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華明微微頷首,將從黑衣人那瞭解到關於彌撒教情況跟秦嘯天說了個大概,末了,沉聲說道,“這次你被偷襲刺殺,雖然有驚無險,但對我們而言,不啻於一個提醒,以後你必須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絕不能有任何掉以輕心。”
“放心吧,這可是關係我小命的大事,哪能不放在心上。”經歷過一場緊張的刺殺後,秦嘯天的心情漸漸放鬆了許多,笑着說道。
“好在這次發生了刺殺事件,我們才得以知道彌撒教這個隱藏在西壠帝國數千年的神秘教派的存在,它是我們潛在的最大敵人之一,必須將他們連根拔起,否則必然會成爲我們進軍西壠帝國的障礙和阻力。”張華明神色肅然的說道。
“目前敵暗我明,短時間內暫時沒辦法把它揪出來,不過他們既然能派人來刺殺你一次,想必就會派人來刺殺你第二次。只要做好你的防護工作,我們就能守株待兔,等着他們自動乖乖送上門來,到時候再將他們一網打盡。”張華明語氣森然的說道。
對於彌撒教膽敢派人來刺殺秦嘯天一事,張華明現在心裡仍然沒放下,無論如何,不敢是爲了夏朝帝國,還是爲了秦嘯天,亦或是自己將來想要推廣到整個武者大陸的玄天宗,他都不能絕不容許彌撒教這個神秘教派存在武者大陸上,否則後患無窮。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個隱藏在彌撒教幕後的一教之主慕容軒華,必須列入張華明要除之而後快的黑名單裡。
不過,他們爲什麼要特意派人來刺殺秦嘯天,而不是自己?
張華明皺眉沉思,剛纔審問那幾名黑衣人時他沒有去問這個問題,因爲他知道那四名黑衣人應該只是聽從命令,並不知道其中的詳情。看來這件事也必須要去查探一下才行。
“王爺,大帥,您沒事吧?”兩人正暗自皺眉沉思,一個身影從遠處急匆匆狂奔而來,人未到,聲音已遠遠傳來。
“沒事。”秦嘯天瞧了一眼氣喘吁吁的王虎,微笑着調侃道,“瞧你這熊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天塌下來了呢。”
“大帥你就別調侃我了,對卑職和軍中數十萬將士而言,您就是我們的天,您要是出了什麼事,那可比天塌下來還要可怕的多。”王虎狠狠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珠,悶悶不樂的說道。
剛纔秦嘯天被黑衣人刺殺的時候,他的心肝差點就從胸口裡蹦出來,若非秦嘯天強行命令他回軍營通知張華明,他早就衝上去和那兩名黑衣人拼個你死我活了。無論怎樣,哪怕是獻出自己的一條老命,他也必須得護得秦嘯天周全。
因此回軍營通風報信之時,他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回到軍營通知了張華明以後,張華明嗖的一聲就沒了蹤影,心繫秦嘯天安全焦急萬分的王虎當下連一口氣都沒歇,就立刻使出渾身解數往回狂奔,心中一直祈禱着張華明能及時趕到,否則他王虎唯有一死相隨。
好在千幸萬幸,王虎自己雖然沒及時趕到,但張華明已經解決了危機,他原本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總算常常鬆了口氣。但即便如此,王虎只要一回想起對方兩個武尊級別實力的高手聯手對付秦嘯天一人的驚險場面,他至今仍心有餘悸,後怕不已,心中甚是慚愧,作爲秦嘯天的護將,沒能保護好大帥,本就是他的失職。
“有驚無險,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擔心。”秦嘯天擺擺手笑道。其實沒人知道,秦嘯天的心情也一直提心吊膽緊張不已,方纔若不是張華明及時趕到,恐怕他現在已經魂歸西天了。
只是他身爲主帥,更是夏朝帝國數十萬大軍的領頭羊和主心骨,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表現出自己怯懦和不安的一面。
“元帥安然無恙,卑職總算沒有釀成大錯。”王虎臉色有些羞愧的說道。
“都說沒事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去,看看他的情況怎麼樣?”親效果圖佯怒道,指了指早就從馬背上摔下來昏迷過去的探子說道。
“卑職遵命。”王虎說着便欲往那探子所在的方向行去。
“不用了,他只是被嚇的昏迷過去而已。”張華明搖搖頭,對王虎和秦嘯天說道,“帶他一起回去吧,他的腦子裡可能裝着不少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卑職遵命。”王虎應了一聲,將因受驚而四處逃竄的馬匹全部牽了回來,然後把那名昏迷不醒的士兵扛着放到馬鞍上。
