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這麼久,多年來的仇恨應該已經削減了不少了吧?我現在是逍遙派掌門,門中之人內鬥,我責無旁貸。如果你們還想打,我跟你們打,要不要一起來?”秦逸看着倒地的兩人,說道。
而躍過去的王語嫣和木婉清,本來還想尋找兩人的麻煩,看到兩人已經倒地,便也停下了身子。
“夫君,你沒事吧?”木婉清關切的問道,王語嫣也等待着他的答案。
“放心吧,她們倆還傷不了我,安心!”秦逸說道,又看向地上的兩人。
天山童姥看着李秋水,狠狠的說道:“你武功高強,我們是傷不了你,但是我們是不死不休的仇人,除非她死了,否則我絕不罷手。”
李秋水道:“沒錯,除非她死了,否則,我絕不停手。”兩人的那模樣,一時間讓秦逸感覺到世間最深的仇恨莫過於此的感覺。
秦逸道:“我說你們兩值得嗎?爲了一個男人,鬥了幾十年了,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死了,你們這麼爭鬥有意思嗎?”
“什麼?他死了?你說清楚,到底誰死了?”天山童姥臉色大變,費力的爬了過來,扯着秦逸的衣服問道。
秦逸道:“我說的人自然就是無崖子,他已經死了,否則,他的掌門信物,七寶指環又怎麼會落在我的手裡?”
“不會的,不會的,大師兄武功高強,誰能殺了他?我們都沒死,他怎麼可能會死?對了、對了,你武功高強,是不是你殺的?我要殺了你!”李秋水開始喃喃自語,到後來直接也爬到秦逸身邊,一副找他拼命的樣子。
秦逸隨手點住她的穴道,對蘇星河說道:“蘇師兄,我想這件事情還是你來說比較好,你給他們說吧!”隨後秦逸就讓開,讓蘇星河將事情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
半晌之後,兩人已經明白了個大概,無崖子死了,他本想在臨死前收一個弟子,卻沒想弟子沒收到,卻來了一個高手,連他巔峰時期的武功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只能退而求其次,讓其暫代逍遙派掌門之位,希望他可以幫他另尋傳人,執掌逍遙派。而他自身的武功卻沒了辦法,只能傳給蘇星河,因爲他的女兒也是一個難遇的高手。
李秋水卻把矛頭又指向了蘇星河:“你既然是他的大弟子,知道是丁春秋所害,他又將一切內功傳給了你,你怎麼不去找丁春秋報仇,跑到縹緲峰來做什麼?”
秦逸道:“好了,你別爲難他了,因爲我不認識路,是我讓他帶我來縹緲峰的。好了,真相已經明朗,他已經死了,你們是不是還要再打下去?”
“我已經說過了,除非她死,否則無論如何,我一定不會放過她。你看,我臉上的這刀疤,就是她給我留下的!”李秋水說道,便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個井字形刀痕,幾乎囊括了半張臉。
天山童姥爬起來,怒道:“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曾經趁我練功之時傷我,導致我走火入魔,你又怎會遭此橫禍,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咎由自取。難怪師弟跟你結婚,生下孩子還離你而去,那是因爲你太惡毒!”
“可惜,師兄愛的人還是我,就算我離開了,他也沒跟你在一起,哈哈哈!”李秋水說完,發瘋似的大笑起來。
“你放屁,若是他愛的是你,又怎會離你而去?李秋水,你這個賤人,就是因爲你,師弟纔會離開,纔會遭受丁春秋的暗算,說到底,你纔是罪魁禍首,是你害了師弟,師弟慘死都是你害得,今天一定要殺了你,爲師弟報仇。”天山童姥搖搖晃晃撲向李秋水,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勢。
“你們兩個鬧夠了沒有?都這副模樣了還打鬥?都幾十歲的人了,還學人家年輕人爭風吃醋,而且還是一個並不愛你們的人,你們這一生值得嗎?你們這樣,哪個男人受得了你們?不走纔怪。”秦逸分別點住兩人的穴道,控制住兩人,怒喝道!不過他這話說得就有點過了,旁邊的木婉清和王語嫣分別對視了一眼,也不知在想什麼。
李秋水大聲說道:“胡說,師弟如果不愛我,又怎麼跟我結婚?”
天山童姥道:“那是你耍陰謀詭計!”
“好了,你們不是糾結他愛誰嗎?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想必這麼多年了,你們應該能夠認清他愛的是誰了。”秦逸說道,隨後一尊巨大的白玉雕像出現在秦逸手中,慢慢放到地上。這尊白玉雕像,正是他從琅嬛福地中帶出來的,一直放在世界穿梭儀中,他都沒好好看過。
王語嫣一呆,目光落在雕像上再也移動不開了,因爲雕像和她幾乎一模一樣,就好像是以她爲模子雕刻出來的一樣!
“夫君,這是什麼?”木婉清走過來,問道?
秦逸道:“這是纔是無崖子深愛的人,其實無崖子並不喜歡她們倆,喜歡的是此人。”
木婉清道:“這不是語嫣嗎?”
“並不是,她卻是是和語嫣長得像,但是並不是她,若說她是誰,我想這位李秋水前輩會比較清楚。”秦逸說着,把雕像放好,把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扶起來,讓她們好好的看着雕像!
“是她,竟然是她!”李秋水說完,兩行清淚從眼中流了出來。
“不是她,不是她,哈哈哈。”天山童姥更是哈哈大笑起來,似乎陷入了瘋魔當中。“她們這是什麼意思?”木婉清問道!
秦逸解釋道:“童姥說的不是她是說這個人不是李秋水、而李秋水說的她則是另外一個人,並不是她們。”
李秋水接着說道:“沒錯,這個人既不是我,也不是師姐,她是我的一個小妹。沒想到師兄日思夜想的人竟是我的小妹,也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以爲自己喜歡的是我,因爲他是用我的模樣雕刻出來的,卻沒想到到後來,雕刻出來的,卻是我的小妹,難怪他總是癡癡的看着雕像,從來都不多看我一眼,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師姐,沒想到我們倆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卻都一敗塗地,可悲、可笑、可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