地都隨之狠狠抖動着。
“大人,大人,出事了,你快點來比試臺這邊看一看吧,大事不好了。”一陣急促而焦急的聲音從傳譏水晶中傳了出來。
此時比試場的主人——殷天正,正抱着自己剛剛收到身邊的一個美豔的年輕男人,在他那光裸的身體上,親吻着,撫摸着,盡情地感受着那身下人兒的滑膩與美好,而那美豔的男人,也極爲配合,他媚眼如絲,那柔軟如蛇的身子,在殷天正的身下,不斷地扭動着。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地面的搖晃,令得那正深陷情慾的殷天正不由得面色一變,再聽到那傳譏水晶中老黃那焦急的聲間,殷天正整個兒人,不由得一愣,而只是瞬間,她便是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一樣,也顧不得自己現在正溫香軟玉在懷,將那光着身子的男人往旁邊一推,披上衣服,毫不留戀的便跑了出去。
“大人,大人,你可算來了,你看看,這血池突然間便形成了一個大漩渦。”老黃一看到殷天正身影,忙上前兩步,簡明扼要地說明了事情。
殷天正,板着臉孔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便疾步進入了比試臺裡面。
裡面的情景果然如同老黃所說一般,只是那血池的水此時居然真的只形成了一個漩渦,而且最爲詭異地卻是,那血紅的顏色居然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褪着。
殷天正的眼睛裡的光芒不停地閃爍着,眼看着那血紅色,已經開始變成了紅色,淺紅色,終於她下定了決心:“快,快,所有人都去,將那倉庫裡面所收集到的所有藥物,都拿過來,快點,一點也不要剩下,不論是已經煉好的丹藥,還是其他的,都拿來,快快,快快!”
感覺到了殷天正的急切,所有的比試場內的工作人員,都不敢殆慢,在老黃和老馬的帶領下,匆匆地從那倉庫中抱來那些殷天正想方設法收集來的各種靈藥回到了比試臺。
“大人,這麼……”老黃一眼就看到了,那血池裡,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透幾近透明的薄紅色,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殷天正一瞪眼:“問什麼,還不快點把這所有的靈藥全部丟下去。”
“哦,是,是。”聽到殷天正的話,老黃等人不敢殆慢,忙將那懷裡的各種珍貴的靈藥,一骨腦地丟到了血池裡。
而那個漩渦居然彷彿具有靈性一般,感覺到有靈藥的進入,居然直接一卷,便將那些靈藥,捲入到了血池深處。
老黃剛要抹下汗水,卻聽到殷天正大吼着:“不夠,不夠,快點,快點,再去拿,把那四座倉庫的所有藥材都丟進去。”
聞聽此言,老黃不由得一驚,要知道,這裡的每一株靈藥,那可都是價值百萬晶幣的珍惜之物,平常的時候,殷天正便是取一株讓她們看看都捨不得,怎麼今天居然如同蘿蔔,白菜一般地往這血池裡倒啊,真是搞不懂,不過搞不懂,現在也不能問,所以老黃只得再次帶着人往那倉庫的方向跑去。
“老黃,這可是一個發財的好機會啊。”低低的聲音在老黃的耳邊響了起來。
老黃略一扭頭:“老馬,你的意思是說,咱們趁這個機會撈上一把。”
“嗯。”老馬一點頭:“這麼多的靈藥,隨便賣掉一株,就夠咱們好好地瀟灑一陣子了,若是咱們可以趁機拿上個幾十株,那麼這輩子,都不用愁了,絕對是吃香的,喝辣的,而且想要多少美人,便有着多少美人的啊。”
老黃的目光不着痕跡地向着周圍掃了一眼,見沒有人注到了自己與老馬,這才微微地放下了點心:“大人可是在呢,若是一個不小心,那麼丟下去的就不只是靈藥了,只怕還有咱們兩個。”
老馬的目光閃動着,她舔了下嘴脣:“顧不了那麼多了,再說了,四座倉庫裡的藥材,那堆到一起,便可是一座藥山啊,別說只是少上幾十株,就是少上幾百株,只怕大人也不會發現,咱們所要的,不過就只是那麼一點藥材,對於這四個倉庫來說,那也就只能算得上是九牛一毛罷了,大人不會在乎的,不是,應該說,大人根本就不會注意得到的。”
