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很寬敞,屋子裡的佈置很整齊,窗戶的那邊有一張辦工桌,窗簾是那種深邃的天藍色,顯得極爲幽雅,這屋子裡的一切都彷彿充滿了生命力。
這是個成年男人的房間,我怎麼會在這裡?
丁雲鬆有些迷糊,昨晚他倒下去之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只記得昨晚做了一個夢,一個甜蜜的,浪漫的夢。
他和餘雪菲菲一起在山坡上追蝴蝶,晚上坐在草地上看月亮,他們一起訴說着心中想要對對方說的話。
等到他從恍惚的夢境中醒來時,他才發現這一切是虛幻的,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
難道是刑雙燕?
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透過房門傳到了屋裡。
“我可以進來嗎?”
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刑雙燕!
“進來吧。”
門一開,刑雙燕就盈盈走了進來。她穿着一件睡衣,面容有些憔悴,但這也都露出她的另一種美。
“昨晚休息好了嗎?”
“好……好了……我……你。”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麼樣?”
“昨晚你倒下之後,我沒有叫醒你,所以我就把你扶到我爸的房間來了。”
“這是你爸的房間?”
“對。”
“你爸人呢?”
“這兩天出差去了。”
“你家就你和你爸兩個人?”
“嗯。”
“那你媽媽呢?”
邢雙燕沒有回答,一提到媽媽,她想起了一些令她傷心的往事。
往事不堪回首。
丁雲鬆沒有多問,他想了一會兒,又道:“你怎麼不把我送回我的寢室?”
“你的寢室太遠,要是我真的把你送回寢室,其他的人看見了,這可就不好了。”
“也對。”
“出來吃早飯吧。”
沒想到邢雙燕還給他準備了早飯,丁雲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吃完了飯,丁雲鬆急匆匆的趕到了車間,他發現馬浩天和吳中舉都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他。
馬浩天道:“丁兄,昨晚,你……”
“我去一個朋友家玩,喝醉了酒就在他家睡了。”丁雲鬆解釋道。
“什麼朋友?”
“以前在鄉下的一個朋友。”
“男的女的?”
“男的。”
馬浩天有些半信半疑,他覺得丁雲鬆一定有事在瞞着他。
“好了,快做事吧。”吳中舉說話了。
馬浩天沒有再問話,他做起了事來。
就在這時,一個人向他們走了過來,他是路尚飛。
“各位,打擾一下。”他說話的語氣很溫和。
“什麼事?”馬浩天道。
“我大哥刑濤要請你們吃飯。”路尚飛道。
“爲什麼?”馬浩天道。
“他想交你們這三個朋友。”路尚飛道。
“就一頓飯就想把我們搞定?”馬浩天道。
“去不去那是你們的事,反正活已經說得很明白的。”路尚飛道。
“好,我們去。”丁雲鬆發話了。
“下週末的下午六點各位在車間等候,我大哥自有安排。”路尚飛道。
他說完轉身就走了。
“丁兄,真的要去,我看邢濤他不懷好意。”馬浩天道。
“我知道他不懷好意,但我們還是要去,我倒要看看他想做什麼。”丁雲鬆道。
“我聽說他已經請了很多車間的人吃飯了。”吳中舉道。
“真的?”馬浩天問道。
“他哪來這麼多錢?”丁雲鬆道。
“他是個名符其實的有錢人,他這樣做是要收買人心,這些都是爲了要競選車間主任。”吳中舉道。
“車間主任。下一屆的車間主任競選還有多久?”馬浩天道。
“還有三個月。”
“丁兄,我看你有機會。”馬浩天道。
“機會是留給所有人的,你如果表現好,你也可以。”丁雲鬆道。
“我沒興趣,我只怕邢濤萬一當上了,那我們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我看他請了我們吃飯後,下一步他就要請廠花吃飯了,而且邢濤早已喜歡上了她,他還想拉攏她。”吳中舉道。
“廠花,是刑雙燕嗎?”丁雲鬆問道。
“不是,他是車間主任的女兒,叫石靜霞。”吳中舉道。
“石靜霞。遠上寒山石徑斜,白雲深處有人家。好名字。”丁雲鬆道。
“我來了這麼久,怎麼沒聽說過?”馬浩天道。
“她在另一個車間,那個車間有一大半是女的,她很少出門,直到有一天,她出來辦事被我們車間的一個同事發現了,他回來說她有着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貌。等到她再一次出門的時候,居然有一百多個單身男青年圍觀,我也去了。”吳中舉道。
“他真的很美?”丁雲鬆道。
“當然。”吳中舉道。
“那好,我們就去會會她。”丁雲鬆道。
丁雲鬆的這句話讓他們兩人又一次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我的意思是讓她提防着邢濤。”丁雲鬆道。
清晨,濃霧繚繞。
丁雲鬆從睡夢中醒來,他伸展了一下四肢,坐了起來,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到來。
馬浩天和吳中舉也陸續起了牀。
“我們吃了早飯後就去見廠花。”丁雲鬆道。
“你這麼急?”吳中舉道。
“我只是想早一點兒讓她遠離邢濤。”丁雲鬆道。
“你就這麼肯定她會聽你的話。”馬浩天道。
“不試試怎麼知道。”丁雲鬆道。
“我有一個朋友認識廠花的室友,我叫他跟室友說一聲,約廠花出來。”吳中舉道。
石靜霞靜靜地坐在鏡子前,她在梳妝。
長長的頭髮,精緻的五官。對於自己的容貌,她覺得不是很滿意,因此,她必須要化一點淡淡的妝纔會更完美,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
“小霞,有人要找你。”說話的是她的室友。
“誰呀?”
