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年深再應。
“第三，要哄，不能硬着來。女人的心很軟的。”
“恩。”
“不對，”海瑟薇忽然皺起了眉頭，“我這樣教了你，你豈不是就要幫着曲樂琦來對付我了？我這是自討沒趣啊……”
關注點不在同一個上的他們都有各自的想法。
年深忽然靠近她，問道：“這麼說，如果我照着這三點來追你的話，也是能成功的？”
海瑟薇的心裡彷彿有什麼彈了一下，咯噔一聲。
他突然離得好近……
海瑟薇不自覺地就稍稍往後靠了一些，乾笑一聲：“那個……年總，可能你誤會了什麼，我跟那些女人不一樣。”
“哦？”年深沒有要戲弄她的意思，起身，“那麼你是哪樣的？”
易陽已經在給她擺吃的了，她隨即就轉了視線看吃的，“雖然很清淡，但看起來也很好吃的樣子呢。”
對於她的轉移話題，年深也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說道：“趁熱吃吧，易陽說這家口碑不錯，粥的味道挺好的。”
易陽瞧了瞧他們，頷首說：“那我先出去了。”
海瑟薇擡頭看了他一眼。
什麼意思？
他先出去的意思……
難道年深不出去？
轉而看年深，他已經在她的病牀邊緣坐下來，並在她之前拿過了塑料碗和勺子。
“？”海瑟薇奇怪地看。
“很燙，我來吧。”
“……”她的手都伸出去了，但最終還是僵在了半空，身形微微後靠，蹙眉道：“年先生……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不用感到負擔。畢竟你這樣，是因爲我的女朋友，我要爲此負責任。”
“……”海瑟薇略囧。
她想了半天，這事兒怪天怪地，最後也怪不到他頭上來的，又何來他要爲此負主要責任？
“既然是曲小姐的粉絲，那其實也不關曲小姐的事，自然也就不能怪年先生了，年先生好像……特別喜歡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明明……
每次都和他無關的。
“如果是事實，我不會逃避的。”
“……”
可問題是……真的和他沒關係！
奈何海瑟薇剛剛醒過來，腦袋又疼，他又一副真的要負責到底的樣子喂她吃粥，猶豫片刻，她還是張開了嘴，慢慢地一口吞下了這口。
病房裡很安靜，偶爾外面的院子會傳來一些細瑣的說話聲。
一口一口地，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很快就把粥吃完了。
她有時候回擡眼看年深，發現他沒有在看着自己，而是很細心地將粥吹得涼一些，再餵給她。
這個瞬間，她沒有看到厲斯年。
終於，他在她眼裡是年深了。
原來……他真的不是他。
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阿年很少有這種溫柔的表情，甚至可以說是沒有。他也沒有年深那麼容易笑，沒有年深那麼多要說的話。
他是個會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的人，有時候她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海瑟薇想什麼想的出神，年深的聲音忽然在她耳旁響起：“怎麼，又想起你那個阿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