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好像是在吼叫,卻又沒有聲音“你要幹什麼?你這個惡魔!快放了我!”
可是,我始終擺脫不了那無盡的束縛,我的身體已經不屬於我了。
我要死了麼?我閉上眼睛,我的嘴角以詭異弧度的上揚了。一切的困惑都沒有意義了。
我衝向了那面明明被我打碎,卻又完好無損的鏡子,越來越近,直到我撞到它……
——“啊!”我猛地驚醒。
“你醒了?薩科。你看到了什麼?”是喬治醫生的聲音,喬治站在我的牀邊。
我大口大口喘息着,渾身的冷汗浸溼了我的襯衫。
喬治醫生,看了看牀旁邊的桌子上的沙漏,“剛好10分鐘。,說說吧,你看到了什麼?”
我把我看到的經過跟他講了一遍……
喬治醫生疑惑的看着我“你是說從他對你獰笑的時候你就失去知覺了是嗎?”
我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獰笑麼?嘻嘻”喬治醫生露出了和那個惡魔一樣的表情。聲音也漸漸地變得一樣。
我驚恐的看着他,只見喬治醫生從身後掏出了那把在鏡子裡的那把匕首。
喬治醫生面目猙獰,緩緩的向我走來。
我想跑,卻發現和那個夢裡一樣,在他對我笑的那一刻我就又一次失去了控制。
喬治醫生舔了舔匕首說:“別傻了,你擺脫不了我的。因爲我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你。”
我顫抖着,看着他,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麼,也不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
“咻”匕首扎進了我的心臟!一刀,兩刀。我被捅了上百刀,慢慢的,我忘記了疼痛什麼感覺。我終於要死了,眼前一黑,我失去了所有的感官……
“這是在哪?”我仍舊沒有知覺,沒有任何感官。神奇的是,我居然還殘留着思維。
周圍一片漆黑,我什麼也看不到,彷彿我被放逐到了一個浩瀚的宇宙之中。
這幾天遇到的事情,每一個畫面都像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裡放映着。
當我即將放下所有困惑和不解的時候,彷彿這個這個世界,有了聲音,有了顏色。
我聽到有個人在呼喚着我“薩科,薩科,快醒醒。要來不及了,快醒醒!”
眼前越來越亮,慢慢的有一絲光明正在慢慢的擴散,不一會的時間光明覆蓋了大部分的黑暗。
當所有黑暗被吞噬的時候,我能看到的只有刺眼的光芒。
我醒了,我抓住劇烈疼痛的頭。看了看周圍,還是這件心理諮詢室。
叫醒我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喬治醫生。
原來又是一個夢,這次我不會再任人擺佈了,我起身跑到辦公桌前,拿起一把裁紙刀。
直接刺向了他,用他之前對付我的手段,還給他。我同樣捅了他上百刀。
喬治用盡最後的力氣沙啞的說“薩科,要找到真正的自己……”
“夠了!老子聽你們的鬼話已經聽得夠多的了!你這個惡魔,滾回你的地獄去吧”我咆哮着將他的頭切了下來。當時的畫面,連我自己都會覺得反胃。
“咦嘻嘻嘻哈哈哈哈哈,我不會在任由你擺佈了,惡魔。”,我終於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之後,我被關進了瘋人院。
沒有人相信我說的話,
慶幸的是,他們認爲我在殺了喬治醫生之前就已經瘋了,我並不用承擔法律責任。
嘻嘻,這裡的飯菜還是很可口的。
也許,我應該在這裡冷靜冷靜,至少這沒鏡子不是嗎?
閉上眼睛,我又想到喬治臨死前說的話,“要找到真正的自己!”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那個魔鬼總是說的,他就是我自己。
呵,這樣一想,我真是越來越像那個殺人狂魔了呢。
“嘿!年輕人,看你不像精神病啊。”我纔看到,在我旁邊的牀上有一個長得十分健壯的人。
“是啊,我沒有病。看你也不像病人,這位先生。”我禮貌的回答着。
他看着我吐了吐舌頭:“他們說蒙多是**!蒙多也是醫生,蒙多隻是在做實驗而已,他們就把我關進來了。”
我皺了皺眉“額,你是說你叫蒙多是嗎?我叫薩科。不知道你做的是什麼實驗呢?”
他撓撓後腦勺笑着說“蒙多在**實驗,哈哈哈。”
我發現他每次都會用他的名字代替“我”,“你爲什麼總說你的名字?”
他聳了聳肩說“因爲蒙多不整天說自己的名字,就會忘掉。蒙多以前就發生過。”
我聽到他的回答,捂着肚子笑了起來“哈哈,真好笑。比我還滑稽!”
他沮喪着說:“蒙多說,這不好笑。”
“好啦好啦,你剛剛說你是醫生?你懂心理學嗎?”我停止了笑聲,認真的問他。
“蒙多以前看過相關的書。你是要蒙多治療你嗎?”他說。
我點了點頭,並告訴了他我遇到的事情。
他又吐了吐舌頭,“蒙多也不知道,不過你揍那個魔鬼不就好了?”
我尷尬的說“我只會一點小魔術,不會打架啊。”說完,我便消失了,
眨眼間出現在柵欄外面。
他聽到我的表演,開心的跳了起來“蒙多說,真好玩。哈哈,想去哪就去哪!”
我苦笑了一下,又閃現到原來的牀上。突然,蒙多嚴肅了起來“天哪,蒙多說你是個天才。蒙多教你用刀好不好?”
我慷慨的說“我忽然間想起了在馬戲團的時候,練習飛刀。每次都打不中靶子。”
只見他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一把菜刀,驕傲的說着“蒙多最擅長飛刀了!讓蒙多教你飛刀吧。”
轉眼間,今天已經是在瘋人院的第100天了。
蒙多每天都吵着叫我學飛刀。
我偷偷逃出去,從鐵匠鋪偷了兩把匕首回來。
就這樣,每天練習着。
“蒙多說你是個天才。”蒙多吐着舌頭對我說。
我笑了笑,我這個沒用的傢伙,也沒被成爲天才?
如今,我的飛刀已經從之前只有刀柄可以打到靶子,變成可以拐彎跟蹤目標了。
不得不說,蒙多教得很好,我現在的飛刀已經超越他了。
我漸漸的習慣了用匕首。
“蒙多說薩科畢業了,蒙多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了。”蒙多撓了撓後腦勺。
我微笑着看了看這個一直耐心陪着我,指導我的人。
蒙多從褲子裡掏出來一個紙條遞給我。
我接過來問,“這是什麼?”
“這是蒙多一個朋友的地址。你去找他讓他幫你的匕首加上藥劑,就說是蒙多讓你來的。”蒙多吐着舌頭,嚴肅的說。
我深深的擁抱了一下蒙多,謝謝他這麼長時間的照顧。
但是我並不想自己走,我要想辦法救他出去。
我隱身出去,偷了鑰匙。
回去幫蒙多打開了鐵門。
“蒙多不會隱身也不會閃現。”蒙多尷尬的說。
額,我忘記這個問題了。
“這樣吧,我去引開那些巡邏的人,我身上還有之前表演帶的道具。”我自信滿滿的對着蒙多說。
我把我的隱形盒子藏在樓道里。
之後,我吹着口哨站到了大廳。警報響了,所有保安都跑了過來。
我站在大廳中央,打了個響指“啪!”。微笑着對着所有人說“來次魔術戲法怎麼樣?!”
他們都跑了過來,我站在原地,他們都觸發了我的道具。
一個個盒子,蹦出玩偶把他們嚇了一跳。
當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我和蒙多早已經離開了這間瘋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