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鴿的右翅明顯受了傷,零星的血跡,是那麼的刺目,草寒深也不知自己爲什麼會愛心氾濫。
小心翼翼的拭擦着相思鴿的傷口,從懷裡翻出一瓶*藥粉灑在傷口上,草寒不禁發出嘖嘖的感嘆聲,藥,還是自家制的好,看着相思鴿着急的拍打着翅膀,草寒深不由柔柔一笑。
草寒深打小就喜歡小動物,特愛小狗,可惜家裡一直不同意,不過草寒深這廝偷偷的養了一隻仙獸,那是神屠送的十歲生日禮物,一隻麟羊。
“小鬼,這纔是真實的你吧!”,劍客的嗓門不單大,還特別纏人,不甘被遺忘的劍客時時刻刻都在說話,是個不安份的主。
“劍客~,你不覺得你的話多了嗎?”,眸子閃過一絲不耐,草寒深不怒而威,眼光霍霍的盯着劍客。
“呵呵!我嘴巴漏風,不要見怪。”,劍客見撞到鐵板上連忙訕訕乾笑道,神情轉得如此自然。
“這相思鴿你打算留下來?”,鐵匠不敢確定的問了句,在這個缺少食物的環境身邊帶着一隻鳥是極爲不妥的,沒人能保證它不會在哪天跑到火架上,而且時間久了大夥肯定有意見,草寒深雖然是這隊伍的真正頭領,可知道的只有鐵匠等四人,名面上草寒深還是卡文迪的手下。
“放心,等它好了我會放走它的。”,把相思鴿放到肩膀上,草寒深神情自得的跟在後面,並沒把鐵匠的話放在心上。
“唉~”,大大的嘆了口氣,鐵匠心思重重的緊跟其後,這個小鬼越來越難看懂了。
“咕~咕~”,相思鴿那紅瑪瑙般的眼瞳奇怪的看着草寒深,不時發出咕咕的鳴叫聲,對草寒深提來的麪包碎來者不拒全送進了肚子裡。
劍客跟在後面咒咒咧咧的,當然對象不會是草寒深,這只不知哪來的扁毛畜生按劇情應該被烤了纔對,摸着空空如野的肚皮,劍客翻了翻眼,兇狠飢餓的眼光直瞟相思鴿。
“真幸運呢!”,瞅着略帶親熱眼神的相思鳥,草寒深心裡樂開了花,本來這種被飼養過的鳥類靈獸對陌生者都是警惕異常的,對從差點把它烤了的奴隸手中救下來的草寒深相思鴿是感激的,更不說爲它包紮傷口。
冷冷的瞥了瞥周圍那些窺探的目光,草寒深的嘴角彎起了一個弧度,目光森嚴的吞吐着攝人的寒光。
“頭,這裡不對,我爸是當獵人的,我也曾經跟着學過三年的捕獵了,不知爲何這裡沒有野獸出沒的痕跡,也沒有蘑菇一類的植物。”,一個十來歲有點壯卻餓得面黃飢瘦的小夥子匆匆的從樹林裡跑了出來,草寒深記得,他就是剛纔毛遂自薦當偵察兵的奴隸,因爲他是加入卡文迪後第一個幹活,而且精神面貌還可以的奴隸,所以草寒深才記得他那麼一號人。
布魯目光炳炳的盯着卡文迪,看他怎麼回覆自己,不是主人會挑奴隸,奴隸也會挑主人,如果主人不值得自己賣命那麼即使自己再怎麼努力永遠也擺脫不了這個拉迪亞斯強加於己的奴隸烙印。
布魯是個有野心的人。
草寒深正好把他的一切盡收眼底,野心,是個好東西啊,推動大陸發展的最好調化劑,一個報告,沒有食物的環境,做爲頭領會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呢。。。
布魯這麼熱心去偵察是有目的的,一,瞭解現在所處的環境,二,考驗這麼空降而來的頭目。
“食物?哈哈哈哈哈!我這裡多得是,用不着擔心,繼續探路。”,卡文迪聞言一愣,還以爲是什麼大事,急慌慌的跑回來,食物草寒深那裡肯定還有很多,那空間戒指雖普通得緊,可卡文迪相信裡面決不普通,他那父親就有一玫類似的戒指。
真正的好東西都是看起來極爲普通甚至是破爛貨的玩意兒。
草寒深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是失望,有點吧。
“諾。”
布魯低着頭應諾道,眸子流露出一抹濃濃的失落,他要的是在沒有食物的環境中卡文迪能提出一個可行的方案,行軍帶糧沒什麼可操心的,可軍糧吃光了又沒有補及的情況下怎麼解決糧草這是爲將者要做的事,而且必須解決。
紅葉嶺兩百年來一直充當着帝國的奴隸處理處,處理的就是像草寒那樣在他們看來在炮灰級徘徊的奴隸,活下來的人才有資格回到拉迪亞斯,兩百年來這裡不知倒下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那埋在血紅草下的森森白骨和被染紅的泥土又有誰知道,紅葉嶺沒有種植食物的土地,也沒有靈獸活動,這裡是一個死寂之地。
草寒深自打決定來拉迪亞斯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食物和水都在天漭城時就買了一大堆,原本是用不着草寒深操心的。
可現在要提供九十多人份的食物和水,還不知道要在此逗留多久,望着走在前頭志得意滿的卡文迪草寒深的心不由沉了沉,擰着眉頭在周圍的奴隸身上來回掃視,猛一咬牙,發起狠。
“裁員!”,冰冷的吐出兩個決定不少人命運的兩個字,草寒深頭一回覺得當首領還真不容易,怪不得那些首領都一個個的想着錢啊權的,還有福利什麼的,沒有這些怎麼養活手下那張得特大的嘴巴。
裁員,要怎麼裁法?
