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筆帳他必須要忍,雖然剛纔打了下禿子,還好下手不重,他強忍按奈住憤怒和不爽,不然的話肯定叫禿子被打了個半死,他知道禿子屁也不敢放一個不是他的對手。
“咱們現在只管按照原計劃行事,往着古墓深處走走看看,車到山前必有路,說不定非但能撈到寶貝還能平安找到出去的方法。”光輥像是剛纔沒有發生過一樣宣佈完就朝前走去。
禿子和那‘女’的看光輥前後的表情變的太快,一下沒適應過來。但是既然事情消停了,也就跟着走了。光輥在盜墓界一直是個神一樣的人物。
接下來他們沿着有路的地方一路向這深處走來,光輥的時不時的拿出羅盤計算方位,看起來好像還真的‘挺’專業的樣子,禿子和光輥書互相看着彼此都不順眼了,一路上沒少給彼此暗地裡翻白眼使臉‘色’,而且意見也是有時候不合,都是‘女’的在裡面打圓場。
幾個人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地勢就開始慢慢向上了,幾個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可能真有戲,因爲那地下瀑布距離地面還有百十來米的距離,路段往上就意味着他們距離地面會越近。
現在已經幾乎走到了龍頸上了,幾個人一時興奮跑得就更快了。但問題就出在這個龍頸的當口上……
光輥他們當時只顧着跑路,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腳下,走了沒幾步那禿子就第一個被趴下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絆倒了,光輥拿出手電一照,就瞧見絆倒禿子的東西居然是一團黑糊糊的頭髮!
‘女’的一看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這裡哪來的頭髮啊?那麼長?像是‘女’人的啊。”
倆男人聽到這兒的時候一下子就犯暈了,“這麼危險的地方哪來的‘女’人頭髮?”他們倆都朝‘女’的頭髮瞧,也沒有斷,都好好的。那就是別的‘女’人的頭髮了。
“這不是我的,絕不是我的!”‘女’的害怕的說道,怕光棍把她殺了宰了。
這時候禿子也趕忙解釋說:“我敢肯定不是她的。”
光輥冷笑一聲,“我又不是宰了她,你看你急的那樣兒。沒出息。”光輥最看不起的就是一個男人爲個‘女’人甘幹者,那副拿不起放不下的沒出息樣。
“告訴你們吧,這玩藝兒是炎‘女’,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沒有聽過。”
禿子一聽到‘炎‘女’’這倆字就忍不住打了冷顫,他是個偷,但是也聽過些邪乎的傳聞。
“相傳這東西是一種很邪‘門’兒,說鬼不是鬼,說糉子也不算是糉子,總之是一種很難鑑定與定義的東西。經常出沒在有水的地方,但卻最忌諱的就是雪。據相傳說炎‘女’的來源一個被男人甩掉的的怨鬼,相傳從前炎‘女’很善良,愛了一個男人很久很久,後來那男人與她一夜恩情後就把她甩掉了,之後她沒有怨恨他而是等了他幾百年,但是最終那男人始終都沒有選擇她。於是炎‘女’,這東西帶着極強的怨念和殺戮本‘性’,非常可怕,大多數人要是碰到這玩意兒估計是沒活路了。”
“但是炎‘女’最忌諱的是雪,因爲世界上傳聞存在雪‘女’,雪‘女’的本領很大,按道理說雪應該怕火,但是炎‘女’卻怕雪‘女’。雪‘女’一旦遇到炎‘女’定會收了她,把她封塵在瓶中。”
那躺在草叢間的一搓頭髮上邊隱隱上着點紅‘色’的血!
禿子用腳踩了踩腳下,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就趕緊催促大家快走,那東西可能還藏在什麼地方隨時都有可能再來!
倆個人被光輥口裡的炎‘女’一嚇,跑得就更快了,一連向前快速走了十多米,走得氣兒都喘不過來了,禿子拽着那‘女’人跑在最前邊,那‘女’人畢竟是‘女’人啊……體力不如男人,禿子一干那‘女’人都緩不過來,他就一咬牙,把‘女’的背在了背上繼續朝前走!
沒走幾步胖子就覺得腳下有點兒不對勁兒了,好像是那炎‘女’的頭髮又追上來了,他只覺得每走一步就是莫名的一個趔趄,好像有什麼東西故意在腳底下絆他。
禿子額頭冒出了汗,嘴裡就罵了一聲:“你個祖‘奶’‘奶’的,想絆老子,我一腳踩死你!”禿子的話說了一半兒腳‘裸’就被結結實實的纏住了,他自己連帶那個‘女’的倆人一下子就摔了個狗吃屎,鼻子差點都撞歪了!
禿子擡起頭來的時候,剛好瞧見一個‘女’人慘白臉就貼在自己的臉上,嘴居然都貼到了他的嘴上,他跟那‘女’人空‘洞’的眼珠對視了一下,心就像被什麼東西一把攥住,差點兒就停跳了。
一口氣憋在‘胸’口生生被壓進肺裡!下一秒,那‘女’人的臉就一下子縮進了一團不斷蠕動的黑‘色’頭髮裡去了,禿子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半張着嘴巴。
半天才吼了一句:“你個炎鬼,特麼的佔老子便宜?”禿子這下爲了保護‘女’的,膽子一下莫名的大了起來,罵完就一拳就打了過去,那一團頭髮一往後一縮,讓禿子打了個空。
禿子氣的罵得更兇了,“你這隻鬼,撈不到自己的男人,就佔別的男人的便宜。你大爺的!”說着就一下子跳了起來,上腳就朝那頭髮再次踹了下去!那團頭發好像被禿子這麼瘋狂的舉動給嚇到了居然又退了一下。
禿子又是一腳踩空,還準備再補上一腳,就聽見光輥大聲喊道:“不要‘亂’來!”
