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閉嘴!”宮本櫻子用手中的櫻雪一指柳生宗一‘門’,“我不想聽你解釋,苦衷也好其他的也罷,殺父之仇滅‘門’之恨不共戴天!”
說罷,她身軀隱沒在飄落的櫻‘花’之中,霎時間,柳生宗一‘門’感覺到一股危險欺近。
當!
他反手的將刀一擋,櫻雪的刀鋒和他的刀鋒互相牴觸,發出清脆的響聲。
噗嗤!
一道傷口出現在後背,血‘花’飆出。
噗噗噗!
連續幾道傷口在他的腰間、‘胸’腹、手腕處出現,可是柳生宗一‘門’絲毫不見痛楚表情,連皺眉都沒有,他知道,這些都是假的。
五感雖然被欺騙,可是心沒有,這些傷痕中沒有殺氣殘留,更是突兀的出現,或許對普通人效果拔羣,可是對他,還是嫩了點。
“哎,也罷。”
柳生宗一‘門’重重嘆了口氣,他閉上了眼睛,重新收刀入鞘。
“放棄抵抗了嗎?在我強大的力量前。”
宮本櫻雪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哼,放心吧,就像當初你斬殺我父親般,我不會虐待你,我會痛快的讓你死去,一刀!”
“看來柳生要動用真格的了。”
觀衆席,閉着眼睛的羅樓緩緩出聲。
“嗯,應該是‘圓’吧。”羅素素輕輕點頭,笑道。
圓,勢的四大法之一,用來對付這種情況,再爲適合不過。
一股壓抑的力量從柳生宗一‘門’的身體綻放,緩緩形成了一個圓,將擂臺包裹住,哪怕是在觀衆席,都能感覺到這股壓抑的力量中所散發出來的鋒銳和凝重。
“這是什麼?爲什麼我不能動!”
櫻‘花’之中,傳來了宮本櫻子驚恐的聲音。
清脆的刀鋒聲響起,下一瞬,柳生的刀便從刀鞘中離開,他的身軀閃現在擂臺的某一處,一刀橫在了一個地方。
“結束了。”淡淡的聲音在他的口中說出。
下一刻,櫻‘花’不再飄落,衆人的眼睛恢復了正常景象,擂臺還是那個擂臺,沒有任何櫻‘花’,而柳生的刀,卻橫在了宮本櫻子的脖頸間。
“爲什麼……爲什麼你這麼強大!”
噹啷一聲,宮本櫻子的刀掉落在擂臺上,她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喃喃着:“爲什麼,我始終超越不過你,以前是,現在也是。”
她慘笑着:“看來父親的仇我是無法報了,殺了我吧。”
柳生宗一‘門’靜靜看着她,忽然收回了刀,淡淡道:“我無意殺你,同時我也想告訴你我的苦衷,我之所以殺死你父親滅你宮本家,是因爲那是你父親所囑託的。”
宮本櫻子呆了呆,然後心中有一股不可遏制的憤怒,她漲紅着臉道:“你胡說!我父親怎麼會囑託你這種事情!”
“事實就是這樣,你應該知道,你的父親除了是個出‘色’的劍豪還是一個出‘色’的‘陰’陽師,他預言在未來的某一天,人類將會變成一種可怕的東西,甚至會取代人類而代之,而他,也會變成這種生物。”柳生宗一‘門’緩緩說道:“宮本先生的占卜是全島國最準的,你比我更清楚這一點,那個某一天,就是第一次月華之後,而可怕的東西,就是喪屍!”
“不僅如此,宮本先生占卜到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將會變成這種可怕東西的領袖,以宮本先生的能力,如果成爲了喪屍,將會更加的可怕,所以他委託我,殺掉他,殺掉整個宮本家。”
“你胡說,喪屍怎麼可能會有領袖!”宮本櫻子冷笑起來:“騙我也要找個好點的藉口。”
“長生種!”
此時,鄭浩然和羅素素等人對望了一眼,紛紛想到了一個詞。
如果那個勞什‘子’宮本先生真的如柳生所說,那麼長生種的領袖無疑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一個和柳生差不多,甚至比柳生還強的大劍豪,成爲了一個長生種,而且他似乎還有着別樣的力量,如果那個占卜也能完全的繼承的話,將是一個不小的威脅,至少對島國而言。
此時,在後層的觀衆席上,一個黑衣男子恍然大悟一樣的喃喃着:“那不成是那個傢伙?唔,居然還有這一番淵源啊,回去可以好好調侃他了,呵呵呵,沒想到在成爲長生種之前,他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思,現在可完全看不出來呢。”
“你認識?”阿曼達瞥了他一眼,問道。
“呵呵,如那個‘女’人所言,那個傢伙現在確實是領袖級的人物,是亞洲區的領導者。”黑衣男子笑道。
“那就是和你一樣的怪物了,真令人噁心。”阿曼達嫌惡的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也是你口中令人噁心的怪物中的一員,怎麼樣,新生的感覺很強大吧,比以前是不是強大很多?”黑衣男子笑道。
“‘女’巫血統,真是奇怪的稱呼,明明用的是基因改造的科學,卻被你們想出了古代傳說的名字,真不知道你們想的。”阿曼達冷聲道。
黑衣男子笑了一下,道:“那是因爲啊,這樣不覺得很帥氣麼,再者說,那些名字上所代表着的基因改造可是完全符合古代傳說的啊。”
“所以你就是吸血鬼了麼?”
