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狠狠捏了下,眼淚倏的流出,景昕捂住鼻子輕揉着,怒瞪杏眸,該死的陸華年每次只要他不悅就會動用暴力。
“張口。”陸華年無視她眼中的怒氣,冷冷命令出聲,景昕保持姿勢不動,陸華年眼睛危險眯起,目光輕移到她亂叫的肚子上,“不吃算了。”
“我吃。”景昕沒骨氣的扯住他胳膊,餓的前心貼後背,要命的是胃微微作痛,不管如何生氣,也不能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
陸華年把碗放在牀頭櫃上,闊步進入浴室溼了毛巾幫景昕擦拭着手。
淚水模糊視線中,陸華年眉眼低垂,濃稠的睫毛隨着他的動作輕輕抖動着,五官深邃蒙着層冷意卻絲毫無損他的高顏值。
溫熱的溫度一點點滲進皮膚滲入血液流進她的心房,剛剛被他虐出來的淚意尚未褪去又開始匯聚,輕吸下鼻子,視線移上一邊。
除卻他某方面不正常,絕對霸道總裁範,女人對這樣的男人抵抗力往往都是零。她必須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和絕對的理智才能不讓自己輕易墜入他精心編織的柔情中。
“我在書房,內線533。”陸華年倒了杯水放在桌上,轉身走向扇跟牆壁同一顏色的門。
“陸華年我已經過了少女懷春的年紀,你不用白費心機。”
“我看這面你還是別吃了。”
峻拔身影快速轉過,俊顏冷峻,渾身散發出一股懾人怒氣,景昕先他一步把碗抱在懷中,身子向後退了退,一臉戒備。
陸華年深深看了她一眼,揣在口袋中的手逐漸收攏成拳。良久,彎身擡起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伸向景昕。景昕現在是一頭餓狼,爲了保護好食物也是拼了,忍者腳上的疼痛快速起身。糟糕的是還是慢了一步,陸華年一手握住她的胳膊,稍一用力,景昕又坐回原處。
在她坐回去的那一刻,陸華年握着她胳膊的手改變方向,直奔她的纖細的脖子。一心只注意保護面條不被奪得景昕哪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招,瞪大眼睛,等待着疼痛的來臨。
溫熱指尖觸碰到她脖子時,骨節分明的五指驟然停了下來,低咒聲,冷冽轉身,消失在景昕視線中。
被剛纔一幕嚇到,過了好幾分鐘光景,景昕才緩緩回神,默默端起麪條向嘴中塞着。剛纔他承認他心理有問題估計是真的,爲了她的人身安全影響,以後還是不要輕易挑戰他的好。
陸華年打開書房窗戶,掏出根菸點上,狠狠抽了口,徐徐升起的煙霧遮擋住他臉上的焦躁。在窗邊站了近一個小時,煙始終未離手,月光傾灑,背影頎長,落寞中帶着絲挫敗。
煙霧繚繞,陸華年身子微側,看不清情緒的眼神投向辦公桌上的座機,蒙在面前的灰白逐漸散去,眼神驟然冷凍成冰,鐵拳捶向厚重玻璃窗,悶悶的聲響在靜謐的夜中格外刺耳。
“明天幫我預約個心理專家。”
“先生,小少爺狀態最近很好,我接送他上學時老師對他最近表現都讚不絕口,應該不需要······”
“要你預約你就預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陸華年聲音如浸過千年寒冰,電話那頭的李航聽着耳邊的嘟嘟聲,一臉不解,自從回國先生不僅脾氣怪了,就連做事也少了之前堅定不移的原則。
之前睡的有些多,景昕勉強洗了個澡,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聽到開門的聲音,大腦神經瞬間緊繃。下一秒放鬆下來,暗罵聲,景昕你是不是也太草木皆兵了,他頂多就是還保留着男性特徵的“女人”!在他的眼中,你和其他的女人沒兩樣,就算是脫光光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省省精力,閉眼睡覺。
想法剛生成,腳邊的位置深陷下去,景昕渾身還是不禁一僵,屏氣凝神,注意他的動向。
陸華年看了眼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的景昕,輕手輕腳掀起被子,拿起她疊在一起的腳,略微粗糲的指腹輕碰着受傷的地方。
裝睡的景昕,緩慢睜開眼睛,放緩的心跳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他是在查看她的傷,關心她?
