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越來越近了。
邢雙燕道:“鬆哥,你今天真的是很厲害。”
丁雲鬆道:“謝謝誇獎,我覺得我本來可以免去和那四個人的打鬥。”
邢雙燕道:“爲什麼?”
丁雲鬆道:“因爲我直接可以擒住那光頭,擒賊先擒王,只要那光頭在我手裡,他們就不敢動。”
馬浩天道:“這也說明這四人對他們的主子很忠誠。”
丁雲鬆道:“對。”
寢室的生活是無憂無慮的,是自由的,馬浩天是深有體會,但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他沒有時間玩了。
加班的生活使他日益疲憊,他最想要的就是每天能有充足的睡眠。
又過了一天。
丁雲鬆在寧阿姨家做完晚飯後接到了邢雙燕的電話。
“鬆哥,幫幫我,我遇到了麻煩。”
“什麼麻煩?”
“有一個很難纏的客戶,我搞不定。”
“就這事。”
“對,這樣吧,你在公園大門口等我,我再詳細給你說。”
“好。”
很快,丁雲鬆到了公園。
太久沒來公園,都變得生疏了,這裡是一個充滿回憶的地方。
丁雲鬆等了沒多久,邢雙燕就來了。
“走,我們進去說。”
邢雙燕看起來有心事,這事一定非同小可。
他們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丁雲鬆問道:“到底是什麼事?你還親自來請我。”
邢雙燕道:“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去見了一個客戶要籤一份合同,沒想到他硬要我喝酒,等我喝了幾杯後他就對我動手動腳。”
丁雲鬆道:“那你沒什麼事吧。”
邢雙燕道:“還好那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我就藉故離開了。”
丁雲鬆道:“那就好,合同簽了嗎?。”
邢雙燕道:“沒有,他明天晚上還要請我到他家做客,他說明天是他的生日,這也是籤合同最後的機會。”
丁雲鬆道:“那客戶是個什麼人物?”
邢雙燕道:“是個大老闆,單身,姓楊,快五十歲了。”
丁雲鬆道:“哦。這個年紀的老闆喜歡的是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而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又喜歡這個年紀的大老闆。”
邢雙燕道:“誰說的,我就不是。”
丁雲鬆道:“我知道你不是,那你要我怎麼幫你?”
邢雙燕道:“你就假扮我的男朋友和我一起去他家。”
“什麼!”丁雲鬆吃了一驚。
“怎麼,你不願意,你難道想看我羊入虎口。”
“當然願意,只是……”
“只是什麼?”
“你不要弄假成真。”
“我……放心,不會的。”邢雙燕的臉有些紅了。
“那就好。”
“那明天下午五點在我家樓下等我。”
“好。”
假扮別人的男朋友,這對於丁雲鬆來說是一個極爲困難的事。
回首與邢雙燕在一起的時光,他只覺得這是一個優秀的女生,他只把她當做他的知己。
“我該穿什麼呢?”丁雲鬆想着。
吳中舉見他一直在翻衣櫃,說道:“丁兄,在幹什麼?”
“找衣服。”
“什麼衣服?”
“反正是比較正式的衣服。”
“你的衣服都很休閒,哪有什麼
正式的?”
“你有?”
“當然。”
“是什麼?”
“西裝。”
“我長這麼大,還沒穿過西裝。”
“那你就拿我的試一試。”
吳中舉從他的衣櫃拿出了一套黑色的西裝和白色的襯衫,還有一根領帶。
這些都是新的,丁雲鬆穿上之後,增添了幾分成熟的氣質,兩個字來形容就是:帥氣。
吳中舉滿意地點了點頭:“丁兄,你這勾人的眼神,高挺的鼻樑,再加上一張清秀的臉,你這樣走出去回頭率絕對百分之百。”
丁雲鬆道:“哦,是嗎?”
吳中舉道:“這衣服簡直是量身爲你定做的。”
丁雲鬆道:“好了,我要走了,改天請你吃飯。”
穿着這樣的一身衣服走在路上,丁雲鬆的自信心提升了不少,有很多女生都把目光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覺得愉快極了,他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人靠衣服馬靠鞍,這句話果然沒錯。
一個男人穿衣服不一定要穿得多好,但一定要得體。
邢雙燕已在樓下等候多時了,原來丁雲鬆遲到了。
邢雙燕今天穿的衣服非常漂亮,淺藍色的西裝搭配一條白色的碎花連衣裙,黑色的絲襪,白色的高跟鞋,這些使她看起來更加的淑女,幹練。
丁雲鬆看得眼睛都發直了:“不錯,真的不錯。”
邢雙燕道:“你也不錯,我還以爲你要去相親。”
丁雲鬆開玩笑道:“若是跟你相親,我求之不得。”
邢雙燕道:“你想得美,我們現在去路邊,楊總要開車來接我們。”
車來了,楊總從車裡走了出來,他渾身都散發着一種貴族的氣息,他的一雙眸子透露出一種不可一世的高傲。
老闆就是老闆,果然與衆不同。
丁雲鬆嘀咕道:“我看他今天面帶桃花,嘴角含春,雙燕,你可要小心了。”
邢雙燕道:“好了,別說了,上車吧。”
丁雲鬆一上了車,楊總就問道:“他是誰?”
