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和善的眼光下,劉過本來驚恐的表情稍顯緩和,,這才撓着頭冥思苦想,遲道:“反正是要去旅館,是往公共廁所右邊走的。至於那位叔叔嘛,我當時被噓噓憋急了,沒有注意看……”
孩子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字表演,可越是這樣,高仁卻越覺得擔心——如果一切真的有劉瑞甜母子參與,那這個可憐的孩子到底是經過什麼樣的訓練,才變得像現在這樣聽話“懂事”的啊?
米緹娜也幫忙回憶道:“當時我們剛好逛過一間賣普洱茶的商店,然後過兒說想上廁所,我那時候正好在排隊買東西走不開,所以徐徐才一個人帶他去,我記得他們是往……”她的方向感顯然不是很好,對古寨的地形也不甚瞭解,所以就算是心中知曉方向,一時之間也無法準確的形容出來。
“往北!”劉瑞甜忽然站起身來,轉身遠眺着燈火通明的古寨方向,“那間茶葉店叫做扎西茶馬,最近的一間公共廁所就在店鋪背後的街上,而如果是在那裡,往公廁門右邊走,正好可以通向古寨裡另一個旅館區。”
不愧是曾經的導遊,對整個古寨的地形竟是如此熟悉。米緹娜感嘆一聲,連忙點頭稱是,王暄自然也是滿臉興奮的表情。
劉過似乎並不知道大人們在討論什麼,擡頭看來高仁一眼,現他也是一臉肅穆。
高仁果斷的話道:“王哥,緹娜,你們現在這裡守住那個傢伙,如果王哥有辦法,最好快點弄醒他。”接着他又對劉瑞甜說,“瑞甜姐,您對古寨地形這麼熟,就麻煩帶我去那片旅館區吧,我們必須儘快把徐徐救出來!”
“可是你的傷……”米緹娜擔心的叫道。
高仁一言不地從揹包裡取出急救包,這是他們出前細心配備的東西,現在果然派上了用場。隨便扯了一節紗布綁上,他擡頭很健康的蹦了幾下,以此來給米緹娜寬心。
王暄也不放心。不過他也知道。如果徐徐那邊還有壞人。他自己這底子過去。遲早還是得等人來救。所以也沒好說話。只在心中暗下決心。一定要照高仁所說。逼那個可惡地傢伙快點交代一切。
對於儘快救人。大家自然都沒意見。米緹娜。劉瑞甜將兒子託付給米緹娜照顧。帶着高仁迅離開了現場。
除了高仁以外。似乎沒有人把徐徐地意外同剛纔他地遭遇聯繫起來。王暄等人都以爲徐徐是被壞人脅迫而去。緊張之餘。他們更擔心地是徐徐這個要強地女子會不會遭到歹徒地侵犯……
高仁地想法更簡單。如果劉瑞甜也是整個行動地參與者。那把她調開。便能在營救徐徐地同時。最大限度地降低米緹娜等人地危險。
有了劉瑞甜帶路。兩個人不斷地穿過一些隱蔽狹窄地小巷。在白天。這些巷子裡可能還會有遊人拍照。但是晚上裡頭黑咕隆咚。自然沒人願意進去瞎逛。這也給二人創造了全前進地良好條件。
高仁地傷口已經讓他地褲腿上染上斑斑血漬。若不是在這樣地小巷穿行。恐怕早就瞎跑了半條街地人。
終於二人直接來到了普洱茶店鋪後方地街道,經過人滿爲患的公共廁所後,方纔找到了最終地目的地——牧民之家。
按照劉瑞甜地說法,牧民之家是這一片緊鄰的四五家旅館合作包裝的總名稱,由於招牌做得很有特色,徐徐若是經過絕對會有印象。高仁毫不懷的掏出電話撥打,仍舊是良久的等待後,聽到徐徐同樣的嗚咽聲,他問道:“徐徐,我是高仁,你現在是在牧民之家裡面嗎?”
本來驚恐的徐徐忽然抽泣起來,讓人心痛的哭聲給了高仁十分不妙的預感,不過在痛苦的同時,她還是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劉瑞甜連忙幫着高仁一起,衝進牧民之家後就兵分兩路,找各家旅店的前臺詢問情況。由於這裡建築面積有限,所以近十年來旅店的數量從未增加,經過很短時間的查找,二人終於在一家旅店的客房內找到了被綁的徐徐。
黑暗的房間燈光開啓,徐徐身子被塑膠帶綁在一把椅子上,嘴巴也給封了起來,此時的她保持着奇怪的姿勢,連同椅子一起側倒在地板上,腦袋的旁邊正好是她的觸控屏手機。如果高仁猜的沒錯,在現手機響的時候,她一定是費了很大的力氣纔將其從褲兜中擠出,然後肯定是用鼻子觸碰屏幕,點下了接聽鍵……
看到熟人的出現,一向堅強的徐徐哭得更是傷心。
高仁和劉瑞甜一起分別爲徐徐割開束縛,撕去嘴上的封條,最後把重獲自由的她平放到牀上休息。
徐徐的哭泣減弱許多,高仁雖然看到她衣衫完好,但仍不免擔心的問道:“徐徐,你……你沒事吧?”他自然不方便直接詢問,只好在語氣上施展點小動作。
沒想到徐徐的表情卻忽然從委屈變成了憤怒,柳眉倒豎,蹭的從牀上坐了起來,惡狠狠的嗔道:“要是讓我再見到他,我一定把他碎屍萬段……”看她的反應,身體肯定是沒事,但那方面倒更像是有事,高仁、甚至一旁的旅店老闆都擔心不已——若是自己的旅館中除了綁架強*奸案,傳出去絕對不利於生意。
看到衆人關切的目光,徐徐不禁苦笑:“沒有啦,沒你們想得那麼嚴重!我只是碰到了一個老同學而已嘛……”
“老同學?”衆人異口同聲的感嘆,隨後高仁補充道,“老同學會把你綁在這裡?”
這也是徐徐納悶的地方,面有慍色的喃喃道:“是啊,我也想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年沒見的好姐妹會這麼對我……”
這下子問題就大了,高仁像見了鬼一般的回頭問那老闆:“她是和一個女人一起來的?”
老闆顯然也很吃驚,努力回憶了一番,確信不的訝異道:“那個人看上去應該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