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軒輕輕地擡手,輕鬆地從他的手中離開,笑道:“多謝太子殿下手下留情,不過,不知道現在是稱呼您慕容宸還是齊紫鳳呢?”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句話出口的同時,慕容宸身子一鬆,也沒了剛纔的敵對,靜靜地看着他,彷彿真的是因爲好奇。
“還記得狼牙嗎?”慕容宸皺眉,回憶了一會兒,“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傢伙,?”
景逸軒有些好笑,道:“看你這表情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該爲狼牙感謝你,沒想到你竟然把自己想抓住的人都忘記了!狼牙是師傅收養的狼孩,身上還有的動物的本能,他雖然不知道誰抓了他,卻能聞出那個人身上的氣味,狼牙對你不自覺的害怕,還有,”他笑了,“還有我們多次交手的經驗,你既然知道那天是我,我又爲何不能知道你就是北齊足智多謀的太子殿下?”
二人相視一笑,慕容宸有點幸災樂禍,道:“可是你的舅舅卻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掉包了,不過你也知道,他現在是如何對我的,”是不是大興的皇子,都不影響慕容明的決斷,兒子是什麼,工具,一個可供他掌握權利的工具!
景逸軒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管如何,在景逸軒眼中,道術二字必須慎之。道爲大勢,陽謀,順之則昌,逆之則亡;術爲手段,陰謀,明箭易躲暗箭難防。道,陽謀,長大光明,如滔滔江水,擋明知必死,卻無法逃脫;術,陰謀,自古以來,又有多少豪傑之士防不勝防。
他不知道眼前此人心內到底有多苦,也不知道他的行爲是道是術,可他卻明白一點,他也還會痛,他在不知不覺間早已背離了那一漸漸模糊的人應對自己的期望:光風霽月。
“你很他們嗎?”
“恨?”慕容宸輕笑,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他,“恨誰?我的父王母后?不,我爲什麼要恨他們?”沒有愛,哪裡來的恨?他們只給了他生命,卻爲了他們口中描繪的美好藍圖,沒有養育過他一天,沒有過他們的愛,他又何必回報親情?!“好了,景逸軒,既然你來到這裡,知道了本殿下的身份,想必也明白我在這裡等你的原因,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吧。”
“你怎麼肯定我會跟你合作?”
“哈哈哈,如果本殿下再送你一個禮物呢?不要忙着拒絕,免費的,”慕容宸笑道:“慕容丹男也就是你的母親可不是當今太后所處,不過你的親外祖母也和她有關係,那就是太后害了她!”看到震驚的景逸軒,慕容宸接着道:“這個消息是不是夠了?”
“母親知道嗎?”停了片刻,景逸軒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壓着嗓子問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想不通作爲母親,太后能如此狠毒!原來母親不是太后的孩子。不等他回答,他接着道:“好,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不過,我希望我的母親能平安無事,還有我需要慕容明的命。”
他自然有辦法取了慕容明的性命,至於慕容丹男,慕容宸皺眉,“本殿也不知道她在哪裡?我的人只在一荒郊發現過她們的蹤跡,不過,卻沒有絲毫打鬥的痕跡,我猜測長公主或許要去什麼地方。本殿只能向你保證儘量尋找,”
“好,成交,”景逸軒看着就要離開的慕容宸,那句一開始就想問出的話在嘴中反覆咀嚼了幾番,出口就變成了,“她知道你是北齊的太子嗎?要是你離開大興,她如何自處?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夠了!景逸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慕容宸聽了這話,腦中那跟名叫理智的弦咔咔一聲斷了,他的妻子,何時輪到別的男人操心了,多管閒事,王八蛋,難道他覺得自己不能給墨墨幸福?誰能給?他嗎?想得真美!他越想越怒,“墨墨的事不用你管,你還是擔心你的夫人吧!”丟下這句話,慕容宸怒氣衝衝的走了。
回到府裡,慕容宸還是餘怒難消,推開門看見睡得香甜的葉倩墨,撇了撇嘴,蹲下身看了一會,想了想,伸出手指在她臉上戳了戳,葉倩墨皺了皺眉頭和鼻子,右手揉了揉一些,接着睡,慕容宸在戳了戳,不醒?再戳,他好像玩上癮了,手又來到她的鼻子,嘴脣,看家葉倩墨眼皮動了動,忙收回了手,臉色一變,所以葉倩墨模模糊糊從夢中醒來就看見了這張惱怒中夾着委屈的臉,沒睡醒的她看了看他身上穿着的衣服,又瞅了瞅外面看不見一絲亮光的夜晚,葉倩墨黑線了,她伸手滅了燈,被子矇住頭,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慕容宸,我要睡覺!”
“墨墨,墨墨,”不醒?他再戳,手剛摸到她的臉,突然想起悶悶的威脅聲,“慕容宸,不許動,睡覺,”“墨墨,墨墨,醒醒,醒醒……哎呦,我的鼻子!”
