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瑣的檢查一項項進行,景昕守在門前,腦中不斷浮現他令人膽顫的一瞥。搜腸刮肚想了幾百遍也沒有想出什麼時候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惴惴不安的等待着他出來。
一陣折騰過後,陸華年被推出來,那陰冷的眼神還是死死的盯着景昕,這次景昕不僅是脊背發涼,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股子等待陸華年醒來的欣喜蕩然無存,不敢跟的太近,慢騰騰的在後面走着。低着頭心中誹謗着陸華年,你老一直睜着眼睛瞪我幾個意思?不累嗎?
“你們兩夫妻感情不好啊?”年輕的護士小周扯了扯景昕的衣袖,沒有八卦,單純的同情,她是打心眼裡替景昕不值得。雖然這個男人樣貌好,能讓那麼多專家守着家世也應該是牛哄哄的。可景昕幫他生了三個孩子,看景昕的樣貌應該比他小上一些。人家沒日沒夜守了你那麼多天,醒來沒一句感謝的話就罷了,還用比刀子差不了多少的眼神瞪着她,着實可氣。
其實不是護士眼睛利,陸華年本不顯老,只是躺在病牀上那麼多天,沒有打理,鬍渣冒了出來,看上去透出些老態。自然比一身寬鬆毛衣,牛仔褲,邦威板鞋年輕打扮的景昕要大上不止一點半點,在這些醫生護士的眼中絕對是實打實的老夫少妻。
景昕對她扯了扯嘴角,想說兩人感情挺好的,可那冰冷的視線一直就黏在她的身上沒有挪開的跡象,她覺得這樣的解釋無異於欲蓋彌彰,訕笑兩聲。
檢查完後,根據陸華年身體的各項指標,醫生讓他脫離了重症監護室,送去位於九樓的VIP病房,醫生對着站在門前受陸華年冷眼威壓一直沒敢進去的景昕交代完一些注意的事情後,囑咐聲,有情況隨時叫醫生,魚貫而出。
看的出來兩夫妻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護工跟傭人相視下也隨後離開,病房中只剩下一個瞪着鳳眼的男人和一個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眼神不自覺躲閃的女人,氣氛越發詭異。
“過來!”等了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躺在病牀上的男人再也憋不住,低吼聲。
昏迷時間長,很久沒有說話,聲音低沉沙啞,硬生生折了威懾力。
“有什麼話,你說我能聽到。”景昕潛意識將腦袋搖成撥浪鼓,他眼神跟臉色都黑的滴出墨來,剛纔那兩個字還帶着一股子狠勁。焦瑤教她要有躲避危險的意識。誹謗着,別人從昏迷中醒來哪個不是蔫蔫的,他倒好,精神勁倍兒棒。見到這樣的他,心中懸而未放的大石,放下一半。
“這麼怕我,是不是不想見到我醒來。”瞪得累了,陸華年閉上略微酸澀的眼睛,聲音中帶着一絲無奈跟酸楚,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彷彿要吃人的視線消失,景昕心中的害怕也自然沒有剛纔來的嚴重,看着他這樣心中也不禁跟着難受,還有他莫名其妙的話語讓她胸口燃起一團火。
“是,巴不得你不醒,醒來除了瞪我,就是說話來刺激我!”終究害怕和難受敵不過心疼,景昕倒了杯溫水放在牀頭櫃上,作勢扶着他起身。
陸華年一直緊攥的鐵拳鬆開,按着她的頭,景昕痛呼聲,腦後的傷口還沒好利索,這樣被他按着,眼淚不受控制流了出來。滴滴落在陸華年的臉上。
“很疼?”陸華年這纔想起景昕被陸華宇甩出去碰着頭了,慌忙鬆開手,扳過她的頭查看,見到紗布上並未有血滲出纔算放心。
景昕委屈的撅着嘴眼淚掉的更兇,陸華年用力幫她抹了下眼淚,“活該,受着!”
聞言,一連串事情過後,壓抑在心頭的負面情緒一股腦的跑了出來,景昕掄着粉拳在他胸前用力砸着。
剛剛醒來的陸華年哪承受的了這般捶打,大手包裹住她的手,臉色又沉了幾分,“這是要謀殺親夫,好另投懷抱,重組家庭?”
不知他發哪門子邪風,景昕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力抽着被桎梏住的手,掙扎幾下都沒有成功,被氣着的女人一呼一吸之間起伏不斷加大,“是,你猜的全中。今天我才發現跟你這個又老,又小心眼的男人過日子,一點勁都沒有!”
“行,景昕你好樣的!你再給老子說一遍!”
霍霍的磨牙聲響起,陸華年手上力道加大,攥的景昕骨頭都跟着疼。
“說一百遍就是一個樣,你放開我,弄疼我了!”