“而且老黃你可別忘了,現在我們兩個人的錢也並不多了,你想想看,咱們有多久沒有去抱個小倌好好地樂樂了,說實話,這幾天晚上,我可是夜夜都翻來翻去地睡不着覺啊。”
老黃聽到老馬的抱怨,她心裡也明白,因爲這段時間的捉襟見射,讓一度也大手大腳慣了的她也是感覺到萬分的不適應,所以她停住了腳步,看着那已經抱上靈藥向着那比試臺跑去的衆人,終於狠狠地點了下頭:“幹。”
“好!”老馬的目光裡也滿是貪婪之色。
於是這兩條老狗便奔向了那靈藥的倉庫。
……
“大人,四個倉庫的所有靈藥都已經丟下去了。”老黃恭聲對殷天正道。
殷天正點了點頭,一翻手,取了一個紫玉瓶,將裡面那紫紅色的液體全部倒入在了血池中。
一時間,只見那原本已經沒有了絲毫血色的血池,再次轉爲了血紅色顏色,只是也如同剛纔一般,這血紅的顏色居然也迅速地開始變淡。
“咦?”殷天正看着那再次變爲淺紅色的血池,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然後那如同鷹一般的眼睛,便盯在了老黃的身上:“你確認,你們將那四個倉庫裡的所有的靈藥都丟進去了,而且沒有人私藏。”
聽到殷天正的話,老黃不由得心裡打了一個寒顫,但是嘴上卻是恭恭敬敬地道:“是,大人,四個倉庫的所有靈藥,都已經丟下去了,而且沒有私藏。”
“哦,那倒是奇怪了,不可能不夠用啊。”殷天正雙手扶着那血池上的扶手,向下望着。
殷天正,正是守護着這血池殷族的人,所以她知道,當那個人傳承的時候,一定會需要十分強大的能量,而單憑着這血池裡的血水,是根本就不夠的,所以殷族的人,便一直分散在各地,想方設法地收集着各種匯具了大量天地能量的靈藥,並統統送到這比試場中來。
只是之前,按照殷族人的計算,現在比試場內所有的靈藥,應該已經足以應付那個人的傳承了,但是如果現在這能量不足的話,那麼,只怕……
殷天正在心頭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那眼角的餘光剛好看到老馬正一臉得意地衝着老黃的使眼色。
“唉,這兩個笨蛋,白癡,想佔便宜,想貪財,也得分分時候啊!不過現在卻是說什麼都晚了。“殷天正的眸子裡,浮現出一抹無奈。
而就在這時,那血池中的紅色再次全部都消失得乾乾淨淨了,此時的那個漩渦看起來便極像是一張巨大的,慾求不滿的大嘴,隨時都準備着吞噬些什麼一般。
突然間,整座的比試場都震動了起來,宛如火山即將爆發一般。
“快,離開這裡!”大喝出一句,殷天正腳下一彈,身子向外,如同炮彈一般地疾射了出去。
只是在這裡的人,根本就沒有哪個有殷天正那麼好的本事,再說,她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之心,畢竟都以爲自己的這個比試場地的殷大人既然都在這裡,那麼想必,她會伸手解決掉這個古怪的大漩渦。
卻是誰也沒有想到,殷天正居然是第一個跑出去的。而等到,其他人反應過來,再想向外逃命的時候,卻已經遲了。這時整個的地面都塌陷了下去,當一陣煙塵過後,那露出來的居然便還是那已經沒有了血色的血池水。
當殷天正虛空站在比試場的上空,遊目四顧,她這才發現,原來突遭變故的,不只是她的比試場,還有殺戮之城,或者說應該是整個兒的殺戮之地,現在這殺戮之地所有的地面都已經完全地塌陷了,整個的殺戮之地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血池,不,或者說是水池,也不對,更確切地說,現在這裡應該稱爲是一片海。
而那麼跌落到這片海里的人,一個個,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哀號,便被那個巨大的漩渦給捲了進去。
