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作鎮靜,“我怎麼可能跟一隻鬼緊張?”
剛說完,我就發現自己說話可能傷到他了,我不小心說錯了話,這話一出,好象他在我眼裡不屑一顧的感覺。我看到他的眼裡有掩藏不住的受傷。
“對不起,我說話有時侯就是這樣,我應該謝謝你一直保護我們,不應該這樣對你,要不是你,剛纔那老和尚就發現我了。”我語氣緩和了很多,對他輕輕道謝。
哦不得不承認,想起上一世我和他的關係,加上剛纔那情景狀態,我確實緊張了,所以心才跳的那麼快,對他語氣不好只是想掩飾心裡的緊張而已。
董岸書擡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直視他。
他的眼那麼深邃,經過了百年的變遷依然那麼有神,不敢想象他生前做將軍時有多麼風光多麼英姿煥發了,眼睛肯定比做鬼的時候還要明亮。雖然他是鬼,但是眼神無害,一點惡意都沒有,看起來很是善良。
我想低頭,他卻不允許,擡起我的下巴癡癡的看着我。
“我希望你永遠能幸福,起碼在我投胎之前,那時候我一直被封引在鑰匙中,是你把我的靈魂解救出來,謝謝你,靜靜……我真的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是你把我救了出來,還使我復活。上一世不能和你白頭偕老,這一世能在投胎前把你安然送回陽間,也算是嚐了我們相識一場。我不會貪心,我如今是鬼,你是人,我只希望你能幸福,找個好人家嫁了。”
董岸書的一番話使我感動不已,他能愛我到如此地步,也是我上一世沒有白相識一場。
他說完眼淚滑落臉頰,我顫抖着手動容的撫去他臉上的淚水。他哭起來都那麼迷人。
“我應該感謝你,是你告訴了我事實的真相。是你要我知道我上一世還欠了女兒很多,謝謝你告訴我,要我有機會去補償她,關心她,安慰她,還能再看到她,也感謝上天要我能再看到你……”
我輕輕的對他說完,他又流下一滴眼淚,也許是因爲我說我的這一番話。
他把我的頭輕輕靠在他肩上,慢慢的撫摸着我的頭髮,也許他在上一世就很喜歡這樣吧。我聽不到他的心跳了,但是我的心卻是暖的。
再擡頭看他時,他對我笑了,在我額前落下蜻蜓點水之吻。他看着我,慢慢俯下身低下頭,慢慢的靠近我……
我本能的閉上眼,想到這輩子是最後一次機會見他了,等出了冥界,他會被陳瞎子裝進器皿,然後指引他去投胎的路了。我們的相聚隨時路程的縮短而越來越遠。這一吻也許是最後的離別了。算是告別我們的相識和緣分了。
脣慢慢地靠近,漸漸地……就快覆上時,我忽然想到了老白臉,我如果被董岸書吻了,心裡總歸覺得對不住他。
潛意識裡身子不由的朝後退,我閉緊了眼睛,睫毛不住的顫抖,身體沒來由的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這異常被董岸書盡收眼底。忽然他定住了,他如跌迷香的氣息瀰漫在我周圍,他離我是那麼近,睫毛在我的肌膚上抖動,最終他的脣離開了我,手劃過我的紅脣,輕輕的摩挲。
“能不能再給我看最後一眼你胸前的圖案?”
他的話一出,我大吃一驚,他是怎麼知道我胸前有副圖案的?那是一個狀似夕顏花的圖案。
“夕顏,只開在一夜之間,雖然曇花一現,卻永遠駐足在心間。”董岸書看着我說道,隨即微微一笑,“很想再看一次你心間那美麗的夕顏,可以麼……”他輕聲問我。
昏暗中,我解開衣服,衣服隨着我的動作而滑落在地,他望向我身前的夕顏花胎記,那胎記的形狀不僅是夕顏的形狀,猛一看更有點立體感。胎記居然是白色。更像極了那花兒。
“真美,這朵花好美,跟我第一次看見的一樣。”他居然眼框又蓄滿了眼淚,但是沒有流下,而他微笑着逼回了那淚。
我苦笑一下,他的手指輕輕劃了下那胎記,隨即彎下身,吻上我身前那朵胎記,溫溫柔柔的,像是在做最後離別的思念。
之後,董岸書便帶着我悄悄潛進左邊的房裡。
董岸書帶着我穿牆而過,它的眼睛忽然閃現幽綠的光,稍微照亮了這個不大的房子裡。
照亮的瞬間,我們看見了什麼?這個不大的房間里居然全是肉,肉上還有絲絲鮮血,看起來很新鮮,即使不看,聞味道也知道是剛宰殺不久的,而那一大片肉裡,還有些零碎的東西。
我走上前定睛一看,是人的手指還有耳朵膀子。這一幕嚇的我捂上嘴。我雖然捉過鬼看到不少恐怖的場景,可是我更恐懼嘔心的事物。
我捂着脣極力隱忍,可是胃裡還是一陣翻江倒海,一陣乾嘔。
“這個老和尚不是個好東西,他殺了那麼多的人,我懷疑他是個妖怪。”董岸書猜測到。
“妖怪?”
“恩,能殺這麼多人的絕對不簡單。不是殺手就是妖怪。”董岸書斬釘截鐵的說道。
“我以爲他是個鬼呢,鬼也是有法術的。”
“他既然身在廟宇,是每天面對佛像的,鬼是怕佛像的,你還記得他早晨說過,這裡的廟原來是建有地葬王菩薩的話嗎?”
