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心裡一驚,光輥大吼一聲,“你是誰?這玩意都死了,你還舉個槍幹什麼?”
這時候禿子也對着那男的舉起了槍,“把槍放下,不然兩敗俱傷,我們跟你可沒冤仇。”
那男人剛要說話,那騾子臉的怪物這個時候卻忽然身子動動了一下,禿子和男的很有默契的同時忙又是對那怪物一連打了兩槍,那東西再動了動終於一下子就伏在地上,這次是死的徹底了。
男的不敢大意,端着槍口死死的盯着,好半晌不見它再有任何反應這才放下槍來,長吁了一口氣道:“嗎的,吃了我哥,真他孃的見鬼,要不是我機靈你們現在估計是見到的不僅僅是我哥的屍體,還有我的屍體了。”
那男的像是受了傷,這個時候搖搖晃晃的走上前來,看樣子也不算太重。
光輥打着手電照過去,就瞧見他身上有點血,比女的狼狽多了。
一條褲子從大腿一直那撕到腿跟兒,腿上的皮破了一些,渾身上下**的,上半身兒的衣服也被擦破了好大一個洞,額上鼓着一個大包!光輥看他這個樣子都還以能動,倒是有點兒佩服起他來了,這貨的抗擊大能力實在他孃的強。
“你們爲什麼到這裡來啊?”男的偏着腦袋,上下打量着他們,眼神兒裡滿是疲憊。
光輥不冷不熱的道:“我們是來找人的,你和你哥來這裡幹什麼?”
男的受傷較輕,把那把長槍扛在肩上,站得跟一棵樹一樣,看樣子這傢伙好像比自己要強撼一點兒。光輥在心裡暗暗打了個鼓,心想,怎麼兩個人同樣的遭遇,這男的怎麼可能會保存得這麼好?不是在和那怪物做戰的時候偷奸耍滑,就是個機靈鬼,不像光輥自己那麼拼命,依他多年看人的經驗,光輥直覺得那男的絕對不會是那種輕易退縮的人,出現這樣的情況倒還真是有點兒不太正常。
“我特麼的和我哥是醫生,來山裡採藥的,我們要研究一種新型的配藥,那鬼東西太他孃的難纏了,要不是我哥勇於獻身而且沒頭沒腦,我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你們遇見這東西的時候已經被我們給傷了一次了,是傷在後背,要是之前他一點兒傷都沒受,估計你們可就沒這麼幸運了。只是我沒有想到,這怪物居然對女人也感興趣。”說着就看向那女的,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說完就走人了,連他哥的屍體有沒有管。
但是幾個人都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來採藥的,肯定是有什麼事纔來這裡的,而那個人也不會相信他們是來找人的。
那個人走了以後,三個人人也走了一段路,終於走到了龍喉的圍位置。
這裡綠水青山,空清新,與剛纔的地帶有若天堂之別。
“哇,好漂亮啊!”那女的發出讚歎。
“你要是喜歡,等挖到寶藏,我們拿寶貝做點小生意,找個景色怡人的地方一起生活。好嗎?”禿子對着女人認真的說道。
女人笑了,雖然禿子以前是個偷兒,但是她明白,以後他會對她很好的。她知道他是真心的,那女的對他點了點頭。
光棍看了心裡恨出了一個洞,但是心下一笑,想着這對狗男女也就只能光高興了,等找到寶貝,看他怎麼收拾他們倆。
幾人來到一座山洞前,根據禿子所說的,光棍再三確定這個方位,前面有個山洞,山洞裡很黑。
這裡不是山就是水,眼前只有一個黑洞,光棍問禿子確定是這附近嗎?
禿子說再找找吧,應該就是這附近。
隨即……
幾個人朝洞裡走去,忽然幾個人聽到一陣聲音。
光棍一聽到這聲音,眼睛立馬就放出光來。
“好東西,我正缺這東西!諾,給你,禿子,給我瞄準了!”
光棍幫禿子手電光朝前一照,一隻腦袋大的磷蛾距離他們已經不足四米之處,禿子接收到光棍的信號,眼疾手快“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就射出去了,那蜉靈‘吱吱’的幾聲慘叫遠遠摔在地上不動了。
禿子越發得意自己的槍法準,他樂得合不攏嘴很快就衝上去把那磷蛾屍體拎在手裡,剛要轉身,就聽到後面的女人大聲喊了一聲。
“禿子哥,注意你的腳邊!”那女的大叫了一聲,禿子本能的嚇了一跳。
光棍看到禿子腳邊又那東西,剛想跳腳就又聽禿子開了槍。
“砰……”的一聲槍響,腳下又是一隻蜉靈的屍體!禿子打完了二話不說又一把搶在懷裡!
光棍和那女的心裡愣了半晌,不明白這裡怎麼會有那麼多磷蛾,而光棍顯然對這些蜉磷蛾這麼感興趣。
禿子剛想要問光輥些什麼,又聽見黑暗裡傳來了幾聲磷蛾的怪叫!
聽叫聲少說也有十來只!幾個人一聽臉都綠了,手電朝着黑暗中一照,果然十米開外的黑暗裡一大片白色映入眼簾!
那白嘩嘩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磷蛾,看樣子少說也有五六十隻這麼多的!
磷蛾正飛快的向這邊衝來!
光輥那幾個人一看臉都綠了,禿子靈活的一拉槍拴,子彈上膛,對着衝在最前面的幾隻一連幾個點射,百發百中,立馬就躺倒了六七隻!
