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107章 虐初戀不手軟的陸大叔



“別蔫蔫的,高興一點嘛。”人力車上,陸華年貼近景昕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陸華年你彆強人所難,好不好!”景昕側過臉陰測測說完,扔給他兩個白眼,她沒甩手走人已經給足了面子,還讓她笑臉相迎,好像做不到。

“我跟他······”

“得,別說了。”

景昕伸手把他貼近的臉推向一邊。她能理解當年他們被逼分開,那麼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沉澱在心底的那份舊情時不時出來作祟也很正常。但不表示,她可以跟一個三番兩次向她示威的男人好好相處。

不過,話說回來,她接受這場添堵的雨林之行也也不是沒有目的。曹鬱戈一心在陸華年身上,她與陸華年在一起時不時露出的親暱舉動,他心裡估計也不是滋味吧,陸華年夾在其中,少不了爲難。要堵大家一起堵,也不是單單她一個人。

往往人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負面情緒就會越累計越多,最後會像火山樣嘭的一下爆發出來,到時就不知,滾燙的岩漿會把誰滾的渣都不剩。

景昕嘴角自嘲輕佻,心理書倒是沒白看!感受到帶着嘲諷的實現,時不時的掃過她的身上,景昕輕擡眼皮迎了上去,粉色的脣瓣咧出比剛纔大一些的弧度,彎彎的眉眼間帶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雖在笑着,卻讓人心中升起一股寒,瘮的慌。

“阿年,她是個孕婦,雨林看似很漂亮,實則危險性十足,帶她去合適嗎?不然這樣,你回去陪她,我一個人就是去走走,不會有意外的。”

景昕撇嘴,剛纔早不說,現在都要到地兒了,才放屁!這話明面上是關心她,實則就是想把她趕走,想跟陸華年來一次浪漫之旅吧!矯情!

“她昨天纏了我一下午讓我帶她去雨林,不滿足她,估計今天我會不得安生。”陸華年沒有迴應曹鬱戈深情與擔心並存的眸子,整理景昕被風吹亂的短髮,“如果是長頭髮,綁成馬尾輕便又好看,哪像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小瘋子。”

“還不是你兒子。”景昕噘着嘴抱怨聲,摸摸已經長到耳邊的短髮,確實短髮是好打理些,一遇到風美型不說,有時還胡亂刮的連路都看不清。特別是S市,多風多雨,特不適合短髮。

“也是你兒子。”陸華年習慣性的輕捏了下她挺直的鼻子,眼裡的柔情蜜意幾乎都能膩死人。

“對哦。”

想着路歐陽那個小調皮鬼,景昕一掃剛纔的鬱悶,仰着一張素淨的笑臉,甜甜的笑着。

天氣晴好,泛着灰白的陽光落在出彩的五官上,增添幾分光彩和靈動,陸華年情不自禁低頭,余光中一雙滿是受傷的眸子帶着幽怨轉向一邊。

陸華年動作稍頓下,薄脣在那雙泛着瑩潤光澤的粉脣上輕啄下。景昕面色一紅,快速把臉轉向車外,越靠近這裡,名族風情就越濃厚,景昕眼睛冒着綠油油的光亮,一瞬不瞬的盯着路過的婦女身上繡着的精美花紋,這些大都都是她們親手縫製上去的。

念大學的時候,同一寢室的舍友,有學服裝設計的,收集了很多具有特色的服裝,其中就有泰國的,當時她看到上面美輪美奐的刺繡,覺得他們的繡工真是了得。當時她就心裡癢癢的,舍友寶貝的不行,只許摸不許穿,當時她還看玩笑對舍友說,將來有機會,她一定要買上個十來件地道的泰國服裝砸死她。

“想要?”

“做夢都想。”景昕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用力點了點頭,“你不覺得挺美嗎?”

“我還是覺得中國的衣服比較順眼些。”

“老古董。”景昕撇嘴,中國服裝也不全保守好不好!秀眉一挑。等回去,她就要去買幾件鏤空的連衣裙,膈應死你!