我點點頭。
“那就對了,鬼是怕地藏王菩薩的,只有妖怪不怕佛像。既然他很早就在這廟裡生活了,那麼如果是鬼,是不可能一開始就住這裡的,只有妖怪不怕,因爲妖怪的剋星不是佛像,而是雷電。它們幻化成人形,每年都要遭逢一次雷襲。這是劫數。所以無論是人是鬼還是妖,這三界都是一物降一物。”
董岸書說剛說完,只見右邊的房裡傳出一陣聲音。
他又帶我穿牆而過,我們悄悄來到右邊老和尚的房門口偷聽。
董岸書用了個法術在門上弄了個圓圈,我們透過圓圈看到老和尚正跟那女人翻雲覆雨在顛峰中,一浪接過一浪。
那女人身前白花花一片,來回晃慟。身體被那老和尚弓起律動起來。
我們看到那老和尚邊動邊把脖子上的佛珠塞進女人的身體裡,那女人不斷的叫着,聽起來痛苦而舒服。老和尚動了一會就大口喘氣,然後撕開女人的裙子,伸出舌在女人的身下來回抵掃。
我和董岸書互看了一眼,滿臉通紅,他是個古代人,我雖是現代人,卻是個沒結婚沒有經過房事的人。我們都低下頭。
忽然,我們發現有點嘶嘶的動靜,趴門上定睛一看,原來是那老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長了舌頭,舌頭分成了兩個叉,那倆叉直接朝女人身前那兩團白花花伸去,在那女人敏感點上游移。老和尚的手指甲也長了,在女人的身上動着。
那女人叫的十分嫵媚,看起來已經沉浸其中了。
忽然,老和尚的長指甲深深刺進女人的腹部,長長的舌頭纏住女人的脖子,最後越收越緊,女人開始掙扎,就這樣,漸漸的女人沒了聲息,臉烏紫,嘴張着,看起來十分嚇人。
那老和尚吸乾了女人的陰血,然後轉過臉對着門這邊詭異的笑了起來。
“不好!它發現我們了!”董岸書說完牽着我的手就朝外跑。但是那老和尚已經轉眼間就打開了門,嘿嘿的笑着。
“這老和尚是個什麼妖怪?不會蛇精吧?”我大聲問向董岸書。
“就是條蛇精,據我猜測,應該有上千年了。”
“什麼?上千年?不會吧?”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這妖怪居然有上千年了?不過看他那麼老,臉上都是摺皺,應該修煉了不少年頭了。
“那蛇精是專門靠吸引女人陰血練就邪術的妖精,它看起來很厲害,我估計我和它交鋒都未必能打得過它。”
董岸書帶着我跑到長廊跟前,那門奇怪的關了起來。我記得之前門是開着的呀。
那蛇精已經出現在長廊的盡頭,董書岸趕緊施法把門破開了個洞,我們跑了出去。
一路來到西方的房子前面,董書岸和我急匆匆的進到房子裡,他一進來就發現我們一起的幾個人都暈厥了,他手一揮,那幾個人就醒了。
“肯定是白天的那個荷花水露有迷暈的作用,那蛇精肯定是在裡面放了什麼無色無味的**藥之類的,不然陳瞎子不會察覺不到的,我因爲白天不太想吃喝,所以就沒有喝那個東西。我想他們肯定是喝了那東西才暈睡的。”
我剛解釋完,紅桃、陳瞎子和王宸御總算清醒了。
我趕緊說道,“那老和尚是個蛇精,專門殺害女人吸取女人陰血而增強法術的妖怪。”
陳瞎子一聽激動了,“捉鬼拿妖是我最拿手的。”
那蛇精已經來到了房門外面,只見它開始變化,我們幾個人幾隻鬼看到它開始慢慢的變化身形,最後變的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身形起碼有二十多米,粗的如幾顆大樹。
“果然是修煉了上千年的妖怪!好大條蛇啊!”我驚歎了一句,我們一夥人加鬼都拼命逃跑起來。
那蛇一路追來,它動一下,等於我們跑十幾步,我們跑的氣喘吁吁。
終於跑不動的時候,董岸書和陳瞎子倆人聯合跟那蛇精打了起來。
期間,那蛇精幾次佔了上風又有兩次佔了下風,它最後被打中了尾巴痛的直呼。
下一秒,那狡猾的蛇精在我們始料未及的時候忽然就朝我襲來。王宸御擋在了我面前,蛇精的偷襲正好被董岸書接個正着,不然我和王宸御估計都得死。
那蛇精最後朝紅桃襲去。危急時,我迅速團地而坐,口唸“臨、兵、鬥、者、皆、列、陣、在,前。”這時,我的紋龍戒發出一道金色亮光,天空一跳躍然升起的活龍在看到蛇精時,嘴裡噴出無數的烈火球。
那蛇精顯然楞住了,看到一條金色的長龍,它嚇的兩眼都直了,只是蜷縮着巨大的身軀顫抖起來,它想躲想逃,但是巨大的蛇身反而此刻成爲了他逃命最礙眼的障礙,那金龍三下五除二就把那蛇精咬成了數塊,而蛇精的體內放出大量的精氣,那是被它害死的那些女人的陰血。
我一陣口訣,那金龍在天空長哮一聲,又回到了我的戒指裡面,我好一會才睜開眼,但是暈眩襲來,我吐了一大攤鮮血。
我這還沒有七天就強行趨勢動了金龍,身體會大大大的損耗,又要歇息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