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趙叔現在呢?”阿凱略略傾了一下身體向藍問道。
“呵呵!”藍的手指轉動着杯子道:“他可是比你回來的早,前二天就已經完成了考驗。”
“他去的地方是——”阿凱的眼神中帶了些詢問。因爲趙啓的體質只是普通人的體質,如果讓他搞什麼沙漠生存的話,絕不會比自己容易。
“你想錯了!”藍似乎看出了阿凱的心思:“你以爲他也象你一樣進行生存考驗嗎?爲了發揮各人的長處,組織對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考驗方式。他的考驗實際上也是組織最近接的一個小任務:某個國家的一個政黨要求我們在競選期間給對手製造一點麻煩,把對手擠出競選。”
“——”阿凱沒想到組織居然連這樣牽扯國家政治的任務都有,而且看起來對這樣的任務還不怎麼重視,而只是把它交給一個新手來作爲考驗,這使阿凱對組織的能力又有了進一步的認識。
“走!帶你去看看你的小朋友。”藍放下酒杯站起身衝阿凱道。
“我的小朋友?”阿凱疑惑地站起身來。
“跟我來!到了你就知道了。”藍走向電梯。
乘着電梯到了大廈的地下,藍打開一扇光滑的金屬門,呈現在阿凱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大廳。整個樓層似乎只有這一個大廳,大廳的中間是一個大約200米見方的被鋼柱和金屬網籠罩起來的類似競技場一樣的空間。
阿凱剛剛看到這些,從場地中央便傳來了一聲熟悉的鳥鳴,一個灰白色的身影疾速撲到了面對阿凱的金屬網上,衝阿凱嘰嘰喳喳地叫起來。
是小灰!不過此時的小灰和十幾天前的樣子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身體上羽毛的顏色變淡了,由原來的灰色變成了灰白色。不過那雙小黑豆一樣的眼睛與望向阿凱的眼神還是阿凱非常熟悉的。它的小爪子抓在金屬網上,衝着阿凱尖聲叫着,似乎充滿了喜悅。
“等我去把它放——”藍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撕拉一聲,阿凱已經伸手過去將金屬網撕下了一塊,小灰歡叫着撲到了阿凱的肩膀上。
“唉!一點都不知道珍惜東西。”藍感嘆一下,衝阿凱道:“弄壞的網要照價賠償,我會從你下次任務的報酬中扣的!”
“吱吱喳喳……”阿凱肩頭的小灰全身的羽毛都乍揸地豎立起來,衝着藍憤怒地鳴叫,它似乎吃過藍的苦頭,現在正在向阿凱傾訴一般。
“呵呵!小傢伙還挺記仇的。”藍微微一笑,對阿凱道:“你這個小朋友很有意思啊!當時我帶走你的時候它還飛過來阻止。我看它和其它的麻雀有些不同,就把它帶過來了。”
“看到裡面的屍體沒有——”藍衝護網中一指。阿凱這才注意到那裡有幾隻不知是什麼動物的屍體,上面血跡斑斑。
“這些是——”阿凱疑惑地向藍道,
“二隻貓頭鷹、一條蛇,三隻非洲牛蛙。都是你這隻小麻雀乾的!”藍道:“它似乎還有一定的智力,在攻擊時往往先攻擊對手最脆弱的眼睛部位,讓對手失明之後再找機會殺死它們。如果能好好訓練一下它可以爲我們做很多事——”
阿凱有些詫異,攻擊眼睛這一招是自己和趙叔和高燕教的,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小灰居然可以鬥得過蛇這樣的天敵動物。阿凱伸出手,小灰乖覺地跳進他的手心中。阿凱指了指護網中的屍體,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看小灰,小灰擡起小腦袋,得意地鳴叫了二聲。果然,這些動物都是它殺掉的。
“我查過資料,這種麻雀在中國北方很普通。”藍一邊向外面走,一面對阿凱道:“爲什麼你這一隻會如此不同呢?”