張華明隨手丟出一道靈火,落在那四具乾枯的屍體上,火焰立即嗖一聲竄起老高,熊熊燃燒着,眨眼間便將四具屍體燒的一乾二淨。
“元帥,才兩名刺客,怎麼卻有四具屍體?”王虎此時終於發現了詭異之處,不由好奇的問道。
他先前趕回軍營通風報信時,尚且只有兩名刺客,誰料自己纔剛從軍營回來,刺客就變成四個了,這速度未免也太快了點。
“你走後,又出現了兩名刺客,且個個都有武尊的實力,還好華明及時趕到,不然你現在看到的就不是現在的我,而是一具冷冰冰的屍體,所以你應該慶幸,一個人能好好活着,便是這世間最開心的事情。”秦嘯天語重心長的說道。
“大帥教誨的是,卑職定會謹記在心,不敢相忘。”王虎心生愧疚,臉色因慚愧而略顯臊紅,恭聲應道。
“嗯。”張華明和秦嘯天相互對視一眼,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整個人已輕飄飄的落到馬背上,大手在馬屁股上重重一匹,受了驚的馬兒登時一陣仰天嘶鳴,得得得的馬蹄聲響起,直到兩人的身影漸漸變成斑駁的小黑點。
“呃。”王虎望着絕塵而去的張華明二人,傻呆呆在原地發愣了好一會去,嘴角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目光哀怨的喃喃自語道,“我纔剛來,都還沒喘一口氣呢,好歹讓我多休息一下呀。”
嘴裡嘀咕着發來了一下心裡的牢騷,王虎這才躍身落到馬背上,往張華明二人離去的方向狂追而去。
秦嘯天被偷襲刺殺的事情並沒有被其他人知道,即便是那個昏迷的探子他也只是略微知道冰山一角罷了。
這件事萬萬是不能泄漏出去的,否則軍心容易發生騷亂,更會鬧的人心惶惶不可終日,無心征戰,這對身處前線以命與敵人拼死一搏的士兵們而言,是極其危險的事情。
因此三人一回到軍營便立刻竄進大帥營帳,將那名昏迷的探子弄醒,開始探詢他這幾日在西壠帝國查到的有關美女特使韓薇的資料。
“王爺,大帥,卑職有辱使命,請王爺大帥責罰。”探子一從昏迷中醒轉,經過最初的茫然之色後,一看到坐在主座上的張華明和秦嘯天二人,身子一骨碌從地上爬起,神色惶恐的對張華明二人請罪。
“怎麼,難道你在西壠帝國這麼多天,什麼有用的資料都沒查到嗎?”秦嘯天微微皺着眉頭問道。
韓薇的身份是困擾張華明和秦嘯天多日的問題,他們已經把希望寄託在前往西壠帝國打探消息查探資料的探子們身上,沒想他們竟然一無所獲。
“是的,卑職等人在西壠帝國運用各種手段,試圖探聽那特使的下落,誰知道我們歷經千辛萬苦後,最後得知的結果竟是西壠帝國裡沒有這個人存在,就彷彿這個人是從石頭裡憑空那個蹦出來的一般。最近一次聽說她的消息就是此次代表西壠帝國來與我們談判俘虜士兵一事,除此之外,再沒有任何信息。”探子急急忙忙解釋道。
“這傢伙的來歷果然可疑。”張華明和秦嘯天相互對視一眼,俱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訝異,心中不約而同的同時想道。
“罷了,你勞累了數日,先去休息吧,關於特使的事情不得泄漏出去半分,明白嗎?”秦嘯天無奈的揮揮手,示意那名探子退下。
“卑職遵命。”見秦嘯天和張華明沒有要怪罪自己的意思,那名探子不禁欣喜若狂,神情激動的連連點頭,然後躬身退出帥帳。
“這件事你怎麼看?”秦嘯天看了一眼張華明,問道。
“沒什麼看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這麼簡單。”張華明神色淡然的說道。
“去,別跟哥賣什麼關子,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出來,別釣我胃口。”秦嘯天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說道。
別人不知道張華明,他秦嘯天還能不知道他麼,要說天底下誰的鬼主意最多,除了張華明,沒人敢說第一。看他現在這雲淡風輕的模樣,肯定心裡已經有了計劃,只是他改不了在自己面前故作高深莫測的死性子,非得自己逼着他,他才肯說出來。
“我說的老實話,現在我真沒想到什麼辦法,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再告訴你。”張華明不以爲然的偏過腦袋,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一搖三晃的走出帥帳,直把秦嘯天看的呆傻了半天,愣是沒回過神來。
“靠,不是吧,真沒有想到辦法?那這事怎麼辦?總不能丟着不管吧。”秦嘯天回過神,衝着張華明的背影氣急敗壞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