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道雷驚疑的看着卡文迪,他可清楚記得密林是另外一個方向,和布魯說的不一樣啊,不過他也只敢把話憋在心裡,卡文迪還興致高漲着呢。
“難道你們真的相信布魯說的話嗎?這是謀殺,赤裸裸的謀殺,你們要送死我不會阻止的。”,卡文迪挑了挑劍眉,眼帶寒芒,看得道雷直打顫,在那些唱對臺戲的人卡文迪決不手軟。
道格目光閃爍的低着頭,卡文迪首領陰笑連連的樣子在他的腦孩中一直揮之不去,令自己興不起反抗的念頭,同時嘴裡大呼“英明”,光明神,救世主什麼的。
他們哪知道這只不過是他一心攬權肆意妄爲的舉動。
乖乖聽話的到密林藏起來,然後等草寒深回來繼續當他的萬年老二,去他媽的草泥馬!只要熬過來他就是真正的老大,有大不當非得做小的,這是傻子才幹的事,就是這麼一回事,卡文迪偏離了原來的計劃。
那邊卡文迪興致高昂的,卻不知他已經成了草寒深的棄子。
食物和水不用操心了,一下子又少了八十來號人,草寒深望着稀疏站着的四人,自嘲一笑,白操心了。
“你不想再跟卡文迪匯合了?”,劍客試探的問了問草寒深,其間,無視鐵匠猛眨眼睛的眼色,草寒深看上去怎麼也不像亂來的人,隨便遣怒別人,鐵匠的擔心也有點過了。
“呵呵!你認爲呢?”,輕輕一笑,草寒深不答反問,大家都心知肚明瞭,雞食放光蟲,還用得着問嗎!
“還是快點把僞裝弄好吧,黑旗軍就要來了,再不快點就來不及了。”,布魯可沒那麼多顧忌,草寒深認得他,他可不認得草寒深,觀看,草寒深平平無奇的,也不像利害的主,所以布魯語言上也沒怎麼客氣,可也不衝,說得上不溫不火,顯得老練之極,和他的年齡一點也不匹配。
斜陽低照,暮色匆匆,再過幾刻便是入黑,晚飯也就是這個時候,昨天草寒深就留意着軍隊的做飯時間,沒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場了,一個計劃馬上了然於胸,草寒深便原地轉了幾圈,驚喜的發現這裡地勢開闊位於高處而且還是上風處,都給自己的計劃增加無限的成功率。
“布魯,黑旗軍還有多久就到達這裡,要最精確的。”,想到這,草寒深心急火焚的對布魯劈頭蓋腦的問道。
“一刻,一刻就到了。”,布魯手腳不停,泥土翻飛的消除痕跡,聽到草寒深那毫不客氣的支使,當場就有點不悅了,只不過這裡五人最少有三人是草寒深那邊的,不好發作,當下也沒好氣的回道。
“一刻?”,周圍掠了掠,鐵匠和劍客都很熟練的用長有葉子的樹枝清掃者,算得上不錯,大部分都已經處理好了,只有“啞巴”生澀的在一邊鼓弄,看來他沒幹過這些事情,而布魯,已經開始造假了。
“你幹什麼?”,看到布魯製造一些引黑旗軍到另一邊的點點痕跡,草寒深怒了,臉色馬上黑了起來,暴喝道,把黑旗軍都引走我還怎麼滅敵啊,這還得了。
“夠了!你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命令我。”,布魯竭力的忍耐,不想草寒深還是要觸怒自己,步步緊逼,布魯也不甘示弱的咆哮道,這裡誰也比誰大不了多少,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小屁孩。
“馬上抹去那些多餘的痕跡,立刻,馬上,快,還愣着做什麼?”,時間緊逼一秒也是浪費不起的,看到布魯無動於忡的樣子,草寒深才記起自己不是那個掌握着一個龐大集團的幕後老大,布魯也不是自己的員工,當下語氣放緩,抿了抿嘴,眼睛餘光瞟了瞟鐵匠等人,他們正疑惑的看着自己。
“現在快入黑了,這是軍隊做飯的時間,黑旗軍一路急行也快餓得差不多了,他們肯定會找個地方紮營做飯,你看,這,這,還有這裡。”,草寒深停下手,指着快要消失的太陽,不可質疑的說道,同時在腳下踩着,興奮的紅着小臉,這是個天大的機會,一想到黑旗軍哉到自己手裡,心狂熱的噗通噗通的跳動起來,千人殺啊!千人殺。
“這裡是個絕佳的紮營之地,他們肯定在這裡逗留,下毒,只要我們給他們的飯菜裡下毒,我有信心,封殺所有的人。”,草寒深目光霍霍的盯着衆人,鐵板錚錚的說道,這已經不是商量了,而是通碟,最後的通碟。
“你瘋了,一不小心我們全部人都得去死,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布魯揮舞着拳頭,激動的噴着沫星子,暴跳如雷,恨恨的瞄了一眼草寒深,自顧自的擺弄起來。
“鐵匠!”
“劍客!”
“啞巴!”
草寒深舔了舔嘴脣,半眯着眼,一個一個的名字從草寒深的嘴裡蹦了出來,森然的目光牢牢的鎖定在步魯身上。
“噌!”
