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就如陳悠此時的心情。
陳悠仔仔細細的將種滿草藥的藥田翻找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野山參或者靈芝這種名貴中藥材藏在裡面,整個人這才和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地上。
她這是被藥田空間坑了?
陳悠苦笑了一聲,之前盼着它升級,在縣集上見到一個病人她都想要撲上去,可真等到藥田空間升級時,卻又出乎她的意料,誰想到這次升級竟然什麼都沒有!
就連一種廣譜草藥空間都沒獎勵……
這座藥田空間與之前凡級二品時沒什麼不同。
陳悠泄氣的咒罵了一聲,按道理來說,等級越高,不是獎勵越多嗎?若不是每次升級虛空中都會顯示字體,陳悠都要以爲這個藥田空間生出了靈智,像是故意與她作對,在捉弄她。
深呼吸了一口氣,方纔這一喜一悲之間,幾乎讓她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如今身體顯得格外的疲憊。陳悠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大湖邊,擡頭看了眼遠處宛如天庭瀉下的一條玉帶般的瀑布,嘆了口氣,蹲在湖邊,就着清澈的湖水洗了把臉。
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些,陳悠開始思考這次藥田空間升級的原因。
能讓藥田空間升級的事也只有她今日下午救了張元禮這一事。
而之前李阿婆也因爲她的診治有了很大起色,或許還應該算上陳懷敏,這一次藥田空間升級的條件竟然是三個人!
陳悠被自己的猜測給噎到了……
這難道就像是玩遊戲升級所需要的經驗一般,等級越高,升級所需要的經驗就越多?
那這不是坑爹嗎!藥田空間之前的升級還好,等到後面救治百人乃至是千人所需要的時間光想想她就覺得頭痛,就算是她免費開個義診,那也不是短時間的事。
何況治病救人又不能急功近利,許多病症都是徐徐漸進之事。她就一個人,再厲害再牛逼也不能將天下病患看遍是不是!那麼,這空間升級幾乎成幾何倍數增長的要求豈不是無稽之談?
陳悠現在總算是明白了,靠天靠地靠空間。總不如靠自己來得實在,更遑論這藥田空間根本就是個靠不住的。
到現在爲止,陳悠已經不指望這半毀的藥田空間能給她帶來什麼福利了。這麼一想之後,她反而是放鬆下來。前幾日藥田空間帶給她的影響也像是瞬間被除去了。
陳悠心境平靜的整理一番藥田空間中的草藥,就出了藥田空間。
陳悠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出了藥田空間不久,那波光粼粼清澈的大湖一角有一小片銀白的光芒閃爍了一下,然後沉入了湖水中,整個湖面又恢復了平常的模樣。
等到第二日,陳悠並非像前些日子一樣一大早就要帶着阿梅阿杏上村頭後山上。反而是安穩的待在家中。一邊的陶氏看到陳悠臉色恢復正常,昨日的那股焦慮已經消失,這才放下心來。
陳悠昨晚從藥田空間出來後,躺在牀上想了許久。
這暮春過後,一轉眼天就要熱起來了。進入了梅雨,天氣更加的陰晴不變,他們這房屋得及時修繕,不然到時候一家人都要遭罪。現在前院可是去不了了,什麼都需要他們自己想辦法。
家中糧食眼看也要見底,哪處都需要錢,前世也看過許多的穿越小說。這其中的女主角隨便上山上一找就弄出一個野山參對她是不可能的了。她也想過在縣集中擺個小攤做些大魏朝稀罕的沒有過的吃食,可她現在連小攤的成本都沒有,而且大魏朝律法對商販管制也嚴,她這身體年紀還小,到時候做什麼都要陶氏出面,於她們眼下面臨的情況不合。這種事,還是要等到秦長瑞的身子好了,一家人再行商量。
結果,陳悠想了一夜,才勉強想一個成本既低。又是她擅長的賺錢法子,只是還要與陶氏商量,有她配合才行。
一家人吃過簡單簡陋的朝食,陶氏猶豫再三還是尋了陳悠說話。
母女兩人坐在堂屋,陳悠正好也想着尋陶氏,陳懷敏在東屋由秦長瑞照看着。
陳悠教坐在旁邊的兩個小包子分揀處理好的草藥,“阿梅,阿杏,枸杞子、茯苓、茯神、大棗、砂仁、棗仁這些一個碗中放這麼些,可知道了?”