“嘶,陸華年你三更半夜的謀殺啊!”
針刺破皮膚,疼痛瞬間傳遍全身,景昕倒吸口冷氣,關心她!狗屁!敢情是來報仇!小肚雞腸!蛇精病!
景昕不斷小聲罵着,一把拍開暖燈起身查看被虐待的地兒。
陸華年握住她的腳腕阻止蜷起的動作,用紙巾擦乾不斷流出的膿水,捏起消毒棉在周圍按了幾下,塗上藥膏。剛塗上時,傷口有種灼痛感,時間不長,清清涼涼。
房間中罵罵咧咧的聲音停止,景昕狠狠擰着秀眉,凝神盯着動作輕柔幫她處理傷處的陸華年,暈黃的暖燈柔和他臉上的冷硬,領口半開,露出健康結實的蜜色胸膛。
她,看不懂他。
陸華年幫她把右腳的水泡處理完,收拾好東西,一聲不吭進了浴室,時間不長,嘩嘩水聲傳來,磨砂玻璃後身影輕動着。
腦中竟然浮現陸華年光裸着身子在裡面洗澡的畫面,景昕臉一熱,躺會牀上,右手拍腦門,左手砸着胸口,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沐浴露香氣撲鼻而來,陸華年掀開被子躺了上去,景昕還未抗議出聲,陸華年背過身子,留給她一個後腦勺。那是一種老子不稀罕碰你的不屑。
景昕撇撇嘴身子同樣轉向另一側,他睡相很好,除了平穩的呼吸聲,景昕感覺不出身邊多了個人。
夜深人靜,睏意來襲,景昕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熟睡過去。
剛纔還一動不動的人,鳳眸緩緩睜開,緩緩轉身向她身邊靠了靠,猿臂環在她的腰間,緊抿起的脣瓣逐漸放鬆,鳳眸再次閉上。
臥室,窗簾未拉,陽光肆無忌憚透過玻璃窗灑落一室,落在牀上熟睡的人兒臉上。昨晚睡的晚,景昕睡意正濃,不耐煩的皺着一張小臉向陸華年的懷中鑽了鑽,找着舒服的姿勢,吧唧幾下嘴巴,準備再次睡去。
忽然,抓着陸華年浴袍的手鬆開拍打幾下,硬邦邦的感覺,肌肉觸感。手不老實的沿着敞開的浴袍前襟向裡面摸去,碰到小小的凸起,眼未睜,思緒還處於一團漿糊的某
女,好奇的來回摸了幾下後,弄不懂手下是何物,用力一擰。正僵直身子的陸華年悶哼聲,扣住她的手咬牙切齒的叫了聲女人!
如來自九幽地獄索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景昕睡意消失的一乾二淨,緩緩睜開眼睛。
入眼,緊攥她手腕的大手上青筋暴跳,蜜色的胸膛正在以不正常地頻率起伏着,景昕炯炯有神吞嚥幾口唾沫,她睡相向來不好,尋思着應該是她主動鑽到他懷中的,擡頭本想道歉,一出口就成了,“別墅房間那麼多,誰讓你跟我睡一張牀!”
言外之意,活該!
陸華年暗沉的臉色瞬間黑的幾乎都能滴出墨來,在景昕從他懷中離開時,拽住她的胳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堅硬的某物抵在她的下身。
“陸華年別動不動就拿這種方式來嚇我!”
景昕惱怒,嘴角輕翹,眼帶嘲諷。你是Gay,我就不相信你真能碰我!
