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聽蒙賓卡布說黃雀先生就在蘭道阿邦,這讓我心頭詫異的同時,也感覺真是老天作美!
媽的,看來小爺今天是要轉運了,那孫子不是號稱黃雀先生嗎,被他玩了這麼久,今天我就給他演一次黃雀,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麼逃脫險境的!
心裡想着時不我待,我抓着蒙賓卡布就對他問了起來:“你應該知道黃雀先生在什麼地方吧,他身邊都有什麼人,還有沒有像樣的高手保護他?”
見我真的要對黃雀下手,蒙賓卡布的臉上頓時帶出了一絲驚容。
他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沒說出來,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們,說黃雀先生此時正在蘭道阿邦的“獨立道”分部裡。
他的身邊此刻應該沒有任何高手,因爲最厲害高手的已經被我們滅掉了,所以即便是有降頭師保護他,那對我們來說也是不夠瞧的。
見這傢伙話裡竟然有討好的意思,我心說這小子學聰明瞭,十分讚賞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盯着他背上的戴果巴吉看了片刻,我和潘峰商量,決定給秋爾塔娜打個電話,讓他們在這裡的人過來接應我們一把。
如今戴果巴吉的燒傷需要治療,我可不想廢了這麼大力氣,最後弄個死鬼回來。
而且我們手裡的錢袋子太礙事了,這東西拿着不方便,還不如讓秋爾塔娜的人替我們保管。
對於我的提議,潘峰是沒意見的,他說既然今晚要動手,那他要回去取車裡的大棍才行。
知道這小子此刻沒有武器不中用,我笑着點了點頭,當下就拿出手機給秋爾塔娜打去了電話。
此刻是夜裡十一點,按照秋爾塔娜的作息時間來說,沒什麼事的情況下她應該已經睡着了。
但這個女人有個好習慣,就是她的私人電話永遠是放在牀邊的。這讓她能及時掌控全局,更能及時處理事情。
電話僅僅響了三聲,裡面就傳來了秋爾塔娜慵懶的聲音。
“碧璽先生,你不覺得半夜吵醒一個美女睡覺,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嗎?”
聽着電話那頭的秋爾塔娜有些起牀氣,我尷尬的笑了笑:“好吧,秋爾塔娜小姐,我很抱歉驚擾了你的美夢,不過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算是給你的一點補償吧。”
知道我不會閒的無聊半夜打電話,秋爾塔娜在電話哪裡咳嗽了一聲,問我是什麼好消息。
我笑眯眯的吊了她一下胃口,對她說:“黃雀先生手下的殺手網絡要完了,你現在可以派人準備,隨時等着入駐丁加奴!”
“什……什麼,你再說一遍?”
聽我淡淡的說出這句話,秋爾塔娜瞬間就來了精神,她好似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一般,驚呼着讓我再說一遍。
我感受着電話那頭略顯急促的呼吸,笑着把我們今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當然,該她知道的我都說了,不該他知道的,我可一句也沒告訴她。
當她聽見我們解決了戴果巴吉和蒙賓卡布,更是砸了黃雀先生最大的賭場後,秋爾塔娜在電話中沉默了兩秒,一聲驚叫就喊了起來“天吶,你們真的做到了,這是真的嗎,哦上帝呀!”
我沒有心情與她玩這種一驚一乍的遊戲,我鄭重的告訴她消息是真的,並讓她通知斑非家族在蘭道阿邦附近的人員,讓他們以最快速度趕過來,我們需要幫助。
聽了我的要求,秋爾塔娜沉靜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她滿口
答應說沒問題,但在蘭道阿邦他們沒有人手,最近的也在三十里之外。
沒想到黃雀先生厲害的竟然令斑非家族都不敢進入蘭道阿邦,這讓我心裡一時間十分不爽。
我算了一下三十公里路程所需要的時間,告訴秋爾塔娜,讓她的人現在出發,去我們居住的酒店找我們。
掛斷了電話,我讓潘峰脫下他的外衣,將戴果巴吉那焦糊的身體包裹嚴實後,我們三個便走出街道,一路躲避着“獨立道”的成員,攔住了一輛出租車返回了酒店。
這一夜蘭道阿邦註定是不安寧的,因爲我們的行動,整個蘭道阿邦徹底沸騰了起來。
街頭巷尾人們大肆傳揚今晚賭場遇襲的事情,甚至黑白兩道全部出動,正在滿城搜尋今晚的“縱火犯”,尤其是那些不嫌事大的電視臺記者,他們一個個奔走街頭,甚至還大張旗鼓的懸賞尋找我們。
就是在這種緊張的氣氛下,我們無意中當了一回蘭道阿邦的“焦點”人物。
也正是被人四處圍堵,我們不得已只好改變了計劃,沒敢返回酒店的大樓,而是藏進了我們的保姆車裡。
半個小時後,一輛印着“NNC”標誌的電視臺採訪車出現在了酒店的樓下。
這輛車引起我們注意的同時,我的手機也突然響了起來。
電話裡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他很客氣,說他是斑非家族派來的,他此刻已經到了酒店樓下,因爲全城戒嚴,他們只能開着新聞車進來了。
沒想到面前的採訪車竟然是斑非家族人員的僞裝,這讓我覺得有些好笑,我告訴他我們馬上下樓後,便利落的掛斷了手機。
坐在車裡盯着那輛新聞採訪車觀察了片刻,發現沒有任何問題後,我就伸手拍醒了仍在昏迷的戴果巴吉。
被我拍的傷口巨痛,戴果巴吉呲牙咧嘴的哼唧了起來。
我扒開他的眼皮,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一會有斑非家族的人帶你去治傷,記住,你只能說我們打鬥的事情,其他任何事都不許說,更不許提起屍腦金丹,明白嗎?”
