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水爲又苦又鹹呢?阿凱立馬想到二種可能,一種是這水中含有某些礦物質,導致了水的變味;另一種可能就是這些水是來自大海!
這時候阿凱突然感覺到後腳跟上彷彿被什麼東西輕微地咬了一口。
“魚!”阿凱一躍上岸的同時,腦子裡閃出這個字來。小時候他是有過這種在水裡被魚兒咬得麻酥酥地感覺的。摸摸後腳根,並沒有傷口,看來這水裡真的是有某種魚類了。
這一個食物和水的問題一下就解決了。不管這裡是不是和海水相通的,這水裡的生物絕對可以用來充飢和解渴,因爲絕大部分生物體內的體液都是淡水,那些在海難中漂流的人就是從魚的身上擠出汁液來當做淡水飲用的。
阿凱在水中捉到幾條無眼無鱗的怪魚飽餐一頓之後,開始順着地下河流下行。半天之後河邊已經沒有路了,只剩下一條被河水漫去半截的洞窟。於是阿凱只好在水中游泳前進。遊累了就攀住洞壁休息一會。
又過了半天之後,阿凱發現水溫已經有了變化,水已經有原來的冰涼變得微涼,現在已經感覺不到涼了。而且水面也越來越寬,洞穴也越來越大。看來離出口應該不太遠了。但沒遊多遠,阿凱就發現洞頂和水面的距離越來越低,最終洞頂也完全被水淹沒了。也就是說,要想再向前行,就必須要潛水前進了。而前方還不知道到底有多遠。
沒有別的出路,阿凱只能試一試了,先潛進去看看,如果不行就趕快退回來再想辦法。阿凱深深吸了口氣,潛入水中,手足快速划動,向前方潛去。這時候水下的光線更少更黑暗,阿凱藉着超越普通人的視力也只能看到一米以內的地方,所以他只能沿着洞壁向前遊動。但老天似乎也在和他作對,一道水流悄悄從他前方無聲地滑過來,一條二米多長的黑影撲向阿凱。
“鯊魚!”直到黑影遊進視線所及之處阿凱纔看清楚來者的模樣。張開的巨嘴中排滿尖刀一樣的利齒,竟然正是在電視中見到過的鯊魚!
此刻鯊魚離也已經不足一米,而且阿凱在水中的速度絕對比不過鯊魚,完全無法逃離這張開的巨口。所以他只能被動地採取防禦。黑色的能量護甲瞬間爬滿全身,阿凱同時雙手分開,撐向鯊魚咬過來的上下顎。
鯊魚的大嘴比阿凱的動作快多了,阿凱的雙手還未觸到它,它的牙齒已經碰到了阿凱的頭部,不過阿凱被能量護甲保護着,並未受到傷害。然後阿凱的雙手就抓住了鯊魚的牙齒,用力撐住,使它無法咬下來。同時雙足猛踢鯊魚嘴中的軟肉。一人一鯊糾纏在一起。暗紅色的血液煙霧一樣從鯊魚的口部涌出。
鯊魚的口被阿凱撐住,無法咬下去,又被口中的巨痛弄得要發瘋,它瘋狂地擺動頭部的同時在水中疾速遊動,帶着阿凱在水中前行。水的上方開始透進了幽幽的光芒。
當阿凱終於將鯊魚口部踢得稀爛,鯊魚停止掙扎的時候,他已經被鯊魚從黑暗的水域帶到了光線朦朧的水域中。扔掉死去的鯊魚,阿凱長長出口氣,收回了身體上的能量護甲。
阿凱突然呆住了:我剛纔長長的出了口氣?
阿凱又吸了口氣,果然是吸了口氣。在水中,阿凱居然吸了口氣!!