草寒深步入了深思,這不能亂來,一不小心可要翻船的。
“小鬼,怎麼了?”,鐵匠憂心充充的瞄着草寒深時喜時憂,難以決斷的樣子,柔聲問道。
草寒深充耳不聞,麻木的跟在後面。
“哎,小鬼,你…”,劍客看到鐵匠被無視,語氣有點衝,正想教訓教訓他,好讓他吃點苦頭長記性。
鐵匠望着那多嘴劍客搖了搖頭,帶着阻止的目光示意他不要衝動,這小鬼肯定有重要的事在想,要不以鐵匠和他現在不到1米的距離,他肯定會防範自己。
這是一個武者的本能反應,無法控制,除非他到了收發由心的一步,在“獸棚”草寒深就露出馬腳,接近他的奴隸沒有一個是在1米內的,那時的他充滿了一種徹心的冷、狂、傲,還有鐵匠刻意遺忘的瘋,瘋到極點的殺意,在鐵匠這個等級的人是非常敏銳的,草寒深笨拙的掩飾鐵匠一眼就看出了。
不過也止限於次,其他的鐵匠一點都看不透,這也是他自得其樂,跟隨在他身邊打發時間的原因。
“不好啦…不好啦…,快跑,是黑旗軍…”,布魯慌慌張張的向這裡亡命飛奔,就向後面有什麼蓋世兇獸跟在後面一樣。
“你說仔細點。”,卡文迪臉色鐵青的盯着布魯,心裡想到的是怎麼又是你,壞消息一個接一個,現在還是恐怖的黑旗軍,想起黑旗軍的可怕,再看着周圍那些“士兵”,卡文迪的心一直沉到底,這還讓人怎麼活啊。
“黑旗軍在十里外的樹林外,最少有三千人,半小時後就會跟我們遇上,頭,要快。”,布魯雖不滿意卡文迪才能,可現在大家是同一條繩上的蚱蜢不得不盡心盡力去偵察情報,一探察到這情報步魯馬上就回來報告了。
說話順暢,不急不徐,條理清晰,而且忠於自己的崗位,是個不錯的偵察兵,草寒深毫不吝嗇自己對他的評價,剛一驚醒,看到的就是一個偵察兵的好苗子在自己眼裡放光。
“附近有沒有藏身的地方?”,卡文迪強自鎮定的看着布魯,徐徐問道。
“有,一里處有個密林,樹木生長茂盛,能藏身。”,布魯想也沒想直接回道。
驚人的記憶力啊!
“帶路。”,卡文迪馬上眼開眉笑的盯着布魯,一臉不負我望的樣子,讚賞的盯着他,“斷後…”,卡文迪拖着長長的嗓子向四周掃了掃最後停在布魯面上,略帶尷尬的盯着布魯。
“小人願意斷後。”
“小人願意斷後。”
草寒深和布魯的聲音同時響起,錯愕的對視了一眼,草寒深對布魯投以一抹友好的微笑。
躲藏了還不可以,還要有人把痕跡消除掉,要不被發現了還是免不了一死。
能勝任這個任務的也只有當過獵人的布魯,雖然他也是個學徒,但也總比其他人來的有權威。
這需要一個極爲信得過的人,如果對方把黑旗軍引到自己藏身的密林那可是哭都沒地方哭了,觀布魯的爲人,卡文迪願意一搏,就單單他看到黑旗軍並沒馬上獨自逃生冒着極大的風限回來報信,卡文迪願意賭這麼一回。
而且還有草寒深這個後手。
卡文迪的一相情願的想法而忘了他自己又是怎麼對待布魯的,即使布魯因此生恨把黑旗軍引過去草寒深也不會奇怪,怪也只能怪卡文迪做人太。。。
“頭,我和劍客也願意留下。”,鐵匠那滄桑的嗓子也隨後響起,打斷了卡文迪的思考,這話是鐵匠和劍客交換了一眼彼此的想法後,才由鐵匠出面說的。
草寒深對鐵匠和劍客投以一抹意味深長的眼神後,呆立不動。
“隨你們了,我們走。”,卡文迪直盯着草寒深的臉,試圖看出什麼,可草寒深那漠然的臉只令卡文迪徒勞傷神,恨恨的說了句,卡文迪帶着人離開了。
其他奴隸還不清楚發生什麼事那就是傻了,留下來那就不是傻了,是白癡。帶着興幸的心情八十多個奴隸跟着卡文迪落慌而逃。
“咦!你怎麼不走?”,劍客盯着那個老是沉默的小屁孩,奇怪道。
“我爲什麼要走。”,劍客口中的小屁孩一副理所當然的回道,噎得劍客說不出話來。
棄子,是誰也不定。
鐵匠捏了捏那斑白的鬍子,一臉無耐的盯着漠然的草寒深,他總有一種感覺,跟在他身邊決不單調乏味。
“頭,就讓他們留在那裡怕不怕。。。”,還是那個第一個投到卡文迪門下的奴隸,他雖沒把話說完,可意思大家都懂。
是啊!
衆人心中同時想到,都看着卡文迪。
“我什麼時候說要躲在密林裡了…”,卡文迪神秘一笑,一臉高深莫測的樣子。
“我們走另一邊。”,卡文迪猶如偷吃了雞的狐狸一樣,笑得特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