殷天正立在半空中,不由得抹了兩下額上的汗水,而此時,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心裡居然有着一些驚駭,恐懼,還有後怕,多少年了,多少年,自己都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而現在終於當感覺到自己暫時還算是安全的了,她這才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向周圍看了看,整個兒的殺戮之地已經完全不存在了,當中一些實力強悍的幸運者,也都和自己一般,正虛立在半天空中。只是自己這次不但比試場已經不復存在了,還有自己的那些部下,也都紛紛被那個巨大的漩渦給吞噬了。
“殷場主。”一個年輕的女人看到了殷天正,當下便出聲招呼道,並且還身形一滑,便來到了殷天正的面前。
殷天正聞聲望去,忙擠了一道笑意:“哦,原來是曲城主啊。”
只是現在這個曲城主,已經不是以前的曲幽冥了,因爲在三年前,曲幽冥生日宴會的時候,她的那幾個女兒,曲晴,曲江、曲藝、曲率四個人居然紛紛率衆殺了進來,而且一個個居然都口聲聲地宣稱,要殺了曲幽冥,自己來當城主。
而作爲殺戮之城的一直以來的上位者曲幽冥,一來不願意,立即就放開手上的權利。二來也不願意,受到自己女兒脅迫。三來,在那已死去的念奴嬌的提醒下,她也早就做了充份的準備,所以她也正等着自己的這四個女兒,可是跳起來,直接跳到自己親手爲她們編制的死亡當中來。
於是,曲幽冥的生日宴會,便演變成了一場,曲氏母女相殘的人倫慘劇。
最後曲幽冥將自己的這四個女人全部都斬殺掉了,並且以着極其血腥的手腕將這場聲勢浩大的“政變”給陣壓了下去口那一場母女相殘的人倫慘劇,足足持續了整整七天,在那七天裡,整個殺戮之城的地面,都成爲了血肉鋪築的,饒是像殷天正這種見慣了生死,屠殺的人,也不由得感覺到心悸。
那一腳踩上去,就是軟軟的,溼溼的,滑滑的,粘稠稠的,觸感,令得殷天正不由得在心裡發誓,這輩子,自己都不要再踩這樣的道路了。太血腥,也太噁心。
然而就在曲幽冥取得勝利之後的第三天裡,她卻突然抱着肚子,大叫一聲,吐血而亡。
據一位在曲幽冥死後,爲她檢查過整個屍體的丹藥師講,其實曲幽冥早就中了一種劇毒,而這種劇毒則是在她不知不覺的時候,將她體內的五臟六腑都腐蝕得乾乾淨淨了,所以也就是說,曲幽冥的死,那早在她中毒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
而就在曲幽冥死之後,在城主府裡與另一處據說是曲江的秘密居所的小院裡,居然同時發生了強烈的爆炸,看那樣子,應該是有人將自己的鬥氣化爲晶休,隱藏在這兩個地方,而當過了一定的時間之後,那麼便會發生大爆炸,這種爆炸的威力極大,一點也不比鬥師們自爆要差,或者說,還要稍稍再強一點。
於是那些本來應該在這城主府,政權更迭的戰鬥中,倖存下來的一些人,也都被炸成了肉糜。
這時候一直都沒有露面的,曲幽冥那個據說是戰鬥狂人的二女兒——曲陽,終於主動地站了出來,意欲來獨掌大局,面對着,這殺戮之城裡,其他家族的蠢蠢欲動,曲陽毫不留情地,一家一家地進行了血腥的屠殺,無論是男人,還是老人,小孩,一律都不放過。在這種更甚到曲幽冥的,血腥手段上,殺戮之城,終於沉默了下來,再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於跳出來,質疑曲陽。
於是曲陽便迅速地控制了住了殺戮之城的形式。而這時,人們才知道,這個曲陽,她的實力居然已經達到了鬥神的水平,而且在成功地瞞過了所有人的情況下,她居然也給自己建立了一個十分強大的勢力,這可是令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但是同時卻也令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原來在這曲幽冥的五個女兒當中,心機最深沉的居然要數這個曲陽。
在這件事情上,不光是曲晴,曲江、曲藝、曲率四個人看走了眼,就連那個曲幽冥也一樣沒有看出來。所以不得不說,曲陽的僞裝真的是十分的成功,她不只瞞住了外面的所有人,而且更是連自己的親人都完全地瞞住了。