禿子覺得手上一緊就被光輥拖了過來,那一腳算是沒有補上,回頭正準備發火,就見光輥一臉嚴肅氣急敗壞的看着他道:“你要是還沒挖到寶貝前,不想死在這裡就特麼聽我的,你真的以爲這玩意會怕你?倒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東西邪‘門’兒的狠。”
遇到炎鬼,禿子幾個人,覺得這的確是最徹底最純粹的黑暗。
現在是夜裡兩點多,伸手不見五指,拿手指放在眼前什麼感覺都看不到。人在這種環境裡要眼睛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用處。
禿子走着走着就聞到那‘女’的身上傳來的淡道香味兒,心也不由得跳了跳,心裡正琢磨着光輥怎麼捨得把這麼個好‘女’人拋棄的,而且眼見她自生自滅。這‘女’的雖然‘騷’了點,但是心不壞,是那種誰對她掏心窩子,她就跟誰一輩子的那種‘女’人。
禿子邊走邊問,“你身上的香水味兒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聞到過,這才聞到,真好香啊。”
光輥耳朵一下子就豎起來了,罵道:“禿子,你特麼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聞娘們家身上的香味?你怎麼不去聞扒光她聞的?那麼喜歡她,要是過會她被炎鬼嚇‘尿’了,你也去喝了說香,我就佩服你了。”
光輥沒來由的冷嘲熱諷,把禿子氣的臉一會紅一會綠,他打不過光輥,但是並不代表他失去了男人的自尊,這樣侮辱人的話他忍不得。
禿子氣憤的大喊道:“……光輥,你他孃的說的是人話嗎?娘們是你不要的,我問問怎麼了?她要是被嚇‘尿’了,自有我保護她,我喝不喝也跟你沒多大關係!”禿子覺得很委屈,說着就吸了吸鼻子,從來還沒有人這樣說過他,他喘着粗氣。
光輥走回頭,上來就要給禿子一記大耳刮子,要不是‘女’的忽然大叫一聲,說了句令他們吃驚的話,估計他們倆要打起來了。
“這香味不是我身上的,絕不是我的,禿子大哥你聞錯了。你們別吵了。”
‘女’的這一說,倆人都楞住了,嗅覺開始敏銳起來。
這下可真是奇怪了,禿子皺起眉頭,心想該不會是光輥那死男人身上的味道吧?那也太變態了吧!光輥是個粗漢,從不會用這些的,穿衣服都不帶修邊幅的,這會只有心思挖寶貝,哪還有心情給自己噴香水不成?
就在禿子游思之間,卻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光輥大喊了一句:“快點……快點……打開手電!六點鐘方向!快點……快點……”
禿子和那‘女’的聲音變得極是急促,像是遇到了什麼極大的嚴重的變故一樣,正要去‘摸’手電,一道光線就已經‘射’向了六點鐘方向。
這個光輥好像每次都能先禿子一步!在光線撕開黑暗投向那一點之後,一張黝黑的臉忽然就出現在幾個人們的面前,手電光線在投‘射’出去不足一米的地方就照在了這張騾子不像騾子,‘毛’驢不像‘毛’驢一樣長的臉上!
因爲這張臉距離實在太近,而且又是如此的突然,禿子和那‘女’的同時失聲尖叫了起來!連光輥都被嚇了一大跳。
光輥把手一揚就朝着那張臉扣動了扳機,然而就聽見喀的一聲輕響,沒子彈了!
那張黑騾子臉就在這個時候又向前探了半米,一股像是‘女’人香水的味道幽幽的傳了過來,原來之前的香味就是這鬼玩意散發出來的!
幾個大驚!
“砰……”的一聲,在千鈞一髮和這麼危急之際,禿子手裡的那把小土槍終於發揮了作用,因爲距離太近,子彈直接躲進那驢臉的左眼裡。
禿子興奮,迅速的幾乎是沒有猶豫的“砰砰砰”又是一連幾個點‘射’,子彈全部都‘射’進那黑驢臉的左眼!穩穩當當,不偏不倚,這次每顆子彈都是百發百中。
幾個人看着都爲那驢臉痛得不得了,光輥一股勁兒憋在心裡,看得相當暢快,都恨不得要直接殺死那怪物了,禿子這幾個連發彈打得真他孃的一個漂亮!但是光輥並沒有誇他,在他看來禿子依然一無是處。
“中了!它眼睛瞎了一隻!”禿子興奮的大叫。
驢臉嘶聲慘叫着向後滾了開去,然後跌跌撞撞的準備下水,看來是個水下怪物!
“快開槍,打死它,千萬別讓它跑了!”光輥衝着禿子大聲喊道。
禿子衝我光輥翻了翻白眼兒,“沒子彈了,打個‘毛’線啊!你自己的槍幹什麼不用?”
“我這槍特麼的不好使。”
禿子一聽差點笑噴,當時忍不住得瑟了,“也沒見你開過幾槍,怎麼就沒有了?”他瞥了眼光輥,“你這槍看起來威風,卻不實用啊,都它的什麼裝備呀,沒打幾槍就沒子彈!槍也玩兒早泄啊?你看看我的這把,雖然是個土槍,但是實用。”
光輥走上前揪住禿子衣領大罵道,“你他孃的打了幾下,瞎貓碰死老鼠中了,就得意起來了?小心握打的你找不到牙,找不到東南西北。”
瞧瞅着那騾子臉怪物很快就要下水,那‘女’的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急得不行,幾步衝上前去一下子就撲了過去將它抱住了!回頭衝那禿子大聲喊道:“快換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