幽潭望着她嘲諷漸濃的眼睛,俊臉逐漸向下,薄脣翹起一個跟景昕相似的弧度,“如果想要我上你,可以直接說。不過,激將法對我來說也挺好使。”
語落,薄脣附上景昕剛欲張口還擊的脣瓣上用力吮吸着,左手扣住景昕兩隻胳膊,右手探進順着領口探進浴袍中,沿着鎖骨一路向下,來到胸前的邊緣處輕撫着。
酥麻的感覺一直傳到頭頂,雙性戀一詞轟的一聲炸的景昕差點忘記跳動的心臟七零八落。
身上的男人可怕,景昕眼中出現恐懼,不停的搖着頭欲脫離在她脣上溫柔輾轉的薄脣,她身子越亂動,陸華年眸色愈發暗,扣着她手的力道加重,扯開兩人浴袍帶子,肌膚相碰,景昕有種認命的感覺,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牀上。
“我會娶你。”陸華年未擡頭,牙齒輕輕咬了下她的下巴。
“要做就快點。”景昕保持着剛纔的姿勢未動,緊閉眼睛,他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她再反抗他依舊會按照他的意思來,反正她在意的第一次沒了,隨他愛怎樣就怎樣。
如死屍的表現霎時讓陸華年沒了先前的興致,陰鬱的臉上風雨欲來,扳正她的臉,命令她睜開眼睛。
“陸華年你發什麼瘋!我躺在這裡隨你怎樣,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心頭的怒火再也也壓不住,被他攥疼的手用力扯着正在摧殘她臉的大手。
“你就那麼不在乎跟要了你的是誰?”
語氣如數九寒天的天氣,臥室忽然飄雪,眼底捲起吞噬一切的風暴,他此時已怒極!
在乎!她當然在乎!倘若不在乎,那層膜能留到二十五歲?心中怒,臉上卻是一臉無所謂,“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誰做都沒差。”
黑眸中颶風又上升一級,埋頭在她脖間啃噬着。
脖間疼痛一片,景昕緊咬貝齒,緊擰雙眉,手用力抓着身下的被子,默默承受着他給予的疼痛。無力感漫上心頭,她無權無勢,想着能肆無忌憚的活着,還得靠着他,她忍!
牀頭上手機鈴聲大作,陸華年的動作絲毫沒有受到干擾。手機在景昕耳邊,吵的她耳膜生疼,她隨手拿起,屏幕上跳躍的是李航的名字,還有一條短信。
“先生,快接,會所出事了!”
景昕擡手推了推陸華年的肩膀,滑下接聽把手機放在他的耳邊。
“先生,會所用地出現問題,土地管理局找到會所,要求暫時停止施工。”
李航語氣急切,事情挺嚴重。
“說清楚。”陸華年拿過手機起身打開衣櫥。
“土地管理局說會所這片屬於城建規劃範圍不準私人買賣,我們的合同不做數。”
“買下地皮時不是查過,沒問題的嗎?”
陸華年的語氣冰冷一片,李航做事一向嚴謹,從不會出現這樣不可饒恕的紕漏。
“他們說是十年前下發的文件,由於啓動資金爲題,一直遲遲沒把規劃提上日程。我查的時候並沒有聽過關於這份文件的任何消息。”最初的焦急消失,冷靜下來的李航語氣滿是肯定。
陸華年掛斷電話嗤笑聲,套上褲子,整理番,準備開門。手停留在門把手上,回身看向躺在牀上閉着眼睛好似熟睡的景昕,濃眉幾不可見輕皺下。
折返回身,從衣櫥中找出套衣服,掀開被子,親自幫她穿上。
“你去處理你的事情。”
躺在牀上想靜一靜的景昕不知道陸華年又發哪門子神經。
“我怕你餓死。”陸華年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幫她穿好,出去拿回一雙平底鞋放在她的腳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這雙鞋你買的?真醜!”