阿梅阿杏很高興自己能給大姐幫忙,這段日子,她們跟在陳悠身後,已經認識了許多的常用中藥材。剛纔陳悠叫她們分揀的,都是她們熟悉的,所以兩個小傢伙立即點頭表示明白了。
陶氏瞧見陳悠的動作有些驚訝,同時,她也覺得些許欣慰和高興,因爲陳悠在做這些的時候已經不再避諱着她。這表明他們一家人之間的隔閡正在慢慢的消失。
教好了阿梅和阿杏,陳悠這纔將目光落到了陶氏的身上。
然後從一邊拿出幾份藥包,擺放在陶氏面前,“娘,這是爹的藥。”
陶氏吃驚的看着她,儘管也想過讓陳悠給配秦長瑞的方子,可是當陳悠真的將藥放到了她面前,還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陳悠見陶氏滿面震驚,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解釋道:“娘,唐仲叔走的時候和我說過方子,我就默默記了下來,其實之前我就配好了,但是擔心這其中藥材的分量不對,一直不敢拿出來。可爹的藥已經吃完了,咱家又沒有餘錢來買新藥包,唐仲叔說過,爹吃的這方子是普通的方子,其中所用的藥材也大多溫性,就算我配的相差一些,頂多藥效不如唐仲叔,對身子並不會有什麼危害。”
實際上,陳悠拿出的這個方子並非唐仲之前給秦長瑞配的方子,但是所用的草藥有許多都相同。她這個方子此時給秦長瑞服用,更加符合他現今身體的需求。陳悠之所以對陶氏這麼說,也只是爲了讓她安心。
陶氏因爲沒有吳氏的記憶,所以並不懷疑陳悠與唐仲學了認草藥配草藥的事情。陳悠說的對,如今有藥吃總比沒有好,等他們有了錢,再去藥鋪抓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阿悠,我知曉了,我與你爹都相信你。”陶氏放鬆了臉色的表情,笑着對陳悠說。
聽到陶氏的話。陳悠才放鬆下來,她還真怕此時陶氏鑽牛角尖,對她的能力有所懷疑。
“對了,娘,還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陳悠往陶氏身邊挪了挪,話一說開,這後面的事就好開口多了。
陶氏看了陳悠一眼,示意她繼續。
“娘,我跟着唐仲叔學了好些方子,有安神的。有驅蟲的,還有提神醒腦……我們能不能做些小藥包去縣集上買,反正這草藥都是我自己採的,也不需什麼本錢。只是這裝草藥的小荷包要拜託娘來做了。”
百藥堂坑她的草藥錢,陳悠已經打算下一次再也不去賣它們草藥了。而陶氏的針線活兒。她昨日在阿梅阿杏的小鞋上是見過的,要有她的幫忙,這小藥包的賣相會好看許多。
陶氏也未想到陳悠會提出這麼個賺錢的法子,她猶豫了片刻,道:“阿悠,一會兒我與你爹說說,聽聽他的意見可好?”
陳悠自然不會反對。她瞧着陶氏的表情。就猜出陶氏雖然嘴上這麼說,其實心中大半是同意這個做法的。
雖然不知道銷量會怎樣,可這法子勝在成本小,就算沒賣出去幾個,那她們也不會虧本,不管怎樣。都要先試試。
等到午飯後,陶氏便與她說了秦長瑞同意了。
母女兩人這個時候好像都鬆了口氣,秦長瑞雖然博學睿智,可如今的生活環境畢竟變化太大,他又是愛妻如命的人。不願意妻子受一丁點兒委屈,說好點這是捨不得妻子受苦,說難聽點,就是太過大男子主義了。
這在高門深府中可能不算什麼,但是處於這樣的溫飽都困難的農家卻是不可取的。生活在底層的老闆姓,誰還遵着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套。況且大魏朝的民風也還未嚴苛到這個程度。即便是簪纓望族,女子也是有正常的社交的。
不過,也只是在普通的荷包上繡點小東西做些點綴,這要比做繡活兒來賣讓秦長瑞容易接受些,所以在陶氏耐心勸解下,勉強點頭同意了。
於是,下午母子幾人便在堂屋中開始試着嘗試做第一批藥包。