現在雖然那母女相殘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但是畢竟那一役,已經令得殺戮之城,元氣大傷了,所以這三年來,根本還沒有恢復的殺戮之城,此刻居然又迎來的毀滅。
“殷場主,你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曲陽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
殷天正搖了搖頭,苦苦一笑:“曲城主,我也不知道啊。”
當看到了曲陽和殷天正,其他的一些倖存的殺戮之地的強者們也紛紛地向着這裡飛了過來,與曲陽和殷天正,聚到了一起。
曲陽看着這寥寥無幾地幾百個鬥神強者,眼皮不由得狠狠地跳了幾下:“真是沒有想到啊,這次居然成了殺戮之地的一個弱者大清洗了。”
當曲陽的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那下面的海面上居然恢復了平靜,那個巨大的漩渦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消失了,就好像它從來沒有出再過一樣。
殷天正挑了一下眉毛,不知道爲什麼,現在她的心裡居然有着一般悸動,她有着一股感覺,那就是她殷氏一族苦苦等待的那個人,終於要出現了一般。
殷天正那藏在長袖下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的心情既有着幾分激動,又有着幾分期待,但是同時也有着不少的忌憚與畏懼。
很快,就像是在驗證殷天正的猜測一般,下面的海面上,竟然如同沸水一般地翻滾了起來。
而隨着這種翻滾,一枚碩大無比的血繭,居然緩緩地從海面裡升了起來,漸漸地浮在了半空中。
“這是什麼?”曲陽緊皺着眉頭,她可以感覺得到,在這個血繭裡面,有着一股似乎足以毀天滅地的力量。
殷天正看着這枚碩大的血繭,她的面上那神色說不出來的複雜。
只是現在那血繭之內,肖晴已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身邊的妖嬈還在沉睡中,而那他的身上,居然散發着淡淡的體香,再加上那盈盈的柔光,顯得是那樣的誘人。
正當肖晴想向妖嬈靠攏的時候,男人卻睜開了眼睛,對着她微微一笑,輕喚道:“晴。”
肖晴點了點頭:“嬈兒,你醒了,我們好像睡了好久了。”
妖嬈抿嘴一笑,卻是不語。
而就在這時,一枚突兀的血色晶核卻出現了肖晴的面前。
“哦,神格,你成爲下位神了。”妖嬈的眼睛裡充斥着驚喜。
肖晴看着這血色的下位神格,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這是什麼屬性的神格啊,怎麼看起來,什麼屬性都不是呢。”
妖嬈一笑,伸出玉臂拿過那把血色的大劍:“我知道,那是五行屬性具全的,阿修羅神格,而你也正是阿修羅神的繼任者。”
肖晴的眼睛瞪大了,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妖嬈,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阿修羅的繼任者?這怎麼可能?”
妖嬈並沒有理會肖晴的驚訝,似乎肖晴的這些反應都是在他的意料之中:“晴,雖然現在你在血海之中,將上一任阿修羅的傳承都繼承了過來,但是卻還並沒有將之完全地煉化,所以現在你才僅僅地是一個下位神,如是你可以煉化你體內所有的血色能量,那麼你將會成爲真正的阿修羅神王。”
“到那時,不但是上位神,中位神,下位神,就連主神,甚至是那些其他的神王,也要唯你馬道示瞻。那是因爲阿修羅神王的戰鬥力,是最強的,當年,阿修羅神王,可是又被人稱爲殺戮神王,而這血池則是上一任阿修羅王隕時,身軀所化。”
肖晴看着那侃侃而談的妖嬈,她張了張嘴,又閉住,而後又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有發出聲音,最後,肖晴還是忍不住問道:“可是,這些,嬈兒,你怎麼會了解得這處清楚呢?”
