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劉表說的,黃祖等人確實沒法滅了全家,蔡夫人心情複雜地跟着蔡帽回家了,原本一直被劉表留在身邊的二兒子劉琮,在劉表生出那些心思的時候便送到他哥哥劉琦那裡了。
而劉琦此刻正任職長沙太守,在發現荊州有變的第一時間便帶着弟弟,連夜北上洞庭湖畔新建的城市岳陽。
三年前,河北清河崔氏遷居與此,三年時間來,一座新興的小城拔地而起,這清河崔氏可是在袁紹敗亡之後,劉備主政時期才遷居過來的。
而且有能力在三年時間內建起一座小城,且這小城無論從規劃還是設計,都要比整個荊州先進許多,所以,別看崔家給予的解釋是賣掉了崔家在北地所有的產業才換來的資源,這理由看似合情合理。
但,若說其中沒有來自北邊的支持,怕是傻子都不信。
畢竟,能從王軒手裡完整保留下來的,縱觀北地如此多家族,又有幾個。
不過,荊州世家好似完全看不到一般,從沒人爲此難爲過崔家,反倒是明裡暗裡交集增加了許多,畢竟,萬一那,萬一真發生了點什麼的時候,崔家,未必不是一條退路,無獨有偶,現在孫策治下,豫章郡的博陵崔氏不也過的十分滋潤麼。
這不,劉琦現在就直接找上門去,對此,崔琰表示歡迎,特別是劉備聲勢一天更勝一天的當下,當天夜裡,劉琦和弟弟就被崔琰送上了船,船隊會沿江而下隨後走海陸直奔河北。
現在崔家在荊州就相當於和平飯店,但凡是到他這裡就代表安全了,這就是潛規則,荊州世家對此都沒有任何異議。
包括黃家、蔡家、蒯家等等,即便知道了劉琦躲在他這裡,也不會說什麼。
在殺了劉表之後,房間內的氣氛卻更加壓抑了,幾人看着劉表詭異的笑容,心頭都越發的沉重。
“開弓沒有回頭箭!”蔡瑁也不知道是說給大家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沒人回答他,半響,蒯良語氣沉重地說道:“我兒蒯鈞年紀也不小了,該獨當一面了。”
蔡瑁也點點頭,“我兒蔡章也是。”
其他幾人也跟着默默點頭。
“聽說博陵崔氏有大型海船,這幾年在海外經商,賺的盆盤鉢滿,我考慮着讓蒯鈞去跟着闖蕩闖蕩。”
“此事可行,不過卻要先通過清河崔氏,畢竟博陵崔氏在東吳那邊,我們不好越境聯繫。”
幾人簡短交流之後便定下了策略,說白了,這幫傢伙根本就不確定曹操能勝,只能說逼不得已。
在曹操收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他的‘病’奇蹟般的痊癒了,當天大軍便開始繼續前進,以最快的速度佔據襄陽的同時,還以新野、朝陽、湖陽三城爲主,建立了應對劉備的第一道防線。
……
剛剛到達洛陽,還不等王軒登上北上的鐵路,張繡這裡邊急匆匆送來了一封情報,全部是關於曹操進佔荊州的相關情報。
王軒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除了在劉表被殺這件事情上稍稍皺眉一下外,其他的都被他一眼帶過了。
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兩天後,王軒剛從真定戰下車,迎面便碰上了戲志才,“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什麼都不幹,專程在這裡等你啊!”戲志才攤了攤手,荊州世家的一系列動作,徹底刺激到了劉備一方的文武百官,倒不是單單因爲一個荊州問題,更多的是怕引起連鎖反應。
可討論到具體應對措施時,怎麼也不能少了王軒的參與,可對王軒的做派,大家還是瞭解的,若不是大家攔着,現在出現在車站堵王軒的就應該是劉備了。
劉表雖然跟劉備基本沒什麼交集,可天下間剩下的有足夠威望的皇室宗親就這麼一個獨苗了,相比於劉璋這麼個二百五,劉表對劉備還是充滿善意的。
劉表這個身份地位,對未來劉備繼承漢統十分重要,可現在就被荊州世家給殺了,劉備不氣就特麼怪了!
別說什麼是被曹**死的,作爲一方諸侯,曹操所作所爲沒任何問題,根子上還是荊州世家賣主求榮,劉備根本恨不到曹操身上。
“臥槽,有病吧,堵我幹什麼玩意,我老婆要生了知道不!”王軒一甩手,一臉嫌棄地看着戲志才,“我特麼出征在外幾個月,這特麼還沒等回家那你就又來堵我,咋地,還想讓我三過家國門而不入啊!”
“我,王軒,是那種會認真工作的人麼!”
這話王軒說的理直氣壯,聽的跟在身後的楊任和馬騰一臉懵逼,兩人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對視一眼,十分懷疑是不是自己幻聽了。
戲志才就猜到會這樣,可特麼你也不能這麼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吧,“耽誤不了多少……”
“行了!”王軒直接揮手打斷,根本不給戲志才說話的機會,“別給我說那些沒用的,愛誰誰,天塌下來也明天再說,不特麼就是曹操那點屁事麼。”
說着,王軒一指馬騰和楊任說道:“這是馬騰,這是楊任,具體情報想必已經送回來了,人交給你安排了,我走了!”
話音未落,王軒也不給戲志才任何挽留的機會,直接拔地而起‘嗖’一下飛走了。
戲志才張大嘴呆呆看着化作一個小點的王軒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國師什麼時候會飛的?罡氣外放了?”沒顧上招呼馬騰楊任,戲志才直接看向了典韋。
典韋攤攤手,“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罡氣外放,行了,我也走了。”
ε=(′ο`*)))唉,戲志才嘆了口氣,這兩位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扭過頭來看向馬騰楊任,戲志才一抱拳,“在下戲志才,見過兩位將軍。”
“不敢當,不敢當,見過戲公。”戲志才的大明他倆都是聽過的,最早跟隨劉備打江山的人,他倆可不敢跟着王軒和典韋學。
“咱們就不必客氣了,我帶二位去見漢王,這邊請。”
“請!”
上得馬車,一路朝着真定城內駛去,戲志才也沒什麼不甘,畢竟,堵王軒這事,失敗纔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