見我表情不善,戴果巴吉爲了少點折磨,他一點脾氣也沒有的答應了下來。
看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兒,我笑着讓潘峰扛着他走下了汽車。
隨後我示意蒙賓卡布留在車裡,自己提着幾大袋鈔票走了出去。
見停車場裡突然出現了我們的身影,斑非家族的人不由的一愣。但他們認識我,所以我們還沒有靠近,他們就飛快的打開了車門,幫我們把戴果巴吉弄了進去。
將錢袋子一併交給他們,我跟他們交代了爲戴果巴吉治病的事情。
等他們開車離去後,我們三人一刻不停的也發動了汽車,向着蘭道阿邦海邊,一處高檔的豪華莊園趕了過去。
切爾德莊園,地處蘭道阿邦最美麗的海灣之上,在當地有着“藍月金宮”的美稱。
我們此刻前去的目的地就是那裡,自從十幾年前黃雀先生買下整片海灣,這裡就成了“獨立道”在蘭道阿邦的總部。
將汽車遠遠的藏在一塊巨大的岩石後面,我們跟着蒙賓卡布小心的向着切爾德莊園靠近。
一路處理掉外圍的暗哨,我們沒費半點力氣,就摸到了莊園圍欄的旁邊。
向裡探頭張望,只見切爾德莊園不愧是有着“藍月金宮”的美稱。它背後一片月牙形蔚藍的海水,襯托着莊園裡那棟金色外牆的豪華別墅。
仔細
的盯着面前的莊園觀察了片刻,我發現這諾大的莊園裡,竟然只有二十幾個“獨立道”的小弟在巡邏。
這讓我感到有些不解,我轉頭看看蒙賓卡布,我問他這是什麼情況。
見我竟然“嫌棄”這莊園裡的人手太少,蒙賓卡布的臉上露處了一絲異樣的笑容。
“老闆,這裡可是獨立道在蘭道阿邦的分部總部,你覺得在丁加奴州有人敢打它的主意嗎?”
聽了他這話,再想想黃雀先生在丁加奴州的實力,我頓時自嘲的一笑,心說看來自己多疑了,倒是忘記了黃雀先生在此地的勢力。
丁加奴州是黃雀先生的地盤,這裡到處都是他的情報網絡和殺手驛站,在這種層層的保護下,他又哪裡需要武裝自己的分部呢?
想着黃雀先生的自大給我們減少了麻煩,我一刻也不想等的對着潘峰和蒙賓卡布招招手,隨後我們就找了一個空隙,鑽進了卡爾德莊園。
一路神不知鬼不覺的清理掉外面巡邏的傢伙,我們在蒙賓卡布的引領下,闖進了金碧輝煌的豪華別墅。
推開門的一瞬間,我們面前出現了四個光頭男人。
他們此時正在諾大的客廳裡抽菸閒聊,見我們進來,這四個人同時神情一愣。
“卡布?”
看着站在我們身前的蒙賓卡布,一個男人疑惑的站了起來:“大半夜的你怎麼過來了,怎麼沒聽見門崗通知呀?”
盯着這個說話的男人看了幾眼,我本還擔心蒙賓卡布會有什麼小動作,結果讓我欣慰的是,這個傢伙很清楚自己此時的角色。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一笑,說賭場出事了,戴果巴吉擔心老闆的安全,特地讓他趕過來瞧瞧。
聽他如此一說,這四個男人眼神古怪的對視了一眼,顯然他們是知道賭場的事情,已經對蒙賓卡布產生了懷疑。
見他們眼神不對,蒙賓卡布快速出手,向他們發起了攻擊。
好像早就提防他一般,這四個傢伙在蒙賓卡布出手的一瞬間,就紛紛飛身後退,十分迅捷的躲過了他的攻擊。
眼見蒙賓卡布一擊不中,我暗罵了一聲,就與潘峰飛身衝了過去。
一番對敵之下,我發現這四個傢伙的修爲都十分不俗,但對上我們三人,他們還是顯得很不夠瞧的。
短短的半分鐘時間裡,有三個光頭男被我和蒙賓卡布打死在地,剩下的一個傢伙剛想轉身逃跑,潘峰手裡的大棍,就已經重重的將他拍在了牆上。
看着那個傢伙鑲在牆裡死的不能再死的樣兒,我們三人不屑的撇撇嘴,快速向着別墅頂層跑了過去。
據蒙賓卡布說,那裡是黃雀先生起居辦公的地方,不管他在不在蘭道阿邦,這棟別墅的頂層,永遠都是他的“私人領地”。
我們到達頂層的時候,正撞見走廊裡涌出來十幾個手拿衝鋒槍的獨立道成員。
雙方見面不由的同時一愣,隨後不等他們對我們開火,潘峰和蒙賓卡布就向着他們飛速衝了過去。
沒有理會他們的戰鬥,我緊走幾步來到了頂層的大廳裡,瞧瞧四下無人,我轉頭盯住了裡間臥室的方向。
看着那扇胡桃木的高檔房門,我心裡莫名的有些緊張,快速衝過去擡起一腳,就將整扇房門踹了進去。
“轟隆”一聲房門破碎,裡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男人的身影。
這讓我心中詫異的同時,一道槍聲,卻在我耳邊猛然炸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