妖嬈擡着頭,淡笑着看着肖晴,那雙血色的眸子裡,滿滿的都是愛意與溫柔,他緩緩地在肖晴的吃驚的目光中,將手中的那柄大劍向着自己的胸口便刺了進去。
“嬈兒,不要!”肖晴一驚,忙撲了過去,想要阻止住妖嬈的動作。
妖嬈淡淡地笑着:“晴,你不用擔心我,我和這柄大劍本來就是一體的,我就是他,他也就是我,我們共同的名字就是阿修羅之怒。而當年伴隨着上任阿修羅王縱橫天下的,除了阿修羅之怒外,還有阿修羅之瞳,阿修羅之守護,阿修羅之祝福,想必他們現在也正在某個地方等着你呢。”
“我是血色的眼眸,可是那個阿修羅之瞳,則是水色的眼睛,他的眼睛應該如水般的清澈,如水般的純淨。阿修羅之守護是一個冷酷,卻不失溫柔的男人,阿修羅之祝福卻是一個活潑的男人。雖然我們的樣子,現在應該是與之前有着很大的出入了,但是這天性卻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當然他們也會紛紛出現在你的身邊。”
“而那所謂的九宮陣,也是當年伴隨着阿修羅王,縱橫天上的,必勝陣法之一。至於那十八守護神獸,則是歷代阿修羅王的戰鬥夥伴與急先鋒。”
“所以,晴,我是你的,從我一出生的那一天起,我就註定了是你的,因爲我就是阿修羅之怒,我就是你的器靈,我就是你克敵的武器。所以,你現在就可以出手,將我的人形打散,那樣的話,你便可以真正在掌握阿修羅之怒了。”說着妖嬈將那血色大劍完全在刺入到了自己的身體,然後面對着肖晴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看着那血色的大劍與妖嬈完全地融爲了一體,而此時妖嬈的體內也蕩起了一陣古老,蒼涼,強大的氣息。
妖嬈的話,還有那雙緊閉的雙眸,令肖晴不由得心裡一動,一伸長手臂,便將妖嬈那光裸着的身體攬進了懷裡,不由分說地吻住了他。
“嬈兒,我不管你是不是阿修羅之怒,我也不適你是不是什麼器靈,我只知道,你是妖嬈,你是我的男人,我肖晴的男人。”
“可是……,唔!”
妖嬈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肖晴給堵回到了嘴裡:“沒有可是,相信我,我會解決到你所擔心的問題的。如果我肖晴連自己的男人都保護不了,那麼我也就不配擁有阿修羅之怒。”
聽着肖晴的話,妖嬈不由得燦然一笑,他真的是沒有想到,肖晴在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居然還將他當成是她的男人來看。
原本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散去自己的人形,從此以後,便以阿修羅之怒,也就是那柄血色大劍的形態守在肖晴的身邊,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在肖晴的眼裡,還是一如既往的妖嬈,還是那個屬於她的男人。
“嗯,我明白。“妖嬈嬌笑着將臉埋進了肖晴的懷裡,此時他的心裡卻是滿滿的幸福。
“對了,晴,我想,你應該還有一個大麻煩。”妖嬈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從肖晴的懷裡擡起小腦袋。
看到男人臉上的神色有些凝重,肖晴不由得在他的脣上又吻了吻,柔聲道:“好,不急,你慢慢說,反正,貌似你妻主的麻煩本來也不少,不怕再多一個。”
“晴,每一代的阿修羅王的繼承者都會同時誕生兩個,一男一女,當你接受着這些傳承的時候,想必,那個繼承者,應該也都接受了,只是這兩個阿修羅王,到了最後,只能存活一個。”妖嬈說到這裡,便停了下來。
肖晴聽了,臉上也收起了笑意:“那,這麼說,我們兩個人,有一個註定是要被另一個殺死的?”
