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無上仙威 342.路遇
342.路遇
神水湖是什麼時候形成的,沒有人知道,只知道自從人類有歷史以來,便有關於神水湖的記載,無論野史還是正史都記在了許多神水湖的故事和傳說。
神水湖屬於內陸湖,但卻沒有碧波盪漾、微波粼粼的美麗景色,這裡常年被冰封,比地面還要堅硬。無論是春夏秋冬哪個季節都不見神水湖的冰層融化。說到神水湖冰層的堅硬程度,還有一個傳聞,據說普通的工具根本就不能擊碎神水湖的冰層,只有一些製作精良的工具纔可以,但即便是那些堅硬鋒銳的工具,也只能擊碎神水湖邊沿的冰層,而想要敲碎神水湖中心的冰層是不可能的。
民間曾有傳聞,當初曾有一個劍聖不相信神水湖中心地帶冰層的堅硬程度,帶着自己的寶劍來到了神水湖,利用他所掌握的規則以及手中寶劍的鋒利試圖擊碎中心的堅冰。而他也確實做到了,中心的堅冰在他的手中被擊得粉碎,但也只能擊碎三丈的距離,而在往下,任憑他用盡所有的方法,都不能再進一步。
據說那個劍聖離開神水湖前曾表示,其實下面的冰層與上面的冰層並沒有什麼不同,堅硬程度是一樣的。他之所以到達三丈的距離便不能再進一步,是因爲冰層下面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抵抗力的緣故,這是一種無形的力量,像是由規則構成的屏障一般,他的劍根本無法靠近,無論他將鬥氣運用的多麼完美,將所掌握的規則如何使用,都無法戰勝這股無形的力量。他最後言明,不但他做不到,哪怕是其他聖階強者一樣不可能做到。
這番話流傳出去之後,好像還真引起了其他聖階強者的興趣,但這麼多年過去了,已經沒有人知道後來是否有聖階強者,曾經嘗試過擊碎神水湖中心的堅冰。只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神水湖依然是出於常年冰封的狀態,中心的冰層平滑如鏡,沒有任何的損傷。
由於神水湖的特殊性,雪之國國王便將它獨立了出來,單獨劃分爲一個區域,而赫魯地區便是與神水湖接壤的區域之一。
陽光揮灑在神水湖的湖面之上,反射着一道道光暈,神水湖的上空經過陽光與湖面的折射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遠遠看上去使得神水湖顯得聖潔無比。而在距離神水湖的一條主路上,兩道身影在逐漸從主路的另一頭顯現了出來。
這是兩個穿着長跑的身影,左邊略矮的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長袍,頭上戴着兜帽,隨着走動兜帽下隱隱閃爍着金屬的光澤。而另一個人則穿着一件黑色長袍,頭上同樣罩着兜帽。
就聽那個身穿黑袍的人,用討好的語氣對白袍人說道:“都這麼多天了,你也不能總不理我啊?說句話好不好?”