這種感覺非常奇怪,似乎他本來就可以在水中呼吸一樣,吸進鼻孔中的是空氣,並沒有任何的水被吸進來!這是怎麼回事?剛纔在和鯊魚博鬥的時候,好象自己就可以自由呼吸了,不過剛纔正在緊張的搏鬥,沒有注意到罷了。
難道是剛纔釋放出能量護甲的緣故?也不對,現在自己已經收起護甲了,爲什麼還可以呼吸呢?很快阿凱就明白過來了:剛纔含在口中的珠子不見了,剛纔鯊魚的突然出現,自己釋放出能量護甲,然後在緊張的搏鬥之中自己不小心將那粒珠子吞下去了。
估計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這時候水中又發生了變化,使阿凱的思考被打斷了,四周朦朧的水下水流亂涌,一條條巨大的身影從遠處游來,向剛纔死鯊下沉的地方竄去。幸好剛纔阿凱身上的護甲使他的身體上沒有沾到鯊魚的血跡,要不然他也會成爲這些聞到血腥味起來的鯊魚的目標了。
一看到這些聞腥而來的鯊魚羣,阿凱手腳並用,拼命向上遊。從上方透下的光亮來看,水面已經不遠了。阿凱的雙腿疾速擺動,如同一枚人形魚雷迅速上浮。
“譁”
地一聲破開水面,阿凱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無數沙丘堆積而成的陸地,轉過頭,其餘三面全都是無盡的藍色水面。這地下的水道果然直通大海。
順着海洋和沙丘的邊緣,阿凱化了半個月的時間走出了納米布沙漠。而這時他也知道自己可以在水中呼吸的確切原因,果然是那枚小小的珠子。在一次大便中阿凱把它從體內排泄出來後,他又跳進海中去試時已經不再有水下呼吸的能力了。但是當珠子和他的體內涌出的護甲能量接觸時,他便又具有了水下呼吸的能力。
在陽光下看起來,這只是一個普通的淡藍色半透明的珠子,絲毫沒有特異之處。不過它具有的這種功能卻是如此的神奇,讓阿凱不由得想那個地下洞窟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起來當時在裡面的人應該是知道這個珠子的用處的,而且下面還有一條通往大海的暗道。難道當時裡面的人也是一個異能者?那個洞窟看起來年代非常久遠了,難道古代也有異能者?
在很久以後,當阿凱知道那個洞窟的作用和住在洞窟中的人時,才發現現在的想法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不過和當時的真實情況還是相去甚遠的。
在見到的第一個電話邊,阿凱打暈了二個店員拔通了藍的手機:“喂!藍。我是阿凱。我出來了。”
“歡迎!”藍的中文講的很好,語氣裡沒有絲毫的波動:“來曼谷來,到了給我打電話。”
“我——”阿凱正想說自己沒有護照,沒有錢,甚至現在身上還只圍着二片破布片,怎麼到曼谷去時,藍已經掛斷了電話。
阿凱一把把電話摔在櫃檯上。怎麼辦?經歷了沙漠中的生存之後,再次回到有人煙的地方,在有人的地方的生存比在沙漠中生存不知道要容易多少倍。錢不是問題,衣服也不是問題,但是阿凱沒有護照有點麻煩,最麻煩還是阿凱根本就聽不懂這裡的語言,而且這裡的人也聽不懂他的語言……
一個星期後,在曼谷的一座大樓的巨大落地窗旁,阿凱坐在了藍的對面。
望着一臉憤怒的阿凱,藍笑了:“怎麼!一切不是很順利麼?”
“順利!”阿凱的身體前傾,直視着藍:“你知道我這一路是怎麼過來的?偷竊、搶劫,還打暈了二個機場安檢人員,在這裡的機場我幾乎都要被警察追上了……”
“可是現在你不是好好的坐在我面前嗎?”藍一點也不爲阿凱的憤怒所動,他搖晃着手中盛着半杯不知是什麼酒的酒杯悠然道:“如果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到,你想你有資格成爲帝旺的一員麼?”
“——”阿凱被藍的最後這句話反擊得啞口無言了,呆了片刻才道:“難道這也是考驗的一部分?”
“不是!”藍依舊微笑:“只是我不想到那個炎熱又貧窮的大陸去接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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