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連和尚都貪睡。”紅桃冷哼了一身,那表情很不屑,好象是在說人比鬼好不到哪去。
我失笑偷偷對陳瞎子說道,“難怪我都沒有發現,原來是這個大師個子太矮了。”
老和尚在看到我和紅桃的瞬間,眼睛一亮,利馬客氣起來,“呦,幾位師主,快進來吧,你們瞧瞧這外面雨是越下越大了,都趕緊進來吧。”
我直覺這個老和尚有點古怪,而紅桃一路上都在爲她的愛人傷心,無暇顧忌其他,只是看什麼都不順眼。這不,沒好臉‘色’的瞥了眼那老和尚,就直接進去了。
王宸御和陳瞎子生爲男人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個老和尚不是個好東西,但是雨現在下的越來越大,加上在‘門’口等了一會,他們身上已經溼了。
一進廟裡,他們把衣服‘褲’子都脫下來抖了抖,然後搭在臺子上。
環顧四周,這廟不是太大,後面有個後堂,簾子遮掩着,廟裡有一尊燃燈古佛。我忽然想到那惡鬼說燃燈古佛已經圓寂了。
“廟裡本應供奉地葬王菩薩,爲什麼會是燃燈古佛?”我狐疑的問道。
那和尚失笑道,“施主您不知道,這廟裡本是供奉着地葬王菩薩的,但是後來因爲一次意外,而被打懷,所以就修建了這座燃燈古佛。”說完還對我笑了笑,‘露’出他嘴裡的大黃牙。
燃燈古佛圓寂了,還供奉個‘毛’線啊,但是我又不能對這個和尚說。而且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住持,也沒有權利換佛像吧?”
“地獄不空,誓不成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兩句話可是地葬王菩薩的至理名言啊,可惜這裡沒有它的佛像了。
“各位暫作休憩,我去叫小僧給大家準備些素齋。”老和尚說完瞥了我們幾眼就去了後頭。
看着老和尚消失的背影,我來到王宸御面前,輕輕說道,“你瞧這和尚是不是有點古怪,那眼神就像是個賊。”
他點點頭,“恩,我也覺得,不過他到底是個老頭子,不管了,一會我們先吃飽再趕路。他要是敢搞什麼貓膩,我不會饒他。”王宸御看着老和尚消失的背影說道。
等老和尚再出來時,陳瞎子雙手合十在虔誠的祈禱,風吹進‘門’裡,先前沒上鎖,‘門’被吹開了,我看到董岸書居然跑到樹上坐着了。他對我相視而笑。
樹枝繁茂,倒替他擋了不少雨,它戴着盔甲帽和盔甲,想必應該淋不到雨,而我隨即一想又失笑了,對於一個法力高強的鬼來說,這點雨根本就是不痛不癢。我是在擔心他嗎?
透過窗戶望去,董岸書坐在樹上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那眼神穿過窗戶明顯感受到他對我的質熱,我忽略掉他的眼神,做在椅子上休息。
和尚一邊敲木魚一邊唸誦經文,乾癟的嘴‘脣’節奏緊湊的蠕動着,不時的朝我這瞥幾眼,小而渾濁的眼裡卻閃出‘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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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雨什麼時候才能停啊。”陳瞎子不耐的踱來踱去,開‘門’關‘門’。
“你去上一柱香不就知道了?萬一老天顯靈就不下了呢。”古紅桃沒好氣的白了陳瞎子一眼。
“上香?你不感覺這是說夢話嗎?我一燒香雨就停了?那我要是想天上掉下金子,我燒一柱香行不?要是管用,我燒它個十柱八柱的都不成問題,甚至是幾捆子香。”
我失笑,這陳瞎子和紅桃所謂身份的對立,就是這樣。
一會,幾個小和尚端着素齋款待起我們來,老和尚很客氣,邊客氣說沒什麼好招待的,變端上來一隻壺。告訴我們這是荷‘花’水‘露’,是早晨小和尚起個早,特意到遠處山下的池子邊採摘的水珠,很新鮮,入口很清爽。
我們都很新鮮的看着那壺荷‘花’水‘露’,我望向遠處的山,山下隱隱能看到一片粉。我想那就是荷‘花’池吧。
吃飯期間,我們都很小心翼翼,並沒有發覺什麼不妥。桌上有青菜、白菜、豆子,還有地瓜再搭配上這壺荷‘花’水‘露’,已經算是很豐盛了。
我們很久都沒有吃東西了,很餓。表面看是很正常,但是我還是留了個心眼,這老和尚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但是我直覺總感覺有問題,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老和尚是看着我們吃完的。他走後,我忽然感覺不適就吐了出來。而王宸御和陳瞎子食腸寬大,又很久沒有吃過東西,吃了很多飯和菜。我只是吃了點白米飯,因爲想嘔吐,不太舒服,所以沒有喝那荷‘花’水‘露’。
“這東西還怪好喝的,甜絲絲的,入口乾甜潤喉。”陳瞎子說完把一碗荷‘花’水都喝了。王宸御也喝了些,連紅桃覺得好奇也喝了半碗,見她眉頭沒有皺,我想應該不難喝,真的就如陳瞎子說的那麼爽口吧。
紅桃見我不舒服,她走過來,看看我‘欲’言又止,我擡頭要和她說話,她卻慢慢的轉身走開了,我知道她沒有先前那麼恨我了。只是還是矛盾着要不要和我相認。我給她時間,不想‘逼’她。
夜晚來臨了,我們都狠累了,那老和尚給我們在後堂的西邊幾個簡陋房裡安排了住宿,我和紅桃一間,陳瞎子和王宸御一間,董岸書自始至終都沒有進過廟,它一直坐在樹上警惕的守着廟口,保護我們的安全。
我因爲不舒服從木‘牀’上起來,看到紅桃睡的很熟,它的臉上還有些稚嫩未脫,看起來像個嬰孩,我慢慢的‘摸’上她的臉,她的臉很涼很滑。看她睡的那麼熟,我居然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居然親了一隻‘女’鬼?而這‘女’鬼生前是我的孩子!角‘色’和心情的轉換使我有點適應不來,但是看着紅桃那麼可愛的睡容,沒有一點鬼的‘陰’容,我笑了。也許母愛就是這麼順其自然的事,雖然我今生沒有生育過,但是這種心情好象是再自然不過了。真是奇妙。
我出了‘門’,看看另外一間房,那兩個男人睡的也很沉。
我心裡有點悶,出去透透氣。忽然看到什麼身影朝我們這走了過來。我仔細躲暗處一看,是那個矮和尚。我趕緊鑽回自己的房裡睡了下來。
一會那矮和尚來到房裡,看到我們都睡了,又檢查了下我們的呼吸,‘摸’了‘摸’我們的額頭,後來又走了。
我趕緊下‘牀’跟着他,這老和尚我就覺得他不對勁,肯定有貓膩,這深夜偷偷潛伏到我們的房裡,特意看看我們睡了沒有,這到底是要幹哪樣?難道是想對我們不利嗎?