“哼”白袍人的兜帽下傳來了一聲低沉的冷哼聲。
另一個黑袍人無奈的嘆了口氣,最終閉口不言。
這兩個人正是從埃蘭趕到赫魯的王宸極與佟雨萌,自從發生了強吻事件之後,他與佟雨萌的關係便降到了冰點之下,對於王宸極所謂的“哪怕付出生命”來證明對佟雨萌的愛意,佟雨萌是嗤之以鼻,甚至都懶得反駁。
雖然她依然與王宸極同乘一劍來到了赫魯,但自那之後,佟雨萌就沒有和王宸極說過一句完整的話,最多就是“嗯、哼”之類的字眼。而王宸極無論用什麼方法,甚至拿自己惡搞都無法將她哄開心。
就這樣過了三天,他與佟雨萌兩人終於抵達了赫魯,並且向着神水湖開始進發。王宸極從來沒想過直接去赫魯,在他想來赫魯地區就如砧板上的魚,任自己宰割,所以他並不急於去赫魯的行政府。而且他與佟雨萌現在的關係正處於冰點狀態,若是佟雨萌知道自己的目的並不是神水湖,而是處理赫魯的問題,很難保證她不會以此發飆。
而且,王宸極對神水湖的興趣明顯要大於王福,他一直都很好奇,擁有神奇功能的神水湖會是一個什麼樣子。
兩個人並沒有直接降落在神水湖上,因爲據王宸極瞭解,神水湖的守備力量甚至高於王宮,國王出了事還可以由繼承人繼位,但若是神水湖出了問題,那麼很可能動搖雪之國的根基。要知道雪之國每年都需要依靠神水湖的湖水,向鄰國換取各種利益來維持雪之國種種的開銷,所以絕對不允許神水湖有失。
王宸極雖然不知道神水湖守備的具體情況,但用腳丫子想都能知道,絕對不會簡單。爲了謹慎起見,自從他和佟雨萌在高空中看到神水湖的輪廓之後,便降落到了地面,採用最原始的方法向神水湖進發。
兩人就這麼沉默的走着,就在王宸極快要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時,主路的另一邊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馬蹄的聲音非常整齊,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隊伍是發不出這樣的聲音的。
王宸極擡頭望去,只見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一隊四五十人的騎兵,這些人穿着雪之國的軍服,但又與王宸極之前見過的有些差距。白金國的軍服一般以白色爲主,盔甲也儘量打造成雪白的顏色。其中又會有所不同,例如王室直接同屬的部隊雖然也是採用白色作爲主要色調,但在鑲邊的運用上會採用金色來襯托王室的高貴,而普通的部隊則是沒有鑲邊的。
而除了王室之外,所有公爵或者有稱號的爵位都允許擁有自己的軍隊,他們軍隊的軍服所採用的樣式基本上會與其他軍隊的相同,但卻可以在軍服或者鎧甲上鑲嵌滾邊,而滾邊的顏色則會與自己家族流傳下來的顏色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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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王宸極的家徽是由藏藍、暗金、雪白三種顏色組成,那麼他所使用的軍服滾邊就會從這三種顏色當中選取,當然這個選擇不能與其他爵士所用的顏色相同。
眼前這隊騎兵也是這樣,他們穿着白色的軍服,套着雪白的鎧甲,樣式與其他雪之**隊的軍服差距很小,只是稍微有所改變,讓人一眼就能看出是雪之國的軍隊。而這支隊伍的軍服又與一般的軍服有所不同,因爲王宸極看到了他們軍服上的滾邊,這是一種令人眼前一亮的紫,一種襯托着高貴的紫。
王宸極將目光轉向了他們所用的盾牌和他們所穿鎧甲的胸前,那裡鑲嵌着三把交叉向上的雙手劍,而雙手劍的背景則是一朵盛開的紫羅蘭。
“紫羅蘭?”