等二個走回藍的辦公室,阿凱已經把遇到小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
“那就是說它可能是在那次戰鬥中發生異變了……”藍顯然知道那次抓捕冷雨的行動,思索了一下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說:“真是一種奇特的現象。”
“上次你到天鼎去是爲了那塊許願石吧?”坐定之後阿凱問。
“當然。”藍微笑:“你以爲是爲了你嗎?”
“那個許願石到底有什麼用?”阿凱沒有理會藍的冷幽默。
“不知道!”藍聳聳肩道:“我只是執行任務而已。我也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
“哪——,你的上面是?”阿凱問道。
“噓——”藍微笑着把食指豎在阿凱的眼前晃,但聲音卻十分嚴肅:“不要打聽不該知道的消息!你只要對我負責就行了。別的什麼也不要問,什麼也不要想,不要試圖去了解。”
接下來,藍給阿凱講了一下組織的一些基本規則後,給了他趙啓的地址。
趙啓現在的住址是在曼谷老城區的一條偏僻的小巷裡。一座陳舊的旅館。順着一個睡眼惺忪的登記老頭的指點,阿凱走上樓去。在樓梯裡遭遇了一個胸脯高聳,雙腿修長的美女和一個皮膚鬆馳的婦女。這個婦女佯作不經意地靠向阿凱,身上傳來的劣質香粉的味道讓阿凱避開了她,婦女眼神曖昧地衝阿凱說了二句泰語,雖然阿凱聽不懂,但從她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話裡的意思。
阿凱逃一樣跑上樓梯。對於那個漂亮的美女,阿凱甚至想到她是剛從趙啓那裡出來的,因爲在這樣的地方應該不會有美女光臨的,而趙啓剛好又是一個獵美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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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啓穿着泰國人常穿的花短袖襯衣和大褲頭把阿凱迎了進去,拉過一張椅子衝阿凱笑道:“回來了!坐吧!”神色平靜,彷彿一點也沒有爲阿凱的考驗而擔心過一樣。
而小灰第一時間從阿凱的衣袋裡鑽了出來,飛到趙啓的手上。
“哈哈!小灰好象也變厲害了!”趙啓也注意到了小灰羽毛顏色的變化。
阿凱不明白趙啓怎麼會住在這樣的地方,他問道:“趙叔!你怎麼會住在這裡?”
“那你認爲我應該住在哪裡?”趙啓笑了:“我現在是這座旅館的主人啊!”
“哦?”
“住在這裡不會引起別人注意。我使了點手段從原來的房主那裡弄到了這裡的所有權,我考查過了,這裡屬於一個相對平靜的地方,這裡的地下勢力不強,在這裡安全些。”趙啓道:“知道藍爲什麼要選擇這裡嗎?”
阿凱搖搖頭。
趙啓吐了口煙道:“我覺得是因爲這裡夠亂。高高在上的宗教和發達的**業並存,極度的奢華和極度的貧困共生。曼谷就是這樣一個城市。也許藍選擇這裡還有其它的原因,但我能想到的也就是這些了。”
阿凱沒想到趙啓短短的幾天對這裡有了這麼多的心得。他想起趙啓的考驗,問道:“趙叔,上次你真的是去破壞那個國家的競選?”
“是啊!”趙啓道:“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組織的力量也有點太大了。”阿凱道。
“有那麼多厲害的異能者在裡面,組織當然是非常強大的。”趙啓笑了:“其實這個組織還算是不錯的。並沒有太多的限制,只要偶爾去做一做任務就行了。”
“可是——,這種被人控制着總是感覺不舒服……”阿凱道。
“控制?哈哈,阿凱!”趙啓依然保持着微笑,沒有一點被人控制着應該有的憂慮:“其實我們早就被很多東西控制着,只不過你沒有發現罷了!”
“哦?”阿凱驚異地哦了一聲,不知道趙啓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