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槍響,一道火星轉瞬到了我的面前。
感受着撲面而來的危機,我心下大驚的同時,本能的擡起左手喚出柳木金刀護住了自己的臉。
只聽“當”的一聲脆響,柳木金刀剛變化二十幾釐米,就被一顆子彈重重的打在了上面。
火星飛射的一瞬間,我也看見了那個開槍的人,她竟然是一個躲在牆邊,一臉自信微笑的外國女人。
看着她手裡黑洞洞的槍口,我頭上的冷汗瞬間流了下來。
這倒不是我害怕她手裡的槍,我根本就不怕那東西,而是因爲我剛剛的莽撞行爲,讓我感到了深深的後怕。
孃的,差點讓一把槍給打死,這簡直太丟面了一些!
這個女人顯然不是普通的貨色,她算計的時機非常好,把握機會的能力也不錯,要是換成別人,也許這一槍就倒地上了,可惜她遇見的是我,註定不能偷襲得逞。
好似沒想到我竟然在她偷襲之下,兩米的距離還能擋住子彈,這個女人先前自信的臉,瞬間變得無比震驚了起來。
我們兩個就這樣彼此凝視,雙雙都在對方的眼裡看見了一絲慌亂。
也就是短暫的半秒鐘過後,這個女人又快速的扣下了扳機。
“啪啪啪”一串槍火飛來,這個女人一口氣打光了剩餘的七發子彈,直到看見我優雅的躲避她的攻擊,七發子彈全貼着我的身體打空後,這個女人才一臉不可思議的丟掉了手槍,全身發抖的坐在了地上。
看見這個瞬間變成小貓的外國女人,我微微的皺起了眉頭,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
這感覺就好像我走過一個拐角,遇見了一個打劫的,結果這個打劫的卻把自己的錢給了我,我什麼都沒做,他卻莫名其妙的嚇尿了一樣。
沒有理會心中好笑的想法,我快速在房間裡搜找了起來。
一連翻看了浴室、牀下,甚至連衣櫃和天花板我都沒有放過,等找了所有的地方後,我失望的發現黃雀先生真的不在這裡,於是我將目光再次投向了地上的女人。
“你是什麼人,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看着我這張中國人的臉,這個女人用熟練的中文喊道。
我盯着她此刻有些發抖的肩膀,疑惑着走了過去。
深深的看了她幾眼,我發現這個女人很漂亮,她的身上充滿了西方女人妖豔的魅力,一身睡衣半敞着,露出了胸口處又白又深的一道“溝渠”。
見我打量着她不說話,這個女人下意識的裹緊了睡衣,懼怕的向牆上靠了靠。
我見她這幅樣子,嘴角挑起了一絲冷笑,又向她走了一些。
彎腰將我的臉緩緩向她靠近,就在足夠近的時候,這個女人捂着胸口的手快速發動,她竟是從睡衣裡拿出了一把匕首,向着我的脖子劈刺而來。
“我就知道你是裝的!”
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我揮手打掉她手裡的匕首,一把掐在了她的脖子上。
說實話,我是一個極度討厭對女人動手的人,在我的記憶中,除了我追趕唐鹿上山,我還沒對任何一個女人出過手。
當然,不日鬼王和
趕屍客棧的老巫婆可不在此列。
見我掐着她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這個女人在空中撲騰着雙腿,拼命的掙扎。
我好笑的掃了一眼她驚恐的臉,甩手將她丟在了牀上,同時柳木金刀一揮,就砍斷了她長長的頭髮。
半截秀髮散落的一瞬間,這個女人終於徹底害怕了。
她知道了自己面前的敵人不是她能對付的,她嚇的躺在牀上冒着虛汗,竟是驚恐萬分的冒出了一句話。
“請……請你不要傷害我,我只是個情人而已,我可以用我的身體做爲交換,隨便你怎麼對我,我只求你放過我,我不是獨立道的人。”
她話音落下,竟然不理會我緊鎖的雙眉,快速解開了自己的睡衣,露出了裡面緊緻光滑的完美身體。
說實話,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有“本錢”,她對自己的每一處肌膚都很自信,也有足夠殺死任何男人的魅力。
但可惜我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她這種外國式的開放,反倒讓我覺得很討厭。
我一刀刺穿了她耳邊的牀墊,低頭盯住她藍色的雙眼:“把衣服穿起來,你還沒有那種讓我失去理智的魅力!說吧,塔其爾·賓·巴託大在哪?”
見我竟然不理會她的誘惑,反倒問起了黃雀先生,這個歐洲女人眼裡露出了一絲詫異,顯然有些失望。
她看着耳邊寒光忽閃的柳木金刀,苦笑着重新系上了衣釦:“他今晚不在這,好像去了羅鬆門的澄革禪寺。”
羅鬆門?