陶氏找出了原身吳氏的一些鮮亮些的舊衣裳裁剪了,在陳悠的指揮下,縫成了可愛的心形、三角形、菱形等形狀的小巧的小布包,然後在布包上繡上一兩朵各色的花樣或是雲紋、纏枝紋、萬字紋。最後再在小布包上繫上一根紅線。
這布包一個只有阿梅阿杏的小手心那麼大,陶氏照着陳悠的建議又自己加了些點子進去做好了第一個小布包。
小巧的淡粉心形布包上繡了一朵顏色稍深的半綻海棠,並非是滿繡,爲了節省時間,陶氏只是略微用針線勾了個輪廓,又在心形的邊上加了些雲紋點綴,布包裡被陳悠塞了安神的小藥包,被撐的鼓鼓的,上面掛了一根紅繩。
陳悠將心形小布包提起來,雖然做小布包的布料並不好,但是陶氏的女紅實在是精細,這麼一看竟然覺得像是藝術品一般。連陳悠瞧着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陶氏也挺喜歡這小巧的小布包,精巧細緻,還有安神的作用,放一個在身邊,可比以前整日裡在房間薰的那些香爐好多了,而且這些小布包形狀可愛,最是惹的姑娘和年輕婦人的歡喜。最關鍵的是成本便宜。
只要她們賣的價格不貴,不怕賣不出去。
陳悠看着漂亮的小布包,也對自己這個點子越來越有信心。現在她們沒成本,等到有了本錢,她們還可以改良,在這小布包的外形上下功夫,比如綴上一個流蘇或者是玉石,再將這小布包上繡紋做的精細些,做成高檔貨,專門賣給有錢人。陳悠想的美滋滋的,手上分揀各色作用的小藥包的動作也沒停。
一個樣包出來,後面就簡單的多,陶氏一個下午一口氣兒做了十來個這樣小巧的小布包。
陳悠根據小布包不同的形狀來分裝不用的小藥包。
心形的是提神藥包、三角形的是驅蟲藥包,菱形的是安神藥包……陳悠總共做了五種,她用的配方是現代經過改良的。中藥味不重,還帶着各色的花香,就算是當做香包戴在身上也可行。
母女四人一直忙活到太陽落山,才收了手上的東西。
陶氏去給秦長瑞煎藥。陳悠帶着阿梅阿杏做飯。
幾日時間一眨而過。
陳順這熊孩子這幾日一直沒敢出門,簫氏爲此還逢人便誇,說兒子懂事了,收心了,知道在家裡幫助爹孃做活了。
而張家這幾日一點消息也無,張元禮在家中養傷,並未去縣學。就在陳悠以爲張家不會再追究這件事時,李陳莊裡一個流言卻越傳越廣。
這日,陶氏端着木盆去村後的小溪邊洗衣,不遠處兩個婦人瞥見她來了。連忙閉了嘴,沉默了下來。陶氏奇怪地看了她們一眼,雖說以前的吳氏是荒唐了點,可是最近這些日子,在老陳頭家分了家後。他們家平靜的很,爲什麼會有人在背後議論。
那兩個嚼耳根的婦人快手快腳洗了衣服,臨走時還不屑地瞥了眼陶氏。
陶氏皺起眉頭,在小溪邊洗起了衣裳,不一會兒,曾氏端着木盆從竹林那邊過來。這時時間已經有些晚了,小溪邊洗衣就只有陶氏與曾氏。
曾氏見陶氏也在。連忙緊走了幾步到了陶氏身邊。
“弟妹也在啊!”曾氏打招呼道。
陶氏擡起頭,順了順落到臉頰的亂髮,笑回道:“大嫂!”
曾氏在陶氏身邊蹲下,取了木盆中的衣裳,她頓了頓,瞥了陶氏一眼。還是決定開口,“三弟妹,有些話嫂子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這本不該是我與你說的,可是娘因爲這件事氣的很。”
陶氏察覺到曾氏的不對勁。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曾氏,“我與大嫂是親妯娌,有什麼話就直說便是!”
曾氏嘆口氣,“你成日在家中照料老三,怕是還不曉得這外頭的傳言。”
“大嫂,什麼傳言?”陶氏面色也鄭重起來。
“這話我還是聽二弟妹說的,現在村裡的人都傳你讓阿悠去勾引張家的少爺,想讓阿悠給張家少爺當童養媳。前兒,秋月才說了一門親事,就因爲這個傳言黃了,娘在家中生了大半日的氣。當然,大嫂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大嫂只是想給你提個醒兒,這人言可畏!”