“不錯。”妖嬈點頭道:“而且,你有阿修羅之怒,他也會有。你有阿修羅之瞳,他也一樣會有。當然那阿修羅之守護,阿修羅之祝福,還有那九宮陣,那十八神獸,你有的,他統統都會有。但是我想,你應該會有一個比他要強,那便是人心。”
“人心?”肖晴有些奇怪。
“不錯,就是人心,因爲阿修羅男,其形雖美,但是卻嗜殺成性,每每以飲血爲快,還必須是活人的心頭血;而阿修羅女,則端正美貌,以殺止殺,但是卻絕對不會濫殺無辜。所以無論是下位神,中位神,上位神,主神,還是神王,都是希望每一界最後存活下來的那個阿修羅王,會是女子。”
說到這裡,妖嬈看了看肖晴面前的那個紅色的下位神神格,開口道:“好了,說了這麼多了,你還是快點將這神格收入體內吧。”
“好!”肖晴頗爲聽話,便要伸手將那枚血色的神格召喚過來。
“等等。”妖嬈的臉上一紅:“晴,一旦你將這血色神格,召入體內,那麼,這個血繭便會裂開,你難道不穿件衣服嗎?”
說着,妖嬈自己倒是立即取出了一件長袍披在身上。
肖晴倒是不急地問:“嬈兒,你要不要回四合空間?現在我已經可以打開四合空間了。”
妖嬈的美目輕輕地轉了轉:“雖然做爲你的器靈,我現在可以進入到你的體內,但是我在這血海中吸取的力量也需要好好地煉化,而進入四合空間,對於現在的我來講,無疑會是一個最好的選擇。”
聽到了妖嬈的選擇,肖晴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頭有些感動,因爲由於肖睛已經是阿修羅下位神,而妖嬈卻又是阿修羅之怒的器靈,所以肖晴很明白,妖嬈之所以急着想煉化那些血色是能量,也是爲了日後若是遇到男阿修羅,可以好好地幫助自己。
“好,等我煉化了這個神格,我就讓你一直在外面陪着我。”肖晴說着,又拉着妖嬈好一陣親熱。
妖嬈俏臉紅紅的,自從肖晴和自己在這大繭中甦醒了過來,自己與肖晴關係,便變得異樣的親暱了起來,這一點,讓他感到十分的開心,十分的歡喜,畢竟這也是他一直想要的。
終於肖晴頗爲不捨地放開了懷裡的男人,將他送進到了四合空間裡。
於是這血色大繭裡,便只剩下了肖晴一個人了,她一翻手拿出一件衣袍,穿好,於是這才向着那血色的下位神神格一招手。
要知道這個神格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了,也虧得,它沒有生命,要不估計早就抗議了,別人看到了神格出現,都是迫不急待地吸入體內,可是肖晴倒好,根本就沒拿人家神格太怎麼當回事。
要知道,這可是自己修煉得來的神格,可不是那種從別人體內奪來的二手神格。這種自己修煉得來的下位神神格,那可是可以隨着本人的修煉而升級的。
當這下位神的神格一進入到肖晴的體內,那個血色的大繭,便立即地散發出了一道道血色的強芒。
“啊!”此時那些殺戮之地的鬥神強者一個個都被這血色的光芒刺得睜不開了眼睛。
而殷天正卻是悄悄地將自己的那件個防禦力超強的盾牌,取了出來,不露聲色地藏在衣襟底下。
別人不知道,可是她一個守護了血海這麼久的人,卻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那就是“阿修羅王出,血手印湮。”
這句放的意思便是,阿修羅王出世,那麼必然便會伴隨着血手印降臨。
而那血手印,正是阿修羅王空手的最強鬥技,至今爲止,都沒有人聽說過,有哪位神王可以以自己一人之力,破得了,阿修羅王的血手印。
所以殷天正,雖然手裡緊緊地拿着自己的防禦盾牌,但是那手卻也是正在微微地抖動着,因爲她不知道,單憑這個盾牌可不可以支撐得了這血手印記。
逃跑,這一詞,殷天正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她卻更知道,做爲守護血海的殷氏族人,不逃走,說不定還有着一線的生機,若是敢逃,那麼只怕阿修羅王盛怒之下,會將整個殷氏都滅掉。
