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結果,我還想去做,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吃錯藥了。
“吳叔,我想好了,決定幫你這個幫。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在禁術裡的白澤身不由己,阻止他殺人有很大的可能會送命。所以我並沒打算白忙活,打電話給老吳提起了要求。
老吳很爽的問:“什麼條件?”
“錢,一條線索一千塊,阻止一個人死掉一千塊。”
聽到要求,老吳在電話那邊愣了好久,有些不信的說:“你掉進錢眼了?”
“吳叔,話不能這麼說,這事非常的危險。您有覺悟,有工資,還享受刑警大隊長的威風,萬一我死了,我媽怎麼辦?您知道我家窮!”
我發現自己真掉錢眼裡了,織姐開奧迪、吃大餐,總故意誘惑我,弄得我羨慕死了。
一心惦記着弄錢買輛比她牛逼的車。看她怎麼在我面前裝逼?
老吳鬱悶的說:“刑警隊又不是銀行,真沒錢。”
沒錢談個奶,姑娘見不得命案發生,也只是當場惋惜,並沒有成爲啥高尚的情操。
我說了聲拜拜,掛了電話。
大半夜,我正睡的迷迷糊糊,老吳打電話把我從美夢中吵醒,我滿腔起牀氣的問:“大半夜的。您幹啥?”
“提供一條線索一千,阻止一個人死亡五千,抓到兇手一萬。”
老吳顫抖的聲線,聽得我頭皮發麻。瞬間睡意全消,“發生了什麼事讓您變卦?”
“一個外企老闆來本縣考查被殺。兇手什麼也沒有留下,唯一的線索就是額頭刻着“天”,臉上印着血,嘴裡插着香。”老吳着急的說完,“上面壓力巨大啊!我現在去接你,等我的電話。”
沒過五分鐘,老吳的電話就來了,他已經到了樓下。
我給織姐打了聲招呼,有些小膽怯的提着東西坐電梯到了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裡,頂棚一排排電梗亮的發白,我拿着電話走到老吳說的地方,別說警車人影都沒看到,只有一輛輛停在車位裡的車。
“吳叔。大半夜的您別鬧了?”
我發咻的掃着四周,老吳說:“我就在八號樓,六單元電梯口外,警車就橫在中間。”
對面就是電梯入口,我頭頂吊着的八號樓的標示牌,心驚肉跳的拿出小皮鞭,唰唰抽了兩下空氣,眼前的場景沒有絲毫變化。
“吳叔,我試過了,我這邊沒有問題,應該是你出了問題。”
我的話剛說完,就斷線了。
兩個巡邏的保安可能是聽到了這邊的聲音,打着手電筒走過來,其中一個說:“這麼晚了,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聽出他問的是基礎信息,我亮了一下門鑰匙。“您好,請問你們巡邏看到一輛警車沒?”
“四號樓,四單元那邊有輛警車停着,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
一個保安非常客氣,示意帶着我過去。另一個保安小聲對熱情的保安嘀咕:“大半夜的,四號樓,四單元,你沒見警車在那邊來回的開嗎?”
熱情的保安不好意思的說:“那個……我們還要簽到,您自己小心一點,我們先走了。”
見兩個保安遠去,我吐槽着膽小鬼,發咻的往四號樓底下走。
一路靜悄悄的走到五號樓底下,一道電筒光照過來,我用手擋着眼睛適應了一下光線,剛纔那兩個保安隨意聊着迎面走了過來。
之前我們離開的方向相反,而我走的是直線,他們就算跑到地面再轉進來,也沒我走的快。
“這麼晚了,您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一個保安走過來,問出了與之前同樣的問題,我頭皮一下炸開了,本能的拿着小皮鞭抽在了他臉上。
啪!
皮鞭抽在臉上的聲音特清脆,保安被打蒙了,抽出的紅痕特別顯眼。
“臭婊子……”他反應過來低聲咒罵,另一個瞪着我背後,兩腿不停的哆嗦,而罵我的保安也看到了什麼?嚇的張大了嘴巴。
感覺後面有人,我沒敢回頭,想着怎麼解決?只聽到面前兩個保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們總算找到了我們自己!”
對面的兩個保安嚇的臉色蒼白,我忍着兩腿發軟,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往前走,經過前面害怕的兩個保安,轉身的同時對着空氣抽了一鞭子。
靠!
姑娘看到了什麼?四個嚇的發抖的保安,兩兩長的一模一樣,連動作表情都相同。
“滋!”
我正準備打鬼的時候,一輛紅色跑車燈光射過來,我和四個保安一起看過去,跑車飛速的衝過來撞在四個保安身上,四個人被撞不見了,而跑出車牌在離我兩腿不到五十釐米的地方停下。
迎面一輛車飛速撞過來,太刺激,太驚悚了,我感覺下身發漲,好像尿憋了很久一樣,就差那麼一絲就嚇噴了。
“七宗罪罰十四子,六合生死鬼門開,其中有兩人可以死,也可以活!”
跑車按下車窗,白澤探出腦袋,“我們玩一個遊戲,我已經選了十四個人,幹掉十二個人就能打開鬼門,也就是說有兩個是多餘的,你可以救兩個人。如果你救了十四個人中的兩個,算你贏,如果所有人都死了,算你輸。”
“保安呢?”
我彎腰扶着車頭蓋,夾着兩腿忍着尿意直抽搐。他說:“那兩隻垃圾小鬼在抖你玩呢?你連它們都對付不了,咱們調整一下游戲規則吧,你只要能救一個,算你贏。”
“你沒病吧?”
緩和一會,尿意減輕,我正要站正身子,白澤控制車突然退後,我按着車頭,手突然一鬆往前踉蹌幾步差點就摔倒了。他說:“你贏了會有驚喜,輸了給我個追求你的機會唄,拜拜!”
很快,跑車撞進牆裡不見了,我站在原地發矇。
幾天不見?白澤吃錯藥了?
“小菲,傻站着幹嘛呢?上車。”
老吳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旁邊,我聽到他的話驚醒過來。
一看,自己站在八號樓,六單元底下,我發虛的說:“吳叔,您的車一直在這?”
“快點上車……嗯,你遇到事了?”老吳眼睛很毒,一眼就知道我出問題了。他告訴我,我從樓梯口出來,走到警車邊不知道怎麼就失神了,他抽了兩根菸,見我不動才叫我。
剛纔那是幻覺?還是真碰到白澤了?
尿意再次濃烈起來,我想那並不是幻覺而是真的。“沒,我剛在琢磨那個殺人的術法。”以溝討技。
“是什麼術法?”
“一條線索一千塊!”我喊了一聲,轉身往電梯口跑,“我先去趟洗手間,回來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