陶氏臉色一黑,陳悠那日與他說張元禮的事情,她那時還擔心張家人會上門找茬,等了幾日,沒有動靜,她還認爲這個張家小少爺挺講理,怎麼也沒想到這才幾日就傳出這樣的流言蜚語。
怪不得,剛纔溪水邊的兩個婦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大嫂,你可知道這話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陶氏臉色沉沉的問。
曾氏面露難色,“大嫂也是聽順子他娘說了,昨兒才知道,至於是誰傳出來的,卻是不知了。”
“多謝大嫂!”陶氏這時真是恨不得將這些亂嚼耳根子的婦人都發落了。可如今,她出了忍受這樣的流言卻想不到任何平息的方法。
古人生活單調,現在又是農閒時候,春種過後,家家戶戶事兒都不多,李陳莊就這麼大,這東家上午發生了一件芝麻大的小事,這下午就能傳的全村皆知,若不是因爲陳悠家的小院偏僻,陶氏又不常與外人接觸,也不會一點風聲都不知道。
陶氏與曾氏道了謝,快速將衣裳洗了,便急匆匆地趕回家去。
陳悠正在家中整理這兩日做的各色小藥包,第一次出售,她們不敢做太多,總共才做了三四十個。
聽到門口的腳步聲,陳悠轉過身來,見到陶氏腳步匆匆,臉色也有些不對。
疑惑的問道:“娘,你怎麼了?可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陶氏一路想着事兒,被陳悠問的回過神,勉強朝着陳悠笑了笑,“娘沒事,將這些整理好,就帶着阿梅阿杏去休息會兒。”
陶氏的臉色瞧着並不像是沒事,她既然不想說,陳悠也不逼迫。
陳悠見陶氏晾了衣裳。就進了東屋。
第二日縣集,陶氏與陳悠一早起牀,陳悠做好了簡單的朝食,叮囑兩個小包子在家中照顧着秦長瑞。便與陶氏一起去趕集。
前兩日,陳悠已經與李阿婆說好了,今日縣集她們三人一道兒。
李阿婆還是有些驚奇陳悠竟然會與她娘一道去縣集,雖說這老陳頭家的三兒媳失了記憶,可有句話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阿婆擔心不久這“吳氏”就會故態復萌。
但是今兒一早與陳悠她娘一道去林遠縣,卻讓李阿婆驚訝非常,這“吳氏”完全與以前判若兩人,若不是這外貌啥的沒絲毫變化,她都不敢相信吳氏與以前是同一個人。
李阿婆朝着陳悠眨眨眼。陳悠回給李阿婆一個笑容。
“阿悠,你和你娘今兒帶的是啥呢?”李阿婆好奇的瞧着陶氏臂彎上挎着的蓋着一層灰布的竹籃。
陳悠與她說今日要同她娘一起去縣集,就告訴了李阿婆,她不去百藥堂賣草藥了。李阿婆還擔心了勸她,當時。陳悠對她神秘的一笑,清脆着聲音對她說,讓她放心,她有旁的賺錢的法子。李阿婆這兩日一直都在想這鬼靈精的小姑娘會有什麼賺錢法子,怎麼也猜不出。
陳悠神秘的對着李阿婆一笑,逗趣道:“保密!”
李阿婆伸手捏了陳悠的嫩滑的小臉蛋,故意嗔怪道:“連阿婆你都瞞着!”
陶氏在一旁瞧着陳悠與李阿婆的互動。眸色一深,卻是什麼也沒說。
“阿婆不要急,一會兒到了集市你就知道啦!”陳悠調皮的朝着李阿婆吐吐舌頭。
“你這鬼靈精的孩子,到時阿婆定要看看是什麼好東西!”
三人邊走邊嘮嗑,這去林遠縣的路途也不顯得那麼枯燥和遙遠了。今日她們來的早,到了林遠縣集時正是人最多的時候。
李阿婆帶了些做好的繡活要送去孫記布莊。還有十來個雞蛋要賣,陶氏與李阿婆在東市選了個不錯的位置。
陶氏還是第一次在這摩肩接踵的縣集上出售東西,臉色有些繃着,不是太習慣。
陳悠笑着接過陶氏手中的竹籃,揭開蓋在竹籃上的那一層灰棉布。站在邊兒上的李阿婆連忙好奇地探過頭來。
竹籃中放着小半竹籃的各色精緻可愛的小布包,那形狀和樣式,還有隱隱散發出來的淡淡好聞的香味讓李阿婆眼前一亮,她這個經常在布莊拿繡活做的人,都沒見過這般精緻奇怪但卻出奇好看的小布包呢!李阿婆一見就喜歡上了。
“阿悠,這就是你今兒要賣的東西?”李阿婆驚喜的問。
陳悠抿着嘴笑,對着李阿婆點點頭。
“是不是陳順的?”陳悠扭頭詢問阿杏。
小傢伙大眼一亮,清脆道:“對,就是他的,這是大伯做的,當時他還在我們面前顯擺過。只是他不是很喜歡這個彈弓嗎,到哪裡都帶着,怎麼落在這兒了?”
阿梅和阿杏臉上滿是不解。
陳悠脣角一抿,盯着這個彈弓,冷冷哼了一聲,她就說,好好地蜂窩搭在樹上怎麼會平白無故掉下來,還正巧砸到人,這些恐怕都與陳順那小子脫不了干係。他當時慌亂逃跑,怕也是看到情景一發不可收拾了。
陳悠恨恨將彈弓捏在手裡,帶着兩個小包子家去。
路過李阿婆家,與李阿婆打了一聲招呼,怕陶氏等的着急,與李阿婆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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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家門口的岔道時,陶氏果然又在等着了。
見到陳悠三姐妹朝着這邊走來,陶氏也急忙迎過來,陶氏臉上有些不快,“阿悠,娘早上是怎麼說的,要你們早些回來,現在午時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