隨着那血繭中的強芒越來越強,那血繭竟然“咔嚓,咔嚓,咔嚓……”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而隨着這一聲聲的輕響,那血色大繭之上,便開始裂開了一道道細小的裂紋。
隨着那“咔嚓,咔嚓,咔嚓……”的聲響越來越密集,那血繭之上的裂縫也越來越大,終於那血色的強芒完全地爆發開來,而那血色的大繭也終於被這血色的光芒給撐得成爲了碎片,四散開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被這個血繭包裹腳在其中的肖晴也被顯露了出來,只見她的頭上血發隨色飄舞着,一身黑色的長袍也列列地作響着,此時肖晴的眼睛微微地閉合着,在她的身上,一股股強大,冷漠,血腥,冰寒,蒼涼的氣息正不斷地向外發散着。
而那原來湛藍的天空上,居然涌起了一團團厚重的血色雲朵,不一會兒,便低低的,將整個兒天空都遮得嚴嚴實實的。
“這,這,這個人是誰?”曲陽的心裡不知道爲什麼居然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殷天正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肖晴那閉合的眸子,她知道,一旦肖晴睜開了眼睛,那麼只怕那個血手印,也便會跟着降臨。
那些紅繭的碎片,紛紛化爲紅色的血霧,宛如一件輕靈的紗衣,輕輕地覆在了肖晴的外袍之上,而這時,肖晴那雙眼睛,也終於睜開了,那是怎麼樣的一雙眼晴啊,那雙眼睛裡,滿是冰冷,無情,蒼涼,孤寂,無論任誰看到這樣的目光,都會止不住地在心裡冒起絲絲的涼風。
就在這時,天上的血雲,似乎突然間變得更低了,而且那其中的血色也更加的濃郁了起來。
“來了!”殷天正心頭一涼。
果然,天空中,出現一個血紅色的巨大的手掌,那手掌帶着一股巨大的毀滅性的力量,向着這些殺戮之地的倖存者們,狠狠地擊了下來。
“不好!”曲陽大叫了一聲,忙運轉鬥力,便要逃離這智力色大掌的範圍。
只是現在這個情況,會讓她逃得出來嗎。
一運鬥力,曲陽才吃驚地發現,此時她體內的鬥力,宛如那寒冬臘月時,屋檐上的冰棱,完全地被凍住了,根本就不可以讓自己支配一絲一毫。
當然這種情況,不止是曲陽,包括殷天正在內的所有的人,都發現了這一點。
“啊!”終於有人,忍不住這心頭的恐懼感覺,而發出了一聲臨死前的哀號。
“啪”的一聲,一片的鮮血濺了出來,那血手印下,除了殷天正之外,居然沒有任何一個活口。
而殷天正雖然倖免了一死,但是她手中的那個盾牌卻也完全地廢掉了,而且此時殷天正的形象可以說是萬分的狼狽,她身上的衣袍已經完全地碎的,那皮膚居然都已經寸裂了開來,一道道鮮血正從那一條條的傷口中,流了來。
就是這個樣子,殷天正卻也明白,這還是肖晴感覺到了自己是血海的守護一族,殷族的人,否則的話,自己的下場只怕也比那些人好不到哪去。
而當肖晴這裡血手印出現的時候,在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綠衣男人正狠狠地一掌擊在一個女人的頭頂上,將女人的人形打得粉碎,而後,這個女人居然化爲了一件血色的內甲,跌落到了地上。
男人拾起血色內甲,突然心有所感在擡頭看向遠方,那雙本來還是烏黑的眼瞳裡,居然微微泛着血紅的顏色。
“哼,女阿修羅下位神嗎?你終於出現了,我已經等了你兩年了,不過現在就算你也接受了傳承又能怎麼樣,你的阿修羅之瞳現在可是正好就在我的手裡。哼,所以我等着你,等着,你把命送到我的手裡。”
男人冷冷地道。
說着男人轉身便向着身後的那片樹林走去,那漂亮的側臉,看上去,居然帶着向個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