我跟着老和尚來到後堂,那後堂的‘門’被他打開後,他鑽入裡面,然後把‘門’關好,鎖上。
我停留了一會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我拾起地上的樹杈然後慢慢的把那鎖給翹開了,簡單的鎖我還是會‘弄’的,難不到我。
我進入後把‘門’虛掩上,還特意拿了塊磚頭放在兩‘門’中間,怕‘門’閡上,萬一我發生什麼危險,好逃出去。
我經過一條長長的走廊,然後看見一面牆,這已經到盡頭了,我朝左右各看看,左邊和右邊分別有路,但是左邊看起來‘門’很多,我朝左邊走去,那些‘門’都上着鎖,我拿小木棍慢慢的把鎖‘弄’開後,一股腥味撲鼻而來,黑暗中我看不清是什麼。我進入其中一間房,忽然腳抵到了什麼,還好聲音很小,沒有被發現,我‘摸’了‘摸’軟軟的像是‘肉’。
是豬‘肉’嗎?這老和尚表面吃素齋,其實就是個吃‘肉’的和尚,早破了葷戒了。真是會裝啊!這年頭吃‘肉’喝酒的和尚多的是,哎……也不足爲奇了。
我想這左邊的一排子房裡應該都是‘肉’吧,這和尚居然存儲了這麼多的‘肉’,還真是個有錢的和尚。
我悄悄潛伏到右邊,這時候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但是我聽的很真,我聽力一向很好。
我慢慢踮起腳來到‘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起來。聽聲音像是一男一‘女’,左邊的房都安靜,腥味很重,應該是儲存食物的,而右邊這裡就一間房,老和尚確實是進來了,這男人聲音肯定是和尚的,而這裡還有‘女’人聲音?老和尚玩‘女’人?
我透過‘門’孔眼子,看到那個矮和尚趴在一個‘女’人的身上,那‘女’人身前白‘花’‘花’一大片,明晃逛的引‘誘’那老和尚。
老和尚的手不本分,‘花’裡胡哨的‘亂’觸一氣,‘弄’的那‘女’人直喘直叫,只是叫聲很低。
和尚很矮,‘女’人的長度看起來比他長出不少,矮和尚鑽進‘女’人倆‘腿’間兒,把‘女’人兩‘腿’分開,頭在‘女’人裙子裡搗鼓起來,那‘女’人閉着眼看起來很享受。
這死和尚,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一大把年紀還這麼‘色’!居然破酒戒葷戒還破了‘色’戒!那他還做什麼和尚?
接着不久,我就看到那和尚和那‘女’人開始行房事了。我擡起頭來再看下去會吐。
我剛擡起頭,就撞到一個寬闊的‘胸’膛裡。我猛然回頭,赫然是董岸書。
我嚇的輕呼一聲,聲音不大,但是房裡立馬有了動靜,董岸書拉着我趕緊躲到了長廊的拐角處,那對狗男‘女’見不到的地方。
果然,老和尚穿了‘褲’子開了‘門’朝外一看,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出來朝左邊的一排子房‘門’前走去,一會又站在‘交’叉口,然後看着前方。我和董岸書就站在長廊的拐角處,這裡有兩道小牆正好擋住我們的身體,像一個極小的空間把我們隔離在內,我靠在牆上,身怕那和尚找到我們。
果不其然,那和尚朝這走來了,越走越近。
怎麼辦?怎麼辦?昏暗的光線下,和尚的臉很是猙獰,一點都不像是白天慈祥的模樣。
眼見那老和尚就要看見我們了,忽然!董岸書帶我隱了身,他是鬼,懂鬼法術,那老和尚看不見我們了,走到我身邊卻像是沒有看到一般,然後又朝回走,不久就回到了右邊的房裡,我隱約聽到了關‘門’聲。
昏暗中,董岸書又把我們變回了現實。我這時才發現我的手正靠在他的兩肩膀上,與他的距離實在太近了,這什麼情況?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加速,我想極力剋制,但是越剋制,心臟越快。
撲通撲通……心臟都要跳出嗓‘門’眼了,心跳的力度使我不舒,我感覺快喘不過氣了。
“你的心跳好快……”他笑着說道,很有揶揄我的語氣。
我白了他一眼,就要推開他。
“謝謝你。”我說完就要離開他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抱住。
“跟我在一起你很緊張嗎?靜靜……”他居然主動叫了我靜靜?也許是叫我彩霓怕我生氣吧。這個男人善於察言觀‘色’,而且非常聰明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