聽了她這話,我心中詫異這羅鬆門是什麼地方。
正在我想着的時候,解決外面一衆打手的潘峰和蒙賓卡布跑了進來。
他們看見我刀下的這個女人,全都爲之一愣。
而我見他們兩個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曖昧”的表情,也忍不住在心裡“靠”了一聲。
沒有過多爲難牀上的女人,我收起柳木金刀,輕輕在她脖子上一點,她就暈了過去。
見我將這個女人點暈,潘峰咧着大嘴笑了起來:“我說璽爺,我們沒打擾你開心吧?”
“打擾了,嚴重影響了老子的情緒!”
說完,我就不再理會這兩個孫子的壞笑,快速向着門外走去。
一路大搖大擺的走出切爾德莊園,聽我說黃雀先生此刻在羅鬆門的澄革禪寺,潘峰還沒覺得什麼,蒙賓卡布卻是面色古怪了起來。
我見他這個表情,知道這傢伙一定知道羅鬆門是什麼地方。
聽我發問,蒙賓卡布皺着眉說:“老闆,羅鬆門可不好惹,那是馬來西亞四大門派中的第二名。”
沒想到蘭道阿邦這個小地方竟然還有個“四大門派”,這讓我心中有些不安了起來。
我對蒙賓卡布問了一些羅鬆門的事情,知道了它比騏達門還要強大了一籌之後,我心裡有些犯了難,不知道該不該去哪裡尋找黃雀先生。
見我猶豫,潘峰在我耳邊罵了起來:“怕個球啊?不就是馬來西亞的一個門派嗎,咱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還能在乎它?我覺得今晚機會難得,不管黃雀這隻死鳥在哪,就算他在皇宮裡,咱們也得去上一趟!”
見這個傢伙說的豪氣橫生,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心說你小子是真愣啊,這馬來西亞的四大門派是那麼好談攏的嗎?
想當初只是誤闖騏達門的後山,小爺我就遭了這麼多罪,如果再硬闖一個羅鬆門,那還指不定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呢!
不過潘峰的話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今晚黃雀勢弱,對我們來說是個難得的機會,如果錯過了今晚,讓黃雀“還巢”的話,那我們再想殺他……恐怕就不這麼容易了!
想到此處,我暗自嘀咕膽小不得將軍做呀,幹他孃的,就是今晚了!
打定了主意,我們三人上車一路奔着蘭道阿邦城外四十里的各巴山趕去。
各巴山,位於蘭道阿邦西北四十里的偏僻之處。那裡與蘭道阿邦的旅遊景點陶片山不同,四周一片荒涼,遠離驚濤駭浪與城市的喧囂,獨守着一份寂靜安寧。
羅鬆門的所在,正是各巴山山頂,他們是這片山區裡唯一的“住戶”,但卻每年香客不斷,這有點像咱們國內的那些大宗禪林。
一路趕到各巴山的腳下,我們將車子藏進樹林裡,三人便像黑夜中的影子,快速向山上跑去。
穿梭在樹林裡,我們緊張的觀察着周圍的動靜,確認無事來到山頂後,只見一個佔據整座山頭,金磚紅瓦,門庭高大的寺院出現在了我們的眼前。
盯着面前氣勢恢宏的澄革禪寺,我們三人沒敢冒然進入,悄悄圍着它轉了幾圈。
等感知到裡面有許多股強大的氣息後,我們也蹲進了東牆外的草地裡,研究起了如何能在不引起裡面高手注意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黃雀先生。
一連商量來商量去,我們也沒能拿出一個穩妥的方案。
就在這個時候,潘峰的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男人的笑聲:“我覺的你們不用想了,在這裡怎麼都會引起別人注意的。”
“誰?”
聽見這道笑聲,我們三人大驚的站了起來。
只見在潘峰的身後,此時正背對着他坐着一個滿頭長髮的男人。
他什麼時候出現的,在潘峰的身後坐多久了,我們不得而知,他就那樣背對着我們,顯得極其詭異和神秘!
看見這道背影的一瞬間,我的小心臟忍不住狂跳了起來。
因爲這個男人的出現太可怕了,我們三人都不是白給的角色,他就坐在潘峰的背後偷聽我們的談話,我們說了這麼久竟然一點也沒發現他。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對方是個及其難惹的高手,如果他剛剛對我們出手,我想潘峰此時不死也得身受重傷了!
感受着我們三人伶俐的目光,這個男人緩緩的轉回了頭來。
他有着一張典型的中國人的臉,皮膚微黃,臉上棱角分明長得很陽剛帥氣。
四十多歲的年紀,嘴脣上留着小鬍子,見我們直勾勾的盯着他,這個男人玩味的一笑:“別害怕,我對你們沒惡意,只是對你們好奇而已。”
這男人說着話,又目光炯炯的盯住了我:“大煞先生,咱們終於見面了,你今晚在賭場的戰鬥……呵呵……很精彩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