被刺激到的陸華年哪裡肯放,用力一拉景昕的身子被他扯到懷中,鼻子撞在他堅硬的胸膛上。酸酸的,眼淚流的更兇,灼熱的眼淚讓陸華年的皮膚和心都帶着灼疼。
他扳着她的頭向上移了移,滾燙的薄脣覆上她的脣瓣,用力的啃噬着,疼痛讓景昕不停的掙扎起來。手砸在他的身上,陸華年壓抑悶哼聲。景昕心知應該是砸到他的傷口上,不知道傷口是否嚴重,不敢再亂砸。
她不掙扎,陸華年的動作也變得輕柔起來,薄脣在上面輾轉研磨過後,靈巧的舌描繪着她美好的脣形。
曖昧流轉,景昕受到他的感染,主動給予迴應,剛欲離開的薄脣,再次纏上來,吻得難捨難分。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陸華年才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再這樣下去會擦槍走火。”
“你能行嗎?”
剛剛改善的氛圍因爲景昕一句質疑的話而再次緊張起來,作爲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傲嬌的男人被質疑那方面不行,是最不能容忍的。
他的脣剛欲再次覆上來時被景昕緊緊捂住,“你都好些日子沒有刷牙了。”
“剛纔不還是挺享受的嗎?”陸華年擰了下她纖細的沒有幾兩肉的腰,故意靠近她哈着氣,身下起來的某物頂了景昕幾下。
“別鬧。”她可不想等會醫院傳出,剛醒過來的病人急於滾牀單,體力不支暈過去,她的老臉往哪擱。
“我倒是想鬧,真被你猜中了,沒那個力氣。”原本就是硬撐着跟她鬧了這半天,陸華年閉上眼睛,一副無力的模樣。
“還沒告訴我你一醒來
瞪我幹什麼。”景昕戳戳他的胸膛,心中的疑團還沒有解開呢!
聞言,剛要睡着的陸華年,抽出被景昕壓住的胳膊負氣背過身子,留給景昕一個背影。
“你別跟個孩子似的行嗎?有事你就說出來,憋着不好。”
景昕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想不通平常那麼一個理智的人,有的時候擰巴起來連個孩子都不如。
“自己說過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喂,姓陸的,你還真別說,我一點兒都不清楚!”景昕心中窩火,覺得跟他說話純粹是找虐,掀被起身,準備出去透透氣。
“去哪?”
景昕給了他一個要你管的眼神。陸華年握着她的手腕不放,“上來陪我睡覺。”
景昕臉別向一邊,兩人就那樣僵持着,最後還是景昕看着牀上男人眼皮耷拉沒有一絲精神,不再跟他犟着,脫鞋上牀在他懷中躺下。
躺在他的身邊,並無睡意的景昕,不一會便睡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房間已經亮起了燈,三個孩子正在沙發上玩着。
陸華年抱她抱得緊,下巴擱在她的頭上,景昕想起怕打擾他,三個孩子在那,她又不好意思這樣被陸華年抱着,糾結半天沒動。
忽然,手被陸華年握了下,薄脣靠近她的耳邊輕咬着,“我餓了。”
“想吃什麼?”景昕快速閃躲,孩子們都在隨時都能看過來,這樣親密的互動太過挑戰她的羞恥心。
“最想吃的是你。”聲音低低沉沉,帶着絲暗啞,蠱惑人心。
景昕面色一紅,說了句沒正經,拿開他的手起身。到現在她都不知陸華年爲什麼要生氣。算了,等等再問。
陸華年的胃口很好,可醫生交代他不能一次吃的太多,當他喝完兩碗粥後,景昕準備收拾東西。陸華年拉住她的胳膊,示意她再來一碗。
“醫生交代要少吃多餐。”景昕不肯讓步。
陸華年握着她的胳膊不肯放,鳳眼曖昧的眨巴幾下,“多吃一點,才能好的快。”
“陸華年你別沒臉沒皮好不好!”景昕有些無語,醒來後,他沒問一句關於陸華宇的事情,一頭就鑽在不純潔的思想中不可自拔,搞的景昕嚴重懷疑這貨不是昏迷了幾天而是做了一場冗長的春夢。
“我是怕不能滿足你,你就······”
知道陸華年接下來的說的不是什麼好話,景昕重重將手中的保溫桶向桌上一放。
“歐陽帶着妹妹們出去。”
歐陽目光在父母身上逡巡下,抱着瞪着一雙大眼看着母親的顧嫣,牽着陸可離開。
關門聲響起,景昕目的準確的伸手拿起牀頭另一個枕頭,對着陸華年用力砸去。
“陸華年睡了一覺,腦袋被門夾了是不是,現在覺得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早幹嘛去了!行,你願意帶綠帽子是吧,那我就多給你整幾頂。”
他時不時蹦出的酸溜溜的陰陽怪氣的話語成功再次點燃了景昕的怒火,顧不上他還是個病人,拿着枕頭一下一下用力砸着。
陸華年胳膊擋在臉上並未反抗,景昕身子弱氣喘吁吁,覺得沒勁,扔掉手中的枕頭,“神經兮兮的,你愛咋地咋地,姑奶奶我不奉陪了!”