“其實我不在意你穿的更少,只要在我一個人面前穿就好。”陸華年輕咬下她的耳垂,曖昧說道:“等回去的時候,我帶你去買幾件。”

“真的。”

景昕高興的像個孩子,剛想回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想着半米之隔還坐着一個特大號的老壇酸菜,還是不要刺激他的好。

只是她有些搞不懂陸華年一路的舉動,他好似絲毫都沒有顧忌舊情人的感受。猜不透他的心思,景昕乾脆不去想。

陸華年讓車子在一家商店門前停下,買了些進入雨林必備的東西,給景昕挑選一件一直能包到腳踝的雨衣。

“天有沒下雨,氣溫又那麼高,穿着很熱。”景昕以爲陸華年買雨衣當做備用,他要給她拉上拉鍊時景昕才察覺是要她現在就穿上。開玩笑,雨衣材質不透氣,陰雨天還好,放在現在會熱死人的。

“雨林前兩天剛下過雨,裡面潮溼,你怕潮,穿着保險。”

哭喪着臉拒絕,陸華年還貼心的幫她帶上帽子,景昕哭喪着臉拒絕,陸華年也套上一件,“我陪着你總可以了吧。”

曹鬱戈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唄兩人摒棄在外的人,心中酸澀的難受,把包甩在肩頭,先一步出了商店。

“哎,他好像生氣了。”扯了扯陸華年的衣袖,景昕忽然覺得陸華年的心,還真不是一般的狠,明知道曹鬱戈對他情根深種,在他面前一點都不掩飾對另一個女人的關心和體貼。要知道陸華年的每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是在他線上捅刀子。

“不礙事。”陸華年上下打量着還沒進雨林就已經熱的臉紅撲撲的景昕,“很熱?不然你在這裡等着我們?”

“不要。”景昕堅決搖頭,第一來曼谷不去熱帶雨林是一件憾事,第二她纔不要給他們兩人獨處的機會。不然她自個一個人在這裡肯定會胡思亂想坐立不安的。

陸華年幫她換上雨鞋拿好東西,一切準備妥當找了個當地的嚮導,向熱帶雨林進發。

雨林中望天樹高聳入雲,枝葉繁茂,陽光穿透不進來,再加上地面潮溼,沒有外面那麼熱,風帶着一陰涼。

腳踩在地上發出吱吱聲響,陸華年緊牽着景昕跟在嚮導後面,叮囑她看好腳下。曹鬱戈走在最後面,一直跟兩人保持着兩三米遠的距離。

“你把他帶上不是給我添堵,存心想刺激他的吧。”

景昕靠近陸華年,胳膊肘碰了碰他堅硬的胸前。

一路上,陸華年只跟他說了寥寥幾句話,而且都是不鹹不淡的類似於朋友間的詢問。曹鬱戈眼中對她的嘲諷早已經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嫉恨,眼睛微微泛紅,景昕都覺得陸華年再繼續下去他都能當面哭出來。

“這樣的場面不是你最樂意見的嗎?同情他?那好,我去安慰下他。”

陸華年作勢鬆開她的手。

“讓你去你都不會去。”景昕白了他一眼,她不知道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纔會這麼傷曹鬱戈,但跟他朝夕相處了那麼長時間,他的脾性他還是能摸個大概,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改變的。

“我看你是吃定我了。”陸華年無奈輕笑,握着她的手又緊了緊,“現在是不是心裡好受些了?”

“沒有,我怕有一天你也會這麼殘忍對我。”

心中甜蜜中莫名摻雜一股苦澀,還有淡淡不安。他當年對曹鬱戈情深意重,爲了能保住他一命,娶了魯馨雅。八年過去,陸華年又能這般狠心傷他。是不是等陸華年不喜歡她的時候,也能對她這麼絕情呢?

“淨瞎說,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永遠不會。”

“這可是你說的哦。不行,回去得讓給我立個字據,不然我這心啊,不踏實。”

景昕笑得狡黠,陸華年無奈搖頭。

兩人在前面咬耳朵,眉目傳情。落在身後曹鬱戈整個人好似剛從火山燙過,又在油鍋中打了個滾,在眼中打轉的淚水再也不可遏制的滑落臉頰,一滴滴落在腳邊。

早上兩人在外面相遇,陸華年得知他要去雨林,遲

疑下叫住他,說是要跟他一起去,他當時欣喜如狂,以爲陸華年的心中還是有他的。

還剛升起幻想,卻在短短時間內就被打下地獄,陸華年之所以要跟他一起來,並不是怕他會遇到危險,而是想讓他徹底死心!