不等他們回覆,草寒深已經拔出了“雷動”,慢慢的向布魯娜動,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瘋了,敵人還沒來自己就已經拔劍相向了。
“小鬼,你,你這又是何必呢!難道你有辦法靠近他們的營地而不被發現,還有這計劃最重要的毒,你有?我們可沒有,而且用毒必須要全部毒倒,那是一千人份的毒藥啊!”,鐵匠不看好草寒深所謂的計劃,一千人份的毒藥放到鍋裡,用不着試毒,白癡都看出來了,毒藥師又神秘得很,哪找來的巨量毒藥。
鐵匠雖口口聲聲說了一大丟話,不相信草寒深,可還是慢慢的緊跟其後。
劍客一反常態,啥都不說,也跟在後面,暗暗把步魯圍住。
“啞巴”傻愣傻愣的,看到鐵匠和劍客怎麼做也跟着做。
“踏…踏…踏…”
布魯疑惑的轉回身,臉色發白的看着草寒深,原來剛纔草寒深那莫名其妙什麼鐵匠啊、劍客啊、叫的就是他們,“你想怎樣?”,布魯畏畏縮縮的盯着草寒深,一點也沒有之前理直氣壯的氣勢。
“生,亦或者,死~”
草寒深感到緊隨的三道身影,嘴角高高的翹起一個弧度,淡然一笑。
“毒,我有。”
布魯的心狂震,這怎麼可能,大陸的毒藥師神神秘秘的要想得到毒藥比想象中還要難,布魯的父親一生中也只得到過幾份普通的“蒙毒”,像蛇的毒液,蠍子的毒囊雖是天生的毒藥可根本無法與毒藥師配的毒藥相提並論,要毒死一千人的毒藥非毒藥師出品“良藥”不可。
可草寒深一副霎有其事的樣子布魯不得不相信,還有他們已經把自己圍住了,還能選擇嗎。
布魯向草寒深投以一絲莫名的眼光,蹲在地上照草寒深的話去做,只消除痕跡。
呼~
鐵匠鬆開了緊握的拳頭,要是爲了這件事而殺了布魯,鐵匠的心肯定遺下疙瘩。
“毒眼石龍王的毒液,可以了吧!”,冷冷的丟下這句話,草寒深甩袖而走,言語中的不屑濃重得很。
鐵匠和劍客皆苦笑的對視了一眼,這小鬼,怪物。
五級靈獸,而且還是在一羣毒眼石龍中取得毒眼石龍王的毒液可以說是比登天還難,不管草寒深是力取還是智取都不重要了,這刻草寒深都在他們眼裡上升到一個極高的高度。
這句話無疑是個*級的爆炸,布魯像都沒想過五級的靈獸,布魯只見過一隻四級的靈獸把一支百人奴隸軍全滅的慘象。
“嘖嘖。”,那時真是看得布魯熱血沸騰,這也是他對靈獸敬而遠之的原因。
偷偷的看了一眼草寒深的背影,布魯眼瞳深處閃過一抹敬畏。
“小鬼,都弄好了。”,鐵匠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後對着迎風而立的草寒深說道,鐵匠以他的德高望重穩穩坐在第二的交椅上,回話都基本是他在回的。
“全軍急行!全軍急行!”
忽然聲聲高呼由遠飄至,草寒深等人對視一眼後沒入身後的樹林,在離樹林邊緣30米處散開,趴在草叢上冷冷的盯着那滾滾煙流。
盯着那一個個衣衫爛簍手綁黑巾的隊伍,草寒深無語了,這就是荊棘玫瑰聯盟比擬正規軍的黑旗軍?
“這就是恐怖的黑旗軍,以一敵十的可怕軍隊,聽之前營帳的兄弟說,我們死在他們手上的人都能建一個軍團了,你看,這就是黑旗軍的千夫長,二階劍師。”,感到草寒深疑惑的眼神,布魯心有餘遂的的拍着胸口,末了,指着那個身穿黑衣高大威猛的野蠻人弱聲道。
盯着布魯畏懼的眼光,草寒深終於知道哪裡出錯了,他們是以奴隸的眼光看待他們的,而草寒深是用大劍師的角度看待他們的,怪不得這黑旗軍這麼“垃圾”。
毒眼石龍王的毒液用在他們身上,值不?
草寒深不得不考慮這個彼有深度的問題。
這些“殘渣”一滴毒眼石龍液就能搞定了吧?
“大人,隊伍已經非常疲憊了,必須要紮營修整。”,副手環視了一下面露疲色的隊伍一眼,靠在千夫長森泰耳邊細聲道。
“不能再快點嗎?我們必須要把東西準時送到,延誤戰機是死罪啊,我雖不怕死,可…”,森泰何嘗不知,可他寧願死也不要辜負了元帥的期望,東西必須準時送到,咬了咬牙,森泰也發狠了,“傳令下去,原地休息,一刻後全軍急行,延誤戰機者殺!”
副手驚赫的看着森泰,這忒狠了吧,一刻!一刻能休嗎,說得好聽點是黑旗軍,可事實、這是奴隸軍,不是你以前帶的黑旗軍精銳啊。
“不用說了,我意已決,即使只有我一個也得急行。”,森泰揮了揮手,把副手將要說的話生生噎了回去。
元帥,寧死,勿負你。
森泰抓着手中那玫銀芒閃耀的徽章,一把銀色的小劍刻在盾型的銀章上面,閃閃發亮,這是五年前元帥親手交給自己的。
四階大劍師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