杏眼含淚,景昕用力抹了一把,拎起保溫桶轉身,陸華年再次死死的拽着她的胳膊。
“不陪我,去陪他!”
“不可理喻!放手!”景昕覺得此時陸華年就是一個多疑的瘋子,撕扯幾下他不放手,景昕低頭抱起他的手,重重咬了一口。
血腥味在脣齒間瀰漫,陸華年倒抽一口冷氣,被她咬在口中的手卻不曾掙扎。
“我不可理喻!是誰在我昏迷時告訴我,我再不醒,她就要帶着孩子們去找顧洋的!”
“你有臆想症!”景昕甩開他的手,他昏迷的那幾天,她除了剛開始的見他的那天跟他說過話以外怕經常進去看他不好,一直默默在外面陪着他。
忽然,景昕的動作頓住,面色怔了怔。
“怎麼,想起來了。”
“想起個屁,應該是你兒子說的吧!”
景昕氣結,她在他耳邊說了好幾句甜言蜜語,他一句沒有聽進去,偏生把兒子刺激他的話聽了去。
不再理會陸華年轉身離開病房,一直注意裡面動靜的歐陽目光一直尾隨景昕,景昕深吸口氣,並未向他求證。
畢竟歐陽的出發點是好的,他應該是想讓陸華年早點醒過來。讓保姆跟護工看好孩子,景昕來到樓梯口的窗戶邊,透透氣。
夜色瀰漫,臨城的建築都不是很高,植被綠化帶多。醫院樓稍高一些,從這裡俯瞰下去,燈光璀璨,匯聚成河,很是漂亮。臨城夜晚比S市多了分祥和和安寧,浮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窗戶開了條小縫,心中的委屈被冷風一吹,化作烏有。
跟陸華年一路走來,經歷過大風大浪,兩人之間的信任早已超乎平常夫妻。陸華年之所以發神經,僅僅只是因爲太過在乎吧。想通了,景昕卻不想回去。
病房中,陸華年被景昕那句你兒子說的吧給吼得愣住。半響,艱難的從牀上起身,扯開門,對着外面坐在沙發上低着頭還弄着平板的歐陽喊道:“陸歐陽你給老子進來!”
“不用問了,是我說的!”歐陽倒也是聰明,不需要陸華年開問,直接承認,將手中的平板塞進風衣口袋中,日漸濃密的眉毛輕挑下,“她去了九樓第二個窗口。”
陸華年猛挫幾下後槽牙,此時此刻很想把鎮定自若的兒子給拎過來狠狠揍上一頓,又矛盾的覺得跟一個孩子計較簡直是有失風度,在護工的攙扶下出了門。
看到景昕站在窗口瘦弱的身影時,削薄的脣瓣輕抿,眼中閃過自責,示意護工在這裡等着,他一個人過去。
“冷嗎?”只穿着病號服的陸華年握着景昕的手搓了幾下。
從他
走來時就察覺他過來的景昕,斜睨了他一眼,“正常了?”
