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照射進來,那顆大榕樹上的麻雀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間或還有一兩聲獸吼,好像是小白在胡鬧。
現在小滿經過和小白的溝通,以及小白的能力提升,如果不是它有意識的利用獸吼的異能,一般人是不會中招的。
好吵,立夏覺得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疼,就像有一百隻鴨 子在腦海裡吵架。
忍不住呻 吟出聲,再也無法享受甜美的夢境,立夏悠悠的睜開眼。
“嘶,好痛。”
立夏揉着太陽穴,昨晚的情景一下子全都涌入腦海,那甜絲絲的果酒入喉一點都沒有尋常酒的刺激感,還感覺潤腹順氣,不知不覺的就喝多了。
果然不能貪杯,立夏覺得醉酒後的感覺太難受了,不光頭疼,怎麼連腰也疼。
以前的立夏腦子裡只有學術和研究,再加上一整個實驗室的人都把她當女兒那麼養着,她自然沒有接觸過酒,這才導致這場宿醉過後,立夏僅僅記得喝醉之前的事情。
“以後絕對不能再喝醉了。”
立夏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掀開被子準備下牀去洗漱一下,渾身都是酒味難受的不行。
雙腳剛接觸到地面,立夏只覺得一陣腿軟,再加上腦子裡的疼痛感,一個沒注意居然照着地面跪了下去,好在地板上鋪着厚厚一層地毯,否則這膝蓋真該廢了。
“咚”的一聲悶響,大牀上被子裡一個人形的物體動了動,立夏這才驚詫的發現自己牀上居然還有人。
就着跪地的姿勢,立夏一把將被子掀開,也沒管被子落在地上,被子下面那個光溜溜的男人讓立夏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宮銘珏,你個變態爲什麼睡覺不穿衣服。”
冷靜自持的立夏頭一次使出了女高音,那聲音幾乎能掀翻了天花板。
宮銘珏被尖叫聲吵醒,居然只是翻了個身,掏掏耳朵。
“寶貝,我再睡會兒,乖,別吵……”
一邊說一邊還覺得空調是不是開的低了點,伸手去拽被子,無奈只抓到一團空氣。
雖然宮銘珏的身材是很好,可是這麼青天白日的看着一團光溜溜的也會覺得不自在,立夏此刻也不覺得頭疼腳軟了,撈起被子蓋在宮銘珏身上就去拽他。
“你給我起來,還睡個屁。”
被立夏這麼一鬧,宮銘珏是徹底醒了,睜開眼卻看見立夏雙眼冒着火看着自己,下意識的宮銘珏就擁緊了身上的被子往牀角躲去,那副樣子像極了一個被地痞惡霸糟蹋過的小媳婦兒。
“怎……怎麼,什麼情況。”
宮銘珏偷偷瞧了一眼,發現自己居然沒穿衣服。而立夏雖然穿着一件寬大的家居服,但那衣服好像是自己的吧?
立夏也是剛起牀的時候隨手撈過牀頭櫃上的衣服,看也沒看的就穿上了,現在隨着宮銘珏的目光看過來,可不就是他的衣裳嘛。
“什麼情況?我還想問你呢。”
宮銘珏偷瞄着立夏修長脖頸上的點點紅痕,嘴角下意識的就翹了起來,難不成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真的。
“你等等,等等,我先捋捋……”
感覺到立夏想使用暴力,宮銘珏連忙阻止。他望向房間內茶几上的那一排排空酒瓶就是一拍腦門,真是如自己計劃那樣進展順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自己也醉了。
時間倒回到昨天夜裡。
宮銘珏席間沒有沾一滴酒,自然是他開車,立夏端坐在副駕駛座上就跟參加什麼會議似的,看的宮銘珏捉摸不定,這到底是醉還是沒醉?
那老闆不是說了酒的後勁很足,這麼看起來如果不是假酒,那就是立夏的酒量太好。
“媳婦兒,你有沒有……不舒服?”
車子在等紅燈的時候,宮銘珏嘗試的問了一下。
立夏慢悠悠的轉頭並沒有回答宮銘珏的問題反而指了指交通信號燈。
“綠燈了,開車。”
宮銘珏心裡咯噔一下,看來立夏是沒醉,還能清醒的分辨紅綠燈。
等到兩人回了半山別墅,宮銘珏揮退了正在值夜的下人,心懷不軌的帶着立夏回到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立夏並沒有拒絕,反而以同一種姿勢端坐在沙發上,背脊挺的筆直筆直的,跟棵小白楊似的。
宮銘珏試探的在立夏身邊坐了下來,兩人挨的極勁。
“那個……媳婦兒要不我們再喝點?”
宮銘珏這個提議既是想將計劃貫徹到底又是酒壯慫人膽。
說實話,現在時機和氣氛都剛剛好,不發生點什麼簡直對不起自己,不過一想到即將美夢成真,宮銘珏竟然有點慫了,不光是有些手足無措,更是怕第二天立夏找自己算賬。
一聽到喝點,立夏那張板了一路的臉居然露出了一絲天真的笑意,點的跟雞啄米似的。
“好啊,還要那個甜甜的。”
宮銘珏沒察覺到立夏實際已經醉大發了,手忙腳亂的跑去酒櫃拿出一堆洋酒白酒啤酒,這麼多下去,立夏就算酒量再好也扛不住吧。
這酒不好喝,立夏第一口下去就噴了宮銘珏一身。
宮銘珏看着有些歉疚表情的立夏頓時就覺得自己這計劃要不得,立夏本身沒同意,自己想趁人之危也忒不是東西了。
於是乎,宮銘珏歇了心思就對立夏說。
“我去洗澡換個衣服,媳婦兒你是要繼續坐會兒還是回房間睡覺?”
立夏目光直愣愣的盯着那一桌瓶瓶罐罐,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見立夏不回答自己,宮銘珏也沒在意,只當她累了不想說話,便起身走向了浴室。
可是當他出來的時候頓時傻了眼,那桌子上七橫八豎的倒着無數的空瓶子,立夏這是喝了多少啊?
“那個……立夏啊,這都是你喝的?”
立夏臉上還是一點紅色都沒有,宮銘珏覺得能喝的人通常來說都不會上臉。
直到自己被立夏拽着一把按坐在沙發上的時候,宮銘珏都還有點懵,這什麼情況?
“你也一起喝。”
宮銘珏看着都快懟到自己臉上的啤酒罐,再看看立夏一臉的認真,不由得心下苦笑,這是真的醉了吧,不過立夏怎麼連醉酒都那麼與衆不同。
走路不偏偏倒到,不多話,反而是將她的呆萌發揮到了極致。之前以爲是冷臉,結果是腦回路轉不過彎,來不及反應而已。
將啤酒拿過來放回到桌子上,宮銘珏伸手在立夏面前晃了晃。
“我送你回房間睡覺好不好?你喝醉了。”
立夏鄭重的搖搖頭,重新拿起啤酒遞了過去,一臉的不容置疑。
“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