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聖 克魯斯
343.聖-克魯斯
“怎麼？老人家反悔了？”王宸極臉上雖然還帶着笑容，但語氣卻冷了下來。與此同時他就感覺手裡一緊，佟雨萌不自覺的加大了握手的力度，指甲也摳入了他手上的肌膚。王宸極微微吸了口氣，然後也用力的回握了一下，並且輕輕搖晃了一下手臂，以此來緩解佟雨萌的緊張情緒。
“沒有，你誤會了。”老者微笑着說道：“事實上，我是有幾句話想要問你的同伴。”
感受着手掌中越來越大的握力，王宸極表面上卻依然很淡定：“我的同伴？她好像和這件事沒有關係吧？”
“我只是有幾個小問題想要問一下。”老者不在理會王宸極，用爺爺看孫女的眼神望着佟雨萌：“請問一下，你是一個女孩嗎？”
佟雨萌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下頭，並沒有說話。
老者不以爲意的接着道：“我剛纔就留意到，你身上有一股讓我有種親切的感覺，我想問一下，你是不是擁有光系天賦？”
聽到這話，王宸極和佟雨萌同時緊張了起來，雖然現在眼前這個人還沒有認出佟雨萌的身份，但從光明天賦這一點上難免會引申出什麼東西來。
王宸極兩人對視了一眼，通過面具王宸極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緊張，握在手中的手已經有些潮溼了。王宸極安慰的點了點頭，然後替她答道：“請問您問這些做什麼？再問問題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介紹一下自己？”
“哦，抱歉，是我疏忽了。”老者歉意的笑了笑。道：“我隸屬於教廷，但在教廷中沒有什麼職位，只是一個普通的牧師。你們可以稱呼我爲克魯斯……”
在老者介紹自己名字的時候，王宸極偷偷留意了一下佟雨萌，雖然戴着面具，但從佟雨萌的肢體動作來看，她似乎並不感到意外，王宸極猜測佟雨萌很可能認識或者見過這個老者。而且，從之前那些騎兵對他的態度來看，這個自稱爲克魯斯的老者並不像他說的那麼普通，雖然牧師同樣隸屬於教廷，但普通的牧師是不會得到太高的尊重的。
即便因爲教廷的緣故，士兵在見到他們的時候，會表現得很客氣，但絕對不會流露出發自內心的尊重的。而這些騎兵看向老者的眼神中，那種尊重並不是流於表面，而是真心實意的。
“……我之所以要問她是否有光系天賦，是因爲教廷有選拔光明聖女的制度。若是她有這樣的天賦，不去參加就太可惜了。”克魯斯看着佟雨萌第一次流露出了熱切的表情。
王宸極與佟雨萌面面相覷，佟雨萌怎麼向他不知道，但王宸極自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看來佟雨萌和教廷的這個聖女還真是有緣。好不容易離開了教廷的控制，沒想到現在又被髮掘出來。王宸極暗暗琢磨，是不是等這件事過後，想辦法遮掩一下佟雨萌的氣息，否則若是再遇到別的牧師，難免會再被糾纏住。這樣下去，早晚會露出破綻。
其實，這是王宸極多想了，克魯斯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牧師，否則也不會一眼看出佟雨萌身邊凝聚的光系魔法元素了。但真正能夠看出來的人卻很少，換成普通的牧師，哪怕就算是佟雨萌站的太近，恐怕也察覺不出來。
“非常抱歉，她對這些不感興趣。”王宸極一臉的“歉意”：“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我們想繼續趕路了。”
克魯斯遺憾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你們一路走好。”
王宸極雖然驚訝於這件事這麼快就解決了，但這樣顯然是更好的結果，當下也不多說，牽着佟雨萌的手，緩步向前走去，直到走出去很遠，再也看不到克魯斯之後，王宸極兩人才算是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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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隊長，你們繼續走吧，我就不和你們去了。”克魯斯望着王宸極消失的方向，頭也沒回的說道。
“聖者閣下，我能問一下原因嗎？”秦隊長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道：“請您見諒，您知道的……若是我們解釋不清楚您離開的原因，很可能會讓大人以爲我們怠慢了您，到時候沒有辦法交代。”
秦隊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雖然很忐忑，但通過這幾天他侍奉克魯斯來看，克魯斯並沒有一般教廷上位者那種驕狂之態，對人很和善，哪怕自己在侍奉的過程中出了些差池，他也沒有責罰過自己，只是一笑了事。
