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以爲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以爲自己的婚姻家庭是最美滿的,是衆人望塵莫及的,她以別人的羨慕引以爲豪,直到祁夏的出現,她猛然意識到自己引以爲豪的一切是多麼的可笑。
當她看到祁夏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時候,現實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祁夏的存在就像是她恥辱的開端,是她這輩子都難以泯滅的污點,因爲祁夏,她淪爲了人們眼中的笑柄,她引以爲豪的婚姻,人人羨慕的婚姻家庭,成爲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丈夫所謂的寵愛,不過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謊言!
更讓鄭秀英難以接受的是那個女人生下的賤種,僅僅只和晴天相差一天都不到,每年給晴天過生日的時候,她都會想到再過幾個小時就是那個賤種來到這個世界的日子,再過幾個小時就是羞恥的開端,就是她婚姻怎麼洗都洗不掉的污點。
她恨,她怨,她甚至極端的想過殺了祁元明,然後帶着祁晴天一起去,但是在最緊要的關頭她停止了一切,她不能就這樣死了,不能就這樣任由那個賤人得償所願,看着那個賤人帶着賤種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
從那之後她好好的培養祁晴天,將所有的愛都給了祁晴天,讓祁晴天將祁夏踩在腳下,她愛自己的女兒,勝過自己的命。
她寵愛晴天沒有底線,晴天想要什麼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的幫她得到,當她得知自己的女兒喜歡宮少的時候,她開始秘密的幫自己的女兒籌劃一切,只爲了讓女兒得償所願成爲人人羨慕的宮少奶奶。
在她的鼓動下,宮家和祁家的聯姻近在眼前,可是她卻從宮少的口中得知,一直以來宮少愛的人是那個賤種而非她的寶貝女兒,甚至宮少反駁和晴天聯姻,直接提出要求和那個賤種訂婚。
她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也絕對不允許給那個賤種一步登天的機會,她篡改了她和宮少之間的對話,故意讓那個賤種聽到然後死心。
果然那個賤種傷
心的離開,可是在離開的時候她竟然賊心不死留下了一封信,她找人模仿祁夏的筆記,修改了祁夏信中的內容,幫助他們一刀兩斷。
她所做的這一切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女兒愛的男人不能被其他女人惦記,更不允許任何人搶,也決不允許任何人成爲她女兒的障礙。
無論從哪個角度去思考,祁夏這個賤種都必須在她的眼前消失,何況她所有的痛苦和恥辱都是祁夏帶來的。
但是她遠遠低估了宮少對祁夏的執念,更是小看了那個賤種的能力,即便她將那個賤種發配到千里之外,她仍然有各種手段,去勾搭宮少。
於是她將宮少和晴天之間的婚約說了出來,其實那段時間宮少和家裡鬧得很僵,更是極力反對和晴天的婚事,所以她無奈之下只好製造了一起車禍讓宮家的人愧對他們祁家,這樣一來宮家的人無論如何都甩不開祁夏。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的女兒,都是因爲愛她的女兒,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她沒有想到車禍的情況遠遠超出她的預算,所帶來的後果也完全脫離她的掌控。
她當初只是想用那場車禍警告一下宮少,只是想利用晴天的第一反應來抓住宮少,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因爲那場車禍她心愛的女兒,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疼愛關心的人成爲了植物人。
後來那個賤種學成歸來,她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但是她沒想到宮少那邊狀況百出,宮少花名在外,她和祁家,包括宮家上上下下都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晴天躺在醫院的那段時間宮少不但沒有任何的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她只好去找宮老爺子,希望能夠施壓給宮少,可是她忽略了,現在的宮少早已不在是以前那個毛頭小子了,現在的宮少羽翼豐滿,不在任人擺弄,更不會聽從任何人。
她以爲一切都會按照她心中所想發展,沒想到宮少竟然一氣之下從宮家搬了出來,不但如此,他幾乎每天都出現在雜誌報刊,
她擔心這樣會威脅到晴天在宮家的地位,更擔心趕走了一個祁夏,會給其他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無奈之下,她只好找上了祁夏,當時情況緊急她考慮的事情並不是特別的完善,但是她想以祁夏母親韓秋水的性命相要挾,祁夏不會有半點小動作,甚至會乖乖的聽她的指揮。
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宮少和那個賤種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甚至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搞出了一個壓根兒不應該存在的孩子!
且不說宮少和晴天之間的訂婚作不作數,但是宮少對外宣稱的未婚妻可都是祁晴天,這都是圈裡人知曉的事情,她決不允許那個賤種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曾經她不允許那個賤種被承認,不允許那個賤種踏進他們祁家的大門,同樣也不會允許賤種所生的孩子踏進祁家的大門,更不允許那個賤種有一步登天的機會。
若是讓祁夏知道自己懷了宮少的孩子,祁夏絕對不會打掉孩子的,說不定還會以此要挾宮少,更有可能頂替了晴天宮少奶奶的位置,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打掉那個孩子。
要知道,現在晴天醒了過來,假如知道祁夏懷了宮少的孩子那還得了。
於是當天她下定了決心,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打掉祁夏肚子裡的孩子。
反正那個孩子也不應該存在,就這樣死了一了百了,免得以後生出更多的麻煩。
對於她來說,乃至對晴天來說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鄭秀英緩緩的閉上眼睛,雙臂更加用力的抱緊自己,低聲的呢喃着,“晴天,媽媽爲了你手上不惜沾滿鮮血你可一定一定要爭氣啊。”
絕對不能給那個賤人趁虛而入的機會,她沒有守護住自己的家庭,她誓死也要爲自己的女兒守住心愛之人!
程以南在窗前站了很久,約莫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祁夏安靜的躺在牀上被護士推出來直接送到了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