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王朝廣告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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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暴,在無聲中醞釀着,同處在風暴口的兩隻飄搖的小船上,此時的乘客卻完全是兩種模樣。
“朱總,我有點擔心。”
看着身旁正津津有味的在看“自家”節目的朱少中,付培申有些擔憂的說道。
朱少中沒有轉過臉,而是繼續凝視着屏幕,生怕放過了任何一點有趣的東西,臉上的表情也隨着屏幕上情況的變化而變化,只是口中應了一聲。
“你擔心什麼?”
“我擔心這樣下去,我們的節目,甚至是對手的節目都做不長。實在是……”
畢竟不是很熟悉電視這個行當,一時間,付培申這位名義上的影視公司總經理有些找不到更合適的詞來形容現下的情況,而照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出來,又怕壞了朱少中此刻看上去明顯高昂的興致。
“太過分了是嗎?”
朱少中還是不錯目的盯着那臺進軍影視行業之後,特別添置在辦公室正中央的60寸液晶電視,10幾萬的代價換來的是魄力十足的視覺享受。
“嗯。”
付培申只來得及答應一聲,就被電視中懵然傳來的一陣強勁音樂以及喧鬧的人生所淹沒。
“哈哈,我就說這個小丫頭行,鬼精靈的,而且手段也毒得很,不過,那兩個大老爺們都被折騰的夠嗆,那個戴眼鏡的還把手給摔傷了,真是不給咱們爺們張臉,這已經是連着第三期女人拿到最後的大獎了吧?”
朱少中終於轉過身來,高聲談論着剛剛結束的《慾望無限之誘惑人間3》最新一集的結果,臉上的興奮還沒有退去。
“應該是吧。”付培申明顯有些心不在焉,隨口應着。
“呵呵,老付啊,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的擔心我都明白,”看來朱少中並非沒有把付培申的話聽進去,只不過從他的話裡面,聽得出他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擔心,“你也看到了,這樣的節目其實還是蠻吸引人的,就連我這個很少看電視的人,也被它從頭到尾的牽引着。我那些朋友,親戚們現在幾乎每週的這個時間,都會守在電視前等着看我們的節目,而且看完了之後還經常給我打電話,說這樣的節目纔好看,真實,刺激。大家都是習慣了商場上一天到晚的爾虞我詐,平常一點的節目怎麼可能吸引他們的目光呢?”
像是爲了證明朱少中的話,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朱少中拿起來一看,不由得呵呵笑了起來:“你看你看,這不,創海的老薑,肯定又是聊這期的節目,上回見到他的時候,他還說要推薦一個什麼當運動員的親戚來參加我們的節目呢。”
一邊說着,朱少中一邊拿起了電話接聽起來。
“喂,姜總,呵呵,我就知道你這個時候打電話來,肯定沒有別的事……”
付培申在一旁看着自己的老闆又一次在別的大人物面前不掩飾的誇耀着自己旗下的最新產品,心中的擔憂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增加了幾分,難道一向精明的老闆,這一次也會被眼下的一時風光遮蔽了頭腦?
終於,從電視節目說開去,最後擺到海闊天空的無邊地步的電話結束了,朱少中放下手中那臺幾天前剛剛通過俄羅斯專線訂購回來,價值不菲的Gresso非洲黑木手機,一轉眼,就看到了付培申那副越來越沉重的表情,不由微微一笑。
“呵呵,老付,還在擔心呢?我看這次你還真是繞到犄角里去了。”
聽到朱少中如此輕鬆的調侃,付培申不但沒有感覺不妥,反而像是被觸動到了什麼神經一樣,眼睛陡然一亮。
“朱總,你的意思是說?”
朱少中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聊起了一件似乎和問題沒有什麼關係的事情。
“老付看球嗎?”
“球?足球嗎?看,世界盃、歐洲盃什麼的。”
“中國的足球呢?”
“不看,我不是自虐狂。”
付培申的語氣似乎帶着很強烈的厭惡,朱少中笑了笑,十幾二十年了,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中年男人,和始終對這項所謂大衆運動不怎麼感冒的自己不同,付培申年輕時候可是爲了一張國家隊的球票能跟人打破頭磕出血的主兒,但這麼多年來始終堅持陽痿的足球,早就傷透了很多的人的心,從一代人鋪到另一個人身上,除了創痛就只有絕望以至於最後的麻木。
“可你應該知道,我們有一位同行大佬,過去的幾年裡面連續投資在假A足球隊上面,每年幾千萬幾千萬的往裡扔錢,今年更是花了幾個億把家鄉的兩隻球隊硬是給捏在了一起,號稱要打造中國的什麼馬。”看付培申直了直身體,似乎要說什麼,朱少中揚手止住他要說的話,“放心,和現在的你一樣,我對這些水平、出息就像鄧老人家當年對英國人的那句承諾‘50年不變’一樣的人沒有興趣,更不會往裡面燒錢,不過我說這些,你應該明白些什麼了吧。”
朱少中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跟隨自己一路闖過來的助手,讓他負責影視公司,確實有些勉爲其難,但這並不等於說付培申的能力和智慧不足,相反的,付培申在很多問題上,尤其是那些自己所不熟悉事務上的應對能力和接納能力,都是相當值得讚賞的,這也是幾乎每一次朱少中跨足其他行業,總喜歡把他當作先鋒排頭的原因。
“不要以爲我不懂影視製作,就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的這些東西,我知道是有一些東西不是那麼合適在我們這裡的電視上播放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到了播不了的那一天,人家說該怎麼辦我們就怎麼。現在我們在這一塊的收入已經超過了我們最早的那一部分先期投資,這已經超出我對節目的最好預期,有人要停就讓他們停好了。雖然這些收入加起來還遠遠抵不上後來我陸續追加的那一部分,不過你應該知道,我後續的投入是爲了什麼,而且,我們從中所取得的東西,只怕不止是數得到的金錢吧。”
朱少中說到這裡,有意無意的拍打着重新放回到桌面上的手機,那臺被朱少中的玩弄於手掌之中的Gresso非洲黑木手機,在桌面上發出一陣陣委屈的叫聲,似乎在抗議着如此高昂的身價,竟然被這麼任意的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