心痛,身重,雙腿如灌了鉛般,步子越擡越慢,越邁步伐越小,與前面三人的距離越拉越遠,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陸華年的身上,他多麼希望,一心只在身邊女人身上的他能回身看他一眼也好。

只是那不過是他的奢望,他側過頭,卻沒有向後看一次,連餘光都不曾給,心痛的無以復加,曹鬱戈漂亮修長的手緊緊抓住揹包帶子,危險的眯起眼睛,調轉方向,向一旁一人多高的灌木叢走去。

“我們休息一下吧。”嚮導知道景昕是個孕婦,走得不是很快,指了下陸華年對着景昕豎了一個大拇指,“你丈夫很會照顧人。”

景昕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回頭看向陸華年,陸華年給她翻譯着。

“曹鬱戈?”

景昕回頭時身後出了數,還是數,哪還有曹鬱戈的影子,陸華年蹙眉,鬆開景昕的手,四處看下,叫了幾聲曹鬱戈,沒有人應,陸華年掏出手機,沒有信號。

“我們走的那麼慢,他還能跟丟,明顯是被你刺激過大了。”景昕聳肩,一個大男人玩失蹤,還真是夠新鮮的。

陸華年掏出包中的雨布鋪在地上,讓景昕坐上去。“你在這裡休息一會,我去看一下,不會走太遠,一會就回來。把哨子拿着,等急了就吹一下。”

陸華年把哨子掛在她的脖子上,本來不放心把她交給一個陌生人,見到她臉色緋紅,一臉薄汗,氣喘吁吁的模樣,心生不忍。

囑咐嚮導照顧好景昕,嚮導告訴他不要擔心,這裡還在雨林邊緣處,就算是走丟了,自己也應該能找到返回去的路。還怕陸華年找不回來,讓他在樹上做下記號。

“小心點,我等你。”

陸華年快速點頭,闊步向來時的路尋去。

嚮導四十上下的年紀,面色黝黑,長相憨實,會說一些簡單的英文,實在不明白的時候,兩人再用手比劃幾下,簡單的交流是沒問題的。嚮導給景昕講着在雨林中發生的事情,景昕聽的心驚膽顫,想到軟滑的軟體生物,她不禁吞嚥口唾沫,眼睛四處的瞄着,他們應該不會遇到吧。

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笑了,嚮導猛地瞪大眼睛看着她的身後,景昕以爲是蛇,嚇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回身去看。入目所及,只有幾片被風吹動的葉子,景昕鬆了口氣,看着笑得開懷的嚮導。

被他這一頓好嚇,心中的擔心少了些,走了不短的路,肚子有些餓了,景昕出面包分了嚮導一人一半填着肚子。

突然,景昕吃麪包的動作頓住,緩慢低頭看向嚮導的身後,慢慢瞪大的杏眸中滿是驚恐。

“你就別嚇我了,知道你不甘心,要還回來。”

“不是,是真的,你的身後真的有蛇。”景昕搖頭,麪包從手中滑落,焦急環顧四周,尋找着可以對付在嚮導身後,嘶嘶的吐着信子,不知道有毒沒毒的蛇。

看景昕的表情也不像是開玩笑,嚮導沒了剛纔的輕鬆,面色僵硬,站在原地,不敢亂動,用眼神示意景昕把她腳邊不遠處的棍子遞給他,景昕點頭,有那麼一個危險生物在,景昕動作幅度也不敢太大,本就汗溼的衣服,更像從水中浸過樣,氣氛緊張,連空氣都緊繃起來。

“把棍子遞給我以後,你就趕緊跑,聽到沒有。”嚮導是個好人,叮囑景昕一句。

景昕緩慢把棍子遞過,棍子還沒碰到嚮導的手,剛剛還安靜待在嚮導身後的蛇忽然動了起來,張着嘴向嚮導的腿襲去,景昕潛意識拿着棍子向它砸去,慌亂,沒有準頭,砸偏了。不過,倒也讓蛇改變了襲擊路線,落在兩人一米之遠處,瞪大一雙森寒的眼睛,吐着火紅滲人的信子,凶神惡煞的看着兩人,尋找下一次進攻的機會。