那女的一看心底暗暗佩服起禿子,樂呵着一個箭步就衝上去了。
禿子看了急了,朝女的大聲喊道:“喂娘們!你幹什麼!別動啊!”話還沒說完那女的就已經跑到了剛纔那幾只被打死的磷蛾旁邊,而光輥已經左擁右抱把那些磷蛾屍體全都攬在懷裡,跟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磷蛾一下朝光輥撲過來。
在這一剎那間,禿子又是幾槍,打飛了幾隻準備撲上胖光輥的磷蛾,又看了眼那女的,急得眼都紅了。
禿子拿着光輥的槍邊打邊大罵道:“娘們,到底怎麼回事兒你跟光輥都那麼高興做什麼?你們以爲這子彈事無限的啊?光輥你特麼抱着這玩意做什麼?還要不要挖寶貝?”
光輥見禿子錢性不改,於是就朝他吐了一口唾液,碎了一句:“去你奶奶個熊的,當我光輥就那麼沒出息嗎?我是爲了保命,現在這半條命就先交給你們了!可要保護好我,別讓我餵了這些鬼玩藝兒!不然,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給我打啊,我還帶了一盤子子彈兒呢,快,給你。”
光輥剛扔完子彈盤,話落了音,一隻磷蛾就一下子跳上了他的肩膀上,他現在兩隻手都抓着磷蛾的屍體,一時間也沒有還手的餘地。
眼見着那磷蛾就要一口咬下光輥的手了,就聽‘砰’的一聲槍響,那磷蛾就被打飛了出去。
禿子看着發紅的槍口,接着大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他孃的趕緊交待清楚,神神叨叨了大半天,我他媽的一個字兒也沒聽明白!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你非要那些個夭什子幹什麼?”
那光輥也不理他了,就是覺得好像抓的磷蛾已經夠了,滿身掛得都是磷蛾的屍體和那女的在禿子的掩護下一路跑了回來!
光輥邊跑邊喊道:“快跑,來不及了!快……”話還沒說完,忽然就一頭裁倒在地上!接着幾個人都被撞倒在地。暈厥了過去。
半晌……
幾個人在那幽閉的洞裡醒來的時候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光輥最先醒來,他站起來的第一時間就仰頭看了看天花板,然而只是那麼一眼他就嚇得一下子退了幾步,就瞧見天花板上那隻爬得最快的女鬼已經從那洞壁的頂上探出了半個身子,頭髮散亂的披了下來!一隻爪子和半個肩膀也擠了出來,正努力伸向胖子,恨不能立馬撲到他的身上將他撕碎!
光輥一看這架勢,哪裡還猶豫,二話不說就掏出了打火機,又提起一隻磷蛾的屍體,在它身上一點。
“轟……”的一聲火就竄了上來,光輥手向前一遞,那火苗就一下子將那吊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包圍了,立時間那女鬼就發出了嘶聲的慘叫,在壁頂上瘋狂痛苦的扭動掙扎!
看樣子之前光輥料想到的分毫不差,這東西果然是怕火的。他進洞之前就想到了,墓洞裡都會有磷蛾,拿磷蛾來殺死那些突然出現的鬼,是最好的武器了。畢竟子彈有限。
光輥一見起效了,就開始肆無忌憚的屠殺女鬼了!雖然現在不多,但是這種長期依附洞壁而生存的女鬼,只有蚨靈纔有辦法殺死它們。光輥蒐集夠了磷蛾數,直接甩在了女鬼頭上。
那女鬼捂着頭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尖利和刺耳,聽起來極爲害怕和震耳欲聾。
也就在此刻,光輥清晰的聽到四周洞壁裡隱隱的傳來了其它女鬼的叫聲,而且伴隨着這些尖銳的叫聲,明顯還聽到了一些其他的聲音!
光輥一扭頭就看到距離自己左側的一隻女鬼也已經快從洞璧裡爬出來了,那細碎的聲音正是它們加快爬動的聲音,如果不是這些厚洞壁的阻隔,光輥實在難以想象自己將會面臨怎樣可怕的局面!
也就是在這個機會之下,天花板上的那隻女鬼已經寂然無聲,再也沒有聲響了。
光輥手中的磷蛾屍體仍然沒有扔完,而且還燃燒着,他看了看手裡的火苗移開了。
剛移開火苗就看到那女鬼已經露出的半截身體燒得像是焦炭一樣,面目全非,不過雙手卻保持着一個張牙舞爪的姿勢,看上去死得很不甘心的樣子!
光輥這時候當然是顧不得再欣賞女鬼的遺容,二話不說就掏出腰見的一把粗匕首,四周看了一遍,餘下的女鬼他又重新點了一下,還有六個!
最糟糕恐怖的是:這六隻鬼離自己的距離看上去都差不了多少,如果這些女鬼一同時鑽出來後果將是不敢想象的!
沒有機會再等了,光輥迫不及待的想挖到那一大堆的黃金,只見他朝着其中的一隻走了過去,用匕首死命的剝那些洞壁!
光輥的目的很簡單,早點兒把它掏出來然後先把那些鬼給結果了,哪怕提前消滅掉一隻對自己來說都將少一分威脅!
那把匕首是一把標準的剝壁匕首,精鋼鍛造出來的,非常的堅利!
光輥盜墓的時候買過不少這樣的匕首,還特意在外地盜墓的時候買了兩隻特殊的留紀念,除了光輥路上給禿子的那支之外,自己身上也帶有一支粗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