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稀客登門

商家聚會還需半月舉行,也沒什麼好籌備的,到時只需帶上香水厚着臉皮赴宴即可。

而在此之前,舌儒學宴馬上就要召開了。

其實這場盛會,陸沉參不參加,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在王府詩會上,他已然大出風頭,才名如野火燎原,一發而不可收拾,如今整個京都城,真是快要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而名聲大的好處確實都在預料之中,就像王福說的,他的小說、詩集一經出售,都快被搶瘋了。

茶樓酒肆,街邊書攤,那些說書的,唱曲的,說的必定是《西遊記》,唱的必定是“水調歌頭”等詩歌詞曲,這全都要得益於他在王府詩會上闖下的諾大才名。

區區虛名,卻要孜孜而求,歸根結底,所爲無非生財而已。

而現在,這個目的已經達到,陸沉自問即便再參加舌儒學宴,頂多也就是在現有的才名上鍍一層金罷了。

至於才名或高或低,其實他並不在乎。

可不在乎歸不在乎,嫌麻煩歸嫌麻煩,他到底還是得抽空去參加學宴一遭,原因無他,盛情難卻。

畢竟當日已經和劉雍說好了,對方這個情,即便他如今已然不需要,也得上趕着去承,這是人情世故。

再者還有莊鳴聲、公羊叔二位月桑學宮鼎鼎大名的老夫子,那般極力邀請,到時若不到場,豈非是駁二位夫子的臉面?

所以舌儒學宴還得去,但是這次怎麼也得收斂鋒芒了,勢可太盛,不可太盡,老道士的聲音言尤在耳,陸沉當做至理名言,不敢忘卻半字。

喧賓奪主,出盡風頭,難免遭小人嫉恨。

陸沉雖是不怕,就如他先前說的,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慼慼。

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即便不怕,卻也頭疼。

與其再出無用的風頭,遭小人嫉恨,樹立仇敵,不如惜字如金,甚至緘默不言,反正參加學宴,也只是承劉雍和莊、公羊二位夫子的情,到時只需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看熱鬧就好。

況且就算想出風頭,恐怕也未必能夠,舌儒學宴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詩會,而是諸子百家、飽學之士匯聚一堂的至尊盛宴!

按照往年聽說的模式來看,雖然鬥詩、鬥文章是司空見慣之事,可重頭戲還是議論天下大事。

如若沒有獨到見解,必定泯然於衆人。

那些無門無派的飽學之士尚還好說,可百家門人,皆有獨到思想,甚至信仰。

儒家的“中庸“、“德治”。

道家的“無爲而治”。

墨家的“兼愛”、“非攻”。

法家的“依法治國”。

陰陽家的“五德終始說”。

縱橫家的“縱橫捭闔”。

提出“與民並耕而食、饗而治”的農家……

各種思想光芒絢爛,璀璨奪目,共同爭輝。

百家門人皆長於辯論,每年的舌儒學宴,都會引經據典,高談闊論,以來證明自家思想,纔是最強學說,往往這個時候,纔是舌儒學宴最激烈的時刻,也是這場盛會的魅力所在。

和以牙尖嘴利聞名於世的百家門人辯論,到時若被駁的啞口無言,可就實在太難看了。

辯論這種事,靠的是閱歷、學識、見解等諸多因素,陸沉自問嘴皮子也還算利索,可難保不會碰見更利索的。

若論詩詞文章,憑藉着前世那些大文人們的佳作,他無論在何處,都可所向披靡,無人能敵,可辯論是講究真才實學的,他未必就能獨佔鰲頭了。

所以究其種種原因,他都不想再出風頭,到時做個旁觀者就好。

……

日復一日,日升日降,舌儒學宴召集之際即將來臨,沒有所求,也就心無雜念,陸沉終日吃得香睡得好,在千香閣與書香齋之間來回跑,閒來無事,便困在家中,揮毫潑墨,默寫四大名著。

一眨眼,舌儒學宴已然還有一日便要舉行。

黃昏時分,夕陽西下,在院子裡已有幾十個年頭的槐樹下,陸沉躺在木椅上,手裡捏着本書香齋出版的《煥章詩集》,讀的津津有味。

這《煥章詩集》,便是他的傑作。

煥章,是他的字。

其實從名字上來看,就能看出老侯爺陸淵,對定遠侯老兄委實寄予厚望。

沉,可以理解爲沉穩,厚重,如山嶽般,屹立不倒。

而煥章二字,則是期望定遠侯老兄不要因出身武侯之府,便做一個純粹的武夫,文章也需璀璨亮眼,文武兼修。

奈何定遠侯老兄實在不爭氣,非但文采不通,貽笑大方,連武力也是差強人意,甚至將軀體揮霍的羸弱一空,別說馳騁疆場了,怕是連個同齡的女子也未必能打過……

好在,這具軀體換了個新的主人,經過連日來風雨不誤的鍛鍊,以及天下第一神醫開的藥物調理,總算是略微恢復了些,同齡女子,勉強是能夠打過了。

而內在,則更是今非昔比,正應了煥章之名,文章璀璨,驚豔京都。

現在街頭巷尾,人們的茶餘飯後,陸沉在王府詩會上的表現,都已經成了繞不過去的話題。

現在的陸煥章,纔是真正的陸家子弟,不負當初老侯爺陸淵的期望。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陸沉搖頭晃腦的念着《煥章詩集》上的詩,即便這些詩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子裡,且曾經早已愛不釋手的讀過許多遍,可還是絲毫掩飾不住對它們的喜愛之情。

也正是因爲這份喜愛,他才能在這個不存在於歷史、卻和歷史有許多相似之處的世界,初來乍到不過短短十幾日,便已然風生水起,而未來,則更加光明通亮。

他所吟的這首詩,是柳宗元的《江雪》,也是他最喜歡的一首詩。

那種絕高清冷的孤獨感,他每每饗讀,都會生出說不清道不明的落寞,尤其是而今身在異世,更是感同身受,不能自已。

“唉。”

深深地嘆了一聲,將書籍合上,正準備起來伸個懶腰,卻聽院子外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一楞,起身問道:“誰啊?”

沒人回話,他有些疑惑的走到大門口,將門栓拉下,緩緩將門打開。

只見來人,竟是韓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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