嚮導拿過景昕手中的棍子,帶着她向後退去,耳邊又傳來聲不太真切的嘶嘶聲,景昕快速回頭,兩人身後還有一條跟面前那條顏色花紋相近的。

“別退了,後面還有一條,這蛇有毒沒毒啊。”

景昕嚇得臉色慘白,心中不斷祈禱陸華年可以趕快回來。

“有。”

常年在雨林中行走的嚮導很快鎮定下來,從腰間摸出剛纔被他忘在腦後的鐮刀,這武器對付蛇挺好用。把棍子塞在景昕的手中,“拿着,不要讓後面那條蛇靠近你,我先把先來的這條解決了,再去對付那條。”

景昕機械的點着頭,雙手緊握住棍子,戒備的看着不斷向兩人這邊靠近的蛇,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她還懷着孕,千萬不能受傷,不然孩子鐵定保不住了。俏麗的短髮被汗水濡溼,緊貼在額頭之上,一滴滴沿着她蒼白的臉頰落進她的領口。

“準備好了嗎?”

嚮導再次確認,景昕答應一聲,身邊寬闊的身子離開,景昕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回頭去看,生怕面前對她虎視眈眈的蛇瞅準機會給她致命一口。

嚮導挺離開,片刻功夫就把蛇給斬成了兩截,就當他要來解決景昕身邊這條的時候,從樹邊又爬出一條來。不對,不是一條,是三四條。

“不對啊,這不是雨林深處,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蛇。”嚮導也是冷汗涔涔,他幹過那麼多年的嚮導,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喉結不斷的劇烈滾動着,難道他們運氣不好,碰上蛇羣了。

有了第一條蛇慘死的經歷,這些蛇也學聰明瞭,不敢貿然上前,一個個等着一雙冰冷的眼睛,等待兩人疲勞,尋找最合適的進攻機會。

汗流浹背,繼續對峙下去的結果只能使虛脫,景昕暗道聲完了,估計今天會一命嗚呼了,耳邊嘶嘶聲此起彼伏,連成一氣,景昕聽的頭皮發麻,瞥見脖間的哨子,景昕拿起放在脣邊用力的吹了起來。

剛剛想起在進雨林之前,陸華年在商店買了些驅蛇蟲的藥,只要他能趕來及時,他們就有救了。

正在尋找曹鬱戈陸華年聽到哨子又急又快,濃眉幾不可見輕蹙下,心陡然提起,哪還有心思去尋找曹鬱戈,快速向生源地奔去。

“還能撐得住嗎?”嚮導背靠着景昕,生怕景昕會一不小心倒下去。

“現在還行,等一下就不知道了。”熱,汗水沙的眼睛皮膚生疼,有些頭重腳輕,意識也有些開始模糊了,她用力擰了下自己的胳膊,疼痛傳來,纔好了一些。低咒聲,糟糕的雨林之旅,倘若能逃過眼前這一劫,她一定不會再來這種鬼地方了!

嗅覺靈敏的蛇已經察覺到兩人此時的狀態,開始吐着信子,不斷向兩人圍去,景昕的心不停顫抖着,拿着棍子都有些不穩妥了。

就在她陷入絕望之際,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讓她差點喜極而泣。

這廂還沒來得及高興,聽到聲響的蛇也開始加快他們的計劃,動作加快,一直觀察景昕的蛇開始率先發難,用尾巴撐起身子,張口襲向景昕裸露在外面的手。景昕胡亂的揮舞着手中棍棒,幸運的是蛇被她揮到一邊。

只是她還沒有喘口氣,被她惹惱的蛇又向她攻擊而來,嚮導本想過來幫忙,怎奈他面前的蛇對他羣起而攻之,他自顧不暇,根本就管不了她。

爲了躲避蛇猛烈攻擊,景昕摔倒在地上,不給她喘息的空檔,蛇再次襲來,求生意志景昕準備徒手抓蛇,這是一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她不能輕易認輸。

“不要!”剛剛趕到的陸華年看到蛇一躍而起,直奔景昕,他的心直接跳出了胸腔,鳳眸寫滿驚恐和害怕,容不得他做絲毫遲疑,奔向她,希望在蛇口救下她。但是他心裡清楚,他怎麼可能會快過離她如此之近的蛇!