“NONONO,我是血族。”黑衣男子搖了搖食指。
“話說,有個惡魔統帥落在了羅樓的手裡,不準備奪回來?”阿曼達的目光穿過寬大的競技場,投到了對面的參賽席,蜘蛛‘女’王身邊的一個小男孩身上。
黑衣男子搖了搖頭:“本來就是他的東西,還給他又何妨,就算是送給他的見面禮吧。”
“見面禮?”阿曼達奇怪道。
“我和那傢伙,不,我的主身和那傢伙,關係很好呢。”
“那可真是意外啊!”阿曼達冷笑着,眼中的確透‘露’着意外的神‘色’,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和羅樓也有‘交’情。
“關係很好還想炸死他,你們東方有一句古話最適合你了,最毒書人心。”
“那叫最毒‘婦’人心,拜託不知道不要裝作知道,很丟人的好不好。”黑衣男子無奈道:“還有,你說的應該是負心多是讀書人,這句更加貼切。”
“有什麼不同?”
“唔,總歸來說,貌似沒什麼不同,都是一個意思。”
擂臺上,宮本櫻子的表情漲得通紅,看向柳生宗一‘門’的眼神有着刻骨的仇恨,在她眼裡,那只是柳生的謊言罷了,她粲然一笑:“我已經落在了你的手裡,沒必要和我解釋那麼多,一刀殺了我就夠了。”
“如果我要殺了你,那麼在老早的時候便結果你了。”柳生頓了一下,緩緩說道:“你是宮本家唯一沒有被你父親所預言到的人,同時,也是你父親囑託我照顧的人。”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宮本櫻子冷笑道。
柳生宗一‘門’搖搖頭:“言盡於此,信不信隨你,你走吧,我不殺你。”
“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殺了我,趕快!”宮本櫻子憎恨的盯着柳生宗一‘門’。
“走吧,你已經輸了……”柳生宗一‘門’緩緩的收回刀,轉過身,不再去看。
在這轉身之間,柳生宗一‘門’的背後全是空擋,宮本櫻子幾次想要趁機偷襲,但是還是放棄了,恪守的武士道‘精’神不允許她那麼做。
“我會堂堂正正的殺死你!”
宮本櫻子深深看了眼他,收回了櫻雪,轉身下了擂臺:“我認輸。”
明明同是高級成員,可是差距實在是太大了,這就是身爲強者境界和不是強者的差別。
“我是吾主守衛十強的一道關口,想要問鼎十強,那麼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聲音不大,卻能在每個高級成員的耳中傳響,衆人紛紛心神一凜,看來這個擂臺,不是那麼好上的。
他們只好將目光放在了其他擂臺上,反正擂臺也不是隻有一個。
櫻‘花’落盡後,周圍的擂臺已經可以完全看清了。
然而讓人驚訝的是,在熔岩獵犬的擂臺上,狂獸尼芬格爾斯掐住了熔岩獵犬的脖子,而身後的青‘色’狼頭,也咬在了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條黑‘色’的大蛇幻影,緊縛住熔岩獵犬的身軀,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而尼芬格爾斯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灼傷,他大喘着氣,笑道:“哈哈哈,我贏了。”
無可否認,這樣的場面,的確是熔岩獵犬輸了,畢竟先後迎戰了兩個高級成員,他已經筋疲力盡了。
“我輸了……”
熔岩獵犬又掙扎了下,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我認輸。”
尼芬格爾斯放開了大蛇和狼頭,熔岩獵犬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在地上。
“話說你好厲害,連戰二人都差點把我打趴下,要不是先前的櫻‘花’,我還不一定能勝你。”尼芬格爾斯心有餘悸的說道。
被幻覺‘迷’‘惑’了五感的熔岩獵犬不像尼芬格爾斯,還有手段能夠辨別,敗北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聽尼芬格爾斯這樣一說,似乎也不太簡單。
這就是新秀和老人的差別,熔岩獵犬按照級數可以說是和鄭浩然一個級別的,而尼芬格爾斯最多算是和夜鷹一樣的新秀,二者比起來,自然是有些差距。
“那麼,按照約定,你會效忠我家主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