“是另一個車間的人,三個男人。”
“煩不煩,這已經是第一百一十六個人來找我了,叫他們走吧。”
“他們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他們還說你要是不出來,他們就不走了。”
“好吧,這是最後一次。”
石靜霞換上了工作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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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見到了她,他們立刻就被眼前的這個人吸引住了。
廠花果然是廠花,她的長相對得起這個這個稱呼。
丁雲鬆心想:美是美,但是比不上菲菲。
馬浩天心想:是挺美的,跟雙燕比起來差遠了。
吳中舉心想:真的好美。
“你們找我什麼事?”石靜霞的這句話顯得冷冰冰的。
“邢濤是不是找過你了?”丁雲鬆道。
“對,有很多次。”石靜霞道。
“我們是想來告訴你,邢濤要接近你,他是爲了要當上車間主任。”丁雲鬆道。
“哦,是嗎?我覺得邢濤挺好的。”石靜霞道。
“他還挺好?”丁雲鬆道。
“是呀,他給我買了很多禮物,平時還很照顧我。”石靜霞道。
“就這樣你就認爲他很好?”丁雲鬆道。
“這關你們什麼事,你們可以走了。”石靜霞說完就走了,再也沒有看他們一眼。
在回去的路途中,馬浩天道:“她今天說話的態度怎麼像吃了火藥一樣。”
“我想她一定是有很多人去找她所以感到厭煩。”吳中舉道。
“我看我們還是先去赴宴再作打算。”丁雲鬆道。
赴宴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邢濤,路尚飛,朱遠早已在車間等候。
邢濤今天穿的是一件很正式的衣服,他是一個很注重儀態的人。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丁雲鬆道。
“你們今天來晚了,可要罰酒。”邢濤道。
“沒問題,我們在哪裡吃飯?”馬浩天道。
“跟我們走。”朱遠道。
邢濤訂的是一家豪華的餐廳,這裡寬敞明亮,乾淨整潔,服務周到。
一行人圍着桌子坐了下來,菜一個接着一個上桌了,這些菜都是丁雲鬆沒見過的,菜看起來很有檔次。
這也充分說明邢濤真的是有錢人,他來刑文龍的公司只是玩玩而已。
酒也上桌了。朱遠道:“你們來遲了,罰酒吧,每人喝三杯。”
丁雲鬆等人一人倒了一杯,正準備喝的時候,路尚飛說道:“這杯子太小了,乾脆倒在碗裡喝吧。”
馬浩天被這話氣得站了起來,他真想過去扇路尚飛一巴掌。
但他被丁雲鬆拉住了,馬浩天這才坐了下來。
“這酒我們是一定要喝的,只是我們先嚐一嘗這些菜。”丁雲鬆道。
“既然丁兄弟都發話了,那就先吃菜吧。”邢濤道。
路尚飛有些不解,爲什麼大哥這麼容易就給丁雲鬆面子?
菜非常可口,吃了幾分鐘都沒有人說話。
邢濤有些忍不住了,說道:“不知道你們三個能不能做我們的朋友?”
“那就要看你們的表現。”丁雲鬆道。
“什麼表現?”邢濤道。
“做人的表現,要是人都做不好,還談什麼朋友。”丁雲鬆道。
“你說什麼?”路尚飛頓時怒氣上涌。
“丁兄弟說得對,不知兄弟喜歡什麼運動,平時有空的話,我們還可以一起鍛鍊。”邢濤道。
“很多,比如:登山,游泳,籃球……”丁雲鬆道。
“籃球,這項運動我們倒是很喜歡。”邢濤道。
“那就挑一下,我們三對三鬥牛。”丁雲鬆道。
“好,你來約定時間,我們隨時奉陪。”邢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