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瑟薇回神,發現他正看着自己,想想,搖了搖頭。
“分明是有,”年深說道,“和前幾次一樣,你每次想到他都是這幅失了神般的模樣。如果你真的很想他,不然你也別叫我年先生了,你可以叫我阿年。”
“阿年……”海瑟薇怔怔地,重複着這兩個字,看年深出神。
他怎麼會是阿年呢……
她搖搖頭,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笑:“阿年就是阿年,而你就是你,他不會成爲你,而你也不會成爲他,明明是兩個人,又何必強行讓他們成爲一個人。”
本來就很容易出現錯覺了,如果再讓他的名字也變成阿年,總有一天,她會瘋的。
……
一週過去,一大早,年深又來了,給她帶來了早餐。
這一週裡,他每天都會給她帶三餐,風雨無阻,別說別人了,就是海瑟薇自己都出現了一種錯覺。
讓他別來都是無效的,他根本就不會聽,強行將這次的事故責任攬在身上,說要照顧到她痊癒爲止。
醫生正在給她做一個初步的檢查。
完了之後,醫生也不是跟她說,而是轉過去跟年深說:“海小姐的體質還不錯,恢復得挺好的。這樣下去就不用再做手術了,吃點藥,休養一段時間,血塊會自己散去。”
“知道了。”
“行了,”醫生這才轉過來跟海瑟薇說,“這周的飲食控制得也很好,繼續這樣保持下去就可以,再休養大半個月,如果想出院的話可以批准了。”
“還要大半個月?”海瑟薇意外出聲。
只呆了一週,這一週裡,年深什麼也不讓她做,甚至是監視着她,讓她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喪失了自由!
偏偏這個人都是一副完全爲她好的樣子,她竟發不了火,生生地在病房裡呆了一週。
她覺得自己快長草了。
“半個月算少的了,”醫生說,“一般人,腦袋受重擊都要休息上個把月,你是恢復得不錯,加上有年先生悉心照顧,我想就算出了院也不會有事,這纔有可能批准你出院。”
海瑟薇正欲說什麼,年深一句話打斷了她:“醫生,就聽你的。在你沒有批准之前,她不會出院的。”
他強勢得彷彿是她的監護人似的。
而醫生也見怪不怪,早就這樣認爲了,從來只聽年深的話。
海瑟薇:“……”
醫生出去後,年深這才把吃的給她放上來,幫她打開打包盒,彷彿能預見她要說話似的,直接說道:“想要提前出院是不可能的。醫生沒說你可以出院,我就會一直盯着你,如果你想讓我早點放過你,就乖乖養傷吧。”
“……”海瑟薇語塞。
他這話的意思就好像在說,如果她不聽話,他會一直纏着她似的。
“然而年先生,這星期你對我照顧有加,再大的責任也夠了。何況你只是受了連累罷了……”
“她不會來照顧你,所以這件事就由我來做。”
哎……沒辦法了,她真的不知道能拿他怎麼辦。
如果是討厭的人也就罷了,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她也沒有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