陸華年訕訕笑了笑,關上窗戶,從後面擁住景昕,下巴擱在景昕的肩膀上,故意歪着臉,用下巴上堅硬的鬍渣蹭着景昕細嫩的脖子。
“顧洋做的太好,我······”
“又來!”景昕不耐,顧洋確實很好,好到她的心中爲他留下一席之地,只是這輩子兩人只能有緣無分。
景昕靠在他的懷中,手覆上他溫熱的大手,“誰讓我先遇到了你,這輩子我只想讓你陪。”
“確定?”一句話好似給陸華年注入了活力,他輕輕的咬着景昕敏感的耳垂,景昕笑着閃躲。
“還傷着呢,回病房。”
景昕嬌嗔的瞪了陸華年一眼,陸華年拿起她的手指放在嘴中輕輕咬着,“終於雨過天晴了。”
“還沒。”聞言,景昕哭喪着一張臉眼巴巴的看着陸華年,把今天把範曼瑩給推小產的事情講了遍。
“活該!”陸華年捋了捋景昕散落下來的頭髮,輕颳了下她的鼻子,“範家這些年屢屢在生意場上給我使絆子,早就想收拾他,因爲他的根基太大,我這邊根基還不太穩固沒有動手,這次敢來挑事,就是自掘墳墓。”
“現在會所那邊?”之前會所的業績確實是蒸蒸日上,會所一條街可以說是日進斗金也毫不誇張。自從喬江設計後,大不如從前,景昕怕起跟範家起紛爭會所會再次受到波及。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陸華年面上一點兒不擔心,景昕心中卻打起了鼓,範家可不是小小的一匹馬那麼簡單。不然當年陸謙也不會給範曼瑩跟陸華宇拉紅線。
腦中閃過報紙上看到關於陸豐被收購的事情,景昕張張嘴想跟陸華年說又擔心他剛醒來就擔心這些事情不利於恢復,嚥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天還矇矇亮,景昕就聽到一聲聲砸門聲,擁着景昕而眠的陸華年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再睡一會,他出去看看。
景昕再困也不能讓一個病號出去,揉揉惺忪的睡眼,在牀上靜了一會,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清醒過來的景昕才下牀穿鞋快速跑了出去。
“大奶奶在外面,你就別處去湊熱鬧了。”不知何時出現在病房中的宋潔拉住景昕。
“範曼瑩。”不是疑問而是肯定,沒想這女人還挺活力十足的,昨天小產,今天就能下牀大鬧病房了。本來還有些愧疚的景昕在焦瑤和陸華年灌輸的思想下覺得自己不反抗就得捱打,對範曼瑩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實在同情不起來。
“瘋婆子一個,如果不是我還懷着孕,早就上去撕她一頓了!”三年前兩人打一架後就沒有再見面,再次相見跟仇人沒兩樣。
如果不是魯辰硯攔着讓她有點孕婦的自覺,她早就衝上去了。
“要撕也是我撕,你這個孕婦就有多遠躲多遠。那女人就是狗皮膏藥,粘上了就撕不去了。”
“你說三年,她對你家那位還存在那心思嗎?”
宋潔瞥了眼套間病房緊閉的門。要知道當年範曼瑩明知陸華年結婚還死皮賴臉的向上貼,毫不掩飾自己的覬覦之心。
“有又能怎樣,橫豎結果還跟三年前一樣。”
外面嘈雜聲還在繼續,焦瑤年紀大了,景昕生怕傷着她,想出去看看,宋潔死死拉着,再三強調有魯辰硯在,絕不會讓範曼瑩傷着她。
時間不長吵鬧聲消失,一直豎着耳朵聽着外面動靜的宋潔頗有些意猶未盡。
“這麼快就完了?”
景昕無奈聳肩,宋潔這事純粹的看熱鬧的不嫌事兒大了,扯開門,景昕就看見剛要過去的小周,叫了她一聲,“人呢?”
“陸家老太太傷着了,送急救室了,一羣人都跟了過去。”
聞言,景昕面色一白,眼中盛滿擔心,心急火燎的就要趕去,小周拉住她的胳膊,對她搖搖頭,“我看那老太太不像是真的,多半是裝的。估計那邊還得鬧騰一陣,你先別過去。”
小週年紀小卻機靈的很,對着景昕擠了擠眼睛,一臉曖昧的靠近她的臉頰,“昨晚查房的時候我可看你們家的那口子抱你抱的死緊的,告訴我你們到底是如膠似漆,還是感情不好?”
“去你的,纔多大點兒人就關心別人夫妻間的事情了。”
“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我說,你怎麼就招惹上範家那個女閻王了。”小周心細,平時就負責這幾個病房,不是很忙,跟着景昕聊了起來。
“就是碰了一下,她打我我推了她一把,她時氣不好絆到別人的腳摔了一跤,孩子沒了,責任就全部都推到我的身上來了。”
景昕鬱悶的緊,她跟宋潔兩人懷孕的時小孩子生命力那叫一個頑強,怎麼輪到範曼瑩身上就那麼脆弱了呢。這事還偏偏倒黴的讓她給攤上了。
“一般偏方得的孩子都很嬌,碰不得摔不得的。這事誰碰到是誰的晦氣。我給你出個主意,範家跟錢家不就是想要個孩子嗎?你就打聽着哪裡治不孕不育的好,給她找個好醫生看看,保證她再懷一個就是了。好好交涉,反正這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又不能全怪在你身上,更不可能讓你抵命。照我方法解決應該可行。”
“說的簡單,範家家大業大,能去的醫院,找的人都找遍了,我去哪找這個神人。”
小周的話也是在理,只是這醫生還真不好找。
“求我啊,我奶奶年輕的時候可是這方面的專家。”小周臉一仰神氣的不得了。
景昕雙手環胸上下打量下面前的小周,別怪她多心,她跟小周還沒有熟到能幫忙解決問題的地步。
“我也是有事情求你。”小周不好意思搓了搓手,“我們能去外面的咖啡館去坐坐嗎?”
見景昕遲疑,小周怕景昕把她當成壞人防範,急紅了一張臉,“去那邊人少的地方也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