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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幫人在村部擺開了陣勢,流水的席面大碗的羊肉雞肉兔子肉,喝着盯的高粱燒,好幾十隻手臂一同舉起,一口乾掉,那聲勢不可謂不浩大。
江鼻長也喝的臉紅脖子粗,雙手撐着桌面,手臂揮動半圈,語氣非常嚴厲的大聲道:“酒也喝了,話也說了,我最後強調一遍,第一,要抱團,團結就是力量:第二,不能讓人家抓住,你就是給我爬也得爬回青藍區的地界,要不然生死勿論,我管不着:第三,我現在說過的話,今天過後我一句都不會承認,都明白沒有?”。
“明白了!!!!”好幾十號漢子的齊賣吶喊震得樹上的麻雀撲棱撲棱的驚飛起來,一羣羣的掠過樹梢,旋即飛向四周。
“明白就好,老沙,安排第一隊出發”。江風環顧四周,看着一張張慷慨jī昂的神sè,江局長在心裡大呼民心可用,士氣正盛,哀兵必勝。
沙佔山看着身邊的老少爺們兒,旋即就把目光落在自己大兒子身上了,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這第一隊危險的差事兒要是不讓自己兒子上,自己這個管着一大家子的族長怎麼服衆?。索xìng也顧不得危不危險了,啪的把手裡的酒杯頓在桌子上,看着沙光喝道:“大光你出來,你和二禿子倆人先上,江局長交代那些個事兒都記住了沒有?整明白了沒有?”。
沙光唬着臉,咬咬牙道:“爹,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丟人的,爬我都能爬回來”。
二禿子更是直接,也在一邊咋咋呼呼的道:“五叔,你就放心吧以前沒有支着咱不也幹了嗎?那時候都不怕,現在還怕啥?生子死的不明不白咱們必須得報仇,碼了隔壁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嗯”沙佔山眼眶子通紅,一臉的黯然長嘆一口氣,竟有說不出的悲憤,抿了抿嘴chún兒,在沙光和二禿子肩膀上拍了拍,一揮手讓二人離去。
沙光和二禿子走到庫房邊上,每人抓起一件救生衣,撿起一根楊木杆子,揮舞着手臂招呼着道:“牙子和大明你倆跟着走,上船嘍”。
兩個光着上身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應聲從餐桌邊站了起來,有樣學櫸的去倉庫門口撿了一個救生衣一根楊木杆,走出大院上了門口的一輛三輪車和一輛輛幸福牌二妾零摩托車。
等他們走了半小時以後,沙佔山帶着第二隊村民也出發了,在第二隊村民的身後還跟着軍牌的輕卡,卡車裡裝着的是衝鋒舟,卡車後面是一輛局的越野車。
過了十分鐘左右又一輛越野車出發了,又過十分鐘又是一輛越野車出發了,前後一共開出四五輛越野車,江風任命郝天龍全權指揮五輛車的人員便宜行事,這又惹來其他隊所長的羨慕眼神。這倒不是江風偏愛郝天龍,而是郝天龍最懂江風的意圖。
話說兩隊人馬之所以要間隔一段時間,一來是怕對方沒來而導致所有人都白跑一趟,二來也是怕人去多了把對方嚇跑了。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像長富村這樣的小村子裡,手機根本沒有信號,消息聯絡最快捷的就是通過摩托車來傳遞。但是江風這邊倒是方便一點一旦第一隊有消息了,就會馬上通過摩托車傳遞給後邊埋伏的第二隊跟着的越野車,然後越野車通過系統的對講機傳給後車。雖然對講機的功率也不能支撐從口子泡一直到村部的距離但是通過分散在整條道路上的四五輛車就把信號連上了。每一輛車都相當於一個移動信號點,通過接力的方式來把水邊第一線情況快捷的報到江風這裡,一旦得到消息,所有移動信號點便第一時間直奔目的地,來進行圍捕。
江風帶着一幫子下屬等在村部,江風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抓住幾個偷魚賊,按照沙佔山的說法是自從上次古山縣的偷魚賊在當地警方的幫助下打了勝仗以後,他們每天都會大搖大擺的來偷魚。但萬一人家今天心情好,歇業一天呢?這都是說不準的事兒,所以江風心裡也沒底,搞不好今天就白跑一趟,但守株待兔的活兒就是這麼回事兒,必須等待,耐得住寂寞的等待。
