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莫名其妙的回答讓高仁等人個個傻眼——按照旅店過的目擊證詞,她應該是同一個男人來到的旅館,可是現在在她口中卻變成了“老同學”、“好姐妹”!
那唯一的解釋便是有人下迷藥了!高仁自然也在網絡上看到過五花八門的有關迷藥的文章,最誇張的便是說一旦被下藥,受害者會完全失去意識,任由他人命令指揮,後果往往都很悲慘。
可是徐徐呢?如果是劫財,她那臺幾千大洋的手機不可能還完好無損的在她身邊,如果是劫色,她現在的整個狀態又不像……難道說作案者下完藥,還在準備作案的階段就中途離開了?這只是一個猜測。
高仁把衆人所猜測的“事實”告訴了徐徐,卻得到她不以爲然的迴應:“怎麼會,我徐徐怎麼可能在大街上跟一個男人跑來旅館開房?被下藥更不可能,我的意識一直都很清醒啊……”
說到這裡連徐徐自己都遲疑了,因爲她現自己對如何被綁的記憶是一片空白。
高仁立刻幫助她分析:“你剛纔爲什麼會哭?那肯定是你意識清醒之後,現自己處在一個無助的境界,聽到我們的電話,纔會這麼激動對吧?”
徐徐的臉難以察覺的一紅,慢慢的點了點頭。
“你現在所謂老同學的記憶,多半都是迷藥生效後的幻覺!你好好想想,你的那位老同學現在可不可能出現在扎西古寨?”
高仁的詢問讓徐徐恍然大悟:“對啊!她現在應該在英國纔對——這麼說,我真的是被人下藥了?啊!過兒沒事吧?我記得我那時正在帶他在公廁前排隊呢!”
劉瑞甜拍了拍徐徐的肩膀,感激的說:“謝謝你徐小姐,過兒他現在很好,你不用擔心。”這樣一個先人後己的女人,自然能夠博得人的尊敬。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沒有人方便主動詢問徐徐那方面有沒有受到什麼侵犯。
沉默足有七八秒。徐徐後知後覺地大叫道:“不對!那個混蛋有沒有對我動手動腳?”她一邊叫。一邊自己檢查起衣物來。現腰間緊繫地腰帶完好如初。她鬆了口氣。卻道出了衆人同樣莫名其妙地問題:“不劫財不劫色。這個變態想幹嘛呀?”
更加感到慶幸地是旅店老闆。他飛快地叫來前臺地服務員。查看了入住登記情況。高仁他們對此不抱多少希望。結果也正是如此。非常不正規地登記簽名簿上。赫然在列地僅有徐徐一人地名字。
不過好在服務員記憶力強。見到老闆臉色難看。連忙拍腦袋說道:“對了。陪這位小姐一起進房間地那位先生。只待了五分鐘不到就離開旅館啦。到現在一次都沒回來過!”
“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還記得嗎?”高仁連忙追問。
“當然記得啦。我們當時就在說呢。這樣地醜男怎麼可能交得上這位小姐這種美貌與氣質並重地美女……”服務員開始不分時機地拍馬屁。在被自家老闆威嚴地咳嗽聲提醒後。她才一本正經地說。“那傢伙又矮又瘦。背還有點駝。簡直就像是山裡地猴子!”
聽到這裡徐徐幾乎快要暈過去,她真感到後怕,如果今晚真的被這樣一個聽上去就猥瑣不已的男人下藥玷污,那現在她絕對不願再芶活於世——當然,即使是再帥的帥男幹這種事也是無法容忍的,這一點她倒是忽略了。
高仁越聽越覺得不對味,最後“猴子”兩個字從服務員嘴裡蹦出來的時候,他大夢初醒般的哎呀一聲,拖着徐徐就準備,口中連說:“走走走,我帶你去收拾那個變態!”
旅店老闆自然巴不得衆人趕快離開,因爲房間裡的喧鬧已經引起了一些旅客的好奇,再展下去就成圍觀了。
徐徐雖然被拉着,但剛纔被綁了這麼久,又長時間保持着一個固定地彆扭姿勢,短時間內看上去應該很難站起來跑路。
劉瑞甜覺得高仁有點操之過急,連忙制止道:“高先生,還是等徐小姐先休息一會兒吧!”
徐徐對高仁的反應很好奇:“我怎麼看樣子,你好像見過那個混蛋似的?”
劉瑞甜自然也猜到高仁想到的人是誰,搶先答道:“如果真是那人,那高先生就不止是見過,還差點被他所害呢!只是高先生,你就這麼確定是那個人?”
高仁心中一凜,劉瑞甜現在說這話似乎另有含義——他本來就把自己的遇襲與徐徐的遭遇聯繫在了一起,經過服務生的描述,他立刻想起了那個又矮又瘦的剪刀手,這並不顯得奇怪,可如果劉瑞甜也參與了這件事,她肯定會爲高仁如此跳躍性的思維感到吃驚的,而她這句話地語氣,倒很符合這種吃驚的感覺。
高仁暗歎一聲,表情複雜的衝她笑道:“確定倒不至於,不過一切讓徐徐和這位服務員小姐過去一看便知,到時候我們就離真相近了一大步啊!”
旅店老闆連忙表態,說可以派那名服務員跟着衆人去指認兇手。劉瑞甜則說她得留下來照顧徐徐。
在沒有弄清真相前,高仁哪裡肯讓劉瑞甜這種有重大嫌疑的人單獨照顧徐徐?不過現在也不好把話說明,所以便又旁敲側擊的胡扯了一通。
“好啦好啦,我現在就跟你們過去!”徐徐性子一向大大咧咧,聽高仁說了半天雲山霧罩地話,終於決定咬牙堅持。說心裡話,她也很想盡快找到對自己下藥的元兇,然後解開同樣困擾她地謎團。
高仁不由分說的背起徐徐,風塵僕僕地朝着出地趕路。由於附近篝火晚會的原因,即使是半夜街上地遊客還是挺多,不過這時候的高仁也顧不得他們了,褲腿上的血跡,以及他邊走邊喊的那句危言聳聽的“要生了”,讓擋在路中央的遊人們紛紛讓開道路……
身後的劉瑞甜與服務員走在一起,兩人的表情都很奇特,只不過前者看上去是納悶裡帶着點忍俊不禁,後者則是新鮮好笑中夾雜着一絲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