就當景昕閉着眼睛準備兩隻手狠狠扼住蛇身子

的時候,一個身子擋在她的面前,一聲痛呼聲劃過耳膜,景昕猛然睜開眼睛,是曹鬱戈,她眼中滿是訝異,他不是很想讓她死嗎?

人多,蛇被嚇得四散逃開,嚮導扶起驚魂未定的景昕,詢問她有沒有受傷,景昕蹙眉搖頭,心情極度複雜的看着地上兩人。

“感覺怎麼樣?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陸華年上前看着他胳膊上尖銳的牙齒痕跡,周圍已經開始變成暗紫的顏色,剛欲低頭幫他先把毒給吸出來,曹鬱戈用手蓋住傷口。

“那樣你也可能會中毒,我沒關係,只要她沒事,你就不會傷心了。阿年,是不是現在我死了,你就可以記下我了。”

“別說了,你不會死,把手拿開。”

陸華年陰沉的臉上閃過一抹愧疚。

“回答我,這問題對我來說很重要。”淚從眼角滑落,曹鬱戈固執的捂住傷口,態度堅決,滿目淒涼。

“你跟我的過去我一直記得,那是無法抹去的回憶。”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明白的。”蛇毒擴散的很快,曹鬱戈的脣瓣都已經開始發紫,嚮導開始催促。

陸華年薄脣緊抿下,扯開他的手,開始幫他把源頭毒給吸出,景昕遞過水壺,陸華年漱了下口,剛欲背起曹鬱戈。

“你去照顧你的妻子吧,她剛纔受到了很大的驚嚇。”嚮導五大三粗,特別是對雨林熟悉,他揹着曹鬱戈再合適不過的了。

景昕不想給陸華年添麻煩,快步走過來,陸華年心疼的看着她慘白的臉蛋,脣,手,身子都在不停的顫抖着,腳也應該在發軟,才短短几步路,她幾次差點跌倒。

陸華年在她面前蹲下,示意她上來。

“我能走的。”剛纔他回來的急。整個人都還在粗喘着。剛剛還幫曹鬱戈吸了蛇毒,不知道他有沒有中毒,蛇毒隨着血液循環,她怕······

“上來,別耽誤時間。”

陸華年輕柔的語氣帶上絲不耐,心知他在擔心曹鬱戈,景昕也不再遲疑,趴在他的寬闊的背上,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他會不會死?”

對曹鬱戈景昕是感激的,倘若剛纔被咬的人是她,她性命可以保住,孩子卻沒了。

“不會。”陸華年託着她屁股的手緊了緊,“剛纔一定很害怕吧。”

景昕點點頭,豆大的滾燙淚水低落在他的脖頸上。

陸華年喉結滾動,眼中悔恨、自責、心疼交織着,心中更是後怕的不行,倘若受傷的人是她,這輩子他都不會原諒自己。

“以後,我再也不會把你交給陌生人了。”你累了我揹着你,也要把你帶在身邊。

聞言,景昕的眼淚流的更兇,趴在他的肩頭嗚咽着,“陸華年你知道嗎?剛纔我真怕孩子沒了,好害怕,好害怕。”

“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他還好好地待在你的肚子裡。”

陸華年溫言軟語的輕哄着,目光掃了眼嚮導背上緊閉着眼睛的曹鬱戈,希望他可以沒事,不然他會一輩子揹負愧疚。

曹鬱戈此時還沒有進入深度昏迷,景昕跟陸華年說的話,他模模糊糊能聽的到,紫色的脣瓣勾起一個幾不可查的嘲諷弧度。

爲了她,他已經失掉了半條命。最後,他連揹他都不願意,心中的悽苦和苦澀是沒人能夠理解的。

“那個平安符不管用。”

極度累乏的景昕含糊不清的嘟囔聲,趴在他的肩頭昏睡過去,陸華年喚了她幾聲她都沒應,陸華年不禁擔心加快腳步。

雨林外就有一家專門醫治被蛇咬傷的醫院,曹鬱戈很快被送進搶救室,陸華年麻煩嚮導守在那裡,讓醫生幫忙給景昕檢查下。

“孩子!”不知道睡了多久,景昕騰地一下坐起身子,從噩夢中醒來,夢中全部都是蛇,爬的她滿身都是,她的下身流出刺目的鮮紅,一個激靈睡衣全無。

刺目的白色,讓她被鹹澀的汗水浸的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眼睛生疼一片,她用力眨巴幾下眼睛纔再次睜開,狹仄的病房中,只有她一人,景昕剛欲下牀,放在一邊的手機鈴聲大作。

拿起一瞧,是宋潔打來的,景昕滑下接聽,有氣無力的應了聲,倒了杯水,緩解嗓子的乾澀。

“牀單滾多了,沒休息好?”