果然，克魯斯很體諒他的難處，微笑着說道：“剛纔的經過你也看到了，回去後如實稟告你家大人即可。若是他問起原因，就轉告他我看到了一個好苗子，打算召入教廷。其他的不用多說，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你也不用擔心他懲罰你。”
“多謝閣下面諒”秦隊長向他行禮之後，招呼手下收殮了副隊長的屍首，然後再次行禮率領着自己的小隊繼續向着前方行去。
克魯斯摸着下巴繼續向王宸極離去的方向望着，自言自語的道：“那個女孩身上的光系元素非常濃郁，按理說這樣的好苗子不應該被埋沒纔對，不過這樣也好，要是早被別人發現，也就沒我什麼事了。參不參加聖女選拔倒無所謂，關鍵是擁有光系天賦的人太少見了，我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一個滿意的徒弟，現在終於有人選了，我怎麼也不能錯過”
克魯斯一牽繮繩，胯下白馬四蹄翻飛，向着王宸極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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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緊張了，已經看不見他了。”王宸極開玩笑般的晃了晃手臂，他的手背已經被佟雨萌摳出來血絲，這也是因爲他沒有抵擋的緣故，否則以他現在的體質來說，哪怕佟雨萌的指甲被折斷，也不會有絲毫傷痕。
“呼……”
佟雨萌長出了口氣，並沒有甩開王宸極的手，而是用另一隻手拍着胸脯道：“哎呀，剛纔可嚇死我了，沒想到聖-克魯斯會出現在這裡，幸好他沒有跟來，否則這次就慘了”
王宸極原本被她拍胸脯的動作所吸引，但聽到她的話後忍不住擡起頭來問道：“聖-克魯斯？那是誰？”
經過了剛纔的事件之後，強吻事件所引發的冷戰也逐漸消融，佟雨萌也沒有再保持冷漠：“聖-克魯斯就是剛纔那個老者，他在教廷的地位超然，你別看他好像只有六七十歲的樣子，其實已經快四百歲了。他曾經是這代教皇的老師之一，當然，這個老師並不是那種真正的傳承老師，只是因爲他的資格老，掛了一個老師的名頭罷了，事實上，哪怕是教皇想拜他爲師，他還不一定答應呢。”
“真的假的，他有這麼牛嗎？”王宸極真的很難想象，就這麼一個六七十歲的老者，在教廷的地位會這麼高。別說什麼不是傳承的老師，僅僅掛着一個老師的頭銜，就不是一般人敢招惹的，再怎麼說也是教皇的老師，估計就是各國的國王見了他也不敢放肆吧？
“就是這麼牛，沒聽見他前面加了一個【聖】字嗎？這個【聖】字可不是那麼好加的，若不是對教廷有大貢獻的的人，根本不可能擁有【聖】這個稱號。一般加了【聖】字稱號的，通常稱其爲聖者，在教廷中哪怕是教皇都不得隨意懲罰，必須有叛教的重罪，而且證據確鑿纔會處罰聖者。”佟雨萌語氣中沒有以往對教廷的厭惡，而是用敬重的口氣說着：
“我小時候曾經見過他一面，記得那是我第一次以聖女候選人的身份進入教廷，當時克魯斯就站在教皇的身邊，現在來看，他幾乎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一副慈祥長者的風範。克魯斯不僅在教廷中地位高，而且人緣也特別好，對誰都很和氣，從來沒見過他與誰紅過臉。據說他每年待在教廷的時間並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雲遊各地，遇到受苦的平民百姓，他能幫的都會幫，從來不收取一釐一毫的報酬，真不愧是聖者。”
“聽你的語氣好像很仰慕他似的，你不是很反感教廷的嗎？”王宸極呵呵笑道。
“我是反感教廷，但對於像克魯斯這樣的聖者，我只有尊重。而且他現在早就不參與教廷的決策了，和各個國家之間也沒有利益衝突，有時候他還會幫着弱勢的國家說話，自然能夠得到尊重了。”佟雨萌理所當然的說道。
“你都快將他捧到天上去了，我倒真沒看出他有什麼了不起。你既然這麼崇拜他，爲什麼還這麼緊張啊？”王宸極非常不滿佟雨萌誇讚別的男人，哪怕這個男人已經四百歲了。
佟雨萌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再崇拜他，他也是教廷的人，若是讓他發現我的身份，難免會將我帶回教廷，到時候哪怕教廷不懲罰我，我不還得參加這個聖女選拔？”
王宸極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其實你完全沒有必要擔心，哪怕他真的發現了你的身份，不是還有我在呢嗎？我發誓只要有我在，任何人也別想傷害你”
“我發現你最近發誓的時候越來越多了，一看就沒有誠意”佟雨萌挖苦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