王宸極腦海裡飛快的思索着,可想了半天卻沒有找到絲毫的線索,他只記得當初在挑選家徽的時候,曾經看到過紫羅蘭的徽記,但他當時並沒有在意,所以根本想不起來紫羅蘭代表的是那一位公爵。
就在這個時候,那隊騎兵已經衝到了王宸極的面前,陣陣蹄聲將他喚回了現實。王宸極略微猶豫了一下,便伸手去拉佟雨萌,打算向旁邊挪一挪,躲開這隊騎士。
可惜,在他伸手那一刻,佟雨萌便向旁閃了一步,讓王宸極抓了個空。
王宸極苦笑了一聲,也跟着她想道旁走了幾步。
“讓開”
“啪”
最前面的騎兵高喝了一聲,與此同時手中的馬鞭也揮了出去,向着躲晚了一步的王宸極抽去。
王宸極哪能讓他抽中,只見寒光一閃,那馬鞭在半空中便斷爲了兩截,沒等那人反應過來,這道寒光便對着他胯下的戰馬掃去,“噗”的一聲,這名騎兵連人帶馬就被斬成了兩段,鮮血如泉,向四周揮灑着,濺了後面幾個騎兵一身。
嗒……嗒……嗒……
後面的騎兵根本沒想到王宸極會出手,等到最前面的騎兵被斬殺之後,依然向前衝了好幾步才停穩。
“怎麼了”
“怎麼停下了”
“啊”
“副隊長”
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隊伍中傳來,後面的人根本沒看清楚前面的情況,而前面被濺了一身血的騎兵則剛反應了過來,後面的人想到前面看看發生了什麼,而前面的人則想到後面抓住殺人兇手,隊伍立時出現了一陣混亂。
“安靜”
隊伍中傳來了一聲高喝,這隊騎兵立時安靜了下來。
王宸極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本來他的心情就不算好,若是這些人不惹自己,他也不會主動去攻擊他們。但自己明明已經決定閃躲,不去招惹他們,卻還遭到了對方的攻擊,這就怨不得他了。
‘正愁沒地方發泄呢,你既然送上門來就不要怪我了哼,難道我穿的太低調了,看起來很好欺負不成’王宸極心裡暗暗冷笑着。
“你是故意的吧?”就在這時,王宸極耳畔傳來佟雨萌冷漠的聲音,這還是自從強吻事件之後,佟雨萌說話字數最多的一次。
“怎麼可能?你沒看到是他主動攻擊我的嗎?”王宸極轉頭說道。
“哼狡辯”佟雨萌白了他一眼不在說話。
見佟雨萌好不容易開口說話,王宸極自然不願意她再次沉默,便道:“好吧,我說實話,我確實是故意的。”
“承認就好,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躲得這麼慢”佟雨萌略帶鄙夷的說道。
“……我”王宸極苦笑着看了她一眼,沒想到沒話找話,卻被鄙視了。老實說他的確是有意的,除了需要發泄外,他還想趁此機會探聽點神水湖的情況,從這隊人來時的方向判斷,他們顯然是從神水湖過來的,所以他才故意躲得慢了些,若是那人多忍一下,他也不會較真,但顯然那位死掉的副隊長脾氣也不算好,這才惹上了殺身之禍。
就在這時,那隊騎兵已經紛紛下馬,弄清楚了發生的狀況後,當中走出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壯漢,此人個頭不高,一臉的剛毅,從他的軍銜判斷,應該是這些人的頭。
果然,他站在王宸極的面前,緩緩地抽出來長劍:“我是紫羅蘭大公,第四軍團第一大隊第三小隊的隊長,你爲何無故攻擊我的屬下”
見他沒有立刻上來動手,王宸極對他稍稍產生了一些好感,但這好感顯然不能阻止他發泄:“首先,是他先拿馬鞭抽我的,其次你看到是我動手了嗎?可別隨便冤枉人否則我不介意真的動手給你看看”
騎兵隊長淡淡的說道:“我沒看到我的屬下動手,我只知道他死了,大路上只有你們兩人,不是你動的手,就是你的同伴動的手,對我來說沒有區別。若是你沒有遺言的話,就準備受死吧。”
王宸極有心逗他:“你們看到你的屬下動手,就等於他沒有動手嗎?”