“我這情況,想滾都沒法滾,今天都差點沒命了。”頭依舊暈暈沉沉,景昕乾脆躺回牀上接電話。

聞言,電話那頭,宋潔急切的問道:“是不是曹鬱戈給你使壞了?就知道他丫的去了,準會出幺蛾子!”

“不是,你誤會他了。”景昕把事情簡單講了一遍,“我也沒想到他會突然衝出去救我,覺得好像有些不真實。或許我是膽小又自私吧,倘若情敵遇害,我估計會拍巴掌高興半天,你說我這人是不是特壞?”

“人之常情,換做我,我也是。不過啊,就連嚮導都說,蛇出現的太過蹊蹺,你們就沒有想過······”

“想過什麼?曹鬱戈自導自演?別開玩笑了,那怎麼可能,好多條蛇呢,除非他會馴蛇。”

“也對,馴蛇得有天賦,還得是長久訓練出來的。那他怎麼樣了。”

“不曉得,我受了驚嚇也剛醒,我去看看他去,不管怎麼說他都是我的救命恩人。對了,早上就想問你來着,S市沒發生什麼大事吧。”景昕嘆了口氣,手撫上小腹,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媽我等着你將來飛黃騰達。

“怎麼沒有,陸豐現在全面處於癱瘓狀態,各大銀行不敢給貸款,一分錢的資金週轉都沒有。再這樣下去,很大可能會申請破產。在這個節骨眼上陸華年還帶你出去度假,當真是沒把陸豐那點資產放在眼中。”

“怎麼這麼突然。”記得她來泰國之前,陸豐還剛剛經過一次動盪,陸華宇接手後,股票已經開始回升了,向好的方面發展。

“本來陸豐就有很多隱患,全面爆發就成了這個樣子。你家陸華年的態度也太讓人捉摸不透了,好歹陸豐也是他爹打下的江山,他就一點都不心疼。”

“心疼了也是別人的,他犯不着去添堵。陸華宇自己有本事去使好了。”

想到陸華宇景昕就想抽他丫的幾巴掌,不幫纔好。其實陸華年的心思她還是能猜出幾分的,他是在逼陸華宇亮底牌。

“呵,你這一說,我倒是明白了,不說這些了,用不用我過去陪你?”

宋潔清冷的聲音帶着一絲擔心。

“沒事啦,陸華年應該不會因爲這事跟他再藕斷絲連吧。”說到這個,景昕小臉瞬間垮了下來,她心裡其實也是沒底的。畢竟,不到三個月的感情在他們近十年的感情面前太微乎其微了。

“別吧了,自己也不確定了?不管曹鬱戈是真心救你,還是棋行險招,這一步他算是走對了。以前說魯馨雅聰明,難對付,但她畢竟是個心高氣傲的大小姐,還跟陸華年沒有任何感情基礎。曹鬱戈就不同了,懂得用小計謀,戳人家的心窩子。別掉以輕心了,去看看救命恩人,噓寒問暖番,在他面前裝的大度一點。”

“娘娘教訓的極是,臣妾現在就去看看。”

幻想着陸華年跟曹鬱戈在病房中握手深情凝望的畫面,景昕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理了理頭髮出門,醫院不打,語言不通,景昕只能自己溜達尋找。

剛剛掛了電話的宋潔把手機放在下巴底下,秀眉輕擰。思索半天給蔣毅打了個電話,讓他陪她去趟曼谷,他剛欲拒絕,宋潔跟她說了景昕差點被毒蛇咬的事情,蔣毅滿口答應。

“初戀啊初戀,景昕你可知道,你恨死了初戀,我也恨死你這個初戀!”宋潔撇撇嘴把手機扔在牀上,拎出行李箱,開始收拾東西,“不公平,你男人爲你虐死初戀,我爲什麼還要事事爲你考慮呢!真特麼的窩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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