“誰說醜,我覺得魯辰硯的眼光挺好,好看又舒適。”景昕不明所以低頭看去,覺得這雙鞋有些眼熟,想起是那天她用鞋子當攻擊劉一男的武器弄丟了,魯辰硯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幫她買的。奇怪,它應該在學區別墅纔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聞言,陸華年本就陰沉的臉色,豈止能用難看來形容,二話不說扯掉鞋子,手一揚,兩道完美的拋物線訴說着它們從出廠到被人拋棄的短暫歷程。
陸華年拿過不遠處的特大號拖鞋套在她的腳上,拽着她向外走去。
“喂,我沒刷牙洗臉。”她就算是平常不化妝也不會邋遢蓬頭垢面出去見人。
急於去會所的陸華年依舊闊步前行,景昕被迫跟上。還別說,腳經過昨天晚上他的處理,除了走路時還會隱隱的痛着,沒有多大的感覺。
陸華年把她塞進車中,車子疾速駛出別墅。
一路上景昕對着反光鏡看着她的臉,陸華年關上車窗,擋住她的視線,從儲物格中拿出包溼紙,塞在她的懷中,“除了嘴角口水痕跡,還是能見人的。”
習慣跟他這般相處模式,景昕也懶得去瞪他 表達心中的不滿,掏出紙巾,擦着嘴角。
尋思着如果土地管理局禁止會所再繼續施工,會所擱淺,陸華年得損失多少,他能賠的起嗎?倘若他傾家蕩產,她剛攀上的樹就倒了,她會不會很容易就被魯馨雅給捏死。
正在開車的陸華年回頭掃了眼景昕不斷變換
表情的小臉,“想着另攀別人?”
陸華年特意咬重別人兩個字。景昕聽出話語中的別人指的是魯辰硯,“我跟他屬於萍水之交,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你不收我的錢和禮物,只要了一雙鞋,他也送了一雙鞋。同樣一雙鞋關係,你能陪我上牀,同樣也能陪他。”
“你說的挺對。你是開會所的,更應該清楚,現在的很多女孩子在會所中賺了錢,洗白後依舊能嫁人生子。我比她們要強,只要陪一個男人就能保證我安全,我爲什麼傻傻的不答應。”
景昕怒極反笑,笑的那叫一個春花燦爛,花枝招展。
她的笑在他的眼中是那麼的刺眼,陸華年握緊方向盤,輕點下剎車,手機再次響起,陸華年猛踩油門,逐漸降低速度的車子,再次提速,晃得景昕身子向前栽了栽。
“想死的話,你可以儘管去找他。”
低沉的話語中滿是警告,景昕閉上眼睛靠在窗戶上,對他的低智商嗤之以鼻,魯辰硯是魯馨雅的弟弟,與她卻非親非故,胳膊肘向外拐的機率小到火星撞地球。
驀地,景昕睜眸,雙眉緊緊擰成兩條難看的蚯蚓盯着陸華年的側顏,“陸華年你是雙性戀?還是單純爲了歐陽可以忍受內心的厭惡要了一個女人?”
如果是後者,陸華年你還真是二十四孝老爹,爲了兒子可以無底線,無原則的幹任何事!