第二日葉倩墨神清氣爽的醒來,收拾妥當才從被窩中挖出了雙眼烏青的某人,葉倩墨笑嘻嘻地看着古代的熊貓,“慕容宸,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慕容宸睜了一隻眼,愣了一會,長手一伸摟住了葉倩墨的纖腰,把她撈到牀上,摟緊自己懷裡,頭放在她脖子上蹭了蹭,含糊不清道:“墨墨,我好痛,”“痛?哪裡痛?”不會因爲痛纔沒睡好覺吧,葉倩墨早就忘了昨晚被吵醒後的動作,關切的問道
“這裡,”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慕容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拉着她的手來到鼻子上,委屈道:“墨墨打的,”“我打的?我爲什麼打你?”葉倩墨疑惑的問道。慕容宸一看她忘記了昨晚的事,更是委屈,搖頭,“痛,墨墨的拳頭。”
葉倩墨烏雲密佈,難道昨晚夢遊了,再看看他委屈的表情,懷疑道:“你沒有騙我?”搖頭,他是真的沒騙你,真是你打的。
“我吹吹?”點頭。“墨墨,這裡痛,”某人把手拉到心口,“墨墨打的,”“我揉揉?”點頭。片刻,手往下,“墨墨,這裡更痛,你吹吹,揉揉。”手中熱到發燙的棍狀物,還在慢慢的脹大,經過人事的葉倩墨哪裡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她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慕容宸無辜地看着她,“這裡痛?”葉倩墨動動了手,“嗯,嗯,”慕容宸舒服的低聲呻吟了一聲,“墨墨,再快點。”
葉倩墨加快了手中的動作,上下滑動着,慕容宸舒服的摟緊了她,突然低吼一聲,伸手捂住了葉倩墨的手,同時動了起來,,慕容宸身子一僵,葉倩墨感到手中一熱,屋中頓時充滿了淫|靡的味道。葉倩墨擡手看了看,無語地瞅了瞅還埋在自己脖子中的大頭,你委屈個毛,老孃更委屈,好不好!她的手好酸!
慕容宸也沒有再得寸進尺,除了多親了兩下,今天的早晨還是很清淡的,至於親哪裡,這就是別人夫妻的秘密了,,二人吃過了早飯,慕容宸陪着葉倩墨來到外面,坐在了綠柳派人安置好的軟榻上,“墨墨,劍雄告訴你了嗎,或許北齊和大興要開戰了,”
“北齊?沒有,”葉倩墨搖頭,“你很擔心?擔心大興會輸?”慕容宸看着她雙清澈的眼睛尷尬了,聰明的拉回了話題,“墨墨,希望大興贏嗎?”
“不知道,說實話,你也知道我本不是這裡的人,來到這裡的時間又不長,而且還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我對大興並沒有什麼那些讀書人的忠誠感,我想如果不是我的親人牽涉其中,誰輸誰贏並不關我的事。不過,如果大興輸了,你這個皇子不好過吧?我們也不會像這樣的平靜,所以我還是希望大興贏的,至少不那麼慘。”
要是墨墨的親人都能置身事外,墨墨又能像現在一樣開心,不,比現在過得更好,不就行了?自以爲解決了心中顧慮的太子殿下,感到一身輕,突然想到那天酒樓的事,就道:“墨墨,還記得龍域酒樓嗎,”葉倩墨點了點頭,“我派人跟着那幾個人,你猜結果如何?”
“你沒殺了那個女的?”葉倩墨知道要不是因爲那個叫蓮兒的女人和自己長得很像,他也不會派人跟着,既然後了後招,難道他還手下留情?“還是那些人有什麼特殊的來歷,”
雖然有些惱火,慕容宸還是說道:“那個女人在我們走後被酒樓的管事趕了出去,我的人查了一下,她以前在青樓呆過一段時間,卻能夠攢足錢爲自己贖身,想來也是個有手段的;可沒想到卻能逃過暗衛。”
“她會武功?”
“不會,這也是我懷疑的地方,”
葉倩墨想了想,勸道:“無礙,她雖然長的像我,卻又不最不像我,留着她也無妨”本性難移,一個長於青樓的人,即使學了她的動作習慣,但氣質卻不是一朝一夕養成的。“我們有個底就行了。”
慕容宸當然明白她的想法,可當不了他的殺意,男人和女人看待事物的態度居然不同,葉倩墨一開始就想到了陰謀,偷天換竹。而慕容宸卻不能容忍一個和她形似的女子有一天會或者已經躺在別的男子的身下,也不容許有人對她流露出閒言閒語。
當然這一切慕容宸都不會說出口,他笑了笑轉移了話題,難得忙裡偷閒,二人說着閒話,間或溫馨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