這次的對手不是一般人,所以玩法必須乾淨規矩,爲日後的扯皮佔據有利的形勢,按說既然準備扯皮了,那首先考慮的是應該在法理上佔據優勢,但雙方的機關都沒有把法律那條條框框當一回事兒,或者說潛意識裡沒有第一時間選擇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
雙方前期已經把法規破壞殆盡了,無論是長富村村民或者是古山縣的偷魚賊都有嚴重觸犯法律的地方,但雙方的GA機關都對已方村民觸犯法律的地方進行了選擇xìng忽視,反而雙方都瞪大了眼睛在抓住對方的把柄狠掐。雖然江風沒有和林紅妝真正的碰面,但是江風知道林紅妝是怎麼個套路,林紅妝的套路很簡單,不管怎麼弄,我們的人只能佔便宜,不能吃虧,不管他們有沒有錯都不能吃虧,但是你們的人栽倒我的手裡,那可就對不起了,吃點苦頭是在所難免的事兒。
既然對方都是這個套路了,那咱還裝什麼正人君子啊,兩頭狼狹路相逢,除了立馬開掐之外,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真於後續的扯皮嘛,那是要扯,但前提是先把能佔的便宜先佔了,至於說最後是誰倒血黴還要走一步看一步。
較量的雙方實力並不是完全均等的,林紅妝的策略是不管你怎麼弄,在我們鶴城,誰也動不了我,所以我想咋弄就咋弄。尤其是這種不同地市之間的矛盾,作爲當地治安負責人,她的做法雖然不合規矩,不合乎法律,但是她維護己方百姓的行爲,必將受到從上到下的一致讚譽,頂多也就是說她是好心,但是策略有點失當罷了。
江風知道自己的實力和背景有點比不過人家,所以在策略上就要先抓對方几個人,手裡有點說服力的東西。其次還要把這事兒的xìng質弄成警方制止民間械鬥,迫不得已的時候還要把己方的幾個人也弄進去意思意思,當然了,有政法委江一〖書〗記打招呼,這玩意兒也就是走個過場。
正在江風思考抓住了人接下來怎麼辦的時候,一直在車上守着對講機的趙勝俊突然跳了下來,一邊跑一邊喜形於sè的大喊道:“〖書〗記,郝所長傳來消息了,對方來了八個人,沙光他們正在和他們對罵,沙光他們只有三個人估計很快會打起來”。
江風霍然起身,馬上乾脆的道:“告訴郝天龍,不要過早暴一lù目標,一定要儘量等沙光他們yòu敵深入,然後爭取一網打盡”。
趙勝俊重重的點頭,扭頭就往回跑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嗯,我這就轉達給郝所長”。
江風心裡躊躇滿志,左拳不斷的擊打右手掌,簡直是喜形於sè,刷的一下就把身上的西服甩開了,對着門口等候命令的衆人喝道:“全體都有了,登車出發”。
“是!!!”衆人齊聲應和。
衆人的話音剛落,封少俠開着的牧馬人直接就駛過江風的身邊,後車門已經打開了,江風擡腳跳上車,牧馬人毫不停留,直接就滑出了大門口。
由於昨天已經跑過一趟口子泡了,封衝自然是輕車熟路,牧馬人打頭,身後的越野車隊呼啦啦的全部跟上,急速的穿過村子,直奔村西側的口子泡駛去。
穿過村中主路的時候,道路兩旁站滿了看熱鬧等消息的老百姓,看見一長溜車隊轟隆隆的想着西邊駛去,一個個老百姓臉上都開懷大笑,還有一幫半大小子在那叫着着狠揍他們,槍斃那幫王八犢半,突突死他們。
一路上,已經看不見局佈置在整個線路上充當信號點的越野車了,肯定是往水邊快速集結了,車隊急速在土路上奔馳,揚起陣陣風沙,吹向遠方。
等江風趕到水邊的時候,就看見遠處幾小堆身影混雜在一起,還有隱隱約約傳來的陣陣叫喊聲。水邊兩名幹警和十多個漢子守着兩條衝鋒舟和七八艘漁船,沙佔山也叼着煙站在漁民隊伍中。
看着車隊過來了,兩名幹警連忙敬禮。
江風虎目圓睜,一揮手,暴喝一聲道:“那日鬆給老子上,要是他媽跑了一個,你就跳水裡別出來了”。
“是,要是跑了一個,我就跳水”江風身後一個全身黑衣外罩杏黃sè救生衣,脖子上掛着微衝的鐵塔一般的漢子跳了出來,大聲招呼隊員:“跟上,跟上,這是咱們四中隊的首戰,誰他媽要是水當尿kù,老子扒了它的皮!”。
兩隊同樣裝束的隊員迅速分成兩隊登上衝鋒舟,隨後那日鬆也跳上一條衝鋒舟,轟鳴的馬達聲響起,衝鋒舟迅速的破開水面,箭一般衝了出去。
江風和哼哈二將還有其他幾十名幹警也迅速的分散登上十來條漁船,江風招呼沙佔山跳上了自己的船,十多個漁民漢子迅速的兩人一組也登船開劃…。
江風大馬金刀的坐在船頭,點上一顆煙,呼吸着略帶點水草腥味的空氣,目視前方語速沉穩的道:“老沙,怎麼個情況,給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