邢雙燕道:“這是我的……”
“男朋友,你好,楊總。”丁雲鬆伸出了手。
楊總很不情願的和他握了手。
楊總的家只有他和保姆兩個人,這個保姆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
今天他的家佈置得很溫馨,很舒適,桌子上擺放着豐盛的飯菜和一個大蛋糕,一把玫瑰花。
玫瑰花,生日上怎麼可能放玫瑰花?
“這一定另有目的。”丁雲鬆想着。
楊總給了保姆一些錢,叫她出去吃飯。
邢雙燕道:“楊總,這個合同……”
楊總道:“先別急,飯吃了早說。”
這飯一吃就是一個鐘頭,丁雲鬆和邢雙燕都有些不耐煩了。
楊總一喝酒,那話匣子就打開了,一直說個不停,從天文說到地理,再從歷史說到政治。但就是沒談合同的事情。
丁雲鬆道:“楊總,該談正事了吧。”
楊總喝了不少酒,居然還沒有醉。
楊總道:“什麼正事?”
邢雙燕道:“合同,你說過要籤的。”
楊總道:“我是要籤,但不是現在。”
邢雙燕道:“那要什麼時候?”
楊總道:“除非你……”
丁雲鬆打斷了楊總的話:“我問你最後一遍,你籤還
是不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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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總道:“籤,當然要籤,只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丁雲鬆道:“什麼條件?”
楊總道:“你喝完四瓶酒,你要是不醉,我就籤。”
“好。”丁雲鬆爽快地答應了。
沒想到楊總爲丁雲鬆挑選的是那種最容易喝醉的酒。
邢雙燕有些擔心,她知道丁雲鬆喝不了多少酒。
丁雲鬆拿起了其中的一瓶,背對着楊總喝了起來。很快,四瓶酒就喝完了。
但丁雲鬆並沒有醉意,他還是好好的站在這裡。
楊總不敢相信,但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怎麼樣,可以簽了吧。”
楊總只好履行了諾言,合同簽完之後,丁雲鬆突然倒在了地上。
楊總此時露出了一種陰森的笑容。
“我還真以爲你是鐵打的,沒想到,唉。”
“鬆哥!鬆哥!”邢雙燕喊道。
丁雲鬆沒有迴應,他好像已經睡去了,而且睡得很沉。
“你給他喝的什麼?”
“酒。”
“這一定不是普通的酒。”
“對,只不過酒精的濃度要高一點而已。”
楊總拿起了桌子上的玫瑰花,單膝跪在了邢雙燕的面前。
“雙燕,你接受我吧,從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歡你了。”
“但我不喜歡你。”
“沒事的,雙燕,我們可以試着交往。”
“不行。”
楊總想要去拉邢雙燕的手,邢雙燕立刻跑開了。
楊總已經把她逼到了牆角,她已經無法脫身,眼看楊總的手就要伸了過來。
就在這時,楊總只覺得手腕有一種鑽心般的疼痛,原來,有一個人扣住了他的脈門。
“鬆哥,是你!”
是丁雲鬆,他居然沒有醉。
“楊總,沒想到吧。”
“你……你怎麼……”
“其實我根本沒有喝這酒,當我背對着你的時候,你看似我在喝酒,其實我把酒倒在了地上。”
楊總這才意識到上了他的當。
“兄弟,你先放了我,有話好好說。”
“好,你以後不能再騷擾雙燕。”
楊總遲疑了一會兒:“好,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放了我吧。”
“可以,只不過我要吃一塊蛋糕再走。”
丁雲鬆拿起了一塊蛋糕:“這蛋糕不好吃,還是給你吧。”
說完,他把這塊蛋糕砸到了楊總的臉上。
走的時候,丁雲鬆說道:“楊總,合同已經簽了,你可不能反悔,反悔可不是君子的作爲。”
丁雲鬆拉起了邢雙燕的手:“雙燕,我們走。”
合同簽完了,飯也吃飽了,邢雙燕感覺輕鬆了不少。
一路上丁雲鬆都沒有說話,走了一段路之後,丁雲鬆只覺得天旋地轉,雙腿發軟,他倒了下去。
“鬆哥,你怎麼了?”邢雙燕關切地問道。
“是那酒。”
“酒,你不是沒喝嗎?”
“其實第一瓶我想試一試,我就喝了一半,那個時候我才發覺這酒很不一般,濃度太大,我甚至懷疑他還下了藥。”
“真的?”
“對,這酒果然厲害。”這話一說完,丁雲鬆就昏睡了過去。
丁雲鬆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七點了,但他發現他睡的地方並不是他的寢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