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丹峰樂了,也倒是,這樣看起來是更符合實際情況了,也更討喜了。真是想看看這個鏡頭,特別是連起來之前那個特寫,這一組鏡頭,應該是整部戲都很經典的一個鏡頭。
“對了,在劇組這麼久,都聽他們叫你叫小凳子,你是叫什麼來着?”趙丹峰發現聊這麼一會還不知道人家名字呢,多不禮貌。
“我叫鄧力,你也叫我小凳子得了,親切。”這小子就一自來熟,“對了,我幫你去買吃的吧,真的,袁湶不會來的。”
“放心,除非拍到明早去,不然她一定會來的。”趙丹峰笑眯眯說着,掏出手機,“打賭不,如果她不來,這個送你。當然,號碼還是我的,手機歸你。如果她來,你晚上也別在這待着了,回去睡覺去。”
鄧力眼珠子一轉,穩賺不賠的生意啊,點點頭,“行,這賭咱們打了。”
“你等着走回去睡覺吧,小夥。”趙丹峰嘿嘿一笑,鄧力笑不出來了,對啊,要是袁湶來,肯定是大晚上。鐵定沒車了啊,打車…劇組可沒在市裡邊,打車過去可虧死了。
“我怎麼覺得我好虧啊。”鄧力欲哭無淚,看樣子趙丹峰是信心十足,有點怕了。
“得了,要來,你出去隨便開個房間睡一晚,明兒我給你報銷。”趙丹峰指指自己的水杯,“幫我泡杯茶吧。”
“好。”鄧力笑的嘴都合不攏了,趙丹峰這人絕對是全劇組最好的人,善財童子誰不喜歡。
等着喝了口水。趙丹峰趴着睡起來。反正吊瓶打完了。還要換,據說有三瓶。這幾天真是累壞了,先不說飛來飛去的。就在香江那幾天被雷誦德幾個也折騰的夠嗆,這幫人倒是習慣了,自己可還算是作息規律的乖孩子。
沒一會就睡着了,聽着趙丹峰輕輕打着鼾,鄧力笑了笑拿了本雜誌出來看。期間換了兩瓶藥水,現在打着最後一瓶。趙丹峰連動都沒動,睡的跟死狗一樣。
打了個哈欠,看看趙丹峰的手機,十一點多快十二點了。剛還幫趙丹峰接了個電話,挺羨慕的,聽聲音就覺得打電話的那個女孩一定長的很漂亮。人還特體貼,不讓自己告訴趙丹峰她打電話了,免得趙丹峰醒了還要回撥回去。
拿起雜誌,連彩頁裡的廣告都快看完了。正想着眼前這手機是不是快成自己的了,趙丹峰不是自食其言那種人。肯定會給自己。正腦洞大開,想着這事呢。忽然看着病房門口出現一個人。
“噓。”袁湶輕輕走進來,小聲說着,“他睡着了?”
“嗯,睡了三個小時不到。”鄧力無精打采的說着。
“醫生說沒事吧?”輕輕把提着的保溫盒放下,走過去看了趙丹峰一眼。
鄧力站起身來把位子讓給袁湶,“沒事,醫生說多休息一下就行了,感冒也不是很嚴重,就是缺少休息,通俗說就是沒睡夠。”
“晚上還要換藥嗎?”袁湶笑了笑,沒把鄧力的話放心上。
“不用了,這是最後一瓶。”鄧力說着,“那我先走了。”
袁湶正看趙丹峰呢,聽着這話,看看時間,“大晚上的你去哪。”
“嘿,我跟趙丹峰打了一賭。看你來不來,你要是不來,他就把手機送我。你要是來了,我就出去找地方蹲一宿。”鄧力說得可憐。
袁湶樂了,“大晚上你去哪蹲,在這待着吧,椅子上睡會。”
“你呢?”鄧力倒有心把住宿的錢省下來,說不定還能找趙丹峰白拿一筆報銷。
“我坐這就行了。”袁湶拿了個小凳子,坐到牀邊。
“你兩感情真好。”小年輕感慨着,“我要能找一跟你一樣的女朋友就知足了。”
袁湶笑了笑,沒說話。趴在牀上,看着趙丹峰,“我得把他叫醒,下午都沒吃東西,反正一會拔針也會醒。”
“他沒什麼起牀氣吧?”鄧力想着自己還在這晃悠呢,雖然趙丹峰平時和和氣氣的,不過起牀氣這東西跟性格可沒關係,低血糖的時候智商會變低。
“沒事。”袁湶指了指保溫桶,“幫我把湯倒到小碗裡。”
用手指輕輕戳了戳趙丹峰的臉,袁湶覺得挺好玩的。粉嫩粉嫩,有點肉。總算知道爲什麼都喜歡捏小嬰兒了,就是控制不住這種捏棉花糖的感覺。壞笑着伸手捏起趙丹峰臉頰。
“別鬧,討厭。”趙丹峰嘟囔了一聲,擡手就要抓袁湶的手。
隨即就是一聲慘叫,當然,這種聲音在醫院裡很常見,大家也不以爲意。袁湶是嚇了一跳,看向鄧力,“去叫護士,針頭戳破了。”
鄧力也是被趙丹峰慘叫嚇了一跳,趕緊放下手中的活,跑出去叫值班護士。袁湶白了眼趙丹峰,“你這是打針呢,不是在家睡覺,活該了吧。”
“不是你想掐我,能有這事?”趙丹峰看着手上鼓包了,直接拔出針頭,“要淤青一段時間了。”
“沒事,反正你也沒什麼手上鏡頭特寫,都不用化妝蓋,挺真實。”袁湶笑眯眯的說着,倒不是不關心趙丹峰,只是明白趙丹峰願意說話的時候,心情不會差,也就是沒放在心上的意思。
“完了再跟你說吻戲的事。”聽着有人推門,趙丹峰恨恨的說着,袁湶吐了吐舌頭,讓開位置,護士進來了。
護士對趙丹峰好一陣責備,趙丹峰只能點頭稱是。要說也奇怪,不管你是什麼地位,多有錢,權利有大的人物。在醫生面前,都得言聽計從,畢竟對知禍福曉生死的人,還是需要有敬畏心的。哪個明星你要說你沒一兩個醫生朋友,真是不好意思在圈子裡混。這一點高媛媛再次領先了衆人,當然,她是特殊情況,阿姨經常住院,她認識的醫生着實不少。
吊瓶也不打了,趙丹峰強烈反對再扎一次,雖然是換一隻手。護士一看,反正是瓶生理鹽水,打了多一半了,不打就不打了,是病人要求的那就滿足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