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白一臉心痛地遞出了一個,靳韶琛銳利的眸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唸白愣了愣,回過神來,“不要?”
“不要就算了。”
他生怕他反悔似的,又將那一個收回去了。
心裡鄙視某人到了極點,你愛端着就端着吧,反正我再也不可憐再也不同情了。
唸白又吱嘎一下咬了起來,饜足的表情跟只小倉鼠一樣可愛。
靳韶琛在客廳小站了會,又回了廚房。
“你怎麼又進來了?”
沈安諾忍不住抱怨。
“這就是三角燒嗎?”
“嗯。”
“哪裡不同?”
“我不知道。”
她要是知道,就不會做不出來了。
“要不要去問問?”
“問問?”
沈安諾錯愕地擡頭,大概是太急了,一下子不小心手肘部位蹭倒了水勺。
水勺裡的水一半流了出來,沈安諾腰部的衣服被打溼了,大冬天的,雖說廚房開了暖氣,可水是冰冷的,她還是打了個寒顫。
靳韶琛瞳孔微縮,“去換一身衣服。”
“等會。”
“不行,現在就換。”
她的身子骨弱,他可不想她爲了那勞什子的三角燒把自己給折騰感冒了。
“等會。”
“去不去,不去我抱你去。”
“你……”
靳韶琛不想再聽,沒了耐性,不顧安諾的呼聲,一把將她整個人給抱了起來。
她兩隻手拍着他的背部,“唸白在外面,你快放我下來。”聲音不敢太大,怕把兒子給吸引過來。
靳韶琛“噓”了一聲,“別吵。”
他抱着她出去,並沒有驚動念白,沈安諾大氣也不敢出,靳韶琛一鼓作氣將她抱回了房間。
把她放在牀上後,就開始幫她脫起衣服來。
“我自己來。”
沈安諾有些懊惱,美眸圓睜瞪着他。
“行啊,你自己來吧。”靳韶琛有些遺憾,他還真想幫她換一身。
“你怎麼還不走?”
“這是我的房間,我爲什麼要走,再說,你的身體我又不是沒看過,老婆,你害羞什麼?”
他當的不明白自家老婆爲什麼動不動就害羞,尤其是衣不蔽體的時候。
不過,她主動的那幾次,他回想了下,還真的讓人慾罷不能。
不行。
只是想想,她都還沒開始脫衣服呢,他家兄弟就有些耐不住寂寞了。
晚飯還沒吃,她肯定不會讓自己爲所欲爲的,還是算了,等飯後再上這一道百吃不厭的“甜點”吧。
靳韶琛出去了,沈安諾鬆了口氣。
她倒是不介意被他看了身體,而是擔心他這人沒有節制……
她並沒有立刻去換衣服,而是先去浴室洗了個手。
洗手的時候,她突然想了起來靳韶琛那句“你去問問”,他指的是去問龍敬天吧?
她用力地搓着手指,上面殘存的三角燒的味道還十分的濃郁,似乎塗再多的洗手液也洗不掉了。
這個晚上,沈安諾又夢到了小時候吃的三角燒,媽媽滿臉寵溺地看着她跟吃小饞貓一樣吃得眉開眼笑。
當手裡的三角燒吃完,媽媽也跟着不見了。
她一覺醒來,發現這個夢還記得,沒有忘掉。
下樓的時候,李媽問,“少夫人,你做的那些三角燒打算放哪裡?”
“李媽,你拿去分掉吧。”
她昨晚做得太多,即便唸白再愛吃,也吃不完。
再說,這種東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會上火。
應如跟郝女士昨晚吃了外賣,龍澤陽一個晚上沒有回來。
對此,郝女士意見很大,看他更不順眼了。
“小如,這個男人不行。”
“媽,他昨晚真的有事,他爸病了,他趕回去照顧了。總不能爲了伺候您,讓他對他爸不聞不問吧,那這樣的男人也太不孝,太沒擔當了。”
應如不想提及自己那個公公的,但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再不解釋,郝女士對某人的印象要差到骨子裡了。
昨天下午,看來他刷的好感力度明顯還不夠。
“他爸病了?你不是說他是y國人嗎?”
“是啊,他是y國人,難道我公公就不能來華國了嗎?”
“你媽還沒同意,你就胳膊往外拐了啊,他昨天中午給我煮的那個番茄牛肉麪,廚藝不行,咱們家隨便拎出一個男人就能把他秒殺得連渣都不剩。”
“媽,咱們家的男人跟他不同,咱家的可都是從小培養到大的,哥哥們就是閉着眼睛也能煮出美味來。”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說他廚藝差是學的遲了,給他時間他就會有所長進嗎?”
“就是這樣,媽,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少拍我馬屁,反正你媽看不慣他,以我之見,秦頌跟你知根知底,他可比這個外國人強多了。y國風氣開放,誰知道他在國內的風評怎樣。”
“媽,反正你又不急着走,再看看他表現。”
“哼,見色忘媽,話說小如,你以前可不是好這一口的,怎麼來帝都後,審美眼光突然與衆不同了?”
郝女士對此已經懷疑了許久了,從見到龍澤陽本尊開始的。
她印象中龍澤陽的形象也是跟秦頌差不多的,剛見到的時候,震驚不已。
“媽,人都是會變的,再說了,我現在的審美,不是符合了媽媽你的一貫審美標準嗎?你不就是喜歡我爸那副健壯彪悍的體格嗎?話說,媽你這次怎麼一個人來,我爸呢?”
之前媽媽電話裡可沒說一個人前來的,難道是…….
“媽,你不會又跟我爸吵架了吧?說說看,我爸哪裡得罪你了。”
“你這個不孝女,就不能想點好的嗎,你媽我有那麼刁蠻任性嗎?動不動就跟你爸吵,你爸爸這次是有事脫不開身,家族裡有事情,我就一個人上來了。帝都城,我十幾歲的時候來過一趟,又不是沒來過,只是太久沒來,這裡的變化還真是挺大的。小如,你今天要不請假吧,陪媽媽到處逛逛。”
應如聽到媽媽央求的話,點了點頭,“好吧,我請假。”
郝女士已經看變色龍不爽了,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潑她冷水,要投其所好安撫好她。
哐噹一聲,開門聲響了起來,應如跟郝女士雙雙目光投向了聲音來源,看到了……一身狼狽的龍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