“哪怕他真的拿鞭子抽你了,也罪不至死。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不用廢話了,來人,給我砍了他們”騎兵隊長抽出長劍但卻沒有親自動手的打算,呼喝了一聲之後,身旁已經下面的騎兵,紛紛圍了上來。
“且慢動手”
就在王宸極準備大開殺戒的時候,騎兵後面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聲音的主人似乎比騎兵隊長更有威信,那些已經衝上來的人齊齊停住了腳步,轉頭向身後望去,就連騎兵隊長也向後退了一步,臉上露出了恭敬的神色。
王宸極順着人羣的縫隙望去,只見騎士身後的馬羣中,還有一人並未下馬,此人臉上的皮膚紅潤如嬰孩,沒有一條皺紋,下巴長蓄着一條半長的鬍鬚,但已經全變成了白色。連他的眉毛也要比一般人長一些,同樣是白色的。慈眉善目一副慈祥的長者姿態。
王宸極的目光向下微移,瞳孔瞬間收縮了一下。只見老者穿着一件雪白的長袍,兜帽搭在背後,而長袍的前襟出繡着一個奇特的標徽,一個三重的金色冠冕,在三重冠冕之後則是一個紅底金邊的太陽,底下是兩把交叉的金銀鑰匙,而所有圖案的都聚集在一個紅色的盾徽上。
這個標徽王宸極太熟悉了,在佩羅的身上見過,在艾歐里亞的衣服上他也見過,這正是教廷的標徽。王宸極還留意到一直冷漠的站在自己身後的佟雨萌,看到老者的一剎那,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雖然很快就恢復了平靜,但王宸極還是能夠感到她心中的恐懼。
“且慢動手。”老者騎着馬走到了兩人的面前,微笑着說道:“秦隊長,整個過程我都看見了,要說起來的確是你的副隊長的過錯,並不怨這個年輕人,我看這件事就算了吧。”
秦隊長沒有一絲的猶豫,立刻行禮道:“如您所願,閣下。”
長者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對王宸極道:“年輕人,他已經不追究你的責任了,你看你是否也退一步,就這麼算了如何?”
秦隊長聽了他的話後,心裡微微一動,擡頭看了王宸極一眼,目光中滿是疑惑。連他身旁的騎兵也是不解的看着長者。
王宸極淡淡的一笑:“您老人家真是好眼力啊,既然您開口了,我自然給您面子,就算不給您面子,也得給教廷面子啊,那就饒了他們吧。”
王宸極表面很淡然,但心裡卻是暗凜,剛纔他是通過雷霆之力來催動的飛劍,速度猶如閃電,在這麼短的打擊距離之內,很少有人能夠看到飛劍的軌跡,哪怕是他自己也只是看能看到寒光一閃而沒,聽這位老者的口氣,他好像也看的很清楚,否則他不會向自己求情了。
要知道,以之前飛劍的那種速度,別看這些人人數比王宸極多出許多,但以他們的修爲根本就看不到飛劍的影子,更別說抵擋了。老者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才表面上向秦隊長勸說,實則是希望王宸極放過他們。他知道,若不是有自己在,眼前的這些人轉眼間就會變成屍體。
老者並不想動手,雖然副隊長的死他很遺憾,但一個人死總比所有人都死的好。
“放肆你怎麼和大人說話呢”秦隊長一聽王宸極口吐狂言,頓時破然大怒,手中的長劍再次舉了起來。
王宸極冷笑了一聲:“別拿劍對着我,否則你會後悔的”
雖然對着秦隊長說話,但他的注意力全在這個老者的身上,別看老者看起來像個普通人似的,但僅僅教廷這個身份,就讓他暗自忌憚。若是他一個人面對這個老者,他倒不覺得害怕,但身邊跟着一個佟雨萌,他就不得不考慮了。
一旦動手的話,他不敢保證佟雨萌的安危是一回事,另一方面若是佟雨萌的身份見了光,那之前所做的一切就前功盡棄了,並且會惹來無窮的麻煩,王宸極並沒有全殲這些人的把握。
既然沒有把握,王宸極自然不願意再多待。
“老人家,既然都說開了,那我們就告辭了。”王宸極微微行禮,然後伸手去拉佟雨萌的手。
佟雨萌這次沒有躲閃,順從的任由王宸極握住了玉手,一步一趨的跟着王宸極繼續向前走去。
“等等”
耳畔再次傳來的老者的聲音,王宸極的動作一滯,暗暗戒備的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