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散落在天空下,像是下起了一場櫻花雨,迷了人的眼睛,無論是擂臺上的人,還是觀衆臺上的人,都被這散落的櫻花給迷住。
不僅僅是擂臺,只要是他們眼前所見的,全都變成了櫻花。
哪怕是其他擂臺的參賽者,也都被幻覺所影響。
“都說自然系的覺醒者最強大,我看也不盡然。”羅素素捂着嘴笑着,像是妲己一般的嫵媚。
她本身不是自然系,不僅如此,而且還變相的控制住很多自然系,可是世人皆說自然系最強,在羅素素眼裡,只不過是一個笑談。
羅樓緩緩說道:“自然系的威力乃是所有異能種類當中最強這一點無可爭議,最強的攻擊、最強的防禦,皆是在自然系,可是論綜合實力的話,自然系不能說是最強。”
這點也是無可爭議,只有最強的使用者,沒有最強的異能,再厲害的異能碰上一個渣的使用者也只是被人宰割的份。
最好的例子就是那個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的天下第一強者,龐妄。
他的異能說不上好,只是一個強化系,可他的實力,羅樓目前都不敢說穩贏!
“啊!!!”
一團炙熱的岩漿在另一個擂臺上爆發,鋪滿了整個擂臺,將整個擂臺都變成了熾熱的火紅之色,在雙方都被櫻花迷住了眼睛的情況下,熔岩獵犬率先爆發,滾滾岩漿的爆發變成了無差別攻擊。
只是在擂臺上聽見了一聲慘叫,那個參賽的高級成員,便再沒了聲息。
“被燒成灰燼了。”閉着眼睛的羅樓淡淡道:“那個熔岩獵犬很不錯。”
“要我上去招攬他嗎?似乎他也撐不住了,下一個高級成員的挑戰,他就會敗北。”
雖然櫻花迷惑了眼睛,可是羅素素似乎也能感覺到熔岩獵犬的處境。
“大材小用了點,尼芬格爾斯,你去會會他。”羅樓搖搖頭,忽然對身後的一個人說道。
“明白!”
狂獸尼芬格爾斯豁然站起,他擡手一招,大吼道:“狼王之魂!”
“嗷嗚!”
一聲狼吼在周圍響起,尼芬格爾斯的身後出現了一個碩大的青色狼頭,狼頭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在聞東西,隨後,它又叫了一聲,尼芬格爾斯朝着熔岩獵犬的那個擂臺走去。
“也有些手段呢,居然通過異能的力量來確定方位。”羅素素語氣中有些意外。
現在他們眼前全都是櫻花,對不是高級成員的觀衆來說更是什麼都看不見,完全不明白擂臺上的一切。
只有高級成員中的一部分能夠感受到發生的一切,熔岩獵犬的擂臺上,挑戰者掛了,而又來了一個新的挑戰者。
這讓一些蠢蠢欲動的挑戰者紛紛覺得錯失了良機,不過也有些聰明人覺得沒有多少體力的熔岩獵犬一定會拼了命守衛住這兇險一戰,到時候指不定就是個兩敗俱傷的結果,無論是誰贏了,必將爲下一個挑戰者做嫁衣。
“喂喂喂,本大爺來了,能聽得見嗎!?”
尼芬格爾斯剛一上臺,就大叫道。
“聽這個生意和口氣,看來是狂獸啊,怎麼,你想來撿便宜?”熔岩獵犬的聲音響起。
“切,老子還不屑撿這個便宜。”尼芬格爾斯不屑的撇撇嘴,“我是來替我家主人招攬你的!”
“你家主人?那個走在你們前面,被夢魘青睞的長頭髮男人?笑話,他憑什麼招攬我!”
“譁”的一聲,聽到此話語的高級成員立馬譁然起來,在爭霸賽中招攬,真是個奇葩,有些能看見的,全都看向了羅樓那個方位。
“會不會太過招搖了呢,這個笨蛋。”羅素素輕笑着說道。
“不用,一些小節罷了。”
說這話時,他擡頭看向了正高空那個如太陽一樣的男人,發現他也正盯着他。
二人皆露出了一絲冷笑。
“憑什麼?唔,我不知道,反正這是我家主人的命令,我只是奉命來招攬你罷了,答不答應啊。”尼芬格爾斯愣了愣,然後說出了這一番讓人絕倒的話。
這是太過自信還是腦抽?招攬人怎麼能派個莽夫,最不濟也要找個口才好的吧,這就算人家有意答應,也會被逼走啊,何況這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沉默了一會兒,熔岩獵犬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哈,有意思,可以啊,只要你能打敗我,我就不妨考慮一番。”
“你說的!”尼芬格爾斯等的就是這個,他忽然狂吼一聲,身後的青色狼頭張開了大嘴,猛地朝着一個方向猛衝過去……
而在柳生宗一門的擂臺上,他面無表情,只是眼睛中有些緬懷的神情,他伸出手,接過一片櫻花在手中,輕聲道:“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呢,這是家鄉的味道。”
“那你就和你的家鄉,一同葬身在這裡吧!”
身後傳來一個冷冽的聲音。
柳生宗一門下意識的反手一刀,一刀殘影閃過,“當”的一聲,快刀疾風擊打在了一個硬物上,刀鋒傳來的觸感表示,那也是一柄刀。
“果然不愧是劍豪,很快的反應呢,可是有時候,反應也不一定是對的!”
噗嗤!
柳生宗一門愕然的低下頭,他的胸膛上,忽然被劃出了一道斜斜的口子,一道鮮血飈了出來。
“欺騙五感的力量可以用到這個份上麼,連刀的觸感都能模擬出來?”不過柳生宗一門臉上完全沒有痛楚的表情,他冷靜的抹了一把鮮血,放在鼻尖聞了聞,“血腥味很真,可惜,迷惑不了我,就連這傷口,都是假的吧,櫻子,你從頭到尾都沒有動過。”
“還是那句話,果然不愧是劍豪,心智也很強大。”
宮本櫻子的身影在飄落的櫻花中緩緩走出,她冷冷盯着柳生宗一門:“沒錯,不管是偷襲還是那道傷口,都是假的,可是下一次,或許就會成真了。”
聽着宮本櫻子充滿殺氣的話,柳生宗一門苦笑了一聲:“你真的這麼恨我?”
“恨!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你爲什麼要殺了我父親,我父親對你那麼好,你明明將我父親當成了你父親一樣,你爲什麼要殺了他!”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柳生宗一門默默搖頭,沒有了下文,似乎是不想在解釋。
“苦衷?苦衷就可以滅我宮本家滿門?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