陸華年抿脣未答,利眸一寸寸刮過景昕未施粉黛的小臉,景昕無所謂聳肩,不管是哪樣,對她來說都不是好事。身能失,心不能丟。
“幫我查一下景然的去向。”景然離開時的笑總讓她有種脊背發凉的感覺。
“她之前跟唐敘提分手,唐敘沒答應,想了各種辦法折磨她,還帶她去了地下趴會。那裡的人很多都有特殊癖好,她身上留下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痕,這次出國應該是爲了擺脫唐敘的糾纏,”
聞言,景昕情緒複雜,現在的唐敘完全跟她記憶中判若兩人,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景然害得,還是他自己的放縱?差不多一半一半吧。
“還在惋惜沒有嫁給他?”陸華年輕哼聲,“就衝歐陽讓你沒嫁成那個人渣,你也得對他好。”
“我覺得最應該謝的是我姐姐景然。”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景昕對於景然把孩子帶到婚禮上有了不同的看法,總體來說好壞參半。
會所,施工的聲音消失,工人正呈各種姿態或站或坐或蹲或躺在會所的各個地方,見到陸華年他們還是很自覺的站起。
“陸先生你看是不是先讓工人回去?”裝修公司負責人汪蓮奇迎上來,工人多,一天的工資都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先等等。”
陸華年沒有多說,闊步直奔二樓臨時辦公室。
辦公室沙發上,椅子上坐滿人,陸航正在幫他們添茶,有幾個人臉上已經明顯露出不耐。
“你們老闆什麼時候來?不然這樣,等他來了,讓他去土地管理局一趟。”
“你們再稍等下,先生已經向這邊趕來。”李航臉上一直掛着招牌式的笑容,誰知道等他們去找的時候,這些人在哪,工期不能一拖再拖。
“不好意思,久等了,辛苦各位跑這一趟,李助理招待不週的地方不要在意。”
聲音低沉,沒有禍事找上門的焦急,也沒有跟工商局的人握手套近乎,帶着景昕在辦公說前坐下,讓李航去找個椅子。
“會所原來是陸家的產業。”帶頭的阮向槐五六十歲的年紀,見慣大風大浪,沒有任何訝異,其他一些人倒是沒他那麼鎮定。
“高擡我了,我是別人幹活而已。我要看一下你們下發的文件。”
阮向槐的助理把文件遞過,陸華年目光下移,最後落在他們日期上面。
“規劃十年沒有實施,等同於浪費十年的大好資源。”陸華年把文件放在一邊,依靠在大班椅上,平靜的鳳眸看向阮向槐,“你們爲什麼不在我動工初期來找我?”
“當時我們接到舉報後,覺得這塊地閒着也是閒着,就沒有及時處理。現在找來的原因是因爲我們已經有啓動建設這裡的資金。”
“你們話說的簡單,我的損失誰負責?”
陸華年眸子危險眯起,淡漠的聲音散發出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根據文件上規定,這裡的土地不許私自買賣,你的損失應當由自己承擔。”阮向槐低頭端起茶,輕吹下上面漂浮的茶葉。
“呵呵······”低低沉沉的笑聲在辦公室中迴盪着,“既然下發文件,爲什麼沒從這些土地持有者那裡把土地買過去?還是說這份文件只在內部發了,根本就沒有下發到個人?我籤合同的時候,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份文件的存在,這是你們工作上的疏忽,損失卻要由我們承擔,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我們有把消息擴散,可能是相隔十年太長,他們忘記了。我們今天來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是告知停止施工,把你們的東西收拾走,希望你們能爲S市的發展考慮,把個人私利先放在一邊。”
“你的話嚴重了,S市的發展有你們就夠了,我人單力薄貢獻不上什麼。既然你們態度這般強硬,我也只能跟你們法庭見,我相信在現今的法治社會,他們應該不會有所偏袒。”
“那是,隨便你怎麼折騰,只要有這份文件在,你是打不贏官司的,我勸你還是白費力氣了。”
陸華年臉上表情無異,示意李航送客。
“先生接下來怎麼辦?”
“查這份文件。”
李航會意,他剛纔特意讓人去查了下,沒人記得有這麼一份文件,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民不與官鬥,你有幾分把握?”
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景昕看着他好似絲毫都不擔心,好奇問道。
“你對我有幾分?”陸華年不答反問。
“半分都沒有。”景昕實話實說,嘆息聲,她盡心盡力設計的設計稿估計是白瞎了。
陸華年垂下眼